2025年10月3日 星期五

以色列、查理・柯克與9/11事件

https://www.unz.com/runz/israel-charlie-kirk-and-the-911-attacks/ 


By Ron Unz



查理・柯克與美國淵源流長的遇刺史


儘管查理・柯克在9月10日遇刺一事固然令人震驚,但這位年輕保守派活動家的殞命其實只不過是為我們這個早已被無數次暗殺事件所籠罩的社會再添了一樁悲劇而已。


就在幾個月前,一名憤恨不平的槍手開槍射殺了明尼蘇達州眾議院的前民主黨議長梅麗莎・霍特曼(Melissa Hortman)及其丈夫。今年早些時候,一名對保險公司深懷不滿的年輕人開槍打死了聯合健康保險公司的CEO布萊恩・湯普森(Brian Robert Thompson)。去年,正在競選總統的唐納・川普兩度險些遭到暗殺。回到2017年,一名精神失常的左派槍手重傷了眾議院共和黨籍的多數黨領袖史蒂夫・斯卡利斯(Steve Scalise)及其他三人,六年前有一名同樣精神失常的右派槍手重傷了民主黨眾議員嘉貝麗・吉福茲(Gabby Giffords),並殺害了其他六名受害者。


1972年,亞瑟・布雷默(Arthur Bremmer)槍擊了總統候選人、當時還是州長的喬治・華萊士(George Wallace),致使其終身殘疾;1975年,莉奈特・弗洛姆(Lynette “Squeaky” Fromme)和莎拉・摩爾(Sara Jane Moore)企圖刺殺傑拉爾德・福特總統;1981年,小約翰・欣克利(John Hinckley Jr.)企圖刺殺雷根總統;1978年,舊金山市議員丹・懷特(Dan White)槍殺了市長喬治・莫斯科尼(George Moscone)和市議員哈維・米爾克(Harvey Milk);1980年,馬克・查普曼(Mark David Chapman)刺殺了披頭四的主唱約翰・藍儂(John Lennon)。


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發生了不少更加引人矚目的暗殺事件。約翰・甘迺迪總統和他的弟弟羅伯特・甘迺迪兩人皆死於暗殺,黑人領袖馬丁・路德・金和麥爾坎X同樣死於非命,就連後者的白人種族主義對手喬治・洛克威爾(George Lincoln Rockwell)也在同一年命喪在槍口下。


自從1856年亞伯拉罕・林肯遇刺以來,美國在政治暗殺這方面真的可以列出一長串名單,《維基百科》更為此提供了一個長達一萬兩千字的條目,而它甚至沒有包含上述的所有案例。


儘管暗殺在美國歷史上屢見不鮮,但柯克之死的餘波是如此巨大,以至於其在案發將近十二天後依然佔據著新聞的頭條版面,究其原因或許有部分是因為誰也想不到,一個年僅三十一歲、充滿魅力的青年領袖最後竟死得如此一文不值。就我所知,在美國歷史上還從未有過受害者如此年輕的政治暗殺事件。


直到他不幸遇害之前,我很少關注柯克,所以我其實並不怎麼了解他這個人。他在十八歲那年從大學輟學後,就創立了美國轉折點(Turning Point USA)組織,並在接下來的數十年裡將其打造成了美國最大的草根政治組織之一。因此,他成為了數百萬保守派青年心目中的英雄,其中有許多人會定期收聽他的每日政治播客。他在共和黨圈子中也很有人望,所以當馬克斯・布盧門撒爾(Max Blumenthal)這樣博學的記者竟然認為他將來會去競選總統,甚至可能最早在2028年就登記參選時,真的讓我非常吃驚。


但當我回顧起美國歷史上發生過的各種政治暗殺事件,我卻注意到柯克之死似乎在某些方面與其它大多數的暗殺事件有所不同。柯克遇害幾天後,我就發表了一篇文章,分享了我對這件事的看法。


“與此同時,柯克之死的具體細節卻在我心中引發了許多疑問。

我很快從媒體的報導中得知,柯克多年來早已收到過不計其數的死亡威脅。因此,他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而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像是娉請專業的保安人員,還有隨時穿著防彈衣。但這一切最終都沒能阻止他被那名狙擊手一槍斃命,子彈從大約兩百碼外的距離精準地擊中了他的脖子。

數十年來,美國有很多公眾人物都遭遇過刺殺,但還真沒有幾個人是死於如此經典的作案方式。大部分的受害者都是被普通手槍近距離擊中,那些犯案的精神失常者也往往會立刻在現場被逮補。

想想去年聯合健康保險公司的CEO布萊恩・湯普森的例子,那名兇手對保險公司充滿了怨恨,於是在這位公司高層準備踏入曼哈頓中城區的一家酒店時伺機伏擊,死者當然沒有準備任何保護措施。今年早些時候,明尼蘇達州的一位州議員和她的丈夫一起在家中遭到一名情緒失控的槍手殺害,而後者更只是敲了敲他們的門就成功闖進去了。

事實上,我認為柯克為自己準備的保安措施其實可能比99%以上的美國民選官員、企業高管、億萬富翁和好萊塢明星都還要周到,而這些人一般是最有可能遭遇刺殺的目標。因此,他的遇刺似乎說明了,幾乎任何公眾人物都可能會輕易地被一個意志堅定的襲擊者所殺死。許多有影響力的人物無疑會記取這一教訓,他們或許會因此支持進一步收緊我們的公民自由,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就連川普去年競選總統的時候所遭遇的兩次未遂暗殺,也似乎遠沒有這次刺殺柯克的行動專業。在那兩次暗殺中,兇嫌都犯下了各種粗心的錯誤,以至於川普的特勤團隊雖然在維安方面漏洞百出,卻還是成功避免了憾事發生。

狙擊手從遠距離開槍射擊,這應該是最經典的職業政治暗殺方式了,不過我能想到的距離今天最近的例子是20世紀60年代甘迺迪和馬丁・路德・金的案例...就像柯克一樣,甘迺迪遇刺案也是圍繞著一位本該被嚴加保護的公眾人物,命喪在最初一度成功從現場逃走的狙擊手槍下...所以,從各種角度來看,與柯克遇刺案最接近的歷史借鏡就是六十二年前的甘迺迪遇刺案。

上一次有美國公眾人物在身穿防彈衣、四面八方都有保安人員的情況下遭到暗殺是什麼時候?至少這樣的題材在好萊塢電影中屢見不鮮,只是我不確定現實中是否也發生過。再考慮到兇手只開了一槍,柯克之死或許可以算是美國近代歷史上最專業的一次政治暗殺。

以一個只有二十二歲、性格不穩定且支持跨性別權利的年輕人來說,他的槍法確實相當了得,儘管他的祖母堅稱他從小到大從未開過槍。”



在我發表完那篇文章的一個星期後,關於柯克當時有穿著防彈背心或防彈衣的說法已經被證明是不實消息,但我認為我的其餘分析仍然成立,與柯克之死最接近的借鏡依然是1963年的甘迺迪遇刺案。不過,柯克是被一槍斃命,甘迺迪則至少中了三槍,其中有一槍更是完全打偏,即使狙擊手的開槍距離只有大約(柯克的)一半。


所以,綜合所有因素後,柯克之死大概確實無愧於成為美國近代史上最專業的政治暗殺。幾十年來,我確實看過不少美國權貴人物在戒備森嚴的情況下,被使用帶瞄準鏡的步槍的狙擊手從遠處一發帶走的畫面。只不過這些畫面大多是出現在電影和電視節目中,在現實世界還幾乎沒有這樣的例子。


柯克與以色列支持者的痛苦決裂


我是在柯克去世的兩個月前才開始注意到他。隨著川普違背他過去的承諾,決定不公開愛潑斯坦檔案,這立即在全國引發了一面倒的反彈。塔克・卡森(Tucker Carlson)在柯克的TPUSA組織上發表的那場需要很大勇氣的演說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當時寫道:


“前Fox新聞主持人塔克・卡森也許是今天這個媒體碎片化時代中最家喻戶曉的媒體人,他同時也是川普的重要支持者。但就像其他許多人一樣,他同樣對政府在愛潑斯坦檔案上的態度丕變感到十分失望。 

美國轉折點是全美最大的川普青年支持者組織,就在川普決定不再公佈更多檔案的幾天後,卡森恰好應邀在該組織的年度大會上發表了一場演說。他在演說中十分聳人聽聞地宣稱,他在華盛頓認識的所有人都相信愛潑斯坦實際上是在代表摩薩德進行勒索行動,儘管他這番話絕不是在開玩笑,但他的演說卻引起了廣泛的喝采。他的言論——以及外界給予的正面反應——似乎標誌著美國保守派數十年來如一日的親以色列態度正在進入一個‘轉折點’。於是,曾經被邊緣化或視為禁忌的觀點現在開始可以被自由討論,有時甚至會獲得廣泛的支持,這可能是由愛潑斯坦檔案掀起的政治風暴所帶來的最重要的影響。


的確,考慮到卡森的言論,只有還在裝睡的人才會不把摩薩德的陰謀詭計與以色列長久以來從我們的國會議員那裡獲得的無條件支持聯繫在一起。在過去幾年裡,納坦雅胡幾乎是全世界公認的現代史上最狠毒的戰爭罪犯之一,他現在更因為持續不斷地對手無寸鐵的加薩平民發動屠殺而遭到了國際法院的起訴。但是當他訪問美國國會時,國會裡的跳梁小丑們卻依然在爭相為他起立鼓掌。顯然,以色列遊說團體的銀彈攻勢與媒體影響力是造成這種現狀的主要原因,但勒索肯定也在背後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大多數愛國的美國人想必很難接受我們的許多民選官員正在受到外國勢力勒索的想法,而一旦這種想法開始被越來越多人認同,它最終可能會引發極為重大的後果。就在卡森發表完那場精彩的演說幾天後,共和黨眾議員、國會中最堅定的MAGA派之一,瑪喬麗・葛林(Marjorie Taylor Greene)竟然與民主黨中最左的兩位議員拉希達・特萊布(Rashida Tlaib)和伊爾汗・奧馬爾(Ilhan Omar)站在了一起,投票支持削減美國對以色列的援助。這項決議只獲得了少數幾名議員的支持,但大壩上的細小裂痕有時卻可能是潰堤的前兆。”



在我的印象裡,柯克似乎一直是以色列和猶太復國主義事業的堅定支持者,就跟幾乎其他所有美國保守派人士一樣。因此,柯克願意讓卡森在這個充滿聚光燈的平台發表這些反動言論,這一點著實令我感到十分意外。



的確,據卡森本人在幾天前透露,實際上柯克在私下甚至非常讚同這些極具爭議性的言論。


雖然細節我記不太清楚,但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發現柯克似乎越來越常公開批評以色列,甚至開始效仿他的老朋友坎迪絲・歐文斯(Candace Owens)的政治軌跡,他們兩人在最初時的意識形態背景是非常相似的。


正因如此,當媒體突然宣布柯克在一場極為專業的暗殺行動中遇刺身亡,且狙擊手還毫髮無傷地從現場逃脫了時,我心中的警報不由得響起了。


隔天一早,警方便宣布他們在附近的樹林中找到了兇嫌使用的步槍,顯然是他在逃離現場的過程中棄置的。子彈上面刻著各種左派口號,包括支持跨性別權利的標語,這似乎已經暗示了他決定行刺這位保守派青年領袖的動機。但這一切都無法減少我內心深處的懷疑。


數十年來,以色列及其情報機關摩薩德在世界各地犯下了數量驚人的政治暗殺行動,他們以令人不得不佩服的技巧和手段成功誅殺了無數真正或潛在的敵人。2020年1月,我發表了一篇關於這個主題的長文,其中大量引用了羅南・伯格曼(Ronen Bergman)在2018年出版的權威性著作《先下手為強》(Rise and Kill First),我在文中總結了這本書的內容:


“這類海外刺殺行動的數量之多確實令人大開眼界,據《紐約時報》的一位博學評論員指出,在過去半個世紀以來,命喪在以色列策劃的暗殺行動下的人數似乎遠遠超過了其它國家。我甚至敢說:如果不算入國內暗殺,以色列在世界各地刺殺的受害者人數肯定超過了其它所有國家的總和。要我說,所有我曾在報紙上讀到的那些關於CIA或KGB如何在冷戰期間策劃殘忍的暗殺行動的報導,若是放在伯格曼的這本大部頭著作裡大概也只需要一、兩章就能寫完。”


但在過去這些年裡,以色列在進行政治暗殺這方面卻變得越來越走火入魔,他們殺害的人數是如此之多,以至於我在三個月前又特地就這個主題撰寫了一篇文章。



因此,在聽聞柯克的死訊過了幾個小時後,我非常審慎地向一位在保守派圈子中富有人望且與柯克私交甚篤的大佬詢問了他對這種可能性的看法,沒想到他的回應卻令我大吃一驚。儘管我根本沒有提到以色列,但他卻毫不避諱地告訴我,柯克身邊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川普政府中的重要官員,私底下都懷疑可能是以色列暗殺了這位年輕的保守派領袖。


儘管這種懷疑未必是正確的,但我卻驚訝地發現類似的臆測其實早已開始四處流傳,可是主流或保守派媒體卻始終對此沉默不語。


兩天後,媒體的沉默終於被戲劇性地打破了,那位保守派大佬私下告訴我的事情,現在直接被《灰色地帶》(Grayzone)的編輯馬克斯・布盧門撒爾和安雅・帕拉姆皮爾(Anya Parampil)合作撰寫的一篇非常精彩的報導給證實了。


據他們所述,就在柯克不幸遇害的幾個星期前,他其實遭受了親以色列團體施加的巨大壓力,這些團體對柯克越來越與他們意見相左感到怒不可遏,而他居然向卡森提供了發聲的平台更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來納坦雅胡曾經私下向柯克提出,可以他提供巨額資金——據說是一億五千萬美元——前提是他必須重新回來為猶太復國主義站台。但柯克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


因此,在他去世前的最後幾個星期裡,柯克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他本人也對這種情況深感沮喪,正如他在8月初接受梅根・凱利(Megyn Kelly)的採訪時所吐露的。



在那次採訪中,柯克描述了以色列及其美國支持者們正在陷入一種“極度歇斯底里狀態”,將任何背離他們不分由説地親以色列路線的人視為“敵人”。在過去這些年裡,我們每個人都已經見證了無數次以色列和摩薩德為了對付他們的“敵人”,可以使出多麼骯髒的手段。


《灰色地帶》的那篇文章也提到了這一點:


“座談會結束後,柯克收到了納坦雅胡在美國的富有盟友們充滿憤怒的簡訊和電話轟炸,其中有許多人曾資助過TPUSA。據他的朋友表示,這些猶太復國主義金主根本無意聆聽柯克的辯解,他們只在乎他聽不聽話。

‘他被明確告知他的行為已經觸犯了紅線,這讓他快抓狂了,’柯克的朋友回憶說。這位保守派青年領袖不僅對他們的這種反應感到困惑,而且更被‘嚇壞’了。

據柯克的這位朋友——他也與川普及其心腹圈子有過接觸——表示,柯克曾在6月的時候強烈勸阻川普不要為了以色列而去轟炸伊朗。‘查理是唯一一個敢於出聲的人,’據他的朋友們說,當時川普‘對他大聲咆哮’並憤怒地結束了談話。消息人士認為,柯克因為這件事而更加確信了美國總統已淪為邪惡外國勢力的傀儡,並且正在帶領這個國家走向無可挽回的深淵。

自那之後,柯克就成為了納坦雅胡的那些有權有勢的盟友們所窮追猛打的目標——他曾在一次採訪中聲稱他們是一群猶太‘領袖’和‘利益相關者’(stakeholders)。

‘他很害怕他們,’這位消息人士強調。”


布盧門撒爾和帕拉姆皮爾都是非常專業的記者,他們從不捕風捉影,並且文中的許多內容都與我在柯克死後不久私下聽說的情況完全一致。他們繼續寫道:


“目前尚無證據顯示以色列政府與柯克遇刺案有關。然而,這並沒有阻止成千上萬的網民開始揣測,或許正是這位川普支持者對以色列的態度轉變導致了他的死亡。截至本文發表時,已有超過十萬名X用戶點讚了自由主義者伊恩・卡羅爾(Ian Carroll)在9月11日發表的一篇貼文,它說:‘他是他們的朋友。他可以說是把自己的一生全都奉獻給了他們。現在他們卻當著他的家人的面殺了他。以色列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很多支持這一未經證實的揣測的人還會指出,另一位支持川普的知名媒體人哈里森・史密斯(Harrison Smith)早在8月13日——即柯克遇刺前一個月——就在X上發文聲稱,他曾被‘查理・柯克的一位友人告知,柯克相信一旦自己背叛了以色列,以色列就會殺了他。’ 

這些瘋狂的猜測自然引起了特拉維夫當局的極力反駁,納坦雅胡在9月11日接受《極限新聞》(NewsMax)採訪時就堅決否認他的政府刺殺了柯克。”



幾天後,納坦雅胡不得不在他的總理辦公室錄製了第二份聲明,並透過他的官方政府頻道發佈,以再次向全世界強調他絕對沒有涉入柯克遇刺案。



憤世嫉俗的評論家應該立刻就會想起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中的名言“這位女士的辯解有點太過頭了,”或是《聖經》的金句“惡人雖無人追趕也逃跑。”


此外,納坦雅胡最初對柯克事件的回應也引發了更多質疑。專欄作家派崔克・勞倫斯(Patrick Lawrence)曾在多家主流報社擔任記者數十年,幾天前他發表了一篇從“Cui Bono”(誰是受益者)的角度來探討這次暗殺事件的文章,他在文中提出了下面的問題:


“引發這些懷疑的不是別人,正是本傑明・納坦雅胡本人。這位以色列總理在柯克去世不到幾分鐘後,就迅速在X上發文為他祈福,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引起很多人的懷疑了。兩個小時後,他又發布了一則貼文:

哪怕我的想像力有限,我也完全能想像以色列人很可能參與了對柯克的暗殺。納坦雅胡先是迅速出面致哀,接著又突然開始熱情洋溢地頌讚:如同托馬斯・卡特(Thomas Karat)一針見血地指出,像這樣的官方聲明通常在公開前都要先經過數小時的審議、草擬和複查,然後才會公開。結果他卻是在事發僅僅二十分鐘後就發文了?這有多麼可疑應該不用多說了。”


查理・柯克、比爾・阿克曼、本・夏皮羅和尼克・富恩特斯


10月7日哈馬斯的恐怖攻擊發生後,猶太裔億萬富翁比爾・阿克曼(Bill Ackman)很快就成為了以色列在美國最堅定且活躍的支持者之一。他娶了一位以色列老婆,並在迫使哈佛大學校長因為堅持捍衛校園言論自由而下台的背後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他顯然也資助了2024年針對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學生和平示威營地的大規模暴力攻擊,當時那些學生正在抗議發生在加薩的暴行。


正如布盧門撒爾在《灰色地帶》的其它後續報導中所揭露的,8月初的時後柯克曾在阿克曼的極力勸說下,同意與數十位親以色列領袖一起在後者位於長島的豪華莊園裡共度了幾天,這些人非常努力地想要讓這位年輕的保守派領袖迷途知返。但不管阿克曼怎麼軟硬兼施,柯克卻始終拒絕屈服,並且對他們施加給自己的這股巨大壓力感到十分不滿。



“9月11日,即查理・柯克遇刺後的第二天,親以色列億萬富翁比爾・阿克曼就在X上大肆談論著他與這位已故的保守派領袖的深厚交情。”



“《灰色地帶》採訪了五名知情人士,他們對柯克與阿克曼的會面細節有所了解,這次會面是發生在8月初,它對外被包裝成一場普通的夏日漢普頓午餐會。據其中一名知情人士透露,柯克對這場餐會後來卻變成了針對他的‘集火’感到十分沮喪,因為他對美國與以色列之間的特殊關係正在變得越來越反感,並且他還在TPUSA的活動上讓一群反對以色列的知名保守派人士上台講話,這些都成為了他現在遭到‘非難’的理由。

據知情人士表示,當宴請柯克的主辦人向他展示了一份詳細的清單,上面列出了他對以色列犯下的所有罪行時,柯克當時完全‘驚呆’了。另一位知情人士聲稱,阿克曼一度因為柯克的拒不認錯而對他破口大罵。據稱,這位猶太復國主義億萬富翁還要求柯克必須撤回邀請,不讓塔克・卡森有機會在他將於12月舉行的‘2025美國節’(America Fest 2025)活動上發表演說...

根據一位了解這次會面的知情人士,柯克在離開那裡時感覺自己就像是遭受了‘恐嚇’。

阿克曼在回覆《灰色地帶》的郵件中堅稱這些關於他與柯克會面的描述都是‘不實之詞’。他承諾會發布一份公開聲明,還原他們兩人當時究竟談論了什麼,但他拒絕了《灰色地帶》希望能澄清或提供更多細節的請求。目前他仍拒絕接聽本報記者的電話。

‘我想我可以輕鬆地了結這件事,’阿克曼承諾說:‘就像俗話說的,我的手上握著收據。’可是當我們希望他提供所謂的‘收據’時,他卻沒有回覆。”


我強烈建議所有人都應該觀看安德魯・納波利塔諾法官(Andrew Napolitano)與布盧門撒爾的訪談,後者在這次訪談中討論了同樣的問題,並提供了更多細節。例如,據布盧門撒爾指出,當時還有一位受阿克曼邀請出席餐會的猶太活動家突然開始對柯克大聲咆哮,這無疑讓這位年輕的保守派領袖感到相當不安。


布盧門撒爾的消息來源還告訴他,川普其實“非常害怕被暗殺”,並且他“對納坦雅胡和他的手段充滿了恐懼”。在訪談接近尾聲時,他又提到川普政府的成員們現在十分不安,因為他們幾乎無法從FBI那裡取得什麼有用的調查報告。



布盧門撒爾還接受了普立茲獎得主、前《紐約時報》記者克里斯・赫奇斯(Chris Hedges)的一小時採訪,其中一些最重要的片段被剪輯成了一部更短的影片:



在他的第一篇文章中,布盧門撒爾提到柯克在去世不久前曾與本・夏皮羅(Ben Shapiro),一位極端支持猶太復國主義的播客主發生過激烈的爭論,夏皮羅比柯克年長十歲,儘管長久以來他有著更豐厚的資金支持,但他的聽眾卻比柯克要少得多:


“在他生前的最後其中一次採訪中,柯克當著美國首屈一指的以色列哈巴狗本・夏皮羅的面再次談到了以色列的批評者們遭遇審查的問題。 

‘有位朋友曾對我說:“好吧,查理,我們過去在新冠疫情、封控、烏克蘭和邊境問題上都不相信媒體,”’柯克在9月9日那天的採訪中告訴夏皮羅說。‘或許我們現在也應該問自己一個問題,那就是媒體在報導以色列的問題時是否說出了全部的真相?捫心自問吧!’

在槍擊案發生的四天前,親以色列的評論員們的沮喪情緒終於在Fox新聞上爆發了,本・夏皮羅在沒有直接指名道姓的情況下,對柯克進行了一次令人不寒而慄的攻擊。 

‘現在“大帳篷”(big tent)的問題在於可能有很多小丑混在裡面,’夏皮羅告訴Fox主持人、同為猶太復國主義者的馬克・萊文(Mark Levin)說,他很明顯是在暗諷TPUSA。 

‘僅僅因為你知道某人投給了共和黨,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應該成為在教堂前面佈道的牧師,也不意味著他有資格領導這場運動,特別是如果他們整天都在嚷嚷著美國總統“掩蓋了摩薩德強姦犯罪集團”、“淪為了以色列的走狗,幫著他們轟炸伊朗核設施”。’

四天後,當柯克回到他熟悉的“教堂”前時,一顆子彈擊中了他。

在柯克去世不到二十四小時後,夏皮羅便宣布他將展開自己的校園巡迴演說,他說:‘我們將會撿起查理留下的那支沾滿鮮血的麥克風。’”


就在這時,與另一位年輕的右派意見領袖有關的一些發展又在我的心中激起了更多陰暗的懷疑。據布盧門撒爾表示,柯克多年來的一個主要競爭對手和死對頭是播客主尼克・富恩特斯(Nick Fuentes),同為右派的他經常抨擊柯克,他對以色列和猶太復國主義的批評就更猛了,且往往還帶有陰謀論色彩。


因此,當我得知富恩特斯與坎迪絲・歐文斯、塔克・卡森等其他知名的保守派人士不同,他似乎完全不相信以色列在柯克遇刺案中扮演了任何角色,甚至還嘲笑了那些相信這種可能性的人時,這讓我感到相當訝異。


柯克遇刺案最令人憂慮的其中一個後續影響是,一向狂熱支持以色列的川普政府如今正在利用這場悲劇作為藉口,試圖對不同的聲音和言論自由展開全面且前所未有的箝制。司法部長帕姆・邦迪(Pam Bondi)和川普本人現在都已經公開表示,應該更嚴厲地執行新通過的政治仇恨言論法。



吉米・金摩(Jimmy Kimmel)是一位深夜喜劇演員,他的節目一直深受歡迎,已經播出了超過二十年,雖然我從來沒看過,對於他這個人我也同樣一無所知。然而,就在上星期,他突然被指控羞辱了柯克這位烈士,於是在政府的施壓下,他的節目被直接停掉,這讓他成為了美國的新一輪意識形態審查風潮中最引人矚目的受害者。我對自己在各方媒體上讀到的報導感到十分困惑,因為說實話,它們引述的那些吉米・金摩發表的言論聽起來似乎毫無惡意,根本不像是在刻意針對或侮辱柯克。


直到後來我讀到了《印度時報》(Times of India)的一篇文章才恍然大悟,據這篇文章解釋說,吉米・金摩真正在嘲諷的對象其實是川普,他諷刺川普對他的年輕朋友的死去漠不關心。這位喜劇演員說:“沒有一個成年人會用這種方式來哀悼自己死於暴力謀殺的‘朋友’。這反而更像一個四歲小孩在哀悼他死掉的寵物金魚。”如果看過完整的節目,就會知道吉米・金摩的節目被迫停播根本不是因為他羞辱了柯克。



所以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一位廣受歡迎的電視喜劇演員只不過是開了我們的總統玩笑,然後就不得不迫於政府的施壓而停播節目,而且沒有一家主流媒體願意如實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無疑是美國社會的一個黑暗時刻,根據最新報導,ABC電視台似乎已經決定要復播吉米的節目,但它仍然開創了一個危險的先例。


然而,奇怪的是,富恩特斯似乎強烈支持川普政府的一些最令人擔憂的新政策,甚至認為這些政策還不夠激進。


富恩特斯曾經是網路右派煽動家安德魯・安格林(Andrew Anglin)的好友兼得力盟友,但他們兩人在幾年前就分道揚鑣了,安格林很快就發表了一篇長文,就這些問題嚴詞抨擊了富恩特斯。儘管我們必須承認安格林一向喜歡危言聳聽,但他的文章確實引用了富恩特斯的大量推文,證明他說的這些批評並非無中生有。




在其中一則推文中,他甚至暗示馬克斯・布盧門撒爾、坎迪絲・歐文斯和塔克・卡森都是俄羅斯的走狗。



作為一名獨立的播客主,富恩特斯沒有柯克多年來所積攢下來的強大組織和資金,因此很容易理解他為什麼擔心自己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柯克,不管是被政府抓起來,還是遭遇更暴力的攻擊。考慮到這些難處後,他會支持更多管制也就情有可原了。


可是,在這次重大政治事件發生後,一些奇怪的巧合還是令我感到不太對勁。就在柯克遇害的前一天,《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長達兩千一百字的、以富恩特斯為主角的人物特寫,文章的語氣沒有我預想的那麼敵對,反而似乎是想要將他塑造成一位新崛起的右派青年領袖。過去,幾乎所有媒體都只會極力妖魔化富恩特斯,這讓他幾乎成為了美國最受詆毀的人物之一。雖然這篇文章仍然批評了他的一些激進意識形態,但它也暗示這些觀點可能會隨著他變得越來越成熟而有所改變,就像他對川普的看法一樣:


“‘在我還是個青少年的時候,我認為他是一個凱撒式的人物,他的使命就是要拯救西方文明,’二十七歲的富恩特斯先生在一次採訪中表示。‘現在,我只覺得他實在是無能、腐敗又軟弱至極。’”


我相信這類報導企劃應該經過了大約一個月左右的籌備,這說明它很可能是在比爾・阿克曼等人於8月初試圖威逼柯克就範失敗後才開始出現的。所以,用一種非常陰謀論的角度來揣測,也許這是某些權貴覺得,他們是時候需要扶植一個新的年輕右派播客主,於是他們決定給富恩特斯一個機會。


哥倫比亞的毒販集團過去經常會故意讓當地的官員在plata o plomo——“銀子或鉛彈”——之間做出選擇,柯克或許也曾經面臨過類似的抉擇,而正是他的決定導致了他後來的命運。在他死後,富恩特斯可能也被給予了類似的選擇,而在看見柯克的下場後,他決定走另一條路。


泰勒・羅賓遜:天生的殺手或倒楣的替罪羊


因此,在柯克死後的幾天內,大量的間接證據開始一個接一個浮出水面,它們無不顯示以色列似乎在這場謀殺案的背後扮演了某種角色。


長久以來,柯克一直是以色列在美國最重要的非猶太支持者之一,所以他最近頻頻開始公開批評、乃至徹底反對以色列的舉動,可能會在美國引發深遠的政治影響,尤其是如果他真的打算在不遠的將來競選總統。他先是決定讓塔克・卡森和瑪喬麗・格林等反以色列的保守派人士出席他的TPUSA大會,讓他們在現場暢所欲言。然後他又拒絕了一項金額據說高達一億五千萬美元的資助提議,條件是他願意重新轉變立場,後來他曾向身邊的友人透露,他很擔心自己的生命和人身安全。他最終命喪在了堪稱是美國近代史上最專業的一次暗殺事件,讓人很難不去懷疑這一切是否與一個擁有世界上最技術高超、冷酷無情的殺手軍團的國家關。


早在外界知曉以前,柯克的朋友們就已經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及他本人正在承受多麼巨大的壓力,所以我們不難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二話不說就懷疑以色列必須對他的死亡負責。


與此同時,納坦雅胡多次公開澄清他絕對沒有下令暗殺柯克,這給人的感覺反而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紐約時報》刊登富恩特斯的個人專題報導的時機又這麼剛好,這要不是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就是有人早已事先知道了些什麼。


但所有這些都只是暗示性或間接的證據,很容易就會被已知的事實所駁斥。根據我們目前的媒體和政府消息來源,一位名叫泰勒・羅賓遜(Tyler Robinson)的嫌疑人在不到三十六小時後被逮補了。這名年輕人顯然與以色列毫無瓜葛,犯案動機也完全風牛馬不相及。事實上,這名兇手最終被證明是一個典型的情緒有問題的孤狼槍手,就像過去一百五十年來美國的所有政治暗殺事件一樣。


羅賓遜可能真的就是兇手,因此其它所有的懷疑此時就變得像是空中樓閣,風一吹就通通都散了。但是,我們應該更仔細地檢視羅賓遜所受到的指控,以及政府及其調查人員所提出的陳述的邏輯一致性。


按照官方說法,兇手是帶著步槍爬上屋頂的射擊點,然後又帶著槍逃走,並在逃跑途中將兇器丟棄在附近的樹林中,警方就是在那裡找到步槍的。


早在兇手的身份被公布之前,鹽湖城FBI就公開了幾張監視器拍下的模糊靜態照片,照片中的兇手正在攀爬樓梯。FBI公布照片是為了讓公眾幫忙確認嫌疑人的身份,這些推文吸引了將近九千萬次觀看,最終也順利幫助他們抓到了兇手。



但我卻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些照片至今為止似乎就只有兩張而已,而且照片中的兇手都沒有帶著步槍。如果當局還有其它照片或錄影,為什麼他們不一併公布,好讓公眾能更好地識別嫌疑人呢?但假如從一開始就只有這兩張照片,並且照片上的他根本就沒有攜帶武器,FBI又為什麼能立刻一口咬定他就是兇手呢?


兇手在逃跑時扔掉的步槍很快就被尋獲,《華爾街日報》報導稱子彈上面刻寫的文字表明,兇手刺殺柯克的動機疑似與後者對跨性別者的態度有關。果不其然,在羅賓遜被捕後,我們又得知他與一名跨性別室友正在同居,對方同時也是他的情人,這似乎證實了他的作案動機。


然而,人們後來才發現子彈上的文字其實根本就與跨性別議題無關。因此,儘管羅賓遜確實可能有這樣的動機,但當局在向公眾宣布這一消息時肯定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因此,即使在嫌疑人的身份被終於確定之前,政府就已經率先確認了他的作案動機,而它所基於的證據後來更被證明是子虛烏有。所以,要嘛我們的FBI調查人員擁有超能力,有嘛就是這些關於羅賓遜的指控根本就是瞎掰的,你可以自己選擇要相信哪一個。


此外,正如安格林過去在一篇尖銳批評柯克的文章中指出,這位TPUSA的領導人長久以來一直是最同情跨性別者的保守派人士之一。的確,柯克曾經公開宣稱男人可以選擇成為女人,女人也可以選擇成為男人,他甚至還曾與一位名叫“Lady MAGA”的跨性別川普支持者一起站台。




儘管確實曾經有罹患嚴重精神疾病的跨性別者犯下大規模槍擊案的例子,但就我所知,他們至今還沒有人策劃過任何蓄意暗殺行動,我也從來沒聽過有哪樁如此高調的槍擊案是因為同性戀爭議而引起的。因此,如果說美國史上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例這樣的槍擊案的結果卻是誤殺了一位最同情這些少數族群的保守派領袖,那這還真是有些奇怪。


據媒體報導,今年二十二歲的羅賓遜是一位電工學徒,他在大學讀了僅僅幾個月的書後就輟學,並沉迷於網路遊戲文化,但他並未參與過任何政治活動,甚至沒有投票過。他絕對沒有暴力前科,據他的祖母表示,他從未擁有過槍枝,甚至可能從沒開過槍。要說這樣的人有可能在一天早上醒來後,就單槍匹馬地完成美國近代史上最專業的一次政治暗殺行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柯克認識最久、關係最親密的朋友之一是保守派播客主坎迪絲・歐文斯,他們兩人的交情十分深厚,多年前他們也曾一起在TPUSA共事。柯克遇害的消息自然讓她感到十分錯愕,而當納坦雅胡和阿克曼都出面宣稱他們是柯克最好的朋友與支持者時,這更是讓她感到怒不可遏,因為她很清楚柯克本人明明非常鄙視甚至害怕他們。


根據他們兩人的私下交流,她認為柯克似乎正在步上與自己相同的宗教與意識形態軌跡,她懷疑這是否就是導致他遇害的原因。她對政府宣稱柯克是被一名精神錯亂的孤狼槍手刺殺的說法深感懷疑。


柯克去世大約一個星期後,她開始製作一系列一小時的每日播客,她會在節目中仔細分析案情並提出自己的質疑,這些播客已經在Youtube上累積了驚人的兩千五百萬次觀看,它們對主流媒體宣揚的官方敘事形成了強而有力地挑戰。儘管歐文絲的獨白往往散漫而冗長,有時還充滿了陰謀論色彩,但我還是聽完了所有這些播客,並且我同意她真的非常言之有物。


她的第一部影片已經獲得了八百五十萬次觀看,影片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內容是在介紹和分析官方的說法,並提出了許多政府確實應該出面解釋的合理反對意見。



歐文絲的一大優勢是她遍佈全美的五百萬忠實粉絲,其中就包括謀殺案發生的猶他州。她在第四部影片中解釋說,許多當地粉絲向她發送了一張據稱是羅賓遜在開完槍不久後,跑去附近的一家冰雪皇后(Dairy Queen)悠閒地吃東西的照片,這要不是說明這個二十二歲的重度遊戲成癮者真的有一顆宛如鋼鐵般的心,就是代表官方的說法可能存在嚴重的問題。



不久前,網民們還注意到柯克的喉嚨似乎沒有任何破孔,這意味著致命的子彈卡在了他的喉嚨裡面。然而,兇手使用的是一把.30-06步槍,其威力絕對不是人類的喉嚨能抵擋的,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兇手使用的其實是其它類型的槍械,推翻了官方的說法。事實上,一位負責為柯克動手術的外科醫生更用“絕對的奇蹟”來形容這一結果。當政府試圖說服我們相信一樁備受矚目的暗殺事件是“絕對的奇蹟”時,我們就應該有所警惕。


分析羅賓遜的“認罪”簡訊


羅賓遜被捕後,政府官員便迅速宣布他已經認罪,但又表示他拒絕配合當局,這似乎有些自相矛盾。


我想他們說他已經“認罪”的依據就在於據稱是羅賓遜和他的室友/男友之間的一連串簡訊,他在這些簡訊中坦承了自己的犯案細節。但許多評論家對這些簡訊的真實性表示懷疑,認為它們可能是政府為了栽贓嫌犯而捏造的。歐文絲在她的第二和第三部影片中也提出了這些疑點,因此有必要來仔細回顧一下簡訊的內容:


“羅賓遜:放下你手邊的事,去翻開我的鍵盤。

(室友翻開了鍵盤,發現下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現在我有機會可以幹掉查理・柯克,我絕不會錯過它。’)

室友:這是什麼?????????你在開玩笑,對吧????

羅賓遜:我很好,親愛的,但我還要在奧勒姆市待一段時間。我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但我得把步槍藏好。說實話,我本來想永遠守著這個秘密,直到我老死。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

室友:不是你幹的吧,不是吧????

羅賓遜:就是我,對不起。

室友:我以為他們已經抓到犯人了?

羅賓遜:沒有,他們抓到了一個瘋老頭,然後又審訊了一個穿著類似打扮的人。我本來打算要去取回步槍,但現場幾乎都被封鎖了。周圍很安靜,我隨時可以溜走,但還有車輛在附近徘徊。

室友:為什麼?

羅賓遜: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室友:對。

羅賓遜:我受夠了他一直在散播仇恨。有些仇恨是無法透過協商化解的。

羅賓遜:如果我能悄悄地取回我的步槍,就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了。我打算再去檢索一次,希望他們已經走了。我還沒有看到任何他們找到步槍的消息。

室友:你策劃這件事多久了?

羅賓遜:我想大概是一個星期多吧。我可以靠近現場,但旁邊有一輛警務車。我猜他們已經搜過那個地方了,我不想冒險。

羅賓遜:真希望我當時有折返回去,開車把它拿回來...要是我沒有把爺爺的槍帶回來,他肯定要發飆...我不知道槍上面有沒有序號,但肯定追蹤不到我。我擔心的是指紋,當時我不得不把槍留在樹林裡,然後換了穿搭。我沒辦法也沒時間帶它走...我可能只能把它扔掉,祈禱他們不會在上面發現指紋。我該怎麼跟爺爺解釋我把槍弄丟了...

我唯一留下的就是那把被包裹在毛巾裡的步槍...

還記得我是怎麼在子彈上面刻字的嗎?都是一些無聊的爛梗而已,要是我在Fox新聞上看見“notices bulge uwu”,我肯定會笑死,我不得不把槍扔掉,那真是該死...從今天的結果來看,爺爺的槍還挺不錯的。我記得光是瞄準鏡就要兩千美元;-;

羅賓遜:記得刪掉這段對話。

羅賓遜:我爸想確認那把步槍的照片...他說爺爺想知道它現在在誰手上,FBI已經公布了它的照片,它很好認。他打電話給我了,我沒接。

羅賓遜:(我爸)從川普上任以來就一直是他的鐵粉。

羅賓遜:我會去自首,我有一個鄰居是警長的副手。

羅賓遜: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親愛的。

室友:我更擔心你。

羅賓遜:拜託別告訴媒體。別接受任何採訪,也別發表任何評論...如果有警察來找你,就找律師,保持緘默。”


使我立即產生懷疑的一個原因是,這些罪證都被一口氣揉捏在了一起,動機、手段、機會及其它所有犯罪細節全被濃縮在了這些不到五百字的簡訊中,從而產生了一份非常方便且簡短的“供詞”,而它也是被用來指控羅賓遜的核心柱石。


但歐文絲對這些簡訊卻有不一樣的看法,她非常敏銳地提出了一些連我都沒有注意到的疑點。


她發現,這些簡訊都沒有附上時間戳記,這讓人很難將羅賓遜的供詞與官方提供的時間軸進行比對。她不明白政府為什麼要省略這一點,除非這麼做是為了阻礙人們檢驗官方說法的邏輯一致性。


另外,我們必須記住羅賓遜只有二十二歲,他在大學讀了幾個月後就輟學了,案發時他是一個電工學徒,同時還深深沉迷於網路遊戲文化。


可是,歐文絲指出,簡訊中出現的一些用語卻與不太像是他這種人會說的話。他在簡訊中使用了“車輛”(vehicle)、“檢索”(retrieve)和“警務車”(squad car)這樣的字眼。我的話還會再上“審訊”(interrogated)。


歐文絲自己比羅賓遜大了十來歲,但當她翻閱自己以前的簡訊紀錄,想找找看她有沒有使用過這些相當正式、官僚化的術語時,卻發現這麼多年來她從未使用過這些字。她認為這些術語更有可能是政府官員或警方調查人員才會用的,而不是一個二十出頭、大學沒畢業且剛剛犯下了殘忍謀殺的愣頭青。她建議螢幕前的數百萬名觀眾們也可以翻翻自己以前的簡訊紀錄,看看他們有沒有使用過這些字,顯然它們確實不是大多數人會用的字。然而,羅賓遜在這短短幾十條簡訊中就全部用上了。


她還指出,羅賓遜在其中一封簡訊中表示自己“換了穿搭”(changed outfits),一般只有女性而不是男性才會這麼說。這讓她懷疑,這些簡訊很可能是由一個團隊編造的,而其中就有女性成員。


布盧門撒爾最近在《對話秀》(Dialogue Works)節目上接受採訪時也討論了這些問題,並引述了歐文絲的觀點。



9月10日與9月11日


布盧門撒爾和其他人都同意,柯克和他創立的TPUSA在近十二年來一直是美國年輕人中最大的親以色列堡壘之一,而該組織也從親以色列的金主們那裡獲得了數千萬美元的資助。


像這樣持續已久的合作關係,卻在突然間轉變成致命的敵意,最終更弄出人命,這聽起來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然而,根據我的了解,柯克和他的親以色列盟友之間的第一次嚴重衝突是發生在7月11日於佛羅里達州的坦帕舉行的TPUSA大會之後,原因是他讓塔克・卡森上台演講,還有讓戴夫・史密斯(Dave Smith)和約書亞・漢默(Joshua Hammer)就加薩問題進行公開辯論,他們兩人都是猶太人。從猶太復國主義者開始對柯克出現不滿的跡象到他後來死於他們之手,前前後後僅僅經過了六十天,這真的說得通嗎?


許多懷疑論者會指出,那些為TPUSA提供資金的親以色列金主們只需要直接撤回他們的支持就好了,這種某些情況下確實是行得通的。很少有組織能不屈服於財務壓力。一旦柯克的組織開始出現實際上的經營困難,他或許就會讓步。他曾拒絕了納坦雅胡開出的一億五千萬美元的天價金援,但假如六個月後TPUSA開始面臨嚴重的財務困難,他或許就會重新考慮自己的決定。以色列領導人及其幕僚的確以傲慢魯莽而著稱,但要說他們僅僅因為缺乏耐心,就匆匆捨棄了他們在美國最重要、最資深的棋子之一,這聽起來似乎不是很有說服力。


早在8月初,阿克曼和他的爪牙們就已經在努力說服柯克迷途知返,而柯克也始終不為所動,但為什麼親以色列陣營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就沒有繼續這麼做了?歷史上有不少民選官員都是最初極力抵制以色列遊說團體,最後卻還是不得不屈服,要逼迫柯克就範應該更容易,因為他的組織的運作資金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這些金主。


如同傑佛瑞・愛潑斯坦的案例所表明的,勒索一直是以色列及其特工最喜歡使用的武器,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蒐集一些把柄來對付這個年輕且愈來愈不聽話的盟友呢?或許,就像他的許多追隨者所認為的,信奉基督教的柯克不是那種會輕易受到誘惑的人,但他們至少可以花幾個月的時間來嘗試看看吧?我個人強烈懷疑,因為勒索而被以色列控制的美國重要人物,絕對遠多於因此而被刺殺或受到嚴重死亡威脅的人。


親以色列勢力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投入了不計其數的資金才讓柯克有了今天的地位。因此,除非是因為某種特殊的時機因素,否則他們實在不太可能會在彼此僅僅撕破臉六十天後就斷然割捨如此重要的政治資產。


然而,我很快就意識到,這樣的特殊時機因素可能確實存在。


美國近代史上最為人們所銘記的一天毫無疑問是9月11日,而柯克恰恰是在9月10日遇刺。這兩個日子如此接近也許只是巧合,但事情卻未必有這麼簡單。


我們剛剛迎接了9/11事件的二十四週年紀念日,近四分之一個世紀過去了,公眾對這場浩劫的興趣早已不如以往,如同我有時會在關於這一歷史事件的文章中所提到的。的確,我本來還計劃要發表一篇文章,哀嘆我們的媒體在這段期間竟是如此鴉雀無聲,雖說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內。


然而,就在紀念日即將到來的前幾天,我卻發現事情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早從2022年底的時候開始,當塔克・卡森還是Fox新聞的主持人和有線電視節目上的當紅炸子雞時,有一段時間他曾經特別報導過甘迺迪遇刺事件,並表示他完全相信我們的第三十五任總統是死於一場陰謀,並且CIA與其它政府部門對此可能難辭其咎。



小羅伯特・甘迺迪(Robert F. Kennedy, Jr.)立刻盛讚他完成了“六十年來最勇敢的新聞報導”。我曾在過去的一篇文章中指出,有數百萬人收看了這檔電視節目,或是在Youtube和其它平台上看過片段,自奧利佛・史東(Oliver Stone)榮獲奧斯卡獎的電影《誰殺了甘迺迪》上映以來的這三十年來,卡森的驚人言論可能比其它任何關於這個話題的報導都更能引起美國人的注意。


儘管卡森實際談論這個話題的時間只有七分鐘,但它卻對重新喚起人們對1963年總統遇刺真相的興趣產生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最終它產生的公眾壓力更促使唐納・川普承諾,一旦他在2024年當選,就會解密並公開所有的相關文件,而他也的確在今年早些時候履行了諾言。於是,人們開始重新關注甘迺迪遇刺的原因,並帶來了大量的新文章和訪談,我自己撰寫的一篇文章也收穫了大量的點擊:



然後我現在才知道,卡森正在計劃要重新喚起公眾對9/11事件的興趣,他已經準備好要發佈一部關於2001年9/11事件的五集紀錄片,他甚至直接在預告片中表示,政府過去告訴我們的一切全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卡森是今天這個媒體碎片化時代中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一部總長五小時、如此直言不諱的紀錄片無疑會極大地促進公眾重新燃起對這些陳年往事的興趣。第一部紀錄片正好就是要在9/11事件週年紀念日那天發佈。


這個月8日,卡森接受了《皮爾斯・摩根秀》(Piers Morgan Show)的一小時採訪,向充滿懷疑的英國主持人介紹了這部紀錄片及其備受爭議的主張,我認為他的表現非常出色。



查理・柯克在9月10日突然遇刺身亡顯然打斷了本來所有的規劃,卡森也理所當然地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不幸遇害的朋友身上。紀錄片的第一集被重新安排在23日上映,我估計它會引發相當大的反響。


但如果查理沒有遇刺的話,它的反響應該還會更大。


柯克是卡森最好的夥伴之一,他很可能會支持並大力推廣後者的9/11紀錄片,並透過他的TPUSA向美國的數百萬保守派年輕人進行宣傳,這些年輕人即使當時已經出生,對這場災難大多也只有模模糊糊地了解。


在過去二十五年裡,9/11事件及其引發的後果徹底重塑了美國社會與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地位。它們不僅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恐怖攻擊,其規模甚至可能超過了歷史上所有恐攻的總和。即便如此,考慮到它們對美國乃至全世界造成的巨大影響,這場浩劫的歷史意義仍被嚴重低估了。


那一天,三千多名美國人不幸罹難,財產損失更是高達數十億美元,但在新保守主義勢力的唆使下,美國卻發動了一連串耗資超過數兆美元的對外戰爭,摧毀了中東的大部分地區,導致數百萬無辜平民命喪戰火或流離失所。《愛國者法案》及其它立法嚴格限制了我們在國內的公民自由,其程度是以前的人們絕對無法想像的,甚至連像登機這樣簡單的事情現在也被徹底改變了。放眼過去一百年的歷史,很少有什麼事件能對美國社會造成如此深刻的創傷。


短短幾年內,由於官方對9/11事件的調查報告實在有太多可疑之處,人們發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9/11真相運動”(9/11 Trut)。然而,在兩黨的建制派的共同打壓下,這場運動最終隨著時間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媒體的報導變得越來越少,就連它的領導者們也慢慢沉寂了下去。這場運動一直以來都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它絕大多數的領導人都是左派,因此大部分的主流保守派人士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將9/11真相運動斥為瘋狂的左派陰謀論,完全不予理睬。


但塔克・卡森就跟查理・柯克一樣是美國最具影響力的保守派健將,假如卡森對9/11事件的揭露能夠獲得後者的呼應,這肯定會對我們的意識形態和政治格局造成極其巨大的影響。如同卡森重新喚起了公眾對甘迺迪遇刺案的興趣,若有了柯克的支持,他的9/11事件紀錄片可能也將引發類似的結果。


據卡森在接受皮爾斯・摩根採訪時表示,他的9/11事件紀錄片將著重於呈現能確實經過檢驗的證據,它們將證明我們的新保守主義政府所宣揚的官方敘述完全是一派胡言。他最後很可能會得出結論認為,這場恐怖攻擊實際上是由一個比十九名阿拉伯劫機者更大、實力也更雄厚的組織策劃的,官方一直堅稱這些劫機者是聽命於一個住在洞穴裡的沙烏地阿拉伯流亡分子,而且他還患有腎衰竭,不得不依靠透析機來維持生命。


最重要的是,卡森並未明確否定以色列和摩薩德可能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他甚至可能根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等於是採取了與9/11真相運動相同的謹慎、基於事實的立場,即以推翻官方敘述為主,還原當天發生的實際情況,而不貿然揣測誰是可能的幕後黑手。


但正如我在過去七年來的許多文章中所強調的,一旦我們拒絕了官方敘述並考慮過所有事實後,我們很快就會意識到,實際上有強而有力、甚至是壓倒性的證據表明以色列應該為這場攻擊負責。



如果廣大美國公眾開始相信以色列是美國有史以來最慘重的恐怖攻擊事件的罪魁禍首,這必然會引發極為巨大的政治後果,甚至可能直接決定了以色列的存亡。


因此,以色列及其領導人很可能會認為,必須趕在卡森發佈他的9/11事件紀錄片之前除掉柯克,所以他們才迅速展開了行動。柯克在紀錄片上映的前一天遇害,這大大降低了它的熱度,同時也讓媒體得以轉移公眾對發生在2001年的那場幾乎被遺忘的悲劇的注意力。


一再逍遙法外的以色列


如果我對柯克遇刺背後的真相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以色列領導人應該是已經仔細權衡過了所有風險後,才決定在柯克真的開始宣傳卡森的9/11事件紀錄片之前就先出手將他除掉。但我認為,他們似乎低估了這場刺殺行動引發的負面後果。


在過去八十年裡,以色列及其特工對美國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他們利用自己對美國的媒體與政府日益強大的控制,成功地向美國人隱瞞了真相,並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逍遙法外。


1948年,猶太復國主義特工很可能謀殺了我們的第一任國防部長詹姆斯・福瑞斯特(James Forrestal),媒體則聲稱他的死因是自殺。1963年,以色列暗殺了甘迺迪總統,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阻止以色列研發核武,並且計劃剷除以色列遊說團體日益強大的影響力。1967年,以色列在國際水域蓄意攻擊了美國的軍艦自由號(U.S.S. Liberty),造成兩百多名官兵非死即傷,這是自二戰以來我們所遭受過最慘痛的奇襲,但我們的政府和媒體卻掩蓋了這件事長達兩代人之久。2001年,以色列策劃了9/11事件,這是歷史上最嚴重的恐怖攻擊,隨後它成功利用這場偽旗事件引發的民憤,讓美國出兵消滅了以色列在中東大部分地區的敵人和對手。


鑒於過去的成功案例,以色列領導人自然會認為,這次暗殺查理・柯克也不會有什麼不同,何況它的嚴重性還要輕微得多。但這次,他們的傲慢卻可能會被證明是致命的失誤。我想他們可能確實有點太過得意忘形了。


最近兩年裡,以色列一直在持續不斷地對著手無寸鐵的平民進行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電視直播屠殺。這場令人髮指的暴行已經被眾多國際組織和學術委員會正式認定為“種族滅絕”,也就是嚴重等級最高的罪行。


在我們許多人的一生中或許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我們的兩黨居然在全力支持、協助甚至為這些可怕的反人類罪行拍手叫好。為了打壓學生們的抗議,過往的學術自由現在也受到了嚴格的箝制。與此同時,如果一個人對世界的了解僅限於傳統印刷和電子媒體所提供的報導,那麼他肯定不會意識到情況有多麼嚴重,因為這些新聞往往是顛倒黑白、斷章取義且刻意輕描淡寫的,以至於它們最後呈現出來的已經是經過極度扭曲後的事實。


面對這些現實,一些有識之士現在終於開始認清以色列及其美國支持者對我們的政府和媒體有太多不正當的影響力與控制力,這讓他們不得不重新調整自己對現實的認知。十年前甚至五年前可能會被嗤之以鼻的可能性和想法,現在卻受到了嚴肅地討論,且不僅僅是針對當前的事件,而是還包括了相對較近或更久以前的歷史。


同時間,以色列也將其祖傳的政治暗殺技藝發揚到了堪稱前所未有的地步,它肆無忌憚地刺殺著那些被其認定為敵對國家和組織的領導人,完全視國界、法律或人的尊嚴如草芥,甚至不顧受害者的家人還在旁邊的情況下就直接發動攻擊。以色列領導人更曾自豪地表示,只要是被他們判斷為敵人或有威脅的人,不管這些人身處在世界上的哪裡他們都不會放過,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以色列是一個“暗殺之國”。


以色列每天都在明目張膽地犯下駭人聽聞的暴行,這完全扭轉了我們的媒體和娛樂業在幾代人以來所不斷宣傳的結果,並產生了大量針對這個猶太復國主義國家的無聲卻深重的憤怒。很多人在以前可能會因為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而習慣性地對以色列犯下的惡行視而不見,但現在他們卻開始正視眼前的事實,乃至因此產生強烈的嫌惡,認為以色列肯定有罪。


這個星期末,《華爾街日報》的〈每週評論〉的整個版面都被一篇長達一千四百字的文章給佔據了,它描述並嘲諷了查理・柯克遇刺後開始流傳的各種“陰謀論”。文中當然也提到了以色列必須為此負責的理論,但它卻被輕描淡寫地與其它雜七雜八的理論,例如“MAGA分子、跨性別激進分子或極右派Groypers分子”混為一談。



在以前,我知道像這樣的文章——以及在我們的其它知名出版物上發表的類似文章——往往能夠成功地引導名嘴們在進行公開辯論時的話題方向,從而轉移人們對以色列的關注。但如今,我卻懷疑這篇文章是否還能產生任何影響。


文章中還放上了一張十分醒目的坎迪絲・歐文斯的照片,她被嘲諷是鼓吹“一個荒唐的暗殺理論”的陰謀論宣揚者之一。但我認為她的影片的觀看次數可能遠比這篇文章還要多出了一百甚至一千倍。


我從未聽過查理・柯克、尼克・富恩特斯、本・夏皮羅或其他任何右派播客主的節目,坎迪絲・歐文斯是我唯一看過的,我甚至還曾經特地為了她寫過一篇文章。但我確實會定期收看一些頂尖學者和專家的訪談,例如傑佛瑞・薩克斯(Jeffrey Sachs)、約翰・米爾斯海默(John Mearsheimer)、查斯・弗里曼(Chas Freeman)、雷・麥戈文(Ray McGovern)以及安德魯・納波利塔諾法官等人。


他們都算是非常主流且聲譽卓著的人物,柯克遇刺後,他們接連在上星期發表的一些看法讓我感到大吃一驚。


在被問及以色列是否有可能涉嫌暗殺柯克時,約翰・米爾斯海默立即提起了甘迺迪遇刺和9/11事件,並表示有“很多人”都相信以色列參與了這三起為美國留下巨大創傷的事件,並且有“非常多人”懷疑以色列是柯克遇刺的幕後黑手。雖然他沒有明說自己是否認同這些聳人聽聞的觀點,但他毫不避諱地提起它們,這卻具有相當重大的意義。我認為,在六個月或一年前,只有那些處於極端意識形態邊緣的人才會願意在公開訪談中發表這樣的言論。人們很容易會懷疑,米爾斯海默是否其實是在利用經典的新聞技巧,故意將極具爭議性的觀點以看似與自己無關的方式呈現出來:



其他來賓甚至更加大膽。第二天,前CIA分析師雷・麥戈文和拉里・約翰遜(Larry Johnson)也就同一個話題分享了他們的意見。麥戈文直接表示自己懷疑是以色列人暗殺了柯克。納波利塔諾接著問約翰遜,以色列人過去是否曾公然在美國的領土上暗殺過任何人,而當他聽見的回答是“約翰・甘迺迪”時,他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退役中校凱倫・克維亞特科夫斯基(Karen Kwiatkowski)是小布希政府時期的國家安全委員會職員,後來她開始直言不諱地批評新保守主義勢力的一連串決策,正是這些決策導致這個國家被捲入了災難性的伊拉克戰爭。在採訪中,她不但暗示是以色列暗殺了柯克,而且她還認為這次高調的暗殺可能是給川普總統的“一個通牒”。



前CIA官員菲利普・吉拉爾迪(Philip Giraldi)認為納坦雅胡多次公開否認自己暗殺了柯克,這實際上就相當於承認了是他幹的。



儘管傑佛瑞・薩克斯沒有直接討論柯克之死,但他仍就其它相關問題發表了一些見解。其中就包括他將我們的政府形容成是被以色列控制的“傀儡政權”,並痛斥現在的華盛頓根本是一個“摩薩德政府”。



於是,我們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畫面,一個作為哈佛歷史上最年輕的終身教授之一、且數十年來一直是世界上最受尊敬且最具影響力的國際學者,他現在的言論聽起來卻彷彿比理查德・史賓塞(Richard Spencer,新納粹主義者)還要偏激。


《經濟學人》或許是全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傳統出版物,它的現任主編在大學畢業後獲得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擔任薩克斯教授的助理,與他一起在上世紀90年代協助波蘭推動經濟改革。但現在看來,她或許會更寧願為史賓塞而不是薩克斯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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