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unz.com/runz/the-total-madness-of-the-state-of-israel/
By Ron Unz
我常常在想我們的媒體或許其實與經典科幻小說中的精神控制工具沒有什麼不同。一旦沉浸在被預先設定好的敘事幾個星期或幾個月後,獨立思考就會變得非常困難,更不用說是完全擺脫這種控制。在大多數人身上,耳邊的低語已經徹底壓倒了他們的邏輯思維,現在他們的情緒就像有按鈕一樣可以被隨意開開關關。
臭名昭彰的1967年美國自由號事件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子。當時這艘軍艦正在國際水域進行無害的航行,結果卻遭到以色列人的襲擊,他們的空軍和海軍發起的攻擊造成超過兩百名美國官兵非死即傷,而他們本來甚至還想直接擊沉這艘軍艦,不留下任何活口,只是沒有成功。這是美國海軍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最慘重的一次傷亡,假如它是其它國家所為,我們肯定會立刻發起軍事報復,將它的各座城市夷為平地、殺死成千上萬人,也許還會捉住並處死所有當初下達攻擊命令的敵方領導人。
但我們的政府卻選擇在事發後掩蓋真相,甚至後來我們每年要向這個猶太國家繳納的貢金還變得越來越多。即使在數十年後當真相終於水落石出時,也只有少數人在為此憤恨不平,反而大多數聽過這件事的人的態度卻是,既然媒體告訴他們“這些東西沒意思”,那麼他們就應該繼續往前走、什麼也不必多想。照理說,這件事應該足以引發一場大規模的懲罰性戰爭,但結果卻只是幾下無奈的聳聳肩。
憑藉其綜合國力和先進的武器,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是世界舞台上毫無疑問的超級強權,沒有任何國家能夠與我們正面匹敵。但現在我們在自己的國家遭受攻擊時卻無能為力,因為親以色列的少數猶太人利用他們掌控的媒體精神控制工具,將我們變成了無助的木偶,只能任由背後看不見的懸絲戲耍。
我曾在幾年前討論過那個奇怪的歷史事件。
- 《美國真理報:勿忘自由號》羅恩・昂茲,2021
那段往事已經過去超過半世紀,可是在這幾十年的大部分時間裡,這些媒體對我們的精神控制卻仍然十分強大,甚至還在繼續變得更加極端。
就在幾個星期前,以色列摩薩德突然在黎巴嫩引爆了數千台被裝上炸彈的呼叫器,導致大約五百名平民死亡或重傷,其中包括兒童,而較輕微傷勢者更是不計其數。這不但是公然的戰爭罪,而且考慮到攻擊的規模以及將普通電子設備變成致命炸彈對這整個國家造成的恐慌效應,它肯定也足以列入史上最嚴重的恐怖攻擊之一,它開啟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先例,未來可能還會有其它國家成為類似攻擊的目標,包括我們的國家。如果我們的媒體願意誠實地報導這起事件,憤怒的美國人必定會立即要求將這個恐怖主義國家從地球上消滅;但事實是,我們的媒體對此作出了完全相反的敘述,結果我們的公眾要嘛只是聳聳肩,要嘛還會反過來為其喝采。
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我們的一位投稿人描述了他在與幾位保守的天主教朋友共進晚餐時所遇到的反應,我認為他的經歷很值得在這裡引用:
“在黎巴嫩震驚世人的呼叫器、收音機和太陽能板爆炸事件發生不久後,我與幾名朋友和熟識在當地一位天主教神父的家中共進晚餐。待眾人酒足飯飽,開始閒聊之後,我們的談話很自然地就轉向了政治與中東日益危險的局勢。我在過去的一年裡與這群人聚餐過不少次,所以我知道在場的大多數人對以巴問題和國際猶太勢力抱持的立場。他們幾乎都認為以色列是美國不可或缺的盟友,也是神聖的‘猶太−基督教’價值觀在落後又野蠻的中東地區唯一的捍衛者(也許有一天,有人會進行一項研究來探討為何基督徒會如此強烈地支持那些敵視他們的救世主的人,他們甚至為此建立了一棟完整的神學大廈,即使那些人正在屠殺和殘害他們在東方的教友)。”
關於最後一點,這些基督徒很可能並不知道傳統的猶太教實際上相當痛恨基督教,很多猶太領袖更曾誓言要根除基督教對聖地的玷污,如同塔克・卡森(Tucker Carlson)在今年早些時候對住在伯利恆的一位基督教牧師的採訪所展示的:
🇺🇸🇵🇸 Tucker Carlson On Christians Supporting Israel
— Censored Men (@CensoredMen) April 9, 2024
"If you wake up in the morning and decide your Christian faith requires you to support a foreign government blowing up churches and killing Christians, I think you've lost the thread." pic.twitter.com/K5xMAwexD0
然後,這場晚餐談話又轉向了目前的加薩衝突和那些被引爆的電子設備。
“談話的一開始是一些常見的成腔濫調,例如以色列有權自衛,這只不過是對2023年10月7日哈瑪斯首先發動的攻擊的對等回應。根據知名的英國醫學雜誌《柳葉刀》的說法,以色列明顯過頭的回應到現在已經造成將近二十萬巴勒斯坦人死亡,但至少在其中一位出席晚餐的教友看來,以色列的回應還是太過克制了。當話題來到黎巴嫩的呼叫器爆炸事件時,包括神父在內的幾個人紛紛激動起來,表示他們完全贊同猶太人的做法,即使它已經嚴重違反國際法。我試著提醒這種攻擊的不道德性及其長遠的惡劣影響,但我的對話者們立刻指正了我,他們說是哈瑪斯先在10月7日犯下大規模的強姦與其它暴行,因此這實際上是一次完全對等的出色回擊。先姑且不論他們這個論點的問題,我嘗試說明以色列情報部門很可能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計畫好這次行動,並利用他們對科技業的深入滲透來在機器還在組裝的時候就裝上炸彈。我告訴他們,對這類重要行業的滲透等於是讓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暴露在巨大的風險中,這次攻擊行動很可能正在開啟一個危險的先例。我認為以色列情報部門絕對有能力在大眾消費品中裝設炸彈,他們的反應是嗤之以鼻,在對所謂的大屠殺進行了一番簡短但同樣激烈的討論後,話題最終還是轉向了一些更平凡的問題。”
美國人的這種嚴重是非不分的反應並不是什麼新鮮事。1941年12月7日,我們的國家受到了日軍的偷襲,我相信這些共進晚餐的保守派人士的父母或祖父母一定會認為在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罪行後,不管對日本進行什麼報復都是合理的。很多美國人確實相信我們後來對廣島和長崎的平民投下原子彈,只是對1941年那次軍事災難的正義復仇。
但一代人之後,以色列做了同樣的事情,它在1967年發動偷襲摧毀了埃及和敘利亞停在跑道上的空軍部隊,從而令以色列國防軍輕鬆贏得戰爭並侵吞這兩個國家的國土。然而,由於媒體的帶風向,當時幾乎所有美國人都在為勇敢的小以色列取得的戰果歡呼喝采。
美國在二戰結束後與其盟友一起成立了聯合國,以執行國際法和維護世界和平。我們最愛為以色列搖尾巴的媒體經常將1948年以色列建國說成是聯合國最值得驕傲的成就之一,長久以來顛沛流離的猶太人民終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民族國家。
今年年初,聯合國大會投票表決決定歡迎巴勒斯坦成為會員國,好為長久以來飽受苦難的巴勒斯坦人建立一個類似的民族國家,結果,以色列卻對當初幫助自己建國的聯合國做出了非常不講理的反應。以色列駐聯合國大使在一場言辭激烈的演說中,當著其他所有代表的面撕毀了《聯合國憲章》——字面意義上的撕毀!然後他還斥責聯合國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合法性的機構,它充滿了“反猶主義”,簡直就像是要代表他的國家向全世界宣戰。我不確定過往在聯合國大會上是否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更不用說是一個自己當初就是在聯合國的幫助下建立的國家這麼做了。
本月初事態又有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先是以色列禁止聯合國秘書長進入該國,然後在過去的一、兩個星期裡,以色列對聯合國的攻擊終於從口頭嘴砲升級成了真槍實彈的火砲,以色列國防軍不止一次向駐黎巴嫩的聯合國維和部隊開火,要求他們離開這個國家,即使他們早已奉聯合國安理會的授權在這裡駐紮很久了。數名聯合國士兵在這些衝突中受傷,另有十五人遭受了以色列的化學攻擊。
在過去十二個月裡,以色列已經在加薩殺害了超過兩百名聯合國人員,一些公眾人物甚至公然表示應該讓駐黎巴嫩的聯合國維和部隊嚐嚐同樣的苦頭。曾在以色列生活與讀書、多年來負責向國會議員和行政部門匯報中東情勢的猶太裔前白宮顧問馬修・布羅德斯基(Matthew Brodsky)就在最近宣稱“以色列應該對愛爾蘭派出的維和部隊進行地毯式轟炸,用凝固式汽油彈血洗他們,”他竟然支持以色列消滅維和部隊,這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一位前美國官員該說的話。
雖然是聯合國促成了以色列的誕生,但就在一、兩個星期前,前瑞士軍官、對中東地區有豐富經驗的雅克・鮑德上校(Col. Jacques Baud)在一次長時間採訪中談到了一些令人驚訝的事情。
據鮑德解釋說,以色列在建國後不久,就派出武裝分子刺殺了聯合國和平談判代表福爾克・伯納多特伯爵(Folke Bernodotte),後者本來是要來解決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人的爭端,這起暗殺自然也引起了安理會的譴責。鑒於恐怖主義的遺留問題,當初讓以色列加入聯合國是有三個條件的:以色列要解決其邊界問題、給予出逃或被驅逐的巴勒斯坦人回歸的權利,最後是耶路撒冷必須接受國際共同管理。但以色列政府從來就沒有遵守這些條件,鮑德指出,從嚴格的法律角度而言,以色列應該被逐出聯合國並被宣布為流氓國家。
鮑德強調,以色列領導人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通過併吞鄰國的土地來擴張領土,這就是以色列政府從來不肯按照聯合國的要求解決邊境問題的原因。
歐洲公共服務頻道《德法公共電台》(Arte)近來播出的一部紀錄片似乎也證實了鮑德的說法,並顯示出這種擴張領土的野心至今仍未消失。以色列財政部長比撒列・斯莫特里赫(Bezalel Smotrich)在一次採訪中聲稱,以色列的邊界應該逐步向外擴張,直到約旦、黎巴嫩、埃及、敘利亞、伊拉克和沙烏地阿拉伯皆被納入其中,因為它們都是上帝賜予猶太人的土地。顯然,這種完全目中無人的言論對中東的穩定與和平毫無幫助。
In a recent interview, far-right Israeli Minister of Finance Bezalel Smotrich, claimed that Israel would expand “little by little” and eventually encompass all Palestinian territories as well as Jordan, Lebanon, Egypt, Syria, Iraq, and Saudi Arabiahttps://t.co/grN3ioJmg1 pic.twitter.com/yYQLUD5u18
— Middle East Eye (@MiddleEastEye) October 11, 2024
事實上,在過去幾代人裡,我從未聽過有任何一位最高政治領袖會公開宣稱他打算征服與併吞鄰國的所有領土。
我相信許多被洗腦的西方人會說阿道夫・希特勒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他妄想征服全世界,所以大家才會聯合起來擊敗並摧毀納粹德國,問題是這完全不是事實。當初是波蘭趁著德國百廢待興的時候非法侵佔了95%居民是德國人的但澤,而希特勒在和平解決了其它所有邊界爭端後,他唯一剩下的要求就是將這座城市歸還德國,結果就是這小小的爭端成為了二次大戰的導火線。德國的知名主流軍事專家和歷史學家格爾德・舒爾茨−朗霍夫(Gerd Schultze-Rhonhof)曾在他2011年出版的《1939:世界大戰的是非因果》(1939 – The War That Had Many Fathers)中詳細討論了這段重要的歷史。
但就算我們無知的大眾接受了這樣一種完全錯誤的二戰歷史敘述,既然有全世界聯合起來擊敗納粹德國的先例,按理說現在全世界也應該要團結起來摧毀猶太復國主義以色列才是。然而,媒體卻一直在利用它們的精神控制來阻止人們想通這一點。
儘管斯莫特里赫宣稱要征服中東大部分地區、建立大以色列(Greater Israel)的計畫聽起來已經夠極端,但他或許只是故意在公開場合表現得比他實際上所想的更強硬。事實上,正如施羅莫・桑德教授(Shlomo Sand)在其2012年的傑出著作《虛構的以色列地》(The Invention of the Land of Israel)中所證明的,這些想法實際上就是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真正目標。
類似地,斯莫特里赫曾在幾個月前公開聲稱,就算以色列徹底殺光兩百萬巴勒斯坦人也是“公正且道德的”,以色列政府只不過是礙於全世界的輿論才不這麼做。他的立場很可能再次反映了以色列政府大多數成員私下的想法。
"No one in the world will allow us to starve to death 2 million citizens, although it may be just and moral."
— Palestine Highlights (@PalHighlight) August 8, 2024
Far-right Israeli minister Bezalel Smotrich expresses his frustration that Israel isn't allowed to starve 2 million Palestinians to death in Gaza. pic.twitter.com/SuBI8DXOSm
多年來,不少以色列公眾人物就曾因為多次公開表示應該將世界各地的數百萬非猶太人盡行殺滅而飽受批評。2018年,我發現了後來成為以色列總理的艾里爾・夏隆(Ariel Sharon)在20世紀80年代初接受以色列文豪阿摩司・奧茲(Amos Oz)採訪時所發表的驚悚言論。奧茲後來將這些言論以匿名的形式發表,並收錄在他1983年出版的散文集《在以色列這片地》(In the Land of Israel)的其中一章。
如同我在2018年指出的,夏隆甚至曾自豪地承認自己是“猶太納粹”。
“他的欣然接受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非常痛快地主張應該屠殺數百萬以色列的敵人,還有征服鄰國土地並驅逐當地人口來擴張以色列的疆土,甚至如果這引起鄰國的強烈反抗,就要用核武器消滅他們。他語出驚人表示以色列和猶太人基本上都太軟弱且溫良了,他們需要再次成為征服者好贏得全世界的敬畏,這樣的言論實在不怎麼中聽但絕對令人恐懼。在他看來,不久前發生在薩布拉和夏蒂拉的巴勒斯坦婦孺慘案根本算不上什麼,他計較的反而是兇手竟然是以色列的基督教長槍黨盟友,而不是以色列士兵。
今天,政客脫口而出過激的言論並不是什麼新鮮事,而匿名受訪顯然會讓許多人更願意暢所欲言。但誰能想像一個美國或其它西方國家的公眾人物敢公然說出這樣的話,更遑論是政客?光是唐納・川普有時會在凌晨兩點發布一些言辭粗魯又錯字連篇的侮辱性言論,就足以讓美國媒體表現得像天要塌下來了。鑒於他的政府就像篩子一樣容易漏水,假如他經常向身邊的心腹吹噓自己談笑間就可以使數百萬人灰飛煙滅的話,我們肯定會知道的。單就這件事來說,似乎也沒有證據顯示德國的納粹分子會在私下談論這種事,更不用說是當著記者的面。但以色列的‘猶太納粹’則另當別論。”
- 《美國真理報:猶太人與納粹》羅恩・昂茲,2018
雖然斯莫特里赫和夏隆的嗜血言論是針對中東的穆斯林和基督徒,但歐洲人其實也是他們想要摧毀、甚至投下核彈的目標。舉例來說,在2000年初第二次巴勒斯坦大起義期間,巴勒斯坦激進分子為了讓被佔領的約旦河西岸重獲自由而前仆後繼地展開自殺炸彈攻擊,這讓以色列社會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這時身為該國最受尊敬的軍事歷史學家之一的馬丁・范・克雷維爾教授(Martin van Creveld)卻宣稱,假如以色列要亡國了,它就會摧毀所有的歐洲城市,將大家一起拖下水:
“我們擁有上百枚原子彈和火箭,它們可以被射向任何目標,甚至包括羅馬。大部分歐洲國家的首都都在我們的射程範圍內。且讓我引用摩西・達揚將軍(Moshe Dayan)的話:‘以色列就像一隻沒人敢惹的瘋狗。’我認為現在的局面非常危險。如果可能的話,我們當然應該盡力阻止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然而,我們的武裝力量可不是世界第三十,而是第二或第三。我們完全有能力讓這個世界跟著我們一起毀滅。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一旦以色列不保,全世界都必須跟著陪葬。”
換句話說,以色列會在自己完蛋前用它的核彈摧毀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這一策略又被稱作“薩姆森選項”(the Samson Option),著名調查記者西摩・赫什(Seymour Hersh)曾在其1991年的同名暢銷書中對其進行了深入討論。但是,即使這本書在出版時和此後的幾十年裡一直受到極大的關注,但當我在幾年前讀到它時,我卻發現我在媒體上看到的那些書評和摘要都沒有提到書中最令人吃驚的一個部分。
與大多數觀察家一樣,我一直以為以色列發展核武是為了將它當作最後王牌,要是它在與阿拉伯鄰國的戰爭中失利,就可以打出核武牌。事實上,在1973年的那次嚴重軍事失利發生後,以色列正是這麼做的,它揚言要對開羅和大馬士革進行核打擊,迫使尼克森政府不得不加大力度軍援,這才使特拉維夫當局最終反敗為勝。
但赫什在他的書中用近二十頁的篇幅闡述了一件引人矚目的事情,那就是在20世紀80年代,以色列的核武與熱核武器真正對準的目標其實是蘇聯。他解釋說,以色列秘密獲取了美國的偵察情報,這讓他們能夠精確地瞄準莫斯科、列寧格勒與其它重要的蘇聯城市。保持這種核打擊能力的目的是為了嚇阻蘇聯向以色列的對手、它的阿拉伯盟友提供過多的幫助。那時蘇聯正處於軍事實力的巔峰,並坐擁世界上最大的核武庫,考慮到以色列的國土是如此狹小,它居然制定了一個如此認真的作戰計劃要摧毀全世界最大的核武庫,實在是不可思議。
另外,根據赫什的說法,以色列人還研發了可以裝進普通手提箱的小型核武器,它們可以被摩薩德輕鬆地偷運至蘇聯或其它任何潛在的敵對國家,而且幾乎沒有方法可以阻止這種完全不會引起注意的私運手段。多年來,網路上有一些神神叨叨的評論者經常聲稱以色列其實已經偷偷在世界各地的大使館裡安裝了核武器,它們可以在危機發生時引爆,從而摧毀每個主要國家的首都,過去我一直認為這完全是神經病才會有的想法。但在重讀了赫什1991年的書,並考慮到最近的呼叫器爆炸事件後,我現在卻不再那麼篤定了。
這些極為大膽乃至愚蠢的態度似乎仍存在於今日的以色列領導人身上。就在去年,一位以色列高級政治人物由於不滿於哈瑪斯襲擊發生後,俄羅斯模稜兩可的態度而憤怒地在《RT》上宣稱,等到以色列摧毀哈瑪斯後,它就會對俄羅斯進行嚴厲的報復,對一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做出這種威脅真的是很有勇氣。
縱然美國與拉丁美洲國家的關係一向不太好,但我也從來沒聽過古巴、委內瑞拉或尼加拉瓜的領導人曾在美國的電視台上如此口沫橫飛地恫嚇美國。
在正常情況下,如果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公然宣稱他們要征服所有鄰國、消滅被他們認定為敵人的數百萬平民,甚至還有可能動用核武來毀滅所有歐洲城市,那麼這肯定會驚動整個國際社會。假如這些可怕的言論還伴隨著同樣可怕的暴行,包括好幾代人以來對中東和西方領導人持續不斷的暗殺行動,那麼顯然只會更加放大這種擔憂。最近,以色列人在黎巴嫩首都貝魯特投下了八十多枚兩千磅重的碉堡炸彈,幾乎將這座城市夷為平地,並成功刺殺了敵方的領袖,我已在這一年來發表的多篇文章中總結了以色列人犯下的殘暴戰爭罪行。
“事實上,以色列人仍在繼續製造更多讓人不忍心再看下去的影片的素材。以色列士兵經常會故意妨礙運糧車隊通行,而聯合國的高級官員不久前才鄭重警告加薩已有超過一百萬人正處於嚴重飢荒邊緣。當絕望、飢餓的加薩人民湧向為數不多被允許放行的運糧車隊時,以色列士兵卻又對他們開火,導致超過一百多人喪命,這就是‘麵粉大屠殺’(Flour Massacre),而且同樣的情況仍在不斷發生。這些屠殺與饑荒的影片正在全世界的社交媒體上瘋傳,其中一些最令人髪指的惡行往往還伴隨著以色列士兵幸災樂禍的旁白,例如他們拍攝了一段飢餓的野狗正在啃食巴勒斯坦兒童屍體的影片。還有一張影像顯示了一名被綁住的巴勒斯坦囚犯的屍體,他是被以色列的坦克活活碾死的。據歐洲人權組織表示,以色列經常直接使用推土機來活埋巴勒斯坦人。聯合國官員亦指出,人們在幾家醫院附近發現了亂葬崗,其中受害者往往是被五花大綁、脫光衣服,並以行刑的方式槍殺。正如網路評論家安德魯・安格林(Andrew Anglin)所說,以色列猶太人的所作為已經不只是‘邪惡’,而是到了‘窮凶惡極’的程度,他們犯下的暴行聽起來簡直就像是電影劇本的情節,但它們現在卻是真實上演在現實生活中。”
然而,即便有這些人神共憤的暴行,以色列及其盟友所還是通過媒體的精神控制,讓大多數的西方公民依然選擇站在以色列這一邊,甚至反過來為其拍手叫好。
不過,要實現這種媒體精神控制就意味著必須要壟斷幾乎所有的資訊來源。這確實就是近兩、三代人所面臨的問題,那些親以色列的看門狗一直在無所不用其極地確保美國公眾的眼睛和耳朵不會注意到相反的訊息。但網路的興起大大削弱了傳統電子媒體的力量,尤其是社交媒體的出現更是對其構成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雖然社交媒體也正在面臨被收編的威脅,但TikTok和伊隆・馬斯克的Twitter仍是審查力度相對較小的平台,滿目瘡痍的加薩真實影像正在這些平台上廣泛傳播,使美國年輕人的態度逐漸產生了改變。
儘管Youtube上的審查要嚴格得多,但它仍幫忙傳遞了不少重要的資訊,這些放在數十年前都是不可能的。
就以半島電視台為例,它是卡達政府出資成立的全球新聞媒體,並在當年的伊拉克戰爭中贏得了自己在國際上的口碑。由於美國的幾乎所有有線電視公司都將它列入黑名單,一般的美國家庭根本無法收看它的節目,因此一直以來半島電視台對美國的資訊流通的影響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網路的興起而改變了,現在半島電視台製作精良的節目內容終於能夠在盡可能平等的條件下與CBS或FoxNews競爭。
與此同時,像《灰色地帶》(Grayzone)這樣的小眾媒體也正在利用Youtube來傳播他們的影片,雖然有時會受到平台的審查,但如果是在十五或二十年前,就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去年10月7日的襲擊事件在幾個星期前剛滿一週年,半島電視台和《灰色地帶》都發布了紀錄片來回顧過去十二個月以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兩者側重的重點不同,但正好彼此互補,可是我們的主流媒體卻對它們完全不聞不問。這些紀錄片加起來總共有兩個多鐘頭,我認為觀看它們對任何過去只從主流來源接收資訊的人,無論是廣播還是報紙,都會是一次深刻的震撼教育。
半島電視台的這部八十分鐘紀錄片聚焦於以色列的戰爭罪行,在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裡,它已經在Youtube上累積了超過一百萬人次的觀看數,在Twitter和其它平台上可能也有數十萬次觀看,這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
自古以來軍隊打仗就難免會犯下戰爭罪行,但它們被如此詳盡地紀錄還是頭一遭,而且大部分的罪證還是來自於以色列軍隊的社交媒體帳號,這些士兵興高采烈地拍攝並上傳這些影片,大概是為了用來向他們的朋友吹噓。我懷疑世界上是否還有哪支軍隊會像以色列那樣熱衷於分享自己的罪行,也許是因為幾十年來他們始終不曾受到任何政治或媒體譴責,所以才讓以色列政府、軍隊和人民的傲慢來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半島電視台邀請了幾名專業人士來評估這些影片,其中包括幾名資深的人權官員和一名退役英國陸軍將軍,他們每個人都對眼前這些明顯違反國際法的暴行感到非常震驚。
被俘虜的巴勒斯坦人,其中絕大多數是平民,受到殘酷的私刑與虐待,被用作人肉盾牌,有時還會被恣意殺害。當地的私人住宅、財產、醫院及其它民用設施都已被洗劫一空或夷為平地。其中一位來賓是軍事專家,他對堂堂一個已開發國家軍隊的軍紀竟如此敗壞感到難以置信,他們看起來似乎更像是流寇或土匪,而不是正規的現代軍隊。
紀錄片在最後還提到針對巴勒斯坦俘虜的強暴與性虐待正在不斷蔓延,這似乎得到了以色列高層的默許,而且還有很多猶太人贊同這麼做。紀錄片簡短地引用了許多西方醫生的報告,他們指出有大量的巴勒斯坦兒童和幼兒被以色列狙擊手開槍射殺,子彈往往是精準地命中了他們的頭顱和胸膛。
儘管這部紀錄片的內容非常嚴肅,但當我看著那些西方的專家仔細地細數著以色列犯下的一長串非法行為和戰爭罪行時,我卻不禁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這讓我想到了巨蟒劇團(Monty Python)的小品,當帖木兒和他的中亞部落同胞洗劫完一座城市、正高高興興地搭建起一座巨大的人類頭骨山時,一旁卻有幾位國際法律專家在搖頭嘆氣,並指責他們的行為明顯違反了國際法的哪些法條。我懷疑西方的批評對以色列士兵或他們的最高政治領袖的作用也是半斤八兩。例如,一名以色列國防軍輪姦犯在面臨起訴威脅、被曝光身份後,卻反而成為了民族英雄。
半島電視台的紀錄片用了八十分鐘的時間仔細記錄了以色列對無助的巴勒斯坦平民犯下的大量暴行,可是幾乎所有這些材料都被我們的主流媒體視而不見。與此同時,《灰色地帶》的四十分鐘紀錄片則呈現了故事的另一面,即西方媒體對哈瑪斯的暴行和戰爭罪行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導,問題是它們幾乎所有都是人為炮製出來的騙局,或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幸的是,由於Youtube採取的限制,這部紀錄片無法被直接嵌入在本文裡面。
就在哈瑪斯發動襲擊幾天後,輕易上當的西方記者立刻報導了所謂哈瑪斯砍下了四十名嬰兒的腦袋的故事,結果在被揭穿根本沒這回事後,另一個火烤嬰兒的故事便很快取而代之,然後還有殘酷的性虐待和輪姦暴行。儘管這些故事都沒有證據,但包括拜登在內的西方政治家卻都不假思索地堅稱這些荒謬的故事是真的。
遺憾的是,這些哈瑪斯暴行故事的破滅卻已經無法改變它們最初作為頭條新聞時帶給人們的印象,我相信後者已經深深烙印在了美國與西方的許多人的記憶中。聰明的人可能會知道“四十名嬰兒被斬首”只是編出來的謠言,但我懷疑恐怕會有五到十倍的美國人仍然相信這些故事是真的。至於已經失去理智的以色列社會的情況肯定只會更糟。
根據紀錄片中的隨機訪問,我相信絕大多數的普通以色列人依然對這些故事深信不移,認為哈瑪斯是斬首和火烤嬰兒、輪姦且殘殺女孩的惡魔,甚至支持他們的巴勒斯坦平民也是一丘之貉。因此,對以色列女孩與婦女的這些虛構暴行很可能會成為以色列人在巴勒斯坦俘虜身上展開報復,以及其它所有暴行、折磨與屠殺的理由。
猶太人杜撰的這些哈瑪斯暴行在現實生活中產生了非常惡劣的後果,這是我在其它重大歷史事件中也曾注意到的模式。在2018年的一篇文章中,我借鑒了阿爾伯特・林德曼教授(Albert Lindemann)對反猶主義的歷史的冗長研究,他指出某些文化窠臼有時會造成一些非常不幸的後果。
“當林德曼坦率地描述俄羅斯迅速增長的猶太人口與政府當局之間的緊張關係時,他無可避免地提到了猶太人因為習於賄賂、貪腐和普遍不誠實而產生的惡名,許多出身自不同背景的政治人士都曾表示,猶太人有在法庭上作偽證的習慣,這往往導致司法審判變得窒礙難行。傑出的美國社會學家E.A・羅斯(E.A. Ross)曾在1913年對東歐猶太人做出過非常類似的描述...猶太人的這種說謊成性或喜歡誇大事實的傾向,有時會為人類帶來非常可怕的後果。”
- 《美國真理報:反猶主義的本質》羅恩・昂茲,2018
西方媒體至今仍舊受到以色列的嚴格控制,但西方在全世界的人口與經濟活動中其實只佔據著一個很小的比例,而且它還正在變得越來越小。
安德魯・納波利塔諾法官(Andrew Napolitano)是少數對這些事件提出不同觀點的知名Youtuber之一,他的頻道匯集了美國最頂尖的學者、國安專家和記者,但他們的觀點卻完全被排除在我們的主流媒體之外。儘管他們各有不同的意識形態與專業觀點,但所有這些人都同意一件事,那就是現實的世界其實與媒體呈現給我們的十分不同。
其中一位經常出現的來賓是約翰・米爾斯海默教授(John Mearsheimer),他剛結束自己拜訪中國與其它國家的行程回來。在上星期的一次採訪中,他強調雖然美國和西方仍在持續受到媒體的洗腦,可是世界上其它地方的媒體對這些事件卻有著完全不同的觀點,而它們往往更接近他和其他幾位來賓的觀點。
美國的全球媒體及其強大的精神控制系統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支配了整個地球,但現在它的影響力正在迅速萎縮,尤其是它對以色列/加薩衝突的極其不誠實的報導更是在嚴重透支其僅存的公信力。
最後,我在不久前看到了土耳其一家媒體公司製作的一部非常發人深省的短片,裡面描述了2040年對加薩平民種族滅絕屠殺的十六週年紀念活動,而當初全世界在這場屠殺發生時卻全都袖手旁觀、無動於衷。
勞倫斯・威爾克森上校(Lawrence Wilkerson)是國務卿科林・鮑威爾(Colin Powell)身邊的長期幕僚,多年來他一直在美國政府中擔任要職,但就連他在採訪中看到這部短片時也忍不住當場哽咽,花了好些時間才恢復鎮定。
猶太人好像分兩種,一種像是以色列,按照編程唯恐天下不亂😎
回覆刪除另一種卻堅稱猶太人,
還未到建國時候,因救世主未到😆
你說的另一種猶太人大多是極端正統派,尤其是Neturei Karta教派。雖然他們力挺巴勒斯坦,但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另一種麻煩,就像原教旨基督徒或穆斯林一樣。
刪除以色列建國已是事實,木已成舟,時光無法倒流。現在再否定以色列的合法性已經沒有意義。哈瑪斯被以色列痛扁是活該,但以色列確實該好好想想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敵人一直越打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