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民主是古聖先賢一直以來的秘密夢想...
遠在哥倫布出生的數千年前,他們就已經知悉了我們所謂的西半球的存在,西半球也是建立他們心目中的哲學帝國的不二之選...
古人的偉大計劃一直延續到了我們的時代,它仍將繼續指引著子子孫孫,直至使命終於實現...
這是有待美利堅合眾國實現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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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不能拒絕領導戰後世界的挑戰。幫助那些飽受摧殘的國家進行物質上的重建,以及政治、經濟和社會制度上的重組還只是我們需要承擔的次要任務。更重要且也是最大的挑戰在於,該如何建立一個牢牢紮根於民主理念的嶄新世界倫理秩序。
來自各個領域的專家紛紛提出了旨在滿足那些百廢待舉的國家需求的計劃,可是這些受過專門訓練的專家卻偏偏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們只從各自的利益出發來進行決策。迄今為止,還未有一個人真正觸及國際倫理學的基礎。沒有人願意在真的敞開心胸、富有遠見與同理心地去理解人類及其所面臨的困境的基礎上,來思索一個可靠的重建計劃。人們的思考方式始終停留在政治權力與物質經濟的層面,於是他們以為只要靠著圖表、藍圖、模型和工業計劃,就可以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問題。
不過,在當今專家的大部分建議中,還是有一個前所未有且振奮人心的元素,那就是他們終於認識到必須把全世界視為一個互相依存的整體。然而,即使他們明白為全人類謀求福祉的重要性,他們提出的解決方法卻依舊是繼續推行競爭至上的經濟政策,如此一來的結果無非又是導致更多的戰火與爭端罷了。
要團結全人類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前進從來不是一件易事。自私自利、各掃門前雪、只在乎個人成功和貪圖安逸是大多數人的常態,除非普羅大眾都能認清這種自私對追求幸福與成功其實是百害而無一益,否則永久的和平便無從談起。我們必須證明,有己無人的態度已然過時,這個世界需要的是同舟共濟的決心。
戰後世界的規劃者在處理國際問題上展現出了前無古人的理想主義精神,但光是這樣還不夠。他們必須要清晰、完整地提出一個世界願景,它得是一個能夠激勵全世界攜手共進的夢想。值此之際,正是美國帶領深陷泥淖的人類走向更好的生活方式的機會。假如我們勇於接受這一挑戰,我們將不僅能確保我們的祖國在未來幾個世紀繼續蓬勃興盛,而且我們還將收獲這些同胞持久的感激之情,待將來歷史的終焉來臨之時,美國人亦將作為偉大的啟蒙民族被永遠銘記。
只可惜,我們在試圖解決許多問題時的表現皆十分差強人意。我們應該要從問題的根源著手。戰爭、蕭條、犯罪、獨裁和它們所帶來的壓迫無非就是既已存在的痼疾不斷惡化後的結果。但僅僅從問題本身的角度來看待問題,而不是承認其與更大、更普遍的必然性法之間的關係,就永遠不可能締造持久的和平與繁榮。
經驗早已告訴我們,完全從物質考量出發的政策是無法長久的。整個人類文明的故事和歷史一再向我們證明,諸如此類的做法最終只會辜負永久和平與繁榮的夢想。但在如今,為了解決這些永恆的問題我們卻還是只能拿出一些暫時性的解決方案,甚至還為此感到沾沾自喜。
如果人們以為追求世界和平就是要把眼前的任務細分再細分,然後只檢討其中的物質部分,再針對各個環節設計出一個相應的解決方案的話,那也未免太過簡化了。人類所面臨的困境並不只在於物質層面,我們當然可以說一切歸根結底都在於物質上的缺乏,只不過這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人永遠才是最大的問題。直到對人類的一切需求都進行了全面的研究後,戰後世界才能夠真正制定出周全的重建政策。人類是一副血肉之軀乃不爭的事實;可是他同時還擁有心靈和情感;他是一個靈性的存在,因為他擁有靈魂。只是後面這些元素通常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
要就這些元素對症下藥並不容易,因為它們往往難以理解,甚至很難被歸類並簡化成我們習以為常的模型。作為文明的建設者,我們必須學習唯有在一視同仁地考慮到人天生所具有的一切元素後,才有可能找到一個救贖人類與世界上所有國家的解答。
我們的戰後世界重建者——就算不是經過我們的選擇,至少也有我們的默許——難以勝任如此重任。少有政治家會願意把人視為具有靈性的存在,至於那些軍事家更不在話下,這些人雖然在戰時是無價之寶,但他們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和平時期該扮演什麼角色。我們務必要認清,從我們的精英階層揀選出來的那群世界決策者對人類心靈的認識究竟有多麼乏善可陳。那些以研究人類行為作為畢生志業的人,例如社會學家,則是對孕育人類驚人的多樣化行為背後的隱藏因素一無所知,這就更不用說是神職人員,他們至少得先開始惡補生物學知識。
我們在探究生命的永恆法則這件事上展現出了可悲的短視,現在我們滿心所想的只是創造一個能讓所有人都在思想或行為上去服從的世界,可是這還不夠。我們總有一天要面對一件事實,那就是人類永遠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這正是我們之所以擁有自由的原因。人類需要讓存在於自身天性中的理性精神得到適當的滋養;唯有如此他的意識才會引導他去採取正確的行動——屆時我們的法律就不會再失效,我們的條約就不會再被撕毀,人的權利也不會再被侵犯。
美國正迫切需要一個願景。它必須以慷慨無私的理想主義來構思這個願景,願景要足夠偉大與宏遠,以使得那些毫無主見又崇尚私利的人士也不得不為之低頭。這個願景要使人們意識到,一切有形的利益恰恰是奠基在無形的理念上,而美國所實踐的道路及其艱辛的現實主義方針,亦是源自於其背後無私的理想主義精神。
這不僅僅是一條指明未來的道路,而且它也是我們在命運之手引導下所無論如何都要走上的路。
我對此深信不移,正因如此,我將在本書中盡力闡述為什麼美國的民主實際上是一個世界性計劃的一部分。
我們的世界受到永恆不變的法則主宰,這些法則不只控制著天體運行,同時也主掌著人類行為的後果。它們反映在政治上的結果就是人類正逐漸擺脫專制和暴政,轉而擁抱民主與自由。這是無法阻擋的大勢所趨,因為人類的成長就是一個精神逐漸戰勝物質的過程,而這股潮流本身就代表了人類潛能最為自然且合理的表達。
企圖與潮流作對者終將陷入萬劫不復,願意順應潮流而為、並且以各種可能的方式協助大自然實現其必然目的者,則將永遠長存。
早在基督教時代到來的幾千年前,許多開明的思想家就已經發現了上帝的旨意其實通過自然界彰顯在了人類的世界中。他們在宗教、哲學、科學、藝術和政治等各個不同的領域分享了自己的發現,其往往也是古代知識中最令人敬畏的豐碑,它們依然可以對今人有所裨益,卻往往被視而不見。
經過多年來對保存在圖書館、博物館與古代神殿中的史料進行的研究,我已確信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存在著一個延續了數千年、由賢哲之士所組成的團體,我們姑且稱他們為先行者(Order of the Quest)。這個團體的成員都擁有足夠的知識與靈性,所以他們知道人類的文明有一個秘密使命——我之所以說它是秘密的,是因為仍有非常多人對這個願景茫然無知;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曉得,他們實際上也是這個普世計劃的一部分。
畢達哥拉斯、柏拉圖、亞里斯多德、佛陀、耶穌和穆罕默德都是名垂青史的偉人,但我們一般不會把他們當作政治家或社會學家。他們通常被我們視為哲學家、賢哲、先知與神秘主義者,因此他們的教導早已跟不上工業文明的政治需求。然而,其實恰恰是像柏拉圖和佛陀這樣的人才始終在凡人的事務中發揮著最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並繼續指引著列邦諸國的未來。
古代的所有偉大領袖都認識到並教導說,我們能不能在各國之間建立起長久的和平,將取決於人類能否貫徹理想,但只有經過適當教育、訓練的賢人,才能不偏不倚地站在眾人福祉的角度去實現這些理想。
世界民主是古聖先賢一直以來的秘密夢想。為了實現這個人類最偉大的偉業,他們曾嘗試從教育、宗教以及社會上著手,以教導人們四海一家皆兄弟的真理。為了更有效的實現他們的目標,這些古代智者攜手組成了許多神秘學兄弟會。在埃及、希臘、印度還有中國都有這些神秘學派的存在,這群啟蒙哲人從前都是負責指導、勸告與引導國家統治者的崇高團體。
遠在幾千年前的埃及,神秘學派就已經意識到了西半球以及那塊被我們稱之為美洲的大陸的存在。他們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議,那就是要讓這片西域之地成為建立哲學帝國的不二之選。他們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做出這個決定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在柏拉圖時代之前,因為這個決定被十分隱晦地寫在了他關於亞特蘭提斯的故事中。
實現世界民主以及讓所有民族在一個萬國列邦中團結起來堪稱是人類最為古老的夢想之一。實踐這一理想的計劃最初是誕生自希臘、埃及、印度的古老神殿,並且由於這項計劃是如此周全,其不但順利地延續到了我們的時代,在未來它也將繼續下去,直到這項偉業大功告成。
這個世界永遠有屬於哲學的一席之地,因為它讓人們學會如何擺脫無盡的慾望和野心,從而獲得自由。哲學深知,自私是對人類共同福祉最大的危害,因為自私對所有尚未受過諄諄善誘的人而言是再自然不過的心態。哲學深知,在人類能夠管理好自己之前,他們的心智必須先接受足夠的教育。哲學深知,只有當我們的世界能夠管理好自己的時候,一個民主共同體才有可能成真。
從遙遠的過去,迷茫灰暗的中世紀與激情澎湃的近代世界都在昭示美國民主的力量已然來臨。但即使是我們也還只剛跨過民主的門檻而已,我們不但必須努力守護我們從漫長的奮鬥中收獲的果實,同時還要扛起實現這個古老偉業的使命,實現四海一家、世界大同的理想。
這不僅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最光榮的時刻。
在我看來,針對戰後世界的任何規劃都不應該脫離這個世界兄弟會的偉大理想。任何妄想光從政治和工業角度去解決問題的嘗試注定將徒勞無功,我們需要的是一種能夠觸動人心的理想主義,使人們從直覺上就能對其產生認同,因為它是所有曾在凡塵走過、夢想過、受苦過的人們都能為之共鳴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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