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1日 星期一

眾目睽睽之下(4)訓練青春期與青年期高級混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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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生下來就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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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船上,外星人會要求被綁架者向青年期的高級混種人傳授融入人類社會的知識,就像他們也被要求去教導高級混種人兒童一樣。出人意外的是,對這些高級混種人青年的指導並不涉及政府、法律、社會機構、娛樂、企業、經濟或其它複雜的社會領域。相反的,大部分混種人要練習的是與人類正確溝通和互動的能力——所以才叫做“融入”。正因如此,高級混種人青年的受訓重點是人際關係以及與日常行為和社會規範有關的繁文縟節。


教導青少年和成年高級混種人與教導那些兒童都要面臨相似的挑戰——也就是幾乎所有事情從必須從頭教起。他們對人類日常生活的認識十分有限,甚至該說是沒有。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吃人類的食物、居住、開車、看電視或去商店購物。他們鮮少接觸藝術、音樂或文學,更不用說是運動。大多數的高級混種人青年從未有過獨自行動、自己做決定或給予和接受情感的經驗。


青年人的學習方式


青春期晚期和青年期的高級混種人通常都十分躍躍欲試地想要了解人類社會。跟兒童一樣,他們會利用心靈感應快速接收資訊。同樣也跟兒童一樣,他們會接受人類的指導,練習人類的行為並徵求被綁架者的反饋。


高級混種人青年善於使用逐層提問來快速獲取與吸收資訊。然而,他們有時很難理解自己聽到的內容,這種逐層提問可能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令人困惑的是,高級混種人的知識水平很少一致。有些人比其他同齡人對人類生活的了解要多一點。例如,有的人已經造訪過地球、看過人類或見過模擬的人類房間,而其他人則沒有。他們與不同的被綁架者交談過,後者對相同的問題可能會給予不同的答案。況且,被綁架者提供的答案也不見得永遠都正確。


高級混種人要學的東西很多。他們訓練的內容從最平凡的——比如怎麼剝橘子——到比較抽象的——鑒賞音樂都有,這些事物在外星人缺乏情感的社會中幾乎都不存在。


我們不清楚被綁架者傳授給混種人的資訊為什麼沒有被一併傳達給其他年齡層的混種人。反之,似乎每個年齡層的混種人,從兒童到青年人,都有屬於他們這個群體的知識。這或許是因為飛船上的類人混種人數量有限的緣故。因此,總是會有一群新的混種人需要向被綁架者學習,因為較老的混種人可能已經在執行其它任務或正生活在地球上。也有可能類人混種人並不適合使用神經接觸的方式來接收資訊。


在一次綁架結束後,當貝茜準備穿上衣服離開UFO時,一名一直護送她的年輕女性忽然坐到她旁邊,向她詢問了一連串有關於學習方式和搭公車的問題。


“她問我:‘為什麼人們不在同一個地方學習?’我只能回答:‘這就是人類學習的一環。’她想知道他們都在學些什麼,於是我就講了一些。她問了我一些事情——我腦海裡想到了公車,她問了與公車有關的問題,‘他們為什麼要搭公車?他們一直都這樣嗎?大家都是?怎麼確定每個人都適合搭公車?公車有多大?’我盡我所能地向她解釋有各種不同的公車,也有只接送孩子的公車。她問我它們是怎麼安排的,我說是根據接送的地點與時間來決定。”(註31)


跳舞與音樂


肖恩・艾倫(Sean Allen)分享了他在2009年的一次非凡的、分成兩次完成的綁架事件中教導這些年輕人的故事。


在第一次綁架中,他被帶到UFO上教導一個高級混種人姑娘如何與男性跳舞。他目測她的年齡約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肖恩現在只剩下斷斷續續的記憶,他盡力向我描述了當時的情景,他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非常有人類風格的房間,裡頭有一張橡木餐桌。餐桌上擺著類似食物的東西,但沒有人在進食。這時一個混種人照顧者將她帶來了肖恩面前。


“她出現在我面前,個頭只及我的胸膛...她與我維持著兩英尺的距離,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照顧者)告訴我:‘教她跳舞,她不會跳舞,你得教她。”

“她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她穿著一件長袖黑色連衣裙,上至脖子下至腰部,並從那裡開始外擴到覆蓋了她的膝蓋,她還穿著一雙黑色的鞋子,看起來並不特別時髦,她似乎沒有多少時尚品味...”

“她有對你說什麼嗎?你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溝通的意圖嗎?”

“我只記得她說過:‘我們必須跳舞。你得告訴我該怎麼做。’但那感覺就像她嘴巴上說著這個字(‘跳舞’),卻根本不明白它的意思。她只是被告知必須過來學習跳舞,你明白嗎?”

“你看到她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很眼熟?你以前有見過她嗎?”

“她看起來確實有點眼熟。我認識他們很多人。她長得很像人類...有一頭烏黑的秀髮,長及肩膀,並從中間分岔,有點雜亂且捲曲,她的髮色非常黑,上面沒有任何髮飾。”

“她看到你有很高興嗎?或者完全不為所動?還是說她很害怕?”

“她似乎沒有任何想法,我只能這麼說。”

“那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用左手握著她的手,然後我說:‘音樂呢?’或‘沒有音樂我就沒辦法教舞了。’結果我得到的卻是‘什麼是音樂?’、‘什麼樣的音樂?’、‘這裡沒有音樂。’或‘我們該怎麼辦?’之類的回覆。就好像她從來沒有想過或思考過...像是‘這兒從來沒有音樂’、‘音樂的用途是什麼?’、‘音樂是什麼?’或‘它是怎麼運作的?它會發出聲音嗎?它是什麼?你要從哪裡獲得它?跳舞時一定要有音樂嗎?沒有音樂就不能跳舞嗎?’諸如此類...還有‘它聽起來像什麼?你要從哪裡聽音樂?沒有音樂就不行嗎?你每次都會為了跳舞而準備音樂嗎?’我試著在腦海裡思考它——回想那些音樂——這樣也許他們就可以讀到我的想法,但他們最後還是沒有搞懂。”

“然後呢?他們最後有播放音樂嗎?”

“沒,他們沒有。他們做不到。總之,我說:‘好吧,妳像這樣來回移動。’她看起來非常冷漠,沒有任何感情,彷彿這只是一項任務,就像學習換汽車輪胎或操作機器一樣。她只是來學習一些實用的東西,她要學會我的所有動作。”

“她是否會對你說‘我做得對不對?’之類的話,或是‘我應該把腳踩在這裡嗎?’”

“她會(就腳步)問東問西。我會說:‘不,再退一步’這真的很難教,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你又能怎麼做?你必須絞盡腦汁來教導這些舞步...我就這樣在那裡費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我不知道我表達的是否足夠清楚。我想應該直接讓她看看人們跳舞的影片——好比騷沙舞——這樣會更容易理解,也更好上手得多。但這在當時顯然是不可行的。”

“當你摟著她的時候,你真的能帶著她一起跳舞嗎?”

“真的可以,只是動作很慢,我要一直引導她,但她常常踩錯步伐。我說:‘妳需要音樂,這樣才能明白時機。’無論如何,最後時間到了,我就離開了。”

“你怎麼知道時間到了?”

“問得好。那是因為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有說:‘好的,是時候了。現在該走了...所以我們就離開了,還有一個細節,戴夫。我們不是唯一的一對。還有其他人,但人數不多——房間裡有五、六對人——我猜每一對裡應該都有一個是被綁架者。我不記得他們穿什麼了。”

“其他人是否也像你一樣在教舞?”

“其他對根本沒有在互動。他們每個人都是分開的。”(註32)


下一次是發生在兩個星期後,他再次被綁架,這次他被問了一連串有關音樂與如何演奏的問題。四個青春期晚期的混種人希望他教他們演奏樂器。肖恩不記得他是否有在飛船上看見真正的樂器,或是外星人在他的腦海裡植入了樂器的圖像。他年輕時玩過各種樂器,但要解釋音樂是如何產生卻有點困難。


“我被問到了很多與音樂有關的問題...我必須在腦海裡想像各種東西。我想像了一個鍵盤,我說:‘這裡有白鍵,中間的是黑鍵,代表升號和降號。八度音階總共有七個音符,這就是它的原理,音樂的音階。’我一邊想像著鍵盤,一邊回答他們的問題:‘鍵盤附著在什麼上面?’、‘誰創作(音樂)?’我想像了小台的電子琴,然後我說:‘你需要有一段旋律,大多數人喜歡用鼓或某種打擊樂器。’

然後我被要求描述它們,描述怎麼將鼓裝在一起、它們是用什麼做的、看起來像什麼、可以在哪裡找到、是不是用手敲鼓?我回答說:‘人們通常會用鼓棒敲鼓,但也是可以用手。’他們問了很多不同類型的鼓,最後我想了一些基本款,一個小鼓、一個大低音鼓、幾種筒鼓、腳踏鈸,還有鼓凳。”


肖恩還在繼續解答為什麼跳舞一定要有音樂的問題,他試著解釋舞蹈和音樂是如何相輔相成;某種程度上舞蹈可以說是音樂的延伸。


“‘你不能只是靜悄悄地跳舞;你需要一些伴奏;要跟著節拍跳舞。’這實在很難解釋,但他們總算有點頭緒了。他們並沒有完全理解,你懂我的意思嗎?然後他們問我:‘那麼這首音樂怎麼樣?你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創造這首音樂?’我回答說它是錄製好的,你可以用CD來播放它,他們聽完後又繼續問道:‘它是從哪裡來的?’我說:‘嗯,有一小群人類創造了它,他們互相合作演奏出這些音樂。’‘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你要有幾種不同的樂器,它們可以發出不同類型的聲音,彼此可以互相補充。’‘什麼樣的樂器?’‘這個嘛,也許有電子琴。’‘那是什麼?’、‘你要怎麼演奏它?誰負責演奏?你必須是被選中的人才能演奏它嗎?這就是你一生的職責,還是說你還有其它職責?’...

再來是吉他。我想像著自己拿著一把六弦吉他的模樣...‘它會發出什麼聲音?’我說:‘透過電子設備,你可以讓它發出各式各樣的聲音,最典型的是這樣的...然後還有麥克風。’我所想像的——或者說他們腦海裡浮現的——是一種老式的麥克風,就是那種你會在20世紀40年代或其他時期看到的矩形麥克風。我大致上就想像了這些東西。所以我們有了幾種不同的樂器——小鍵盤、小鼓、連接擴音器的吉他,沒有貝斯——還有一根獨立的麥克風架。我說:‘這就是人們一般用來創作音樂的配備,然後你們可以把音樂錄下來,將它永久保存在唱片裡,唱片還可以被複製,讓數百人在不同的地方聆聽它,所以它可以成為流傳百世的錄音。’

他們有點搞懂了,然後他們很好奇是誰創作了音樂:‘這些都是你創作的嗎?’、‘誰決定你來創作音樂?’或‘誰告訴你要創作音樂的?這是你生下來就要做的事,而且要做很多年,還是你有其它必須要做的事?’


“誰決定你來創作音樂?”這個問題正說明了外星人的社會有多麼僵化。在混種人的認知裡沒有人們可以自由創作音樂的概念;相反的,混種人卻認為,甚至可能相信必須要聽從“上面”的安排。肖恩繼續說道: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含義是:這究竟是一個人一出生後就被設定好,還是他們長大後才被安排好要去做這件事?似乎他們已經承擔某種角色或工作很多年了,他們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安排得妥妥當當。總之他們的觀念就是這樣...無論如何,我們似乎要開始來創作音樂了,他們說:‘我們開始吧。’我只好連忙表示:‘我其實做不到,因為我只會彈一點鋼琴,我可以彈基本的和弦,但沒有辦法教你們。’所以整個情況真是非常荒謬,他們想組一個小樂團來創作音樂,可是他們根本不會演奏樂器,而我甚至也不確定那裡到底有沒有樂器。所以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蠢,但他們還是沒有搞懂,不是嗎?我想他們最後肯定會想明白的。”(註33)


肖恩只好向混種人解釋說,創造音樂需要時間構思與練習:它並不僅僅是用樂器演奏出聲音那麼簡單而已。


混種人居然連音樂是什麼都不知道,這確實很令人難以想像。也許有些混種人在入侵人們的家裡綁架他們時曾聽過音樂。當然,他們肯定從未親自欣賞過音樂表演。如果混種人在不執行綁架任務的時候也不能在地球上閒晃哪怕只是短暫一段時光,那麼這也就情有可原了。因此,有些混種人也許知道音樂是什麼,但大部分的混種人大概都從未見過與聽過音樂。


橘子


2009年末,肖恩記得自己又被帶上UFO,這次他見到一位黑髮的高級混種人女性。她對他來說已經是熟面孔,所以他很高興再次見到她。這個女性看見他似乎也很開心。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與她認識有十年了。他們兩人一起坐在肖恩認為是“沙發”的物體上。那位女性將雙手放在腿上,開始向他提問。


“她想問我與橘子有關的事。聽起來簡直瘋了是不是?她居然在問我跟橘子和水果有關的問題。”

“她是想知道它們是什麼或怎麼吃它們嗎?”

“‘你平常一次都吃幾顆?’、‘你怎麼吃它們?’、‘你會將皮剝掉嗎?’、‘你從哪裡得到它們?’、‘你是直接吃還是會搭配別的東西一起?’、‘你多久吃一次?’總之就是一堆關於橘子的問題。我剛剛才總算想起來,之前我已不太記得了。”

“所以她基本上——如果我這麼說合適的話——是在問你吃橘子的規則。”

“是的,吃橘子的規則。‘它們從哪裡來的?’、‘你怎麼得到它們?’、‘你一次可以得到幾顆?’、‘你一次吃多少顆?’、‘你怎麼吃它們?’、‘怎麼把皮剝掉?’、‘你會跟別人分享嗎?還是你私下自己吃?’、‘你會全部吃掉還是只吃一部分?’、‘你還能用它們來做什麼?’、‘大家都吃嗎?還是只有少數人吃?’真是一堆怪問題。她沒有問葡萄或其它水果,就只有橘子。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心裡沒有答案。不過,她真的對它們充滿了疑惑...所以你必須在腦海裡想像。雖然我們一直在聊橘子,可惜這裡沒有一顆真正的橘子。”


肖恩又繼續回憶了在手邊沒有現成橘子的情況下,要解釋如何剝橘子皮是多麼困難:


“如果你有實物在手,那麼向別人解釋起來就容易多了。但我只能透過心靈交流來解釋,這樣實在很難講清楚。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乾脆找一顆真的橘子來。他們應該隨隨便便就能從地球上得到一顆橘子,這樣才能教他們怎麼剝嘛。”


在與肖恩的交流中,高級混種人又再次顯示出他們總是需要找到某種做事的規則,同時他們似乎也沒有主次之分,每個問題在他們看來都具有同等的重要性。對高級混種人而言,一切似乎都是陌生的,只有遵守規則才讓他們的生活變得井井有條。在心靈感應社會中,要逃避或違反規則很可能相當困難。既然任何人都能看透你的想法,要私下策劃一些事情即便不是不可能,也十分不容易。在這樣的社會裡,不墨守成規幾乎是不可能的。


指甲油和讀書


肖恩的記憶回溯喚起了許多情景,它們幾乎都與討論規則有關。聊完橘子後,那位高級混種人女性又向他問起了指甲油,還有書本的事情。


“我認為她對指甲油或美甲有疑問,她也許對類似的事物很好奇。”

“她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她還在學習。她知道一些東西,不過她還是要請教我。我記不太清楚細節了。大概就是關於指甲的問題,修剪指甲,太長還是太短,長度怎麼選擇。你會把它們切下來嗎,諸如此類。她有很多想搞清楚的問題,但我也幫不了她太多。”

“所以她基本上就是在問該怎麼做指甲?”

“沒錯,可以這麼說。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她看待一切的問題都是這種態度。你是怎麼做的,正確的方法是什麼,錯誤的方法又是什麼?

...她問了我一些關於寫作、語言、字母和書本的問題。我想她已經有些基本的了解,但她不懂的還有很多——比如讀書識字、用鋼筆或鉛筆寫些簡單的東西。她一直在問我這方面的問題,這是個很大的話題...她對文學和書籍有著相當深入且廣泛的興趣。她想要知道更多。她明白這些東西是為了儲存知識和思想;她知道的大概也就這麼多了。她知道紙張、文字與書寫...我不確定她識不識字。我覺得她應該有一點概念。你會覺得這應該是他們可以教給年輕人的東西,就像我們教我們的年輕人一樣。他們很快就可以學會...”

“她也問了你有關書本的問題?”

“對...像是書裡有什麼?它們保存了什麼資訊?為什麼要保存這些資訊?類似這樣的問題。還有為什麼有這麼多大小不同的書,人類為什麼需要不同尺寸的書。它們就是你們保存資訊的地方嗎?我回答說妳也可以在電腦和電子產品上保存資訊。她一直在問有關在紙上書寫與紀錄事物,還有識字與書本身的問題。”

“你在回答的時候,會不會反過來她:‘妳為什麼想知道?妳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還是你就只是回答問題?”

“我感覺自己猜得出來她為什麼對這些問題感興趣。她對社會習俗毫無頭緒,我知道她什麼都不懂,所以我試著用簡單的方式幫助她理解。”(註34)


臉部表情


高級混種人學習的往往是一些非常基礎的事情,而且非常講究細節——有時甚至包括像臉部表情這樣的小地方。艾莉森在2006年被帶上飛船的一個大房間,裡面有三排半圓形的“桌子”,座位都彼此相對。她目測房裡應該有大約三十張桌子與九十個座位。她正對面坐著一位十八、十九歲的混種人女性,她坐在一個像亭子的包廂裡。艾莉森經常以充滿不屑、有時甚至是諷刺的語氣講述她的綁架經歷,這是因為這些綁架事件為她的心理帶來了極大的負擔。她是在這件事發生四天後告訴我的。


“我們坐在包廂裡的人對面。我對面是一個女孩,她有一頭非常、非常長的黑髮——我印象中幾乎長到了她的背部中間。她的頭髮很直。她的臉色相當蒼白...那裡的周圍有玻璃...看起來就像個售票亭...不過它是方形的,玻璃也是。那兒還有一個用來把下巴墊在上面的嘴墊,很像是看眼科醫生時用的那種...我知道我們要把下巴放在這些東西上,裡面的那個女孩就是這麼做的。所以,我們兩人面面相覷,(距離)只有大約兩英寸。我幾乎可以吻她了。”

“妳距離她只有兩英寸?”

“沒錯...我覺得她不是在找,就是在(透過我的眼睛)看什麼東西...她一直在微笑。我不知道。她好像在看什麼東西。我沒有故意做任何事,但我感覺她正在學習微笑這個與快樂的情緒有關的肢體動作。無論如何,我覺得她是在學習。我可以感覺到灰人就站在我身後。”

“她是早期、中期還是晚期混種人?”

“晚期。”

“好的,所以她看起來很像人類。”

“是沒錯,除了——好吧,她看上去病懨懨的——並不是因為她太瘦或什麼原因。其實她的臉挺圓的,皮膚也很光滑且白皙,簡直像從來沒有曬過太陽。她肯定在做什麼,只是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你知道,當我們目光相接時,我沒有感受到任何反應...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就是在那裡打量我,不管她到底要我做什麼。我沒有得到任何指示。”

“但妳是否可以感覺到她正在摸索任何與微笑以及情緒有關的線索?”

“是的,我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微笑,但在我看來那是一種非常假的、塑膠般的、練習過的微笑...畢竟生理反應與情緒感受是綁在一起的,而關鍵就是‘快樂’。”(註35)


衣著與打扮


如同其他被綁架者,艾莉森也被要求教導混種人穿衣服與正確打扮。在教了許多年後,她已經徹底厭倦這種例行公事,並向我抱怨說:“你得要一直說明怎麼走路、怎麼坐下。如果是女孩,你還得教她坐下時裙子怎麼放。但你能教的也就是怎麼走路、怎麼坐下、怎麼穿衣服、扣紐扣和拉拉鍊這些瑣事而已。我一直在教這些東西,我真的覺得心好累。”這種倦怠感也發生在了她的其它許多綁架經歷中(註36)。


2005年,艾莉森與一名高級混種人男性一起進入飛船上的房間。她被要求教導他怎麼穿著得體。她猜測對方應該有二十二歲,身高約五呎九寸。他穿著一件無袖白背心(艾莉森稱之為“家暴男背心”)、牛仔褲和白色運動鞋。她感覺他這一生中可能從來沒有自己決定過要穿什麼。她說他看起來很“害羞”和“害怕”。她認為他已經準備好進入人類社會。地板上有裝滿他衣服的箱子。她在裡面翻了翻,找到了一件T恤和褲子。問題是她不曉得他的尺碼。


“所以,我們得從穿襯衫開始,這或許就是為什麼他只穿背心的原因,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其它衣服是幹嘛的。我想,等我給他穿戴整齊後,(我就可以)確認一下他的尺碼,因為(我以後)大概還要帶著他去購物。這裡有很多衣服可以給他試穿,我可不想以後帶他去商場的時候才在那邊猜他的尺碼。我希望這些箱子裡有家暴男背心,他會把雙手舉高讓我穿衣服,現在我得教他怎麼自己穿襯衫,既然他已經穿著家暴男背心,現在要穿上有袖子的衣服就容易多了。他們可能有人知道這一點,所以讓他先好背心...

這兒有各種不同顏色的T恤,還有不同尺寸跟顏色的牛仔褲,從深到淺、從大到小應有盡有。我必須先目測尺碼,然後幫他穿衣服,他會坐在一張小桌子/椅子上。他像個小孩一樣把雙手舉高,讓我把衣服套上去。如果第一次沒有找到正確的尺碼,我就會換一件再試一次,直到衣服和褲子的尺碼都正確為止。那裡沒有內衣、襪子和鞋子...”

“現在他換好了襯衫和褲子,它們合身嗎,合不合適?”

“嗯,結果我挑的尺碼大了一號。”

“所以妳又再去拿一件是嗎?”

“嗯晤。他光著屁股坐在桌子上,我把褲子拿過來,從他的腿套進。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自己把褲子拉了起來,但我幫他拉了拉鏈,因為我擔心他沒弄好傷到自己。”

“你給他穿好衣服然後呢?”

“我和他在那裡忙了一段時間。我要按照正確的順序換衣服。因為我可以看到——那些飄浮的畫面,我看到了穿襪子的畫面。首先坐在椅子上,把腳抬起來,然後把襪子穿上,而不是坐在椅子上彎下腰去穿。我向他示範怎麼做,讓他抬起腳穿襪子,總之就是在練習...它本身並不複雜,只是他們得要練習好幾個星期,甚至是好幾個月,我不知道。”(註37)


交朋友和保持安全


寶拉身處的房間裡有八到十個青春期晚期的男性混種人和一名年長的照顧者。他們正在學習如何理解人類的隨興互動。寶拉解釋說,學習如何表現得像人類一樣最好的方法就是觀察人類。不管那是她想像出來還是螢幕播放出來的畫面,寶拉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幅他們都在公園裡的場景,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畫面,她正在指導他們正確的與人交往方式。


“他們想要學習正常地與人往來...他們只會成群結隊地站在那裡。他們每次走路時都是三個或四個人一起...我告訴他們,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要學著像他們觀察的人們那樣互相交談...我跟這些混種人說,他們需要很多實際的觀察經驗。也許他們可以去購物中心,兩個或三個人一起,然後坐在那裡試著觀察所有的人。

他們似乎覺得我們正在做的事情很沒有規矩,因為人們都在做著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遵循命令。他們中的有些人喜歡女孩子...他們喜歡看著女孩子...我告訴一個正在觀察的混種人,不管你怎麼稱呼他,我說他們要觀察的是人們在休閒時的各種行為,這一切不應該像訓練一樣,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個傢伙說,他們認為我們人類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浪費時間。我回答說:‘嗯,我們常常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我們一下學習東西、一下陪伴家人、一下陪伴朋友、一下出去玩耍,或是去工作。’他們似乎不是很能理解。”


接著寶拉和他們的對話轉向了人類如何進行實際的互動。


“他們挑選了一些能跟他們成為朋友的人,那些都是他們認識的人。那些人也是人類...他們會理解他們,他們會很有耐心。我告訴他們最重要的是彼此相處時的舒適感,這要慢慢適應。我分享了自己以前轉學的經歷,還有我當時是怎麼做的。他們聽得很專心。我說當初我就是坐下來仔細觀察別人幾天,放鬆下來,逐漸去找到與別人相處的方式...我被告知他們要親自去拜訪兩、三個孩子的家,去認識那些孩子。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是安排好的行程。”

“是誰告訴妳的?”

“一個領頭的傢伙...他們應該先學會走到外面去,然後再來談去別人家裡。他們想試著去認識那些孩子。”

“那些人是被綁架者的孩子嗎?我的意思是,他們是不是普通人的...?”

“就是普通人的孩子。沒錯。至於被綁架者,他們已經提前認識了,之後也會提前認識孩子。他說被綁架者更像他們。他們並沒有真的要追求友誼或什麼的,他們只是想要嘗試,僅此而已。

他跟孩子們說,有辦法制服欺負他們的那些惡霸。他講得好像孩子自己可以辦到似得。我對他說:‘什麼?難道要靠他們的眼神?’他說:‘沒錯。’...我不斷告訴他們要試著去融入。我感覺自已就像個叛徒。但無論如何,我只能乖乖做我被要求的事...

我們現在在談論關於父母親的事情。我跟他們說,他們希望我教的這些事情其實通常都是由父母來教的。然後還有觸摸和擁抱,他們不太習慣它們。所以我告訴他們:‘讓我們來練習握手,別握太緊。’他們以前也練習過,‘別握太緊’這種講法讓他們覺得很有趣。”

“他們是和妳一起練習還是互相練習?”

“既跟彼此,也跟我。有一個傢伙還是站在旁邊看。他可能很討厭握手吧。但我告訴他們,從我們人類的角度來看,握手是一件好事。與人們握手,看著他們的眼睛,這就像是某種連結,是我們人類所喜歡的。他們有人問我是否也可以跟女生握手。‘通常不會,除非是參加商務活動或開會的時候。’但我想他們這個年紀也不會去出席那種活動。還有人問我:‘你平常會去握別人的手嗎?’‘當然不會,握手是在互相介紹的時候。通常是有某種原因才握手。這是一種溝通的方式。另一種(溝通方式)是說‘嗨,你好嗎?’他們不是很懂,我試著告訴他們,(握手)能夠讓人們感到愜意;這麼做對大家都好。‘這些只是很平常的小事。’

有個混種人說,有時人類會做出奇怪的舉止。有時他們會變得粗暴,然後開始打架。人類好像莫名其妙就會打起來。我告訴他,我們人類一般可以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假如我在某個地方,突然有人準備要鬥毆,我會事先注意到有人的動作有異狀,或是他們講話的話變得越來越大,要不就是在互相叫罵。我們不會像野狗那樣互相撕咬。人們打架總是有原因的。我告訴他們在那種情況下你們最好慢慢後退,離開現場。”


之後他們繼續進行交流,並討論更多與人際互動和安全相處有關的問題。寶拉推測,外星人最終的目的是要改變我們的行為。


“然後我被問到,‘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該注意什麼?’我說:‘注意人們說話的音量、彼此的距離,還有他們的眼神。’他(一個成年混種人)說他們也能感覺到它。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說的是心靈感應。他告訴其他變種人,他們永遠不會孤身一人,但他們確實害怕我們。他告訴他們,周圍一定會有人在看著他們...他們肯定曾在公園裡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寶拉隨後描述了一件曾經發生在公園裡的事,當時有一群人類小孩走到這些高級混種人面前,並問他們是否想一起玩“遊戲”。高級混種人拒絕了,但那些孩子仍繼續追問:“為什麼?一起玩不好嗎?”這讓高級混種人感到害怕,他們似乎覺得這是一種侵略性的行為。他們的心得是,在公園裡最好不要大家都同時盯著別人看。


“但他們也和我分享過一些愉快的經歷。他們坐在公園裡,看到人們帶著孩子走過,他們覺得很有趣。一位母親牽著孩子的手——對他們來說是很有意思的畫面。他們覺得我們的情感也很有趣。這真是令人悲傷。他們從來沒有父母。他們對人們深厚的愛意感到非常驚訝。他(那個成年混種人)根本不認為它(深厚的愛意)是一件好事。”(註38)


考核


並不是所有高級混種人都可以進入人類社會。青春期晚期和青年混種人正處於最後階段,但還是要接受檢查與評估才能決定他們可不可以去。這些混種人必須要能夠不引起任何注意地融入人們,才算通過考核。有些但並非全部的被綁架者也會參與考核的過程。寶拉、凱倫和艾莉森偶爾會參與。不過,我們並不清楚外星人是如何又為什麼選擇特定的被綁架者來進行這種任務。


這些被選中的被綁架者要在飛船上評估混種人,並給他們融入人類社會的程度打分數。有些被綁架者非常深入地參與了這些過程,他們甚至建議了一些可以幫助高級混種人更了解人類的方法。實際上,由於他們都處於被神經接觸的狀態,所以他們既是最安全的考核者,也是無意間的引導者。


考核涵蓋了身體儀容與行為表現:他們是否穿著得體?他們的頭髮有好好修剪嗎?他們的行為是否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這些都是重要的指標,其結果足以決定這些高級混種人的未來。


高級混種人的身體與行為特徵


從裡裡外外,高級混種人要注重的身體與行為特徵可謂無所不包。寶拉的主要工作之一,通常是跟其他被綁架者一起,是檢查和評估這些高級混種人的耳朵、頭髮、手、指甲、衣服、舉止與言談。在一次典型的例子中,寶拉是十三到十五名被綁架者中的一員,他們坐在相當貼身的椅子上,看著不同發育階段的混種人進來展示自己。被綁架者最開始看到的是一個有著大耳朵和詭異頭髮的混種人。他們說這傢伙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之後來了一群看起來更像人類、穿著人類衣服的混種人。一個在場的昆蟲人透過心靈感應表示,他對現在進來的這群傢伙“感到驕傲”。他詢問被綁架者覺得他們看起來怎樣。寶拉說他們看起來很不錯。然而,一位被綁架者注意到其中有個混種人穿著一雙看著像雕花皮鞋的鞋子,他指出:“現在的人們不會再那麼常穿這種鞋子了。”不過其它一切都沒什麼問題。


混入


社交——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與人類交往——對外星人而言很重要。如果被綁架者有認真教導他們,高級混種人就可以對人類社會產生初步的瞭解,進而開始融入進去。與飛船上的人類接觸是最重要的一步。寶拉分享了一次與社交有關的“討論”——類似的討論還有很多。寶拉描述她被帶去一個房間,裡面有一群被綁架者。然後高級混種人走了進來,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這些高級混種人看著幾乎跟人類沒兩樣,他們以前見過的那個昆蟲人似乎對這群高級混種人的外貌感到很滿意。一些被綁架者提議可以讓他們去某些地方觀察人類並嘗試進行互動,街角、購物中心和商店都是適合的地方。


“那個人並不是說他願意帶他們去,而是他們(外星人)應該帶他們去。無論如何,他們都應該親自去接觸人試試。但不是在體育場,而是在像公園的地方。他(昆蟲人)說他們有看過那些地方的,類似‘電影’吧。他們在受訓的時候看過。他們正在學習如何去行動...我說我從來不去看球賽,但我可以在商場裡協助他們,看看那裡的窗戶,在那裡四處逛逛...(昆蟲人)說他們有時會放幾個人下去實地觀察。然後有人(被綁架者)認為應該讓他們看一些青少年的電視節目。但他(昆蟲人)不想讓他們看電視。”

“他有說為什麼嗎?”

“他有說;可是我忘了。我覺得他只想讓他們看有用、嚴肅的東西,你懂的,而不是不正經的東西。他想知道我們的想法,我覺得他們看起來非常好...現在(昆蟲人)告訴我們,這是計畫——我們的計畫——的關鍵。我們還會再繼續重複。他們在保護自己的人民。他們都是非常特別的年輕人...他們是我們兩個世界中最好的一群人。我們能參與其中是一種榮幸。這是無與倫比的榮幸。這就是我們正在做的事情。然後我們都站起來,外面有一群小傢伙(小灰人),我們跟著他們出去了。”


融入


由於他們人類,在扮演訓練者與考核者的時候,被綁架者難免會對混種人產生感情,特別是孩子。然而,這種移情卻可能會導致認知失調。被綁架者也許會太過擔心混種人的安全,畢竟他們在人類社會中很脆弱,然後又因為自己居然會在乎他們而責備自己。在剛才描述的那次經歷中,寶拉就感覺到了自己對高級混種人的矛盾情緒。她走到一名混種人面前,握住他的手,就好像他是個孩子。


他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她在乎他的安全,但這又使她感到內疚,因為“這就好像我背叛了自己的人類同胞。”


“我看到一個女性(混種人),是個女孩,我對她微笑,她也對我微笑。我要過去看她...我說:‘嗨,我叫寶拉。’她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她說她很緊張。我問她:‘為什麼這裡的女孩這麼少?’她表示其它團體有更多女孩。她問我現在都在做什麼。我回答說:‘我已經退休了,沒有工作,不過我經常外出。’我告訴她我(自願)去醫院探望病人,這對她來說有點奇怪...我問她在做什麼,她說她在學習。她在學習瞭解我們。

她向我提到了‘暴力’這個字——有時候人類會變得暴力。(我回答)是的,但大多數時候不是這樣。她想去接觸人們,但她害怕暴力。她說,她想在一棟像學校之類的建築物裡觀察人們。我問:‘妳願不願意去醫院?’不,她不願意去...而我——我有點動情了,因為我告訴她我有一個女兒。她想知道她在做什麼。我說:‘她會去上學,當然她白天有工作。她的工作也是在研究人。’她(混種人)說這跟她在做的事情一樣——研究他們(人類)的行為。我正在向她介紹我的女兒,白天的時候她會跟其他人一起出去工作。”

“妳女兒的工作是幫助那些有問題的人對嗎?”

“對,那是她的工作,她(混種人)對人們為什麼會有問題感到很困惑。‘為什麼會有那些有問題的人?’我告訴她,有些人生下來就有問題。(她問)‘這是可以被接受的嗎?’我說:‘是的,這是可以接受的,因為我們會接受他們。我們會為他們提供幫助與照顧。’”

“她理解妳在說什麼嗎?”

“她毫無頭緒。我現在正在跟她談論家人,談論一些家庭中會發生的事。她的反應就像‘什麼是家人?’,她說對於我們她還有很多要了解的地方。”(註39)


當年輕的混種人詢問一般的孩子是怎麼上學時,公車是最常見的話題。吉莉安・威廉斯(Gillian Williams)的經歷可以說是最為清楚地呈現了為確保高級混種人能夠將那些最平凡的小事做到最好,外星人的態度有多麼一絲不苟。


在我談話的時候,吉莉安表示她接下來要描述的事情也可能只是她做的夢。她的其它一些回憶也包含了夢境裡的內容,不過考慮到我們之前調查過她的經歷,其幾乎就是典型的飛船上會發生的“想像”程序,即外星人讓畫面在她的腦海裡浮現。當她在飛船上與混種人在一起時,她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十八至二十歲、棕髮、沒化妝、穿著夾克與過膝裙的高級混種人女性的畫面,她還背著一個過肩包。她在人行道上行走,然後在一個有遮蓋的公車站坐下。那裡還坐著另一個人女人。很快,就有一輛公車開來了,她們兩人都上了車。那個高級混種人女性看著公車司機一眼,伸手到錢包裡付了錢,然後就坐到了座位上。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


畫面結束後,旁邊的混種人就向吉莉安問說:“她有沒有哪裡做得不對?”他們想了解任何再細微不過的細節。她盯著司機看的時間會太久嗎?她應該把錢包拿出來嗎?吉莉安表示,一切上去都沒什麼問題,頂多就是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她可能有點太緊張了,但基本上她做得很好。然後,混種人問這個高級混種人是否足夠“融入”,吉莉安說她合格了(註40)。


吉莉安的遭遇說明,在訓練過程中,高級混種人的哪怕只是最瑣碎的細節都在外星人的監視之下。這種監視的程度非常細緻,它不僅可以被投影在被綁架者的腦海或螢幕上,同時已經融入社會的高級混種人的一舉一動亦都仍被仔細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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