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newdawnmagazine.com/articles/exploring-the-shamanism-alien-abduction-connection-part-1
BY BILL CHALKER
鮑德溫・史賓塞(Baldwin Spencer)和弗蘭克・吉倫(Frank Gillen)曾在他們合著的《澳大利亞中部的北方部落》(The Northern Tribes of Central Australia,1904)中記錄了一個非比尋常的故事。這個故事是關於一個名叫庫爾庫特吉(Kurkutji)的原住民在山洞裡遭遇兩個精怪-蒙達吉(Mundadji)和蒙卡寧吉(Munkaninji)襲擊的親身經歷:
“蒙達吉從中間切開他的身體,取出他所有的內臟,把它們通通換成自己的內臟放進庫爾庫特吉的身體。同時蒙達吉還將幾塊神聖的石頭塞到他的體內。等到一切結束後,那個看上去最年幼的精怪,蒙卡寧吉就出來把他復活,並告訴他現在他是一名巫師了,蒙卡寧吉還向他展示了如何取出骨頭和其它臟器的邪惡巫術。然後蒙卡寧吉帶著他飛上天空,又帶他回到部落附近的地上,他聽到族人們在為他哀悼,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一直陷入在昏昏沉沉的狀態,後來他逐漸恢復過來,族人們知道他已經成為了一名藥師。據說當他出體的時候,蒙卡寧吉會在附近看顧著他,當然一般人看不到蒙卡寧吉。”
這是一段澳洲原住民的薩滿啟蒙的驚人記述。A.P・埃爾金(A.P. Elkin)曾十分恰如其分地形容這些人是“高度發達的土著”。
無論在過去、近代、現代都有許多類似於此的記述,而且它們遍佈世界各地。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優秀的薩滿教著作,例如米爾恰・伊利亞德的經典作品《薩滿教:迷幻藥的古老技巧》(Shamanism: Archaic Techniques of Ecstasy)和他分析澳洲原住民傳統的《澳大利亞宗教》(Australian Religions)、卡門・布萊克(Carmen Blacker)的《梓木弓:日本薩滿教習俗研究(The Catalpa Bow: A Study of Shamanic Practices in Japan)、邁可・哈納(Michael Harner)的《薩滿之路》(The Way of the Shaman)、瓊・哈利法克斯(Joan Halifax)的《薩滿之聲》(Shamanic Voices)、霍爾格・卡爾維特(Holger Kalweit)的《夢紀元&內在宇宙:走進薩滿的世界》(Dreamtime & Inner Space: The World of the Shaman)、傑里米・納比(Jeremy Narby)與弗朗西斯・赫胥黎(Francis Huxley)合著的《穿越時間的巫師》(Shamans Through Time)、南希・康納(Nancy Connor)與布拉德福德・基尼(Bradford Keeney)合著的《薩滿的世界》(Shamans of the World)以及安德烈・茲納門斯基(Andrei Znamenski)的《原始之美:薩滿教與西方的想像》(The Beauty of the Primitive: Shamanism and the Western Imagination)。
死亡與復活儀式、被強大的生物綁架、開腸剖肚的儀式、植入人工製品、升上空中、進入未知的世界、接受外星人的指導與啟蒙、自己被注入全新的活力與蛻變——以及其它諸如此類的現象都是在薩滿教傳統中反覆出現的元素。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些世界各地的原住民的經歷竟然與20世紀60年代末以來開始引起廣泛關注的外星接觸者的經歷有著驚人的雷同。
惠特利・史崔伯的“訪客”
關於這個薩滿教傳統最著名的當代回聲之一是1987年的一本暢銷書,它在全球範圍內銷售超過四百萬冊,後來甚至還被澳洲導演菲利普・莫拉(Philippe Mora)翻拍成電影。這本書就是惠特利・史崔伯(Whitley Strieber)的《接觸》(Communion)。它的續集包括《轉變》(Transformation,1988)、《突破》(Breakthrough,1995)、《秘密學校》(The Secret School,1996)、《接觸的邀請函》(The Communion Letters,與安妮・史崔伯〔Anne Strieber〕合著,1997)、《鐵證》(Confirmation,1998)、《破解接觸之謎》(Solving the Communion Enigma,2012)、《超自然》(The Supernatural,與傑佛瑞・克里帕爾〔Jeffrey Kripal〕合著,2016)還有《新世界》(A New World,2020)。
史崔伯在書中自述了他是如何在1985年12月26日被一群身份不明的“訪客”從自己在紐約州北部的林中小屋劫走。據他回憶,當時他本來正在別墅附近的森林裡散步,然後他忽然就被傳送到了空中,並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凌亂的圓形房間”。那裡有一群十分奇怪的生物。先是他的右耳後面被一根像針一樣的東西刺入,接著是一個灰色鱗片狀、末端接著某種電線的物體被短暫地插進他的直腸。他的右手食指上還被切開了一道口。除了這些之外,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接下來幾天裡,他的記憶開始慢慢復甦。結果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以為自己瘋了,甚至一度有過輕生念頭。好在UFO研究人員巴德・霍普金斯(Budd Hopkins)及時向他伸出援手,並介紹他去向心理醫生唐納・克萊因(Dr Donald Klein)求助。
克萊因醫生的催眠治療幫助他回想起了1985年12月26日那天的更多細節,甚至是他在更早以前的其它經歷。隨著史崔伯不斷回溯自己的過去,他不但沒有找到解釋和答案,無法解釋的謎團反而變得更多了。最後,他不得不總結說:“看來,我與他們已經建立了某種關係,即使我連他們究竟是否存在都無法確定。”
直到1985年12月的那次使他終於不堪負荷的經歷發生之前,史崔伯很可能已至少遭遇過這樣的事情十幾次了。從那之後,他便踏上了一條追查UFO真相的漫漫長路,好努力找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謎團的解答。
史崔伯還描述了他身邊的其他人目睹那群“訪客”的經歷。有不少拜訪過他在紐約州的那棟小木屋的人都曾親眼看見“訪客”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到底是集體幻覺使然,還是證實惠特利・史崔伯口中的“訪客”絕非子虛烏有的證據?
作為一位成功的小說家,史崔伯經常得要面對外界對於《接觸》及其後面的續作都只是高明的虛構創作的質疑。他始終堅持這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經歷。在見過他本人並與他多次交談後,我可以感覺到即便他再怎麼努力,他想要傳達的終究是屬於“不可言傳”的事物。
惠特利・史崔伯認為,“訪客”代表了“影響人類文化的所有因素中最強大的一股力量。他們也許是試圖指導人類心靈演化的外星人。也許他們是存在於另一個層面上的意念生命體。也許我們最終的命運是要完全脫離物質世界,加入他們可能來自的那個奇怪的超現實世界。”
另外,他也很想知道“薩滿教的象徵與神話語言是否能幫助我們更好地瞭解這群訪客的動機?”惠特利在《轉變》中思考說:“就像古代的薩滿探求者,如今我也被迫直面死亡。”史崔伯的一位朋友朵拉・魯夫納(Dora Ruffner)認為,“邂逅天外來客的體驗本質上是一種啟蒙經驗——就像是進入冥界的旅程。”在接受《澳大利亞恐怖故事》(Terror Australis)採訪時,史崔伯更表示:“薩滿教是古早的人類為了解釋這種(天外來客)現象而留下的殘餘。”
巴德・霍普金斯&外星人基因實驗
至今在不明飛行物學中對於“外星人綁架”有各種不同的觀點,但其中最廣泛被接受的一個就是已故的巴德・霍普金斯提出的觀點,他是《入侵者》(Intruders)、《消失的時間》(Missing Time)、《目擊者》(Witnessed)、《看不見的視線》(Sight Unseen,與卡羅爾・雷尼〔Carol Rainey〕合著)以及他的個人回憶錄《藝術、生活與UFO》(Art, Life and UFOs)的作者。
霍普金斯認為“外星人綁架”的真相是外星人正在進行某種複雜的基因實驗。人類受害者在第一次被綁架的時候往往還是小孩子,他們的細胞會被採樣,其中有些人會在往後被持續監視。等到進入青春期,這些人又會被反覆綁架以採集卵子和精子細胞。這麼做的目的是要“利用人類與‘外星人’的基因創造出一種混血物種”。這些混血兒將在大型UFO的“育嬰室”中培育,非自願的捐精/捐卵者會再次被綁架過來,讓他們親眼看看這些混血嬰兒或兒童。奇怪的是,在這個“嬰兒展示”的過程中,被綁架者還會被要求去抱抱他們的“後代”!
在希勒里・伊文斯(Hilary Evans)與約翰・史賓塞(John Spencer)合著的《現象》(Phenomenon,1988)中,霍普金斯坦承:“我是第一個承認這些想法實在離譜至極的人。但離譜並不意味著不真實。不幸的是,我發現所有證據都指向這就是事實。現在我可以合理地得出結論,這些看似再‘離譜’不過的育種實驗確確實實是現在進行式...我相信,無論這究竟是福是禍,這些基因實驗都是外星人綁架現象背後真正的核心。”
霍普金斯一般被認為是促使UFO研究在20世紀80年代將重心轉向外星人綁架問題最重要的推手。許多UFO研究人員迄今依然在為這種轉向是否合理爭執不休。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同外星人綁架是UFO之謎的關鍵。不少人認為外星人綁架事件只是人們對那種更客觀冰冷的主流UFO“現實”的心理反彈。其他人則以更積極的眼光來看待這些事件,強調它們可能帶來的變革性意義。甚至有人主張是人們豐富的想像力在UFO研究人員的添柴加薪之下才形成了這些荒誕不經的故事,實際上這一切根本與外星人無關。
然而,UFO之謎並不僅僅是少數研究人員的嗜好而已。這個領域的規模似乎已經擴展到了全世界。英國研究人員珍妮・蘭德爾斯(Jenny Randles)就在她的《綁架》(Abduction,1988)中記錄了來自包括津巴布韋、芬蘭、中國、蘇聯、西藏及印度等三十五個國家超過兩百例“綁架”事件的詳細內容。
類似的事情在澳洲同樣曾出不窮。我自己就調查過很多這樣的案例。我在《外星人的頭髮:外星人綁架事件的DNA與其它法醫證據》(Hair of the Alien: DNA and Other Forensic Evidence for Alien Abductions,2005)一書中研究了彼得・庫里(Peter Khoury)的經歷與那次事件留下的毛髮樣本。我提出了一個概念叫“外星人DNA典範”,這是要研究全世界的各種文化(尤其是土著文化)曾經被外星基因“智慧干預”的可能性。UFO、不明發光現象、外星人綁架這些不可思議且極具突破性的現象頻發的地區,以及那些相信“天空居民”的文化,這些因素(UFO“出沒”的地區、被外星人干預的文化、人類DNA)都需要被仔細研究,以查明人類的DNA是否曾受到某種不尋常的外來力量有選擇性或普遍地干預。
約翰・梅克與外星人綁架的心理學
外星人綁架事件在今天已成為越來越多研究人員爭相關注的焦點。已故的約翰・梅克(John Mack)是主張這些綁架事件將會帶來巨大變革這一觀點的強健且善辯的代表之一。他在自己出版於1994年的《綁架:人類與外星人的邂逅》(Abduction: Human Encounters with Aliens),尤其是他1999年出版的《宇宙通行證:外星人綁架事件對人類轉變的重大意義》(Passport to the Cosmos: Human Transformation and Alien Encounters)兩本書中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從本質上來說,《宇宙通行證》對外星人綁架之謎提出了一種非常薩滿式的想像。約翰・梅克更在乎這些現象將引發什麼巨大的變革,相較之下綁架事件的具體物理形式則顯得不那麼重要,甚至無關緊要。
我自己更關注DNA在這一切中扮演著什麼角色,雖然我並沒有因此忽略薩滿教的關聯性,但我並不像約翰・梅克那樣將某種超現實的神秘維度當成綁架現象的核心。梅克似乎從外星人綁架事件中看見了對自己一直以來所關切的問題與深信不移的信念的肯定。它們彷彿是印證了他一直以來所關心的超個人心理學與環境問題,這些都是他在投入外星塞壬的誘人懷抱之前就已經擁有的觀點。
拉爾夫・布盧門撒爾(Ralph Blumenthal,他是2017年12月《紐約時報》那篇著名的UAP/UFO報導的合撰者之一)在《虔信者:外星邂逅、硬科學與約翰・梅克的激情》(The Believer: Alien Encounters, Hard Science, and the Passion of John Mack,2021)中介紹了梅克前往澳洲考察的故事,以及他對一些外星人綁架事件的物證的矛盾看法。他更感興趣的始終是這些事件的終極意義、本質與影響。當他親自來到澳洲時,我曾鼓勵他去研究發生在原住民身上的綁架事件與他們的UFO遭遇經歷——我們都對這個領域充滿興趣,特別是它的薩滿教含義。
約翰・梅克在《宇宙通行證》中爭論道:“完全字面的物理解釋有它難以自圓其說之處。首先,儘管遺傳基因、DNA、粒線體這些術語經常出現在調查中,但就我所知,目前並沒有確鑿的物證可以支持這樣的觀點,即包括雜交混血物種的創造之類的事情真的在物質層面發生了,乃至於可以從分子層次進行檢測或測量的程度。我們充其量只有一些小損傷(懷疑論者堅稱這是當事人自己造成的,但我發現的證據顯示並非如此)和身體症狀可以作為物證證明確實發生了奇妙的事情,確實有來自另一個現實層面的力量介入。”
這種說法使我感到非常困惑,因為不管是在他的澳洲行期間還是之後,約翰・梅克顯然已經知道彼得・庫里這位個案以及他1992年那次遭遇留下的毛髮樣本已被送去進行粒線體DNA分析的事實。我們最初的分析成果《奇怪的證據》(Strange Evidence)發表在1999年春天的《國際UFO報導者》(International UFO Reporter)上,從1999年6月開始有越來越多UFO媒體報導了這個事件。在此之前,我們也一直積極在傳播初步的分析結果。此外,雖然遺傳基因和DNA這兩個術語也許在外星人綁架領域已被廣泛使用,但直到我的《奇怪的證據》報告發表之前,似乎很少有人會在這個領域談論粒線體分析。
著有《覺醒:外星接觸如何改變你的生命》(Awakening: How Extraterrestrial Contact Can Transform Your Life,2002)與《新人類:喚醒我們的宇宙遺產》(The New Human: Awakening to our Cosmic Heritage,2016)的瑪麗・羅德威爾(Mary Rodwell)同樣提倡變革論。雷伊・埃爾南德茲(Rey Hernandez)、喬恩・克里莫(Jon Klimo)和魯迪・席爾德(Rudy Schild)合著的《超越UFO:意識的科學與接觸非人類智慧》(Beyond UFOs: The Science of Consciousness and Contact with Non Human Intelligence,2018)則為這一觀點奠定了完整的框架。
有些評論家相信,從生理學或心理學其實就可以解釋外星人綁架之謎,例如睡眠麻痺症、顳葉震顫、妄想症以及其它各種人類症狀。
意念世界
對外星人綁架事件的另一種解釋似乎也印證了薩滿視角的道理。我指的是想像的解釋。請注意,想像(imaginal)並不等於幻想(imaginary)。如果你能夠理解這一點,就會明白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出身康涅狄格大學心理學系、著有瀕死體驗研究《生死之間》(Life at Death)與《邁向歐米茄的步伐》(Heading Toward Omega)的肯尼斯・林博士(Dr. Kenneth Ring)曾在1989年5月的《UFO互動網路雜誌》(MUFON UFO Journal)中討論過他對外星人綁架事件的看法,後來他將這些想法集結成書,在1992年出版了《歐米茄計畫:瀕死體驗、UFO邂逅與宇宙心智》(The Omega Project: Near-Death Experiences, UFO Encounters, and Mind at Large)。
他在書中引述了我的觀點:“原住民薩滿擁有強大且連貫的啟蒙儀式傳統,其內容與許多現代外星人綁架事件與接觸記述有著驚人的相似。”這段話是出自1977年我在澳大利亞UFO研討會上發表的一篇論文。至少在當時,我的觀點是雖然我們缺少足夠的明確符合綁架、“直接接觸”、“時間延遲”這些元素的當代個案,但大部分的研究人員都不知道其實澳洲本土就有著類似於此的豐富傳統——也就是原住民藥師的啟蒙經驗——就像A.P・埃爾金所說的,他們實際上是一群“高度發達的土著”。
肯尼斯・林的觀點引起了我十多年來一直在思考的想法的共鳴。1990年,我第一次讀到了偉大的法國伊斯蘭學者亨利・柯爾賓(Henry Corbin)的著作。柯爾賓在他發表於1964年的論文《意念世界與想像》(Mundus Imaginalis or the Imaginary and the Imaginal)中發明了“意念世界”(imaginal)一詞來說明伊斯蘭教神秘主義中的隱藏王國的概念(“第三個王國”,即Alam Al-mithal曾出現在伊斯蘭教神秘主義者伊本・阿拉比〔Ibn’ Arabi〕的蘇菲主義中)。
根據信徒的說法,“意念世界”是一個可以在某些意識改變狀態下進入的世界——例如,通過所謂的“神話意識”(mythical consciousness,這是詹姆斯・希爾曼〔James Hillman〕發明的原型心理學術語)或“薩曼意識狀態”(這是西方薩滿教權威麥可・哈納使用的術語)。
肯尼斯・林提出了一個重要的觀點,那就是意念世界實際上就跟日常世界一樣真實,只不過它通常對我們來說是遙不可及且無法看見的。它有自己的形式、維度,且按照他的說法,它“對我們人類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
據說在這個形式世界(Alam Al-mithal),即“意念世界”中居住著很多奇怪的居民,其中一些具有與主導外星人綁架事件的實體非常相似的特徵。1983年,資深的英國UFO作家戈登・克萊頓(Gordon Creighton)在《飛碟評論》(Flying Saucer Review)的一篇引人入勝的文章〈對“UFO實體”真實性的簡要討論〉中描述了一種被稱為鎮尼(Jinn)的生物。
林認為薩滿教是對意念世界最有力的表達之一。他說:“薩滿是‘另一個世界的旅行者’這種形象的原型,也就是一個能夠隨意穿梭在兩個世界之間、同時凝視著兩個世界的男人(或女人)。”
理查德・諾爾(Richard Noll)在他的論文《魔法與瘋狂狀態中的靈體》(The Presence of Spirits in Magic and Madness,收錄在雪莉・尼克爾森〔Shirley Nicholson〕彙編的《薩滿教》〔Shamanism〕中)裡用非常簡潔有力的口吻就這個重要的問題指出:“傳統上,人類總是會向超自然的實體乞求知識與力量,因為後者往往被視為超越個人的‘智慧源泉’,能夠不受正常的時空桎梏而帶來重要的訊息...乞求者通常會先進入意識改變狀態以便與精神實體進行交談,只有在這種狀態下‘隱形的客人’才能被看見與聽見。不過,在某些情況下,會是他們主動敲開想像力感知的大門。無論是不是受到召喚,他們都會帶來促使個人轉變所需要的象徵性潛能,不管這是為了轉變自己、轉變他人甚至轉變物質環境...”
這些實體存在於想像之中,但卻不是不真實、純粹幻想或憑空編造那種意義上的想像。他們是想像的存在,但卻自有一個屬於他們的現實,一個mundus imaginalis-“意念世界”,其就如亨利・柯爾賓所認為的,與我們平常在清醒意識狀態下所體驗的世俗世界互相共存。意念世界是我們所身處的現實的一部分,並且很可能從人類意識誕生以來就一直存在。
意念世界的概念恰好能夠解釋外星人綁架之謎的很多矛盾現象,但是它本身卻與外星人假說一樣難以證明。有些意念世界理論的支持者相信這些都可以從經驗上獲得證實。但很難看出經驗該如何驗證這種事情。
林博士承認他的理論很容易被外星綁架者的降臨與公開接觸推翻,但這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發生。他認為現在是時候拋棄“我們過時的笛卡兒式思維”並開始學習“從想像/民俗學的角度來思考這些現象了。這必然會把我們帶向一條通往心理學的道路,屆時我們將踏入的不只是民俗學,甚至會包括神話本身的世界。”
這種方法雖然非常吸引人,但它等同於是要求我們放棄科學倫理和既有的現實共識。鑒於人類經驗中的這一奇怪領域仍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與不確定性,現在要下定論似乎為時尚早。採取更謹慎且耐得住考驗的方法似乎是更可取的選擇。這種方法要求我們必須聆聽那些有親身經歷的當事人的意見,但願這些方法最終能夠解答我們究竟在面對的是天外來客、來自意念世界的訪客還是其它迄今為止尚未被提出的解釋。說到底,我們最需要的始終是一顆保持開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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