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1日 星期六

詹納與斑點怪魔:天花的真實歷史

https://www.newbraveworld.org/smallpox/

 

by Ryan Matters



天花,即俗稱的“斑點怪魔”(speckled monster)是18世紀最令人聞風喪膽的疾病。眾所周知,從前的歐洲人對天花可以說是束手無策,直到一位名叫愛德華・詹納(Edward Jenner)的年輕醫生觀察到一名曾經感染過“牛痘”的擠牛奶女工居然對這種疾病具有免疫力。這個發現讓詹納領悟了疫苗的原理,進而研究出一種號稱可以結束疫情並徹底根除天花的疫苗。如今,詹納與擠牛奶女工的童話故事已被載入史冊,作為現代醫學最偉大的勝利之一名留青史。


今天的主流醫療機構已習慣以天花為例來宣揚接種疫苗來對治其它“傳染病”的安全性與有效性。然而,其實天花的真實歷史遠比上述學校老師照本宣科的童話故事要複雜得多。詹納的疫苗與其說是一位科學天才或醫學史上的重大勝利,倒不如說是將有毒物質注入血液以“治癒”疾病的古老巫毒醫術如何一步步被主流醫學美化的故事。


事實查核


很多人都因為天花的故事而以為愛德華・詹納是歷史上最先“發現”並實際研發出疫苗的人。事實上,古希臘人早就有了感染疾病後會獲得免疫力的觀念,當時修昔底德(Thucydides)就觀察到在雅典瘟疫中倖存下來的人們往往不會再次染疫(註1)


這種對免疫力的樸素觀察結果使得人們產生了這樣一種想法,即一個人可以透過主動感染一種比較輕微的疾病,來獲得對更嚴重的疾病的免疫力。於是,“人痘接種”這種做法就出現了,它可以說是疫苗的前身,且早在詹納開始研究天花的幾十年前,世界上的許多地方就已經在採用這種做法。


另外,儘管詹納被譽為免疫學之父,但他也不是第一個提出通過感染“牛痘”來免疫天花的人,甚至不是第一個為此實施牛痘接種的人(註2)。


有證據顯示早在18世紀之前,非洲、印度和中國的部分地區就已經在採用人痘接種法。這種方法在17世紀70年代通過切爾克西亞商人傳入土耳其帝國,並在大約四、五十年後又通過來往伊斯坦堡的旅行者傳入歐洲,比詹納的天花疫苗早上將近一個世紀(註3)。 


“人痘接種”實際上是一種相當野蠻的做法,它需要採集患有這種疾病的病人身上的痘痂(通常是採集膿液),然後再透過劃開皮膚的方式來使其流入健康的人的血液中。當時的醫學還處於起步階段,大部分的“治療”無非就是傳統的偏方或迷信。事實上,威廉・懷特(William White)就在他出版於1885年的《大幻覺》(The Story of the Great Delusion)一書中指出:“醫學的誕生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荒謬與齷齪的結合。”(註4)


人痘接種的原理與同源療法(isopathy,類似於以毒攻毒)的順勢療法原理非常相似,這一概念也出現在了15-16世紀日耳曼文藝復興時期的偉大哲學家、化學家帕拉塞爾蘇斯提出的“萬物的簽名”(signa naturae,或譯藥效形象說)學說中。根據一些資料,甚至連他的想法也是源於更早以前的神秘學教義,例如古代不列顛和日耳曼的德魯伊與先知(註5)。


本文接下來將要娓娓道來圍繞著愛德華・詹納、疫苗的誕生以及被稱為“天花”的疾病的真實歷史。正如我們即將看到的,這是一個將徹底顛覆我們既往認知的故事。


誰是愛德華・詹納?


愛德華・詹納是一位英國醫生,他於1749年出生在格羅斯特郡的一個叫做伯克利的村莊。他在賽倫賽斯特的一座文法學院讀書,並在十六歲那年被在布里斯托爾附近執業的外科醫生路德洛(Ludlow)收為學徒(註6)。


有趣的是,詹納名義上是“醫生”,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真的通過資格考試。事實上,他的醫學學位是花錢買來的,雖說這種事情在那時並不少見。他被皇家學會選為院士靠的也不是他在醫學方面的建樹,而是他對布穀鳥的研究(註7)。 


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詹納對天花的研究其實充滿了大量自相矛盾且難以驗證的證據。例如,他在自己的早期研究報告中曾引述天花患者“有時”會對牛痘產生免疫力的案例,但同時也記錄了很多患者繼續反覆感染牛痘的案例。他宣稱會提供充分的證據來證明患者能夠產生對牛痘的免疫力,但最後他只拿得出十六個案例,而且大部分都沒有提供詳細的說明(註8)。


詹納最初主張“牛痘”源自於馬匹腳後跟的傷口感染。他認為負責擠牛奶的工人應該是之前曾替受傷的馬匹包紮,結果不小心使病毒傳染給了奶牛。詹納對這個理論一堅持就是十年,甚至特地撰寫了一篇論文來詳細闡述他的“馬病毒”理論。然而,隨著這個理論越來越禁不住推敲,他最後又迅速回去撿起了他的牛痘理論(註9)。 


令人不齒的是,詹納在進行研究的早期階段曾拿自己生病的兒子做“豬痘”接種實驗,即便他過去從未進行過這方面的研究(註10)。除此之外,不只是自己的兒子,詹納甚至還用鄰居的孩子進行了各式各樣的實驗,而他們對其中的風險都是一無所知。放在今天,詹納的實驗可以說是嚴重違背醫學倫理。


1796年5月14日,詹納從一名據說感染過牛痘的擠牛奶女工薩拉・奈爾梅斯(Sarah Nelmes)手上的痘痂中採集膿液,並為一名叫做詹姆斯・菲普斯(James Phipps)的八歲男孩進行接種。濃液是通過“在兩隻胳膊上劃出的,幾乎沒有穿透角質層的淺淺傷口來注入,每個傷口大約半英寸長”(註11)。根據一些記載,與主流的說法相反,年輕的菲普斯後來死於因為這些操作而產生的“融合型”天花(註12)。


在另一項令人不安的實驗中,詹納又造成一名男孩陷入嚴重的高燒,並且“已完全不適合再繼續接種疫苗”(註13)。天知道還有多少不知情的孩子因為這些可怕的實驗而受害甚至死亡。


1798年,詹納的《論牛痘預防接種的理由與結果》(Inquiry)第一版正式出版,其中詳細介紹了他的牛痘實驗和他的疫苗與天花理論。然而,詹納實際上並沒有提出任何證據來證明他的疫苗能夠預防天花,這一點喬治・多克(George Dock)在其1902年的《愛德華・詹納的實驗及其對現代天花研究的啟示》(The Works of Edward Jenner and Their Value in the Modern Study of Smallpox)中說得很清楚:


“總的來說,《論牛痘》注定不是一部會引發醫學革命的作品。從我們現在的眼光來看,人們必定會震驚於書中舉出的證據是多麼乏善可陳。”(註14)


的確,就連赫伯特・謝爾頓(Herbert Shelton)也在他的《自然健康法則:人類的原始生活方式》(Natural Hygiene: Man’s Pristine Way of Life)中指出:


“無論是詹納還是他的任何後繼者,始終沒有人能拿出符合皇家學會要求的疫苗與證據...”(註15)


即便詹納的疫苗缺乏任何安全與有效性的實證,但這並不妨礙它被瘋狂推銷給大眾。皇家詹納天花根除學會(Royal Jennerian Society for the Extirpation of Small-pox)更印刷了大量的宣傳單,讓牧師在給嬰兒洗禮時分發。宣傳單上面寫著:“如果你真的在乎孩子與鄰人的健康,請即刻前來接種疫苗。”(註16)


主流學者承認詹納的疫苗推出是一場“巨大的實驗”,這話的確不假。儘管如此,詹納依舊熱心於推廣他的發明,並在1801年出版了一本介紹疫苗的小冊子,其中提到他在1798年發表《論牛痘》後仍繼續進行了多次實驗。可是,這些實驗卻沒有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紀錄,這說明詹納要不是編造了它們,就是因為實驗結果不理想而刻意不完整公開(註17)。


詹納不僅在疫苗的安全性上撒謊,甚至還宣稱它可以使人產生對天花的終生免疫力,當然這也是他在憑空胡說。正如《愛德華・詹納的實驗》解釋說:


“對於疫苗的效力永久性,詹納和他的追隨者向來回答說,任何懷疑在‘大量的物證與人證’面前都不值一提。事實是,當時根本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物證,至於人證則更不用說,因為對接種者的觀察時間實在太短了。”(註18)


還有,詹納對“牛痘”的研究很可能是有問題的,因為後來的醫生發現,牛痘膿皰只會出現在被工人用不乾淨的雙手擠過的奶牛乳房上,其他在牧場中自由漫步的奶牛則完全沒有感染,光是這一結果就足以讓詹納的論文直接作廢(註19)。


十分諷刺且悲劇的是,這位“現代預防醫學之父”所做的研究其實根本不符合科學標準。皇家御醫霍德勒勳爵(Lord Horder)曾就詹納和他的研究說過一段很耐人尋味的話,他認為正是詹納奠定了後來的優生學,優生學是五十年後被另一位英國人弗朗西斯・高爾頓(Francis Galton)創立的偽科學運動(註20)。


關於天花的第二個最常見的迷思是,這種疾病已在疫苗問世之後被完全根絕。但事實並非如此。


檢驗證據


主流的天花故事往往忽略了幾個重要的事實,其中包括英國和外國對詹納疫苗的大規模抵抗。隨著時間的推移,很明顯詹納的疫苗根本不是天花病例減少的原因。事實上,儘管在詹納推出疫苗後英國已經展開了廣泛的接種運動,但天花仍然在1825年再次爆發。正如多克在《愛德華・詹納的實驗》中說道:


“1825,天花在倫敦的肆虐程度幾乎與18世紀的三次大瘟疫中的任何一次一樣嚴重,而且在歐洲的許多地方也是如此。”(註21)


英國在1853年末正式頒布強制接種疫苗令,1867年和1871年是該法令執行的最嚴格的時候。然而,1853年後出現的每次天花疫情都比上一次更嚴重。在1857-59年的英格蘭和威爾斯第一次疫情期間,共有一萬四千兩百四十四人死亡;1863-65年的第二次疫情共有兩萬零五十九人死亡;1870-72年的第三次疫情共有四萬四千八百四十人死亡(註22)。


更令人震驚的是,大多數感染天花的都是已經接種過疫苗的人。根據大都會醫療委員會(Metropolitan Asylums Board)於1887年撰寫的年度報告,在感染天花的五萬三千人中,有四萬一千人在染疫前曾接種疫苗。除此之外,在謝菲爾德(Sheffield)這座幾乎實現100%接種率的小鎮,七千零一名天花染疫者中有五千八百五十一人接種過疫苗(註23)。


其它歐洲國家也有類似的現象。例如,在1863-65年間,天花席捲了德國的巴伐利亞州,縱使該地區的疫苗接種令達到90%,卻仍造成一千三百四十六人染疫(註24),其它歷史紀錄也清楚顯示,接種疫苗絲毫無助於預防感染天花,至於“根除”更是另當別論。


疫苗不僅無法預防天花,甚至還會本末倒置。威廉・楊(William Young)在1886年的倫敦出版的《疫苗致命實錄》(Killed by Vaccination)記錄了許多人因為接種詹納的疫苗而死的案例。根據政府的年度統計,在1881-83年光是直接死於接種疫苗的兒童就有接近兩百人。不過,楊聲稱實際數字恐怕更高,且每有一人直接死亡應該就有一百人間接死亡、一千人出現嚴重後遺症(註25)。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即使是那個時候的疫苗接種死亡報告也充滿了歪曲和瞞報。據楊指出,有的醫生被要求竄改死亡證明,以便掩飾疫苗的危險性,並且所有對疫苗安全性的獨立調查都被“無一例外的取締”(註26)。至少我們可以肯定,在否認和隱瞞疫苗的危險性這方面,從那時到今天都沒有任何改變。


也許楊的書中最發人深省的一段就在開頭,他正確地指出:


“沒有任何理性的理論曾經或能夠被提出來為接種疫苗預防天花的荒謬假設背書。如今只有一件事再清楚不過:每年有數以千計的兒童死於接種疫苗或其後遺症,而他們當初卻是為了預防天花才白白接種疫苗。”(註27)


楊的書還記錄了其它很多證詞。其中一篇是來自利茲的“牧師伯德”,他作為神職人員有上頭下達的推廣疫苗的壓力,這也讓他得以親眼見證它的效果。他在1885年坦承,在目睹了詹納的疫苗導致的許多悲慘結果之後,“世上已沒有任何力量”可以說服他為自己的孩子接種疫苗(註28)。


在1861-65年的美國南北戰爭期間,有成千上萬名士兵接種了天花疫苗。結果疫苗引起的不良反應是如此糟糕、如此之多,以至於醫療人員不得不展開特別調查。這無疑導致士兵與市民都對疫苗感到越來越不信任(註29)。醫學博士亞歷山大・懷爾德(Alexander Wilder)在他出版於1899年的《疫苗的迷思》(The Fallacy of Vaccination)中證實了這一結果,他指出:


“回首過往就會發現,每當又有新的疫苗接種運動出現後,總會有許多人突然死於丹毒(erysipelas)及其它莫名其妙的疾病,並伴隨著最令人心碎的痛苦。”(註30)


反對天花疫苗的聲音逐漸變得越來越大。英國在1866年爆發了一場反疫苗示威,並獲得不少有影響力的醫生和科學家支持,包括國王學院的病理學和細菌學教授埃德加・克魯克尚克(Edgar Crookshank)。該運動的其他知名支持者還有英國科學家阿爾弗雷德・華萊士(Alfred Russell Wallace)與愛爾蘭劇作家、政治活動家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蕭伯納在1944年《愛爾蘭時報》的一篇文章中寫道:


“我堅決反對這種被稱作疫苗的充滿危險且極不科學的東西,這沒什麼好令人訝異的。我活得夠久了,久到足以見證疫苗在全歐洲的大肆推廣是如何導致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兩次天花疫情,我們從前更可怕的霍亂和斑疹傷寒疫情最後都是因為衛生條件的改善而結束...今天,聰明且受過教育的人都不會讓他們的孩子接種疫苗,法律也不會強迫他們這麼做。結果也沒有像詹納主義者們所預言的,人類將因為天花而滅絕:相反的,如今死於接種疫苗的人數早已超過死於天花的人數。”(註31)


請注意,蕭伯納強調了衛生條件改善對結束霍亂和斑疹傷寒疫情的重要性,這同樣也是天花疫情終結的重要因素。人們往往沒有想到,在天花疫情最嚴重的那些年代,歐洲的許多大城市都還沒有衛生設施,排水系統也十分惡劣。這在天花盛行的倫敦尤其如此。話雖如此,英格蘭其它地方的天花染疫率有的是根據倫敦的染疫率來外推的,這當然是假設它們的染疫率不會有太大差異(註32)。


醫療誤導和缺乏衛生觀念導致那時的大部分醫生都無法認識到,不乾淨的環境才是最大的健康殺手。有意思的是,只有“反疫苗人士”點出了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進而得出結論認為衛生和營養條件的改善才是天花疫情結束的原因(註33)。事實上,許多現代學者都已經注意到天花與饑荒之間的關聯,他們認為當時普遍的營養不良是導致疫情爆發的重要因素(註34)。


儘管政府試圖將天花染疫死亡人數下降歸功於疫苗,但“反疫苗人士”再次指出,由於缺乏統計數據,這根本無法證明,而政府和疫苗支持者也的確無法反駁這一事實(註35)。專業的德國統計學家喬治・弗里德里希・科爾布(George Friedrich Kolb)就在他1887年發表的《論疫苗接種之危害:統計數據的不足與對取消強制疫苗接種的呼籲》(Zur Impffrage. Unzulanglichkeit der bisherigen Ermittlungen und Verlangen nachAufjebung des Impfzwange)中指出了這一點(註36)。


確實,不僅疫苗與天花染疫死亡人數下降的統計數據受到質疑,甚至連疫苗究竟有沒有用都是問題。這可不是反疫苗人士在為反而反,而是連公共官員和疫苗支持者都難以否認的事實(註37)。


看完前面的引述和統計數據,我們不禁要納悶一個最明顯的問題——為什麼當時的政府和醫生要這麼執著於推廣如此無用又危險的疫苗?事實證明,這個問題有不止一種答案。首先,我們必須考慮到天花在那時還沒有任何“解藥”,因而任何號稱能夠治療天花的方法都會立刻引起政府與衛生當局的興趣。不過,想當然他們決定支持詹納的疫苗絕不是因為真的在乎人民的福祉,而是因為這是一個有益於國家的軍力與經濟的選擇。正如赫爾坎普(Heurkamp,1985)解釋說:


“大部分的政府鼓勵接種疫苗是出於人口政策及其背後的利益考量。過去的德國及其它歐洲國家都是專制政權,它們習慣於摧毀舊有的階級結構來加強中央集權,並最大限度利用所有可用的資源來增強軍事與財政實力。”(註38)


另一群在詹納的疫苗推廣背後扮演重要角色的既得利益者是醫生與醫療從業者。當時受過大學教育的醫生很少,而且他們非常依賴上流社會的客戶。由於不是所有醫療從業者都是政府認可的持牌專家,這些醫生不得不對盡力取悅他們的上流社會客戶。此外,那時醫生的醫學知識也十分有限,並不比外行人要強多少。正因如此,整個醫療服務的市場其實很小,醫生的收入通常都取決於少數幾位病人。


詹納的疫苗為醫生們提供了一個提升他們在公共衛生事務中的聲譽與影響力,以及吸引更多病人的機會。不僅如此,接種疫苗還為他們帶來了一種十分便捷的增加收入的方法(註39)。


花與現代科學


今天值得注意的是關於天花的某些科學說法。首先,天花被認為是一種“高度傳染性”且極為致命的疾病。儘管有不少來源指出確實如此,但目前的觀點其實是天花並不是一種特別具傳染力的疾病(註40,41)。


其次是天花已被“根除”的說法,這也是目前最常被衛生當局廣泛宣傳的一點。例如,在CDC的網站上可以看到:


“1980年,世界衛生大會正式宣佈天花已被根除,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自然發生的天花病例出現。”(註42)


但與這種說法相反,醫學文獻卻顯示每年實際上有越來越多人感染痘苗病毒。例如,在一篇題為《巴西東南部人畜共患痘苗病毒蔓延》(Outbreak of severe zoonotic vaccinia virus infection, Southeastern Brazil)的論文中,研究人員指出:


“2010年,一種牛痘病毒引起了一場非典型的嚴重疫情,對巴西的人民與牛畜造成很大影響。不幸染疫的二十六名農村工人中有十二人入院治療。我們掌握的數據提出了與痘苗病毒感染相關的人數與嚴重程度的風險問題。”(註43)


那麼,牛痘與天花有什麼區別呢?當局宣稱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牛痘則是特指天花疫苗使用的那種病毒。這兩種病毒都屬於“痘苗病毒”,其中還包括其它人畜共患疾病,像是“猴痘”、“水痘”。根據專家的說法:


“由於過去被廣泛應用的VACV(牛痘病毒)已‘逃竄野外’,VACV的變種現在正在全球流行,也就是俗稱的水牛痘病毒(BPXV)。”(註44)


科學家承認“水牛痘”如今仍對人類構成威脅,尤其是印度(註45)。至於猴痘,CDC在其網站上表示:


“1970年的剛果民主共和國紀錄了第一例人類感染猴痘的病例,當時正是該國在努力根除天花的時候。從那之後,其它中非與西非國家也跟著傳出了猴痘的感染病例。”(註46)


讓人不敢相信的是,“猴痘”除了在非洲部分地區,最近甚至還出現在了美國。還有其它論文也承認了牛痘依然經常感染歐洲人的事實(註47)。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這些“痘苗病毒”都會引起與天花大同小異的症狀。澳洲政府的一份文件指出:“感染猴痘的案例很少見,但其在臨床上的症狀應與天花類似。”(註48)另外,具體感染的是什麼病毒通常是依據症狀和/或PCR測試來診斷的,而WHO也承認這樣的診斷“經常是不準確的”(註49)。


記住這一點,我們千萬不該忘記為相同的疾病發明一個新的名字是醫學界用來掩蓋流行病的經典伎倆,然後他們就會聲稱某種疾病已被根除或基本杜絕。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脊髓灰質炎身上,當局現在已經改將這種疾病稱作“急性無力肢體麻痺”或“急性無力脊髓炎”(註50)。


所以很明顯,儘管天花據說已在1980年被根除,但類似天花的疾病實際上卻依然在世界各地肆虐。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病例主要都發生在長期營養不良且衛生條件不佳的地方,這可以說是印證了病原學中的環境影響的重要性。


有很多充分紀錄的案例進一步支持了環境影響論,這些案例顯示很多人即使與感染者近距離接觸,卻沒有因此被病毒“傳染”。在某些情況下甚至找不到明顯的傳染來源,但仍有個人或一群人莫名奇妙的感染了天花。下面就來介紹一些諸如此類的案例。


第一個案例來自美國自然療法醫生亨利・林德勒(Henry Lindlahr)的《自然療法的哲學》(Philosophy of Natural Therapeutics):


“幾年前,威斯康星州的羅德蒙德醫生(Dr. Rodermund)曾將天花膿液塗抹在自己身上,以向他的醫學同事證明健康的身體不會感染這種疾病,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他最後被捕並隔離在監獄裡,在那之前他已經接觸過許多人。結果沒有任何人因為這種‘接觸’而感染天花。”(註51)



林德勒繼續分享了第二個案例,這次的當事人是他自己感染天花的兒子:


“我的太太、她的姊姊和我輪流陪同孩子睡在房間裡,我們都不擔心被傳染,雖然我們從小都沒有接種過疫苗,但結果我們也確實都沒有被這個‘傳染病’感染...據我所知,在我的兒子染疫時,無論是芝加哥還是附近其它地區都沒有任何天花的病例。所以如果傳染病理論是正確的,那麼請問他又是被誰‘傳染’了這種疾病,又為什麼住在同一棟房子中的其他人都平安無事?”(註52)


接著是醫學博士亞歷山大・懷爾德在《疫苗的迷思》中分享的第三個“反常”案例。


“沃爾夫先生(Mr. Wolfe)在他關於‘酵母菌病’的論文中提到了印度的一個例子,有一個距離任何可能的傳染源有數英里遠的地方爆發了天花。他認為罪魁禍首是腐爛的動物屍體,並指出根據體質的不同,即使是同一個家庭的不同成員也會因為有毒的空氣而患上不同的酵原性疾病。”


然後是醫學博士亞歷山大・羅斯(Alexander M. Ross)在《天花與疫苗》(Small-pox and Vaccination)中的看法:


“在天花疫情盛行的期間,只要周圍的環境不夠衛生,不管是已接種還是未接種疫苗的人都同樣容易受到傳染。”(註54)


許多自然療法醫生對這些“反常”的案例提出了解釋,他們認為天花其實並不是由惡性病菌引起的疾病,而是人體為了清除體內的毒素及其它有毒物質而故意執行的“急性消毒程序”。考慮到上述的證據,這樣的解釋似乎不無道理(註55)。


事實上,還有進一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種對天花的自然療法解釋,而這與詹納疫苗使用的成分有關。


首先,讓我們回想一下詹納的天花疫苗的“邏輯”:詹納透過觀察擠牛奶女工得出結論認為,“牛痘”可以提供對天花的免疫力,而“牛痘”是一種長在奶牛乳房上的潰瘍,並被認為是由天花類病毒所引起。於是,詹納發明了一種含有牛痘病毒的疫苗,人體在接種過這種疫苗後便會產生免疫力,如此一來就不會再感染天花。


然而,這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故事實際上根本站不住腳,因為利物浦大學的一位名叫艾倫・瓦特・唐尼(Allan Watt Downie)的研究人員曾在1939年將天花疫苗的成分與從被感染的牛隻身上分離出來的牛痘進行比較,結果發現它們根本是不同的東西。事實上,由於兩種樣本的差異是如此之大,以至於科學家們不得不認定,詹納的疫苗中使用的“病毒”絕不可能是牛痘。這使得記者凱瑟琳・吳(Katherine Wu)在《史密森尼雜誌》(Smithsonian Magazine)的一篇文章中問道:“過去一百五十年來,他們到底在往數百萬人的手臂中注射什麼?”(註56)這的確是一個好問題。


換句話說,科學家們在1939年就已經發現詹納的疫苗是一齣徹頭徹尾的鬧劇,且根本沒有含有它“應該”包含的內容,這等於是徹底推翻了他關於牛痘、天花以及免疫力的理論。不過,即使這一發現的意義是如此驚人,八十年後的主流童話故事(它確實是一個童話)卻仍未有絲毫改變,醫學院中的學生們也依然在被灌輸著同樣的“牛痘”童話。


近來對詹納的神秘疫苗的新研究指出,它實際上應該是“馬痘”,雖然研究人員也承認他們不知道這種馬痘是從何而來(註57)。與此同時,CDC的研究人員還發現,“很多疫苗其實同時包含了數種不同的病毒”(註58)。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人們接種的不是牛痘,而是一大堆不同的“病毒”,它們都是從各種患病的動物身上提取出來的。至此,我們必須得出結論:詹納的疫苗根本不是什麼醫學奇蹟,而是徹徹底底的巫醫騙局,且完全沒有任何真正的療效。事實是,美國在1972年宣布停止接種天花疫苗並不是因為真的像當局宣稱的那樣已經成功“根除”天花,而純粹是因為他們認為繼續推動疫苗接種下去的風險會超過收益(註59)。有科學家甚至直言詹納的毒鴆是“有史以來最危險的疫苗”(註60)。


本文試圖證明天花疫苗遠遠不是醫學史上的重大勝利,反而是一項空前絕後的巨大實驗,而且還遭到了當時的許多公民、醫生與學者的一致反對。這種疫苗不僅造成了無以計數的傷亡,甚至也沒有統計數據顯示它真的可以預防天花。儘管天花病例的銳減在今天往往被歸功於疫苗,但很顯然衛生與營養條件的改善才是真正的幕後功臣。現在,讓我們用美國自然療法權威亨利・林德勒的這段話來作為本文的結束:


“天花的爆發恰恰是快速消除遺傳性與後天性疾病的機會。濃度控制得宜的天花可以有效清除人體內的瘰癧 、結核和梅毒毒素,這些都是正常來說一輩子都很難排解的毒害。因此,天花當然是比接種疫苗更好的選擇,因為前者會清理慢性疾病,後者卻只會造成慢性疾病。”(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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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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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hite, W. 1885. The Story of the Great Delusion. Chapter 4. http://whale.to/vaccines/white_b.html.

[5] Lindlahr, H. 1975. Philosophy of Natural Therapeutics. p.96.

[6] Browne, B (sir). Life of Edward Jenner (1749-1823). p.3.

[7] Lester, D., Parker, D. 2019. What Really Makes You Ill: Why Everything You Thought You Knew About Disease Is Wrong. p.47 [Kindle version].

[8] Dock, G. 1902. The Works of Edward Jenner and Their Value in the Modern Study of Smallpox. p.8.

[9] Ibid. p. 5.

[10] Ibid.

[11] Ibid. p. 8.

[12] Wilder, A. 1899. The Fallacy of Vaccination. p. 6.

[13] Dock, G. 1902. The Works of Edward Jenner and Their Value in the Modern Study of Smallpox. p. 9.

[14] Ibid. p. 11.

[15] Shelton, H. Natural Hygiene: Man’s Pristine Way of Life. p. 399. Accessed here: http://booksarsenal.weebly.com/uploads/1/8/7/2/18725370/9781406500196text.pdf.

[16] Dock, G. 1902. The Works of Edward Jenner and Their Value in the Modern Study of Smallpox. p. 19.

[17] Ibid. p. 27.

[18] Ibid. p. 33.

[19] Lindlahr, H. 1975. Philosophy of Natural Therapeutics. p. 98. 

[20] Lord Horder. An Address on Eugenics and the Doctor. 1933. Accessed here: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2369780/pdf/brmedj07364-0001.pdf.

[21] Dock, G. 1902. The Works of Edward Jenner and Their Value in the Modern Study of Smallpox. p. 34.

[22] Arnold, W. Et al. 1889. Notes on Vaccination (Dedicated to the Board of Guardians for the Union of West Bromwich). Included as part of a publication titled “Brief Extracts From High Authorities Exposing the Evils of Vaccination: The Great Medical Delusion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Now Exciting popular Indignation” from the US national library of medicine.

[23] Ibid.

[24] Wilder, A. 1899. The Fallacy of Vaccination. p. 10.

[25] Young, W. 1886. Killed by Vaccination. p. 4.

[26] Ibid. p. 5.

[27] Ibid p. 4.

[28] Ibid p. 8.

[29] Jones, J. 1867. Spurious Vaccination, or the Abnormal Phenomena Accompanying and following Vaccination in the Confederate Army During the Recent American Civil War, 1861—1865. p. 4.

[30] Wilder, A. 1899. The Fallacy of Vaccination. p. 7.

[31] Bernard S., G. 1944. Not Without Honour. Irish Times (Wednesday 9 August, 1944).

[32] Lester, D., Parker, D. 2019. What Really Makes You Ill: Why Everything You Thought You Knew About Disease Is Wrong. p. 49 [Kindle version].

[33] Huerkamp, C. 1985. The History of Smallpox Vaccination in Germany. https://sci-hub.hkvisa.net/10.2307/260400.

[34] Dawson, M. 1979. Smallpox in Kenya 1880-1920.

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abs/pii/016079877990022X.

[35] Ibid.

[36] Kolb, F, G. 1877. Zur Impffrage: Unzulänglichketi der bisherigen Ermittelungen und Verlangen nach Aufhebung des Impfzwanges. https://play.google.com/store/books/details?id=YtKVUI5qOjoC.

[37] Huerkamp, C. 1985. The History of Smallpox Vaccination in Germany. https://sci-hub.hkvisa.net/10.2307/260400. Pp628.

[38] Ibid. p. 620.

[39] Ibid. p. 621.

[40] Lane, J. M., Goldstein, L. 2003. Evaluation of 21st-century risks of smallpox vaccination and policy options.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2639083/.

[41] Weiss, M. M., et al. 2004. Rethinking Smallpox. https://academic.oup.com/cid/article/39/11/1668/465225.

[42] CDC. Smallpox. https://www.cdc.gov/smallpox/index.html.

[43] Abrahao, S, J, et al. 2015. Outbreak of Severe Zoonotic Vaccinia Virus Infection, Southeastern Brazil.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4378504/.

[44] Gelderblom, H., Madeley, D. 2018. Rapid Viral Diagnosis of Orthopoxviruses by Electron Microscopy: Optional or a Must?.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923436/#B17-viruses-10-00142.

[45] Moussatche, N., Damaso, C., McFadden, G. 2008. When good vaccines go wild: Feral Orthopoxviru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beyond.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9738346/.

[46] CDC. Monkeypox. https://www.cdc.gov/poxvirus/monkeypox/index.html.

[47] Moussatche, N., Damaso, C., McFadden, G. 2008. When good vaccines go wild: Feral Orthopoxviru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beyond.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9738346/.

[48] Australian Government Department of Defense. 2012. Critical Factors for Parameterisation of Disease Diagnosis Modelling for Anthrax, Plague and Smallpox. https://ia802804.us.archive.org/17/items/DTIC_ADA575284/DTIC_ADA575284.pdf.

[49] WHO. 2019. Monkeypox Fact Sheet.

https://www.who.int/news-room/fact-sheets/detail/monkeypox.

[50] CDC. 2001. Public Health Dispatch: Acute Flaccid Paralysis Associated with Circulating Vaccine-Derived Poliovirus — Philippines, 2001. https://www.cdc.gov/mmwr/preview/mmwrhtml/mm5040a3.htm.

[51] Lindlahr, H. 1975. Philosophy of Natural Therapeutics. p. 39.

[52] Ibid. p. 108.

[53] Wilder, A. 1899. The Fallacy of Vaccination. p. 17.

[54] Ross, A. Small-pox and Vaccination. Included as part of a publication titled “Brief Extracts From High Authorities Exposing the Evils of Vaccination: The Great Medical Delusion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Now Exciting popular Indignation” from the US national library of medicine.

[55] Lindlahr, H. 1975. Philosophy of Natural Therapeutics. p. 69.

[56] Wu, K. 2018. The Mysterious Origins of the Smallpox Vaccine. Smithsonian Magazine. https://www.smithsonianmag.com/science-nature/mysterious-origins-smallpox-vaccine-180970069/.

[57] Schrick, L., et al. 2017. An Early American Smallpox Vaccine Based on Horsepox. https://www.nejm.org/doi/full/10.1056/NEJMc1707600.

[58] Wu, K. 2018. The Mysterious Origins of the Smallpox Vaccine. Smithsonian Magazine. https://www.smithsonianmag.com/science-nature/mysterious-origins-smallpox-vaccine-180970069/.

[59] Lane, M., J., Goldstein, J. 2003. Evaluation of 21st-century risks of smallpox vaccination and policy options.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2639083/.

[60] Kohn, D. 2002. The Most Dangerous Vaccine.

https://www.cbsnews.com/news/the-most-dangerous-vaccine/.

[61] Lindlahr, H. 1975. Philosophy of Natural Therapeutics. p. 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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