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18日 星期三

地心文明的遺跡爭奪戰

https://andrewgough.co.uk/race-for-the-relics-of-the-inner-earth/


By ANDREW GOUGH


地球已經有了四十五億年以上的歷史。我們或許應該捫心自問,說人類是地球上的第一且唯一一個文明真的合理嗎?過往有關於地球內部、據說居住在那裡的文明及其古代遺跡密室的記載都被認為只是民間傳說、無稽之談或小說創作。但如果它們是真實的呢?如果先進的知識確實存在,而且已經有不少野心人士在對它垂涎三尺的話呢?聽起來太荒謬?也許吧,但這的確不是無的放矢。在接下來的內容中,我將要探究的是這樣一種可能性,即一場地心遺跡爭奪戰實際上早已在悄聲無息間開始了。


伍匹德村的路標


綠人的傳說


12世紀的伍匹德(Woolpit)綠小孩的故事可能是目前關於地表下存在智慧生命的最早也最詳盡的紀錄。根據傳說,有一天這座村莊的村民在捉狼的坑洞邊發現了兩個年幼的孩子,他們是一對姊弟,伍匹德這個名字就是取自這些狼坑(在古英語中是wulf-pytt)。令村民們嘖嘖稱奇的是,這兩個孩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正常的男孩和女孩;他們有著綠色的皮膚、穿著古怪、操著一口沒人聽得懂的語言,並且吃不了任何食物。不久後男孩便死於營養不良,但他的姊姊卻活了下來。她後來學會了英語,並逐漸過上了與常人無異的生活——除了據說她的行為非常放蕩不羈 。


伍匹德綠小孩的故事應該是發生在史蒂芬國王(King Stephen,1135-1154)統治的英格蘭薩福克郡,但若非因為紐伯格的威廉(William of Newburgh)的《英格蘭歷史》Historia rerum Anglicarum,1189)和柯格索爾的拉爾夫(Ralph of Coggeshall,?-1227)的《英格蘭編年史》(Chronicum Anglicanum,1220),今天的我們恐怕根本不會知道有這件事。特別是紐伯格(1136-1198),他可以說是他那個時代的部落客,伍匹德事件發生時他還是個年輕人。他對那兩個綠小孩有著非常引人入勝的記載。


據紐伯格記載,在略通英語後,綠小孩開始跟旁人談論起了他們的家鄉:


“我們來自聖馬丁的土地(land of St Martin),聖馬丁是一位在我們的家鄉非常受尊敬的偉人。” 


當被問及聖馬丁的土地在哪裡,還有他們又是怎麼來到伍匹德時,他們回答說:


“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我們只記得一點點,有一天,我們在田裡替我們的父親放羊,忽然我們聽見一聲巨響,就像我們現在在聖埃德蒙教堂常聽到的鐘聲一樣;我們聽著那聲音入神了,然後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在你們正在收割的田野裡了。”


在被進一步詢問後,孩子們補充說:


“在我們的家鄉不會有太陽升起;陽光很少照射到我們的土地;那裡平時都被薄暮籠罩著,很像日出之前或日落之後的那種暮色。不過在另一頭還有一片經常被光照耀的土地,它與我們只相隔著一條大河。”


紐伯格聲稱他的記載是基於“多個可靠的消息來源的證詞”,而柯格索爾則直接提到的他的消息來源是威克的理查德・德・卡恩爵士(Richard de Calne of Wyke),他曾大方提供自己的莊園讓兩個綠小孩暫住。拉爾夫敘述了一個類似的故事,但仍與紐伯格的略有不同:


“女孩的身體後來一直很健康,她已經可以接受各式各樣的食物,並且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發綠的膚色,整個身體都恢復成了紅潤的顏色。她接受了洗禮,並侍奉那位騎士多年(這是他和他的家人告訴我的),她平時的舉止則相當放蕩與隨便。每當被問起她家鄉的人民時,她總是堅持那裡的居民及其它一切都是綠色的;他們看不到太陽,但仍有像日落後的暮色那樣的光線。在被問及她和男孩是如何來到這裡時,她回答說,他們當初只是跟著羊群走進一座洞穴,並在洞穴中聽見悅耳的鐘聲,這甜美的鐘聲把他們給迷住了,於是他們繼續在洞穴中徘徊,直到找到洞口。他們剛一走出洞穴就被刺眼的陽光和炎熱給弄暈了,他們就這樣不省人事了很久。後來被人們的聲音吵醒的他們嚇壞了,急著想要逃回去卻找不到洞口,最後就被大夥兒發現了。”


這兩個故事都同樣詭異,甚至讓人聯想起傑克與魔豆的古老故事,一個天真的孩子爬上巨大的碗豆莖進入巨人國,目前認為這個民間傳說至少可以追溯至距今五千年前。


有趣的是,在18、19世紀曾流行過一種被稱作“萎黃病”(green sickness)的疾病,並且被認為是處女才會罹患的疾病,尤其是那些正值青春期的少女。雖然有開給這些年輕、無助的女性的藥片,但人們卻相信治療“萎黃病”最快的方法就是性交,因為精液被認為具有“安頓”子宮、疏通氣血並改善憂鬱的效用。伍匹德綠小孩的故事很迷人,但它也只不過搔到了整個綠人傳說的表面而已。


綠皮膚的奧西里斯


縱觀歷史可以發現,許多倍受崇敬的人物都曾被描繪成綠皮膚,例如埃及的冥府之神奧西里斯。很多人相信奧西里斯就是異教徒崇拜的生育象徵-“綠人”(green man)的靈感來源,這種崇拜幾乎遍佈所有古代文化,且迄今依舊可見。甚至連古埃及人的《金字塔文本》(Pyramid Texts)都稱呼奧西里斯是“綠寶石之王”。 


奧西里斯會是異教徒崇拜的“綠人”的原型嗎?


時間快轉到綠騎士的時代,他是14世紀的傳奇小說《高文爵士與綠騎士》(Sir Gawain and the Green Knight)中的角色。他以一身綠色的皮膚和衣服而令人印象深刻,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甚至能在被斬首後重新接回自己的頭。與此同時,隨著邁克爾・帕赫(Michael Pacher)創作的綠皮魔鬼形象深入人心,越來越多人開始習慣用綠色來描繪異世界的生物。其他同時代人如喬叟(Cahucer)也將綠色與魔鬼聯繫起來——這是為什麼呢?


邁克爾・帕赫15世紀創作的綠皮魔鬼


神話中的動物,比如龍,也經常被描繪成綠色或藍色。許多語言中的“藍色”和“綠色”是可以互換的。例如,古埃及語wadjet能夠用來形容包含藍色、青色到綠色範圍內的顏色。考慮到這一點,我們再來看看《羅摩衍那》——古印度的兩大梵文史詩之一——裡面記載了羅摩乘坐戰車從地球內部飛往地表,而他的皮膚是藍色的。看來綠色被用來表示超自然或精神世界的事物也不是那麼稀奇吧?


藍皮膚的羅摩


“聖馬丁的土地”也出現在了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拉科魯尼亞(La Coruña)的地圖上,這是一幅由法蘭西斯・德瑞克爵士(Frances Drake,1540-1596,他是伊莉莎白時代最著名的探險家)繪製的地圖,上面標註了一座位在西班牙北部的城市。然而,我的朋友、備受尊敬的研究人員布倫達・格林斯萊德(Brenda Greenslade)卻認為這張地圖描繪的其實不是西班牙而是橡樹島(Oak Island),並指出地圖上恰好有一個地方就叫做聖馬丁之地。這可能會是伍匹德的綠小孩從地球內部上來的入口嗎?


拉科魯尼亞地圖上標示著“聖馬丁之地”



聖馬丁這個名字通常也與重要的血統有關,例如英國王室,他們在倫敦有一處名叫聖馬丁教區(St Martin-in-the-Fields)的專屬教堂。查爾斯王子是教堂的贊助人,巧的是,他對保育英國鄉村的貢獻還為他贏得了“綠王子”的美譽。


另一個與綠色有關的土地是格陵蘭島(Greenland),這從它的名字便可見一班,在這裡我們發現了另一個有關於地心的奇異故事。來自冰島的維京人最早是從10世紀的時候開始定居格陵蘭,由紅鬍子艾瑞克在公元985年帶著一支由十四艘長船組成的艦隊率先抵達。


北歐人很快在這裡開闢了數百座農田,在鼎盛時期最多有超過三千名定居者。然而,到了公元1450年的時候,這些居民卻全都消失無蹤了。他們上哪兒去了?我們在愛斯基摩人的傳説中找到了一條線索,它聲稱維京人向北遷徙到了一片永遠都是夏天的土地,最後更找到了通往地球內部的通道,並在那裡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這個故事十分引人入勝,但關於地球內部最令人意猶未盡的還是阿加森(Agartha)的故事。


格陵蘭島的維京人曾在1408年於這座赫瓦爾西(Hvalsey)的教堂舉辦婚禮。四十年後,這群人全都神秘地消失了。


地心世界的傳說


關於地球的內部一直以來都有許多傳說,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更是相關文學作品的黃金時代。這一切都要從作家儒勒・凡爾納(1828-1905)開始說起,他可以說是科幻小說的開山祖師,他在1864年完成了《地心歷險記》。在凡爾納的這部經典名作中,一位名叫奧托・李登布洛克(Otto Lidenbrock)的德國教授堅信火山就是通往地心的入口,於是他率著考察隊從冰島的斯奈菲爾火山進入地心。他們在地心世界遇到了各種史前生物,包括猛瑪象,經過一連串的冒險,他們最後透過義大利南部的斯特龍伯利火山重返地表。不過,真正讓阿加森進入人們眼裡的是英國作家兼政治家愛德華・布爾沃-利頓(Edward Bulwer-Lytton,1803-1873),他用煞有其事的口吻敘述了關於一群礦工發現通往地心世界入口的故事。


凡爾納的《地心歷險記》

 

布爾沃-利頓是一位多產的作家,“筆端千鈞力,刀槍也難敵”(the pen is mightier than the sword)是他的名言。然而,他最廣為人知的還是其發表於1871年的小說《維利:即臨之族》(Vril: The Power of the Coming Race)。利頓在這本小說中敘述了一群礦工決定調查礦井下傳來的不明光線,結果發現了一個古老的失落種族-安納人(Ana),他們有著“比諾亞還要早上數千年”的歷史。他們居住在一片田園牧歌般的土地,這群古代雅利安人使用一種叫維利(Vril)的原始能量作為能源,其既可用來治療也可變成武器。也難怪這部作品被認為對阿道夫・希特勒(1889-1945)的《我的奮鬥》產生了影響。


愛德華・布爾沃-利頓


威廉・里德(William Reed,1830-1920)是另一位地心文學黃金時代的作家,他在1906年的《極地幻影》(Phantom of the Poles)中想像了一個有人居住的地心世界。里德在這部充滿爭議的作品中提出地球其實是空心的,並且可以從南北兩極進入地心,地心中有廣闊的大陸、海洋、山脈和河流,還有地表居民聞所未聞的種族。里德同時也十分推崇弗里喬夫・南森(Fridtjof Wedel-Jarlsberg Nansen,1861-1930),後者是挪威探險家、科學家、外交官、人道主義者與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他在探險北極的三年(1893-1896)期間除了很多新發現之外還親歷過不少怪事,這些都被記錄在了他1897年出版的暢銷書《最遙遠的北方》(Farthest North)裡面。對於南森的這本鉅細靡遺的日記,其中記錄了許多發生在白晝與黑夜的無法解釋的天空異象,里德總結說:


“事實是,南森已經進入了地球的內部,而他還以為自己正在往北前進。”


弗里喬夫・南森


美國小說家、新聞記者、律師、政治家與時代先聲威利斯・喬治・愛默生(Willis George Emerson,1856-1918)在1908年完成了他聲稱是對地心之旅的真實記述《煙霧之神:地心冒險之旅》(The Smoky God; A Voyage to the Inner Earth)。這個故事非常生生動地描述了挪威人奧拉夫・詹森(Olaf Jansen)的冒險經歷,他與父親一起乘船穿過北極的地心入口,卻因為一場可怕的暴風雨而偏離了航線。詹森與地心世界的居民在一起生活了兩年,他們身高十二英尺,整個地心世界都被一顆煙霧繚繞的中央太陽照亮著。他們的首都被稱作伊甸,並由年近八百的長老們負責治理。詹森和他的父親還在那裡體驗了駕駛反重力渦輪交通工具的快感。最終他們離開了那裡,但奧拉夫的父親不幸在途中意外死去。詹森後來被漁民所救,他向人們分享了自己不可思議的故事,結果被送進精神病院,度過他最後二十年的餘生。


法國神秘學家兼作家亞歷山大・聖伊夫・達勒維德(Alexandre Saint-Yves d’Alveydre,1842-1909)也對地心世界的傳說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聖伊夫・達勒維德是一位很受歡迎的作家,不少玄學人士都是他的忠實讀者,包括盛讚他是自己的“啟蒙恩師”的熱拉爾・昂科斯(Gérard Encausse)以及海倫娜・布拉瓦茨基(Helena Blavatsky)、魯道夫・史代納(Rudolf Steiner)和勒內・蓋農(René Guénon)這些神秘學思想領袖。聖伊夫・達勒維德曾在1885年接待過一群來自東方的同修,他們不只教導他古老的梵語,還向他分享了失落的地心王國阿加森的秘密。他在隔年出版的《印度對歐洲的使命》(Mission of India in Europe,日後再版為《阿加森王國:地心之旅》)中詳細交代了整個來龍去脈,並提出了一些耐人尋味的說法,像是地底人什麼時候會重返地表。他聲稱,阿加森的秘密王國及其一切智慧與財富“總有一天會被分享給全人類,只要基督教重新回想起當年摩西和上帝制定的誡命”,到那時“共治主義(synarchy)將會取代如今禍害我們世界的無政府狀態”。


亞歷山大・聖伊夫・達勒維德


聖伊夫・達勒維德還補充說,阿加森文明是在大約公元前3200年的時候遷徙到了地底下,那裡至今仍有千百萬居民,由祭司王負責統治,他們使用的語言叫瓦譚語(Vattan/Vattanian)。他同時細數了阿加森人的一些生理特徵,例如他們有兩條舌頭,可以同時說不同的語言。後面我還會再提到達勒維德,因為他是我們理解地心遺跡爭奪戰的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在他的書出版後不久,達勒維德就因為擔心自己說了太多,而將所有他能找到的副本都銷毀了。他幾乎成功抹去了這本書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卻偏偏漏掉了他的出版人熱拉爾・昂科斯(1865-1916)手上的副本,這位馬丁教團(Martinist Order)的創始人與神秘學大師在1910年重新出版了這本書。


此後阿加森的傳說繼續演變,1922年一位名叫費迪南德・奧森多夫斯基(Ferdinand Ossendowski,1876-1945)的波蘭科學家出版了《野獸、人類與眾神》(Beasts, Men and Gods),並在書中預言地底人早晚將重返地表。他宣稱統治阿加森的世界之王已在1890年會見了喇嘛(藏傳佛教的領袖),並向他們告知了地底人歸來之前會發生的徵兆,包括:


  • 五十年的紛爭與苦難
  • 七十一年的三大王國共治下的和平
  • 十八年的戰爭,而阿加森人將在2029年重返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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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阿加森人將在2029年回歸這一說法,巧的是如今有不少人都認為2030年將是大變革發生的時候,甚至有人說新冠病毒會在那時再次出現。這個說法源自於作家迪恩・昆茨(Dean Koontz)1981年的暢銷小說《黑暗的目光》(The Eyes of Darkness),這本書曾在1989年再版,並在再版中修改了一些內容,將病毒的起源地從俄羅斯改為中國的武漢。昆茨在小說中介紹了一種名為武漢-400的病毒,並形容它是一項“完美的武器”,將在“2020年左右”啟動,屆時“一場類似肺炎的病毒將在全世界迅速蔓延,並瘋狂攻擊人們的肺部和支氣管”。昆茨說這個病毒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十年後它會再次出現(差不多是2029/2030年),然後才徹底消失。只用巧合似乎無法解釋這個預言,它反而更像印證了時光旅行和/或預知未來的可能性,對於不熟悉這類概念的人來說是很難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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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預言的真假姑且不論,幾年後(1927)聖伊夫・達勒維德和馬古斯・帕普斯(昂科斯的化名)的追隨者勒內・蓋農出版了《世界之王》(The King of the World),為地球世界的傳說添上了自己的一筆。這些圍繞著這個充滿爭議的主題的作品最終形成了圖勒會(Thule-Gesellschaft)的核心教義,這是一個在一次大戰後的慕尼黑成立的神秘學團體,並與納粹有著密切的淵源。


幾十年後,三位歐洲作家的作品重新掀起了公眾對地心世界和古老文明的熱情,義大利記者兼作家彼得・柯洛西莫(Peter Kolosimo,1922-1984)以他開創性的被禁止的考古學系列向學術界發起挑戰。法國作家羅伯特・夏魯(Robert Charroux),他的本名是羅伯特・約瑟夫・格魯高(Robert Joseph Grugeau,1909-1978)帶著他的古代太空人/地心世界理論加入了戰局。再來是法國考古學家兼人類學家馬塞爾・弗朗索瓦・拉斐爾・霍梅(Marcel Francois Raphael Homet,1897-1982),他致力於研究古代文明以找到與亞特蘭提斯有關的蛛絲馬跡。這三位研究人員早在網路普及之前就已經闖出名堂,正是他們啟發了著名的瑞士作家埃里希・馮・丹尼肯(Erich von Däniken,1935),後者探討天外來客對早期人類文明影響的書籍通常被認為是原創的,但也有不少人覺得他只是在拾柯洛西莫、夏魯和霍梅(他們甚至有人曾試圖控告他)的牙慧而已。直到今天,像克勞斯・多納(Klaus Dona,1949)、葛瑞姆・漢考克(Graham Hancock,1950)和邁克爾・克雷默(Michael Cremo,1948)這些作家都仍在持續研究前輩們傳承下來的課題。


這些就是有關於地心世界的虛構或據說是真實的記述。當然,還有其它更古老的傳說來源:


  •  在愛爾蘭,相傳中世紀的騎士和聖人會前往史泰森島(Station Island)朝聖,島上有一座洞穴可以讓他們進入地心。北愛爾蘭還有一條通往達南神族(Tuatha Dé Danann)土地的通道,傳說當初就是他們將德魯伊教帶來愛爾蘭,後來他們又回去了地下。


史泰森島上的一座矗立在山丘上的鐘樓,該山丘中有一座洞穴,其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通往煉獄,即地心世界的入口。這座洞穴自1632年10月25日後便被封起,不再允許任何人進入。


  • 在墨西哥民間傳說中,山洞是進入地心世界的通道,據說有不少惡魔都是這樣來到墨西哥的。
  • 在北歐傳說中,地心世界被認為是邪惡精靈的家園。
  • 在土耳其和蒙古,地心世界被稱作額爾古納昆(Ergenekon),據說其位於阿爾泰山脈人煙罕至的山谷底下。 


阿爾泰山脈的庫切爾拉湖


  • 在美洲原住民神話中,他們的古代先祖是從地底下穿過密蘇里河的一座洞穴上來地表的。
  • 在古老的日耳曼神話中,某些山脈隱藏著通往地心世界的入口。
  • 一個俄羅斯傳說聲稱,很久以前有一個西伯利亞部落找到了地球內部的洞穴城市並定居下來。
  • 在秘魯傳說中,印加人的祖先來自庫斯科東邊的洞穴。
  • 在古巴傳說中,他們的祖先(泰諾族)來自聖山上的兩座洞穴。
  • 巴西印地安人相信他們的祖先來自地底,且至今仍有人留在那裡。
  • 在印度神話中,冥府/地心世界被稱作帕塔拉(Patala)。
  • 在藏傳佛教信仰中,地心世界被稱為香巴拉或香格里拉。根據中亞與東亞阿爾泰山脈的民間傳說,別盧哈山(Mount Belukha)是入口之一。


別盧哈山,通往香巴拉的入口。


儘管還有很多類似的傳說,但關於地心世界最家喻戶曉的版本仍是失落的香格里拉,這是一個改編自香巴拉傳說的神話國度,香巴拉是一個地心文明,它在梵語中的意思是“寂靜之地”。值得一提的是,號稱是香巴拉在人間的代表的第十四世達賴喇嘛曾在1985年透露過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說: 


“有特殊緣分的人或許可以憑著他們的因緣找到那裡,但它其實並不真的是我們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我們只能說那裡是一片淨土,真正的人間淨土。除非一個人有足夠的功德和因緣,否則是不可能找到它的。”


這段話十分耐人尋味,它並沒有否認地心世界的真實性;確實有文明在那裡,但除非你本來就來自那裡,除非你的祖先與那裡有關係,否則你絕不可能找到它。我在自己的研究,以及與一位似乎可靠的地心世界代表的私人談話中也得到了相同的結論。我曾請求允許我參觀地心世界,我什麼都願意做,但不管用:必須要你的祖先在那裡生活過,你才能去那裡。


十四世達賴喇嘛


納粹對西藏及其與地心世界的聯繫的興趣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了1925年蘇聯的西藏考察之旅影響,領導這次考察的是一位名叫雅科夫・布魯姆金(Yakov Blumkin)的惡棍特務。據說十三世達賴喇嘛曾在1926年的西藏首府拉薩接待過布魯姆金。在允諾提供軍事援助與貸款後,布魯姆金被邀請進入布達拉宮的地下室,並在裡面見到了歷史超過一萬年的巨鉗,其材質一旦被加熱至高溫就會變成粉末,統治者們會為了延年益壽而服用它們。1929年,蘇聯當局下令處決布魯姆金,傳聞說是因為他私下向德國人洩露了他在西藏獲得的有關於地心世界的資訊。


布達拉宮


讀者應該還記得,“帕塔拉”(Patala)在印度神話中是地心世界的名字,而喇嘛們守護的宮殿就叫做布達拉宮(Potala)。印度自古流傳著一個傳說聲稱在地底下的帕塔拉城和博加瓦蒂城(Bhogavati)居住著一群蛇人。雖然博加瓦蒂的入口據說位在喜馬拉雅山的某處,但有人說可以通過印度瓦拉那西(Benares)的謝赫納之井(Well of Sheshna)進入那裡。它的入口有四十層台階,通向一個圓形的凹陷處,盡頭則是一扇緊閉的石門,門上有眼鏡蛇的雕刻。


過去的摩訶羅闍們(Maharajas)曾描述過“神人之城”,統治那裡的是一種被稱作那伽(Naga)的半人半爬蟲種族,且他們擁有非常先進的科技。傳說那伽曾對阿加森王國發動戰爭。他們非常的先進,並十分藐視人類,據說他們會綁架、折磨、雜交和吃掉人類。


甚至連著名的俄羅斯哲學家尼古拉斯・洛里奇(Nicholas Roerich)也描述過地心世界。洛里奇聲稱喇嘛們守護著一個通往香巴拉的入口,它藉由地下通道連往拉薩。通道內部十分狹窄且危險。洛里奇在他的《香巴拉:新時代的曙光》(Shambhala: In Search of the New Era)中寫道:


“偉大的香巴拉比海洋還要遙遠。那是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天人之國...只要在最遙遠的北方的某些地方,你才能看見香巴拉的耀眼光芒。”


作為絕佳的冒險與浪漫題材,好萊塢導演法蘭克・卡普拉(Frank Capra)也在1937年將香巴拉的故事改編成電影《消失的地平線》(Lost Horizon)。儘管不是在地心,但這部電影虛構了一個隱藏在喜馬拉雅山的世外桃源,充滿了香巴拉/香格里拉的影子。


極點


在所有地心冒險家中,還沒有人像美國軍事英雄理查德・伯德上將(Richard Byrd,1888-1957)那樣功勳卓著,他曾獲頒最高等級的榮譽勳章。說伯德是一個卓越且正直的人仍太過輕描淡寫。他的成就絕非三言兩語所能道盡;從飛行員到極地探險家,他的很多任務都被列為機密。他參與過的任務大致上有這些:


  • 1926:北極飛行考察
  • 1928:第一次南極探險,動用船艦兩艘、飛機三架
  • 1934:第二次南極探險
  • 1938:應邀參加德國探險隊
  • 1939:第三次南極探險
  • 1946-47:第四次南極探險(跳高行動)
  • 1955-56:最後一次探險(深凍行動)
  • 1996:伯德的日記被其子公開 


伯德上將


伯德的日記一直備受爭議。這並不奇怪,因為它對1947年的“跳高行動”期間發生的事情有非常生動且驚人的記述。以下是伯德在日記中記錄的一些令人吃驚的內容:


寫於清晨;基地據點:


“這本日記是我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寫下的。”


寫於早上六點;起飛三小時後:


“羅盤和陀螺儀都在瘋狂旋轉和擺動,我們無法保持正確的航向。”


寫於一小時後:


“下面竟然有一片翠綠的山谷!這裡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寫於四小時又五分鐘後:


“我們發現下方似乎有疑似大型動物的東西。牠看起來像一頭猛瑪象。真令人難以置信。但是,牠真的就在那兒!”


寫於五小時又三十分鐘後:


“我們看見前方有一座城市...我的老天!在我們的兩旁還出現了一種奇怪的飛行器。”


他說那些飛行器上面裝飾著卍字符。伯德補充說:


“這座城市彷彿是用水晶材質打造的...它的城牆似乎散發著玫瑰色的光芒!”


然後他遇見了“雅利安尼(Arianni)之城的統治者”。這位統治者說這些飛行器叫做翼輪(Flügelrads),以及它們為何曾在1945年現身。


“統治者”告訴伯德:


“我們正靜靜注視著一個新世界從你們種族的廢墟中冉冉升起,開始尋找它失落的傳說寶藏,寶藏就在這裡,我的孩子,被我們安全的保管著。 


最後,“統治者”補充說:


“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就會現身幫助你們復興你們的文化和種族。”


1947年3月11日,回到美國後,伯德紀錄了他向五角大樓的官員稟報後的情形:


“我剛剛結束了五角大樓的機密會議。我將自己的所見與統治者的訊息如實稟報。一切都已被妥善記錄。總統也得知了這些資訊。我要在這裡待上幾個小時,接受頂級安全部門和醫療團隊的照顧。這真是考驗呀!美國的國家安全法律約束了我的一舉一動。為了全人類,我不得不對我所知道的一切保持沉默!可真是!”


伯德上將在他的最後一次任務“深凍行動”中面色凝重


伯德的敘述非常的有趣,包括他聲稱自己看見猛瑪象,簡直跟凡爾納在《地心歷險記》中描述的如出一徹。伯德還提到了失落的寶藏。在結束跳高行動後,1947年3月5日的智利報紙《信使報》(El Mercurio)刊登了伯德人生中接受過的唯一一次採訪。他透露的內容肯定會惹怒美國政府及情報部門:


“理查德・伯德上將今日警告稱,美國必須馬上採取防禦措施,以應對從北極或南極現身的敵對部隊。這位上將解釋說,他無意嚇壞任何人,可是殘酷的現實是如果新的戰爭打響,美國將面臨的是可以立刻從南北兩極來回的飛行器攻擊。伯德上將在為國際新聞通訊社舉行的記者會上重複了這些觀點,這都是他在北極和南極的親身經歷。”


這些說法究竟是否可信?伯德似乎不像是在說謊。他在最後一篇日記總結了自己的觀點,同時暗示了自己發現的真相。日記上寫著:“我看見了極地之外的那片土地,偉大的未知世界中心。”他很可能真的看見了什麼。


令人玩味的是,大約六十年後,美國國務卿約翰・凱瑞(John Kerry,1943)在2016年11月11日登陸了南極洲,三天後川普就在美國總統大選擊敗希拉里順利當選。凱瑞成為了迄今為止踏足南極的最高級別美國官員。這是凱瑞從紐西蘭開始的多國巡迴的其中一站,在飛往南極的五小時前,他還前往了摩洛哥馬拉喀什參加國際氣候變遷會議。凱瑞支持希拉里,且希望歐巴馬政府的政策被延續下去。儘管如此,這仍令人不解:他為何非得要在這時跑去南極?他有什麼要商討的嗎?如果是,他要跟誰商討,又商討什麼?


國務卿約翰・凱瑞在南極史考特基地附近的羅斯海冰山區


南極是南半球唯一被本初子午線穿過的陸地,且與其它大陸不同,它是一個受獨特規則約束的地方。首先,你不能從南極帶走任何東西做紀念品,包括岩石、羽毛、骨頭、蛋或任何種類的生物材料,甚至土壤樣本也不行。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多虧1959年的《南極條約》,南極的主權問題變得十分複雜。參加該條約的國家如阿根廷、澳洲、比利時、智利、法國、英國、日本、紐西蘭、挪威、南非、俄羅斯和美國沒有一個擁有南極的主權,但卻有幾個國家試圖聲稱對其擁有主權,例如中國。奇怪的是,美國總統川普在2020年6月下令要在南極(和北極)部署至少三艘重型破冰船,並計劃在2029年建立一支完整的艦隊。又是這一年。這的確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美國並不是唯一一個對北極和南極情有獨鍾的國家。毫不令人意外,納粹同樣對它們虎視眈眈。


許多人相信希特勒曾對南極派遣探險隊。關於第三帝國在南極有一個奇怪的故事,一封據稱是由德國U型潛艇209號的船員卡爾・昂格(Karl Unger)所寫的信宣稱他們已經找到地心世界,且並不打算再回來。這封信還提到了德軍顧問卡爾・豪瑟夫(Karl Haushofer)和納粹黨要員魯道夫・赫斯,他說他們的空心地球理論是正確的。他們提供了搭乘潛艇前往地心世界的詳細方向,並附有地圖。 


納粹潛艇前往南極的路線


科學觀點的支持者


吹噓納粹及其它對於地心世界的奇特說法是一回事,但科學界又是如何看待地心文明這樣大膽的概念?讓我們先從現代科學思想之父埃德蒙・哈雷(Edmond Halley,1656-1742)和他的空心地球理論開始說起。


哈雷


哈雷是英國數學家、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這個充滿文藝復興氣息的人對18世紀的科學進步產生了極大的貢獻。儘管他最出名的是發現運動定律來計算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彗星(哈雷慧星)的週期,但他花了最多時間構思的卻是空心地球理論。哈雷在1692年提出“空心地球”一說,主張地球是由一個五百英里厚的外殼、兩個內部同心圓殼和一個內核構成。他認為每一層殼之間都有大氣相隔,且它們各有各的磁極,並以不同的速率旋轉。他推測每一層的內部都有各自的大氣層和光源——甚至可能有人居住。此外,哈雷還認為正是從“空心地球”中逸出的氣體形成了北極光,這一概念其實並沒有非常牽強附會。


哈雷的空心地球想像圖


與哈雷同時代的另一位思想領袖是瑞士數學家、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萊昂哈德・歐拉(Leonhard Euler,1707-1783),他的空心地球理論並不像哈雷的那樣包含同心圓殼,但卻增加了一顆內在太陽。歐拉被認為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因此他的空心地球理論也引起了科學界的熱議,其主張地球的中心有一顆六百英里寬的太陽,它為地底下的先進文明提供了熱量與光照。歐拉推測北極和南極應該有入口可以通往地心,他的理論或許比科學界所想的更接近真相。


歐拉


歐拉和哈雷的理論都很有影響力,美國戰爭英雄、商人兼講師的小約翰・克利夫斯・塞姆斯(John Cleves Symmes Jr,1780-1829)也受到了他們的啟發,他在1818年提供了一個與他們相似的理論,雖然他堅稱自己沒怎麼讀過他們的理論。塞姆斯認為地球是由五個同心圓殼組成,我們的地表外層及其大氣層是最大的。他聲稱極地有足夠大且漸進延伸的洞口,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進入地心。塞姆斯還說,其它殼層會被互相反射的陽光所照亮,並因此適宜人居:“那裡有溫暖肥沃的土地、充足的蔬菜與動物,甚至可能還有人。”


儘管塞姆斯是空心地球理論的著名支持者,但他從未以自己的名義發表過任何作品。因此,人們大多相信1820年的虛構小說《塞姆佐尼亞:發現之旅》(Symzonia: A Voyage of Discovery)的作者其實就是他。這本小說講述了亞當・希伯恩船長(Adam Seaborn)從美國出航前往地心的故事。沿著海岸線向上行駛的希伯恩和他的船員最終抵達了天空翻轉的地方,他們注意到星星的位置產生變化,這是伯德上將和奧拉夫・詹森都曾證實的觀察結果。希伯恩一行人在地心發現了一個名叫塞姆佐尼亞的古老文明,那裡的人身材矮小卻有著驚人的力量、白皙的膚色、先進的飛行知識,還能夠流利地使用各種語言與希伯恩一行人交談。


至少可以說,塞姆斯的確是一個充滿熱情的人,他一直努力在說服國會資助探險隊,以前往南極尋找通往地心的入口。他說:


“我相信地球是空心的,裡面有適宜人居的空間;它們裡面是一層又一層的實心同心圓殼,彼此互相嵌套,而在兩極的十二或十六度有進入的入口;我可以為這個真理起誓,且我已隨時準備好出發,只要這個世界願意相信與幫助我。”


塞姆斯的空心地球想像圖


幾年後,塞姆斯的追隨者詹姆斯・麥克布萊德(James McBride,1788-1859)在他的《塞姆斯的同心球理論》(Symmes’s Theory of Concentric Spheres,1826)中介紹了塞姆斯的理論,並引用歐拉等人的理論來梳理整個歷史脈絡。雖然塞姆斯從未成功航行到南極,但他依然在途中收穫了不少信徒。耶利米・N・雷諾茲(Jeremiah N Reynolds,1799-1858)是一位美國報紙編輯、講師和作家,他陪同塞姆斯四處巡迴演講,並在塞姆斯死後接過他的衣缽。追隨著塞姆斯的腳步,雷諾茲繼續嘗試遊說華府且取得了成功,他在國會發表的演講打動了約翰・亞當斯總統的內閣,但安德魯・傑克遜卻堅持反對這項計畫,並在他當上總統後把它取消了。最終,雷諾茲還是爭取到了民間贊助人的支持,於是探險隊在1829年從紐約正式出發。探險隊的報告聲稱他們確實抵達了天空翻轉的地方,星星的位置果真不復以往,這是我們前面已經看到的現象。


塞姆斯的空心地球理論想像圖 


另一個知名的空心地球理論支持者是約翰・卡爾・弗里德里希・高斯(Johann Carl Friedrich Gauss,1777-1855),他是德國數學家與物理學家,甚至被譽為“數學王子”。高斯在數學和科學領域皆有重要貢獻,他毫無疑問是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數學家之一。高斯提出數學理論來論證地球的外部與內部的磁場有不同的來源,並主張地球的歷史與地理變化都可以完美地被空心地球、兩極入口理論解釋。


高斯 


塞勒斯・里德・蒂德(Cyrus Reed Teed,1839-1908)繼承了這些思想,他是一位醫生與煉金術士,後來更成為宗教領袖,他主張我們居住的土地和頭上的天空其實都存在於一顆天球的內部,他的“細胞宇宙學”將整個宇宙放進了一個殼中。他相信我們實際上是在地球的內部仰望宇宙,而宇宙本身則是一種奇怪的太陽作用造成的幻覺。


科學界也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證實了地底下存在生命的可能性。俄羅斯的科拉超深鑽孔計畫似乎支持了這些假設,該計畫鑿出了一個直徑二十三厘米(九英寸)、深達四萬九千英尺的洞。它從1970年開始進行,費時二十年才完成,並創造了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人工鑿洞,同時帶來不少驚人的發現。比方說,在地表以下八英里的深處發現了活化石:二十四種長久以來被認為已滅絕的單細胞生物。這些傢伙為何會生活在如此極端的環境?同時該計畫還發現了比我們想像得還要深的地下水。一夜間,地底世界的存在從天馬行空的理論變成了科學上的事實。唯一的問題是,這項重要的發現卻被一篇轟動一時的市井小報給毀了——變得名譽掃地——這一切都該歸功於《地獄之井》(The Well to Hell)這篇垃圾報導。這個都市傳說宣稱俄羅斯的鑽孔鑽得太深,以至於真的找到了《聖經》中描述的地獄。它說一位名叫阿扎科夫先生的人率領著俄羅斯研究團隊(在西伯利亞的一個不知名的地點)鑽了一個九英里深的洞,然後他們將耐熱麥克風跟其它傳感設備放入洞中,結果卻聽見了地獄中被折磨的死者們的淒慘叫聲。這個虛構的故事顯然是受到科拉超深鑽孔計畫的啟發,很遺憾地結果它蓋過(且最終貶損)了這項計畫真正的重要性。


科拉超深鑽孔


關於地球內部奧秘的科學發現漸漸變得越來越多,2020年6月,世界各地的科學出版物紛紛報導了一項令人震驚的發現:


“一項新的地震數據分析方法在地核與地幔之間的交界發現了更多以前也曾偵測到的大陸大小的空間...這一發現證實了在地核與地幔的交界有很多足以產生這些回聲的結構,這完全超出了我們過往的認知,看來地球的五臟六腑似乎比我們所想像得還要更加擁擠一點。”(Sciencealert.com)


這個發現的意義十分驚人,但有人注意嗎?幾個世紀以來早已有無數的科學家指出過地球的內部存在難以解釋的現象。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的聲音都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視了。


兩極的洞口


歐拉和其他人都相信北極和南極有通往地心世界的洞口,這個大膽的假設究竟有沒有根據?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一些也許可以證實他們所言非虛的照片證據。


這張由俄羅斯和平號太空站在1987年拍攝的照片是否顯示了從北極發出的地光?


美國環境科學服務管理局(ESSA)成立於1965年,是美國商務部重組計劃的一部分。它的職責是監督全國的天氣與氣候變化。下面這張ESSA拍攝的照片非常有意思,因為它們似乎捕捉到了兩極的洞口——當然,前提是照片得要是真實的。


ESSA拍攝的照片是否證實了通往地心世界的入口?


在許多情況下,NASA發佈的照片似乎都經過事先編輯,尤其是兩極的照片經常被遮擋的模糊不清。


這些照片到底是真是假呢?


2020年4月發生了一次十分奇特的天體事件。當時北極上空有史以來最大的臭氧層破洞突然憑空消失了,就跟它當初憑空出現時一樣離奇。陰謀論者聲稱它是通往地心世界的入口。其他人則認為是新發現的阿特拉斯彗星在經過地球時崩解的碎片撕裂了大氣,且差點就要撞上太空軌道上的人造衛星。


北極上空的臭氧層破洞


我們或許會覺得這些照片都只是騙人的把戲,但其實同樣的現象也出現在了水星和土星等其它行星上。


水星的北極


2014年,NASA的卡西尼號太空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土星的北極上有一個呈六角形的漩渦。我們被告知,這個比兩顆地球加起來還要寬的六角形漩渦其實只是一團巨大的氣流。究竟科學說的是真的,還是說土星北極的這個對稱漩渦實際上也是通往內部的入口,就跟地球的兩極一樣?


土星北極的六角形漩渦


英國電視節目主持人、粒子物理學家、曼徹斯特大學物理與天文學教授布萊恩・考克斯(Brian Cox)曾提出,我們之所以遲遲無法在其它行星發現生命,恰恰是因為他們都生活在它們的地表下。也許,要找到他們就必須先通過那些行星的極點入口?


遺跡爭奪戰


關於地心世界的謠言已經流傳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些謠言有各式各樣的來源,每個都十分引人入勝,儘管有的明顯比其它更可信。這些理論都主張地表下存在著文明,且世界各地都有入口,包括山脈、洞穴、宮殿,尤其是兩極。據說這些地下世界每個都有自己的河流、湖泊、海洋和太陽,幾乎跟地表上的美洲、非洲、歐洲、亞洲沒兩樣。這不禁令人想起一句古老的格言:“如在其上,如在其下。”


我們還看到了科學研究、現代太空計畫以及俄羅斯的超深鑽孔等工程是如何表明地下智慧生命的存在不只是可能,而是非常有可能。但問題仍然存在,那就是地底下到底有什麼?究竟納粹想要的是什麼?伯德上將又發現了什麼?答案很可能就藏在我們前面介紹過的一位作家的書裡面:亞歷山大・聖伊夫・達勒維德。 


聖伊夫・達勒維德對地心世界的描述影響了很多人


那位向聖伊夫・達勒維德分享秘密的東方同修是誰至今依然不明,但至少目前已知在拜訪他的人中有一位是名叫哈吉・謝里夫(Haji Sharif)的神秘阿富汗人。


總之這些地心使者告訴聖伊夫的事情非常有意思,值得我們細細品味。他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地底居民建造的大量地下空間,以及保存在這些空間裡面的豐富知識:


“讀者們可以想像一個巨大的棋盤在地底下延伸,幾乎遍及世界上的每一個地區。”


這些地下空間遍布世界各地,聖伊夫・達勒維德繼續說道:


“歷經這麼多個世紀,帕拉迪薩(Paradesa)的檔案庫已經擴大到了數千英里。幾位負責守護秘密的資深同修用了三年的時間在石板上刻下有關於科學的四個層次的所有知識,最終形成了這座知識寶庫。”


這些同修也負責記錄與保存古代知識傳統。他補充說:


“這些包含了過去五十六個世紀的所有古代技藝與科學的圖書館,是任何褻瀆的目光或暴力都無法觸及的。要找到它們,就必須進入地球的深處。”


所以這些密室保存了過去五萬六千年來的所有技藝與科學知識。接著聖伊夫對它們的位置做了更多描述:


“較早的圖書館可以在吞噬遠古南方大陸的海底和古代美洲的地下建築中找到...人類歷史上的所有輝煌,都被保存在了這棋盤上的每一個方格裡面。”


這位同修繼續談論起了當歐洲有一天真的變得靈性開化時,秘密將如何被揭示:


“等到歐洲終於用三位一體的共治政體取代如今的無政府狀態的那一天到來,這些奇蹟才會被允許公諸於世。”


同時我們也被警告:


“但在此之前,那些急著想要找到它們的人可要當心...貿然闖進這些地下密室、褻瀆這些保存了人類的種族記憶的地方會有什麼後果!這些密室中的石門都有著驚人的重量,且沒有任何鑰匙孔,它們會立刻封閉,永遠不再打開。

在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前,擅闖者會先發現他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讀懂刻在石板上、構成這本宇宙之書的每一個字,然後他才會驚覺自己已經陷入一個再也無法逃脫的死亡陷阱,沒有任何人能夠聽見他的哭喊。”


這個聽起來更像是威脅的警告說得很明白:貿然擅闖那些密室,你就會被永遠困在裡面。


路德維希・斯特拉尼亞克(Ludwig Straniak,1879-1951)是一位天賦異稟的德國神秘主義者和靈擺探礦家。他在德國神秘學界十分出名,納粹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並親自測試了他的能耐。納粹一直以來都十分著迷於神秘學。他們試圖尋找古代的重要文物來追溯自己的古老雅利安根源,同時證明他們的擴張意識形態是正確的。於是他們找來擁有超自然本領的人來幫忙尋找遺跡和強大的力量。斯特拉尼亞克接受過嚴格的測試,此時的第三帝國正迫切希望找到擊敗盟軍的秘密武器,而盟軍也在積極招募神秘學家來幫助他們力抗納粹。德國人甚至建立了一個名為超自然戰研所(IOW)的軍事單位,斯特拉尼亞克就是其中一員。據說,德國海軍曾提供給他航海圖,讓他用占卜的方式找出海軍的軍艦在哪裡,最後果然被他說中了,那艘軍艦正在遙遠的挪威執行秘密任務。


路德維希・斯特拉尼亞克


斯特拉尼亞克並不是他那個時代唯一的靈擺占卜師,直到今天像這樣的人才依舊十分炙手可熱。只需要看看MK-Ultra計畫,即CIA的精神控制實驗就可以知道包括遙視和探地術等超自然科學至今仍會被利用來達到不欲為人知的目的。


即使在現代,與地心世界有關的名字仍偶爾會出現在邊緣媒體中,通常是在被完全掩蓋或抹除掉之前。例如,2011年在土耳其有近三百人因為涉嫌參與一個名為“額爾古納昆”的民族主義團體發起的革命行動而被逮補或拘留。土耳其政府聲稱有軍隊和維安部隊的高層人士在幕後支持這個被形容為土國的“深層政府”的恐怖團體,且他們還企圖發動政變。他們會成功嗎?只有時間能給出答案。


我的同事兼好友克勞斯・多納(Klaus Dona)是古代史專家,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鑽研一種技巧,它與斯特拉尼亞克的能力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更現代化。聽起來令人難以置信,但他可以用這項“技巧”找到埋藏在地下深處、保存著數千年前的文物的密室。多納已經成功在世界各地找到了許多密室,從伊朗到克里特島,從俄羅斯到英國,我們目前正在合作進行更多研究。多納和我一起發起了一項叫做“修復工程”(Project Restoration)的計畫,目標是要找出聖伊夫描述的密室。截至本文撰寫時,我們在英國的挖掘進度仍因為新冠疫情的拖累而停滯不前。雖然我無法在這裡說得太多,但我可以舉一個以前的例子,那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發現。 


2019年,多納發現了一條超過七英里長的地下隧道,它通向一個大約一百米寬、三百米長的房間。為了驗證他的發現,我拜訪了一座私人莊園,希望能確認他發現的位置。據我瞭解,這個密室橫跨了一大片林木繁茂的區域與環形的交叉路口。我連絡上莊園的主人並解釋了我的來意,詢問我們是否可以繼續保持聯繫。那天晚上,他打電話來,說他很驚訝我們居然對他家附近的地產有這麼準確的瞭解。他接著告訴了我關於一位來自倫敦南肯辛頓的奇怪女人的故事,她不知道為什麼堅持住在巨型密室上方的林木區中央的一個大帳篷裡。一般人都以為她只是無家可歸,但這座莊園的主人卻不這麼覺得,於是他主動去與她攀談,想知道為什麼她要一個人住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她回答說,她很榮幸被某個團體選中成為看守遺跡並保護埋在下面的東西的代表。無論如何,這是一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回答。可悲的是,在守護遺跡將近七年後,有一天這個女人卻被發現陳屍在她的帳篷裡,死因不明。


我繼續調查並敲了敲私人莊園外的一棟房子的大門,我們的分析顯示通往巨型密室的入口很可能就在這裡。開門迎接我的是一個古怪的男人,年約四十五歲,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一輩子。這個地方挺凌亂的,我走進客廳的時候還被堆在地上的衣服絆倒。當我試圖重新站穩,在鋪有地毯的地板上拖著腳的時候,我注意到我的腳下傳來了響亮且明顯很空洞的聲音。


是後來看,我應該為自己的無禮感到羞恥,因為我竟然問那個人是否可以掀開地毯檢查下面的木板,我希望能找到通往巨型密室的入口。令我訝異的是,他爽快地答應了。我們迅速將他的傢俱移動到旁邊,並掀開硬木地板上的地毯。結果沒有入口。這位屋主表示他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如果真的有入口的話,他一定會早就知道。我為造成他的麻煩表示歉意,並在他忽然停下來陷入沉思的時候趕緊把所有東西歸回原處。他向我分享了一個故事,感覺更多是說給他自己而不是我聽的。他回憶起以前有一次,他的父親讓他和母親一起在後花園的一輛拖車裡住了幾個星期,因為工人要為房子鋪新地板。他記得自己當時正在旁觀,看著很巧就是我們剛才檢查的地方,那下面有一個坑洞。他說他對地板下居然有一個這麼大的洞感到驚訝萬分,他的父親立刻衝過來抓住他,把他拉回來,並大聲喊著要他走開。當他說完這個故事,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因為我們估計如果有一個入口存在應該會有三十米深——而他說根據他的回憶,這應該是正確的。我在離開時再次為自己的不請自來表示歉意,但他卻感謝我讓他想起他的父親與這段早已忘記的回憶。我打算開車從工業區繞一圈,這樣我就可以沿著倫敦路開回家。我突然注意到眼前這個再平凡不過的停車場中間有兩座惡魔雕像,正好對準了巨型密室可能所在的位置。會是我想太多嗎?我不知道。


兩座令人望而生畏的雕像,巨型密室很可能就在這裡的地底下——它們就像是在守護它。


在七英里長的隧道的另一頭,我探索了多個多納說疑似存在地下密室的地點。過程中我偶然發現了一間外形別緻的中世紀教堂,我從不會拒絕任何參觀古老教堂的機會,而這次我的努力有了回報。一走進去,我的目光立刻就被聖器收藏室角落的一座擁有精美大理石雕刻的石墓吸引了。我仔細端詳了教堂保存至今的彩色玻璃窗,上面有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莊嚴的中世紀男人,他的肩上背著一個看起來相當現代的“男士包”。這幅玻璃窗畫不知怎的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拍了幾張照片,又做了點筆記,打算之後再好好研究。 


那天稍晚,當我在旅館裡仔細研究照片時,我又被他背的袋子給吸引了,袋子裡似乎有一幅棋盤狀的地圖,每個方格中都有奇怪的符號。這使我想起地心世界的同修告訴聖伊夫的話:“巨大的棋盤在地底下延伸,幾乎遍及世界上的每一個地區。”我也對那條用來固定包包的藍色常帶很感興趣,我推測它應該是在暗示當地的一條河流。我拿著軍械測量局的地圖去研究,並說服自己包帶一定是在象徵河流沒錯。我與多納分享了這件事,他注意到藍色的包帶一端連著棋盤狀地圖,另一端連著一個黃色的貝殼,他立刻指出它的形狀不對勁。它就是在暗示那間巨型密室。原來藍色的包帶根本不是河流,而是隧道。


我推測那個男士包上面描繪的是英格蘭乃至更遠地區的古代密室遺址清單,每個方格中都有一個符號,是識別不同密室的記號。我們知道接下來的關鍵在於我們能不能破解這個人的身份。經過一番研究,這個奇怪的男人應該是威廉・烏弗德(William Ufford,1338-1382),即第二代薩福克伯爵,一位愛德華三世和理查二世統治時期的英格蘭貴族。烏弗德出身十字軍騎士家族,並因對王國的貢獻而被授予嘉德勳章。他與他的父親羅伯特一樣參加了百年戰爭,並成為深獲信賴的國策大臣。他膝下無子,最後在出席議會的時候離奇驟世。根據記載,他是在登上議會台階時突然暈倒,當時他本來要向上議院代表報告下議院的不滿情緒。他的爵位與財產皆在死後被褫奪。我們進一步研究發現這幅玻璃畫很可能是在描述烏弗德在1381年從發動農民起義的叛亂分子手中逃脫的情景;弔詭的是,農民們不但非常尊敬他,甚至還希望他擔任大家的代表。羅伯特・埃德蒙・切斯特・沃特斯(Robert Edmond Chester Waters)在他1878年出版的《奇切利的切斯特家族回憶錄:他們的祖先與後代》(Genealogical Memoirs of the Extinct Family of Chester of Chicheley: Their Ancestors and Descendants)中提及了這段歷史:


“起義軍打算強行帶走他作為他們的領袖。但他把自己偽裝成僕人趁機逃走,從而躲過了這一危險的榮譽,他在肩上扛著一個包袱,趕去聖奧爾本斯面見國王。”


賓果!所以這個在現代人眼中像是男士包的東西其實是14世紀的單肩包。當時的情況十萬火急,因此烏弗德理所當然會想帶著最重要的文件趕快去找到國王。


烏弗德顯然是個重要人物,擁有十足的影響力和權力。我們現在明白了他為什麼穿著一件長長的棕袍,幾乎完全遮住他的臉(除了他異常大的鼻子);他打扮成一名馬伕是為了替理查二世(當時這位國王才年僅十四歲)執行秘密任務。儘管如此,我還是沒有破解他“包袱”上的奇怪古代符號,其中甚至有卍字符,一個遍佈歐亞大陸的古老宗教符號。我再次端詳這張照片,發現他頭頂上有一個綠色的拱形,身旁的家徽裝飾也是綠色。我突然意識到,烏弗德在被起義軍捉住時人正在伯里聖埃德蒙茲(Bury St Edmunds)用餐,那裡正好距離伍匹德不遠——也就是那兩個傳說中來自聖馬丁的土地的綠小孩初來乍到的地方,他們因為被教堂的鐘聲吸引而來到了這裡。想到這一點,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烏弗德是否帶著一個裝著寶藏密碼圖的包袱去面見理查二世?



多納發現的另一個地點在英國的一座港口城鎮,其一千多年來一直是個極具戰略地位的地方。奇怪的是,這個位置不在有歷史的街區,反而在城鎮的對面,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工業區。我前往那裡實地考察,發現地面上有一系列奇特的、看起來像精密切割過的板磚,簡直就像通往底下什麼東西的入口。在多納確定的其中一處地下密室上方是一座先進的加熱與冷卻廠,那裡還有一座巨大的雕塑塔,與整個工廠顯得格格不入。這讓我想起菲律賓,日本人在二次大戰結束時將他們四處劫掠來的財寶藏在菲律賓各地的地底下,戰後又回來免費建設醫院、學校和墓地,但實際上只是為了藉機挖掘他們當年埋在下面的東西。我想知道這裡會不會也是相同的情況,如果是,又會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呢?


關於寶藏密室最著名的探險故事發生在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橡樹島。我在2007年寫過一篇關於這座神秘的“金銀島”的文章,當時一位名叫威爾的線人分享了他父親過去在島上探險的事蹟及其驚人的發現。2019年,多納完成了橡樹島連同其周邊地區的詳細密室地圖。我找上了熱門電視節目《橡樹島的詛咒》(The Curse of Oak Island)的製作組,並向他們分享了我們的發現,其中有的密室可以追溯至聖殿騎士團的時代。我們的修復工程主要著重於古老的密室。不過,在研究的過程中,我們也注意到聖殿騎士團習慣將他們的文物存放在靠近這類古老地下密室的地方。根據我們的調查,聖殿騎士團很可能曾在東方遇見地心世界的守護者,並因此得知了有關於他們的遺跡、卷宗和文物的知識。


我與《橡樹島的詛咒》的製作人進行了Skype通話,並強調不必讓我們入鏡,我們也不是為了尋找財富。我們只想成為最早發現密室的人。我不忘強調,我曾在許多電視節目中擔任過理性的主持人,並且克勞斯和我都有良好的履歷。換句話說,我們都是專業人士。儘管如此,他們仍然拒絕了我們的提議。幾個月後,我獲邀參加了〈橡樹島的詛咒:深入調查——莎士比亞的聯繫〉(The Curse of Oak Island: Drilling Down – The Shakespeare Connection)一集,它出現在2020年整齣節目第七季的尾末,也就是疫情封鎖期間。大量不滿的粉絲湧入眾多討論該節目的論壇,表達他們對結果這一季到最後又是什麼都沒發現的失望。這些挖掘工作已經進行了七年,卻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發現——更不用說發現任何密室。我提醒製作人,我們的修復工程隨時願意與他們合作,展開對橡樹島及其周遭的密室的探索工作。


在修復工程持續進行的同時,多納和我也與一位自稱祖先來自地心世界的同修保持著聯絡,他為我們的探索提供了不少指導。據我們的一位熟悉地心世界的線人(就是他告訴我們該從英格蘭的哪裡開始尋找密室)透露,倫敦的橫貫鐵路計畫之所以被推遲是因為“他們”正在拼命尋找很久以前被埋在地下深處的東西。這立刻使我想到2017年湯姆・克魯斯主演的電影《神鬼傳奇》,片中倫敦橫貫鐵路計畫也是因為發現了一座古老的地下密室而被延宕。所以是生活模仿藝術,還是藝術模仿生活?你自己想吧。另外還有傳言說,在2020年新冠疫情封鎖期間,倫敦西部發現了不是一處而是兩處地下寶藏,然後它們被迅速運送到了適當的人手中。難不成倫敦橫貫鐵路計畫真的挖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湯姆・克魯斯主演的《神鬼傳奇》中的密室


另一位地心世界的線人則講述了在他還是小男孩的時候,他的父親曾開車送他和他的母親去附近的一座農莊。他們走到一個大穀倉前面,幾個人從裡面打開門出來迎接他們。他記得那幾個人跟他父親開玩笑說,如果他們不小心點,這孩子會像其他人一樣被帶走;這個玩笑讓他的母親非常不高興。在將汽車停放在金屬平台上後,他們搭著液壓升降機下降到了一百多米深的地底下。那裡有一群身穿深色西裝的人在恭候他們——經典的黑衣人裝扮。這些人都戴著太陽眼鏡,顯然是為了保護他們的眼睛不被陽光傷害。他記得自己看見了一塊足球場大小的巨型水晶,上面標示著全世界各個地區,包括愛爾蘭沿岸的一個現在已不存在的島嶼。他說有很多人在巨型水晶上忙碌地走來走去,似乎是在進行什麼工作。


如果地心世界確實存在,如果那裡真的有人居住,並且保存了我們之前所有時代的歷史,那麼這些文物很可能就是更先進的種族留下的東西;而在人類出現的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在這顆星球上建立了文明(或許他們今天還在)?又或者其實他們就是我們——只不過他們來自更遙遠的未來,比我們更加先進,且生活在與我們不同的空間與頻率中,他們來到這裡是為了伸出援手拯救我們免於滅絕?我們真的已經走到了非得靠地底人的拯救與知識才能倖存下來的地步了嗎?如果是的話,誰知道那些棋盤狀的密室中究竟藏著什麼,又會賦予人們多強大的力量。無論如何,看來一場地心文明的遺跡爭奪戰已無可避免,我們只能祈禱最後先抵達那裡的會是好人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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