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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ner Christianity: A Guide to the Esoteric Tradition
《內在基督教:神秘傳統指津》
Richard Smoley
理查德・史莫利
致謝
在本書應該感謝的許多人中,最首先的當然是我的經紀人凱蒂・博伊爾(Katie Boyle),她在這本書的籌備過程中給予了我莫大的幫助與支持,還有我在《香巴拉》(Shambhala)的編輯喬爾・西格爾(Joel Segel),多虧他不嗇指點、奉獻與協助才使本書能比它原來所可能的要好得多。在其他無數給予我寶貴建議與指導的人中,我要特別感謝羅賓・埃米斯(Robin Amis)、克里斯托弗・班福德(Christopher Bamford)、辛希婭・布爾喬牧師(Cynthia Bourgeault)、約翰・凱瑞(John Carey)、格林・戴維斯(Glyn Davies)、愛麗絲・豪威爾(Alice O. Howell)、沃倫・肯頓(Warren Kenton)、傑伊・金尼(Jay Kinney)、雅各布・尼德爾曼(Jacob Needleman)、拉里斯・薩林斯牧師(Laris A. Salins)、弗拉德・希利斯(Vlad Shilinis)、約翰・雪利(John Shirley)以及亞瑟・范斯盧斯(Arthur Versluis)。說再多都不足以道出我對他們的感謝。最後,我要把最誠摯的謝意獻給梅根(Megan),在本書的寫作過程中是她的愛與關心一路支持著我。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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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天底下有什麼事情能重要到足以概括近幾個世紀以來的歷史,答案毫無疑問就是信仰的式微。一再重演的歷史悲劇動搖了人們對進步、文明、政治與經濟制度,甚至是人性本身的信心,而基督教同樣沒能倖免於難。科學在19世紀證明了地球非但不像《聖經》所宣稱的只有區區六千年歷史,反而還高齡數十億年之久。甚至連福音書傳達的真理是否還值得聆聽都變得有待商榷,因為歷史考證與批判性研究早已證明有關於基督的故事絕大部分都不是史實,而是在他死後才被加油添醋進來的神話與傳說。
神職人員和一般信徒面對這些變化的反應不盡相同。有人拒絕接受新知,堅持在傳統主義和原教旨主義中尋求慰藉。有人嘗試一邊包容新的觀點一邊繼續虔信,結果就成了那些總是喜歡打迷糊仗、令人搖頭嘆息的自由派信徒。也有人乾脆直接放棄了宗教,最起碼也已沒有辦法再繼續盲信下去。
不管我們的反應是哪一種,至少有一件事應該已無需爭辯:義無反顧地接受信仰在今天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已不是生活在一個受無可質疑的教規以及《聖經》的字面真理所塑造的世界。然而,正如我們都有目共睹,隨之而來的迷茫與幻滅不但沒有摧毀人們的宗教需求,反而使其愈發生機蓬勃。現在人們不再滿足於接受二手的真理,而是躍躍欲試想要直接感受神的存在。
在這股潮流的催促下,新紀元宗教、各式各樣的靈修還有從東方引進的古老傳統在近幾十年來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不管是新興還是外來的,這些宗教幾乎都以帶來開悟為己任。按照它們的說法,我們平時的意識狀態還不是我們所能達至的最高境界,而只是一種低級、虛妄的狀態。諸如冥想之類的靈修可以幫助我們擺脫這種健忘、重拾我們身為人類的全部天賦。
與此同時,長久以來一直對基督教的起源充滿興趣的學者們也重新審視了許多古代典籍,並找到了不少封塵已久的作品:《死海古卷》和《拿戈瑪第古卷》當屬其中最家喻戶曉的成果。從這些文獻可以知道,早期基督徒不僅抱持著與東方宗教類似的見解,而且他們對人類的意識自有一套深刻的理解。他們中有許多人非常強調靈知(gnosis),這個詞彙在希臘語中的意思是“知識”。這是一種非常特別的知識——亦即超越了尋常理性,並且足以引發靈性覺醒的直接、直觀的智慧。可以說,靈知與印度教和佛教常說的開悟非常相似。
儘管這些古老的教誨使人充滿無限遐想,但人們多半都以為它們早已佚失、早已成為官方鎮壓與時間遺忘下的受害者。但是,一絲不苟的調查卻表明這些真理實際上一直存在於基督教傳統中,它就像是一條巨大的地下河,雖然很少噴湧出土,卻始終在暗地裡灌溉著西方文明。從古至今也不乏一些高人和團體成功證得了更高的意識狀態,而他們的知識也被傳承到了今天。
這類有關於解放意識的知識往往會被冠以神秘(esoteric)之名,“神秘”一詞帶有幾分禁忌的味道,通常意味著相較起日常生活而言晦澀難懂、不同尋常甚至無關緊要——簡單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東西。但從詞源上來看,這個詞彙的含義其實應該反過來:它源自於希臘語esotero,意思是“更深入”。你必須自己“更深入”去弄明白這些知識究竟關乎著什麼。所以,在本書中我會交替使用“內在基督教”和“神秘基督教”兩個術語(註1)。
神秘主義教導我們說,我們內在的世界其實跟外在的世界一樣多彩多姿,並且兩者同樣都由許許多多不同的存在層面構成。此外,這些層面或多或少都是以一種客觀實在的方式存在:熟悉它們的人可以清楚地互相討論,並且發現彼此的經驗具有本質上的相似性,就好比每個人都會說球是圓的。儘管我們與上帝之間相隔著無數的層面,但它們並不是障礙,而恰恰是道路。基督曾說:“在我父的家裡有許多住處”(《約翰福音》14:2,註2)這裡被翻譯成“住處”的希臘語的字面意思便是“路站”。
有些思想家習慣將神秘與密契(mystical)區分開來,如果不要太死板的話,這種區分其實相當有用(註3)。神秘主義通常更熱衷於這些不同的意識狀態與存在層面,密契主義則並不特別關注這些中間狀態;它更在乎如何以最直接且即時的方式接觸上帝。密契主義者喜歡加快腳步直達目的地;神秘主義者喜歡多欣賞一些沿途的風景。另外,密契主義一般也比較被動:它習慣選擇在靜默中“等待上帝”過來而不是主動展開探索。
密契主義與神秘主義均曾在基督教傳統中大放異彩,前者的例子包括了14世紀的英語文本《未知之雲》(The Cloud of Unknowing),其強調憑藉心如止水來見到上帝、17世紀西班牙的寂靜主義(Quietism),還有貴格會專注於內在之光的靜態體驗的靈修。另一方面,本書主要側重的是神秘主義這一方:它試圖探討介於上帝與物質世界之間的各種不同的存在層面,以及你可以如何去體會這些層面。
以上這些簡短的概述應足以呈現出神秘基督教之於一個人的意義:它是一條自我覺知(self-knowledge)之路——也可以說是一條通向真正認識自己的求知之路,並且它同時還能為低迷已久的信仰找到新的出路。即便是最漫不經心的讀者在翻閱《新約》的時候應該也會注意到,信仰二字最初的含義其實就是願意相信或肯定:“你的信救了你了。”(《路加福音》17:19)但是經過幾個世紀的光陰,儘管人們是變得更善於明辨是非了沒錯,可是這個詞彙卻被曲解成了對二手教條的盲從。對神秘基督教來說,信仰確實很重要,但這並不是指盲目的信仰;而是對“未見之事的確據”(《希伯來書》11:1)的信念。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信仰其實就是一種不為塵世迷惑與動搖、對在世間的表象之外還存在著某種更為真實且重要的事物的信念。這樣說來,信仰其實是一條人人都應該踏上的路,它是一扇通往知識的門扉。
對整個基督教而言,神秘主義提供了一個復興傳統並克服目前看似無解的困境的機會。如何詮釋《聖經》就是一個例子,如今最大的問題幾乎都是這些經文的含義是否應該從字面意義上去理解。原教旨主義者一向堅持經文無誤論:《舊約》和《新約》的一字一句都是確鑿無疑的真理。另一方面,現代主義者則主張《聖經》是傳說與神話的混合,幾乎無關實際的史實。
這兩種觀點說到底都是死胡同。原教旨主義者要求我們從字面上去理解《創世紀》,相信過去人們的壽命長達上百年,並且曾在歷史上多次接受過上帝不可思議的幫助。更偏向自由派的觀點沒有這麼頑固,可是在淡化各種在以前不容置疑的宗教聖典的過程中,它往往也削弱甚至丟掉了基督教真正想要傳達的福音。這場僵局最明顯的例子乃是“史實的耶穌”與“信仰的基督”之間無休無止的論戰,其已經持續了兩個多世紀卻始終沒有令人滿意的結果。
神秘主義不同於傳統觀點的地方在於,它歷來主張應該從多種不同的角度去閱讀《聖經》,而字面解讀只是其中最膚淺的一種。公元3世紀的早期教父俄利根(Origen)曾寫道:
“不勝枚舉的錯誤之所以產生,都是因為有越來越多讀者沒有找到正確研讀《聖經》的方式...他們往往照著習慣直接從字面去理解...
虛構與史實在《聖經》中交織在一起,有時它談論的是全然的天方夜譚,有時卻又是可能發生但其實未曾發生的事...福音書和使徒書信亦是如此;即便它們不是純粹的史實,這些未曾發生過的事仍具有‘教化’的意義...
誰要是真的相信上帝曾扮演園丁在伊甸園的東邊開闢一座花園,又栽種了一棵看得見摸得著的生命之樹,誰就是無可救藥的傻子...據說上帝會在天起涼風的時候到園裡散步,然後亞當就在那裡的一棵樹下休息,我不覺得有人會把這些段落當真,雖然這些事情不曾發生,但它們以隱喻的方式揭示了某些奧祕。”(註4)
正如我們將要看到,上面提到的“某些奧祕”其實與人類的意識及其無限潛力大有關係。從這個角度來看,人類墮落的故事似乎並不僅只是陳舊的民間故事,而是對人類困境的生動且準確的描述,基督的故事同樣也不單只是對一個歷史人物的記述,而更是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踏上的解脫之路的擬人化敘述。誠如19世紀的英國神秘主義者克里斯托弗・沃爾頓(Christopher Walton)所說:“福音書所敘述、宣布、訴說的一切,都只是對你所說、所做、所追求的寫照。”(註5)
正因如此,神秘主義的靈修不同於顯白(或外在)的宗教,後者才是大眾通常比較熟悉的信仰版本。神秘基督教長久以來一直不為人知,並且在某種程度上也的確非外人可輕易涉足,但這並不是出於什麼根深蒂固的精英思想。部分原因是因為主流教會幾個世紀以來對這些持不同真理者的猜忌、冷落或追捕,即便是在我們這個更加開明的時代,探究這些奧秘之事仍舊需要十足的努力與誠意。這並不總是令人愉快或容易的選擇,更何況凡塵紛擾的束縛常常使人前功盡棄。基督說過:“被召的人多,選上的人少。”(《馬太福音》22:14)雖然說是“選上”,但其實這是一個自我選擇(self-selection)的過程。
外在的基督教關心來世的得救,所以你會希冀基督前來洗滌你的罪孽、除去一切咒詛。內在基督教並不否認我們現在的行為會影響來世,不過比起在未來獲救,它更注重如何在當下得救。只要仔細注意《新約》用來表示通常被翻譯成“悔改”的希臘語metanoia,就可以發現這種差異。一般而言,悔改會被視為人生方向的急劇轉變:改正從前的過錯,並從此開始直到臨終為止都心向上帝。不過,metanoia的字面意思其實是“改變主意”,甚至也許包括了單純的改變注意力。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的注意力一般都是圍繞著這個由感官、思想和感覺所堆砌的世界。隨著注意力發生轉變,心靈才會被真正喚醒,破除所有雜念與表象,而那也是上帝與個體的自我相遇的地方。這樣的“悔改”或許動輒需要生活方式的改變,但從神秘主義的角度,這種改變本來就是會隨著意識的昇華而自然而然的發生。這就好比當你越是認識內在的世界,你的博愛、仁慈與惻隱之心也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究竟內在基督教與我們平時所熟悉的基督教有什麼關係?它是自成一格的派別、屬於特定教會的運動,還是一種想要改革當今教會的嘗試?
神秘主義與顯白宗教的關係向來是一言難盡。要瞭解這一點,我們不妨看一看圖1-1,它是7世紀的希臘正教會長老多羅瑟斯(Dorotheus,註6)所畫。
基督教傳統一般把這個婆娑塵世稱作“世界”,也就是圖中圓圈的外圈。外在或顯白的宗教也算在其中。《聖經》以巴別塔的故事來象徵性地表達這個“雞同鴨講”的巨大空間,畢竟每個人都操著一口不同的語言。因此,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宗教,它們互看不順眼,又堅信只有自己才是真理,別人都是邪魔歪道。但隨著你越靠近中心,亦即越靠近上帝的時候,兩條不同的道路卻會漸漸靠攏在一起。在內圈,也就是神秘主義的層面中,兩種不同的教誨(A和B)其實並不真的相距甚遠。不同宗教中的神秘主義者彼此之間的距離,甚至可能比他們跟自己的教友,即那些仍只會從外圈看待一切的人要更近。
圖1-1,內在與外在的信仰之圈。外在的圓圈代表顯白的宗教,內在的圓圈代表神秘主義。任何東西從外圈的角度來看似乎都很遙遠,可是只要越往中心前進——這個中心就是上帝與人的內在——就會發現大家最終其實都是殊途同歸。
這應該有助於化解宗教領袖對神秘主義者的一貫不適。神秘主義的靈修並不必然會挑戰教會的權威,但也不一定能成為它的旁證。追尋內在基督教之路的人在所有教派中都找得到,甚至是在它們之外的其它宗教亦然。這並不是因為神秘主義者對教條和學說不感興趣,而是因為沒有任學說能僅憑一家之言就把靈性真理說得明白透徹。某個時代最盛行與普遍的語言往往到了下一個時代就會衍生出許多誤解(比方說,今天幾乎已不再有人明白“靈魂”與“精神”原來真正的含義)。神秘主義者力圖把握內在的真理,並根據時代的需要與程度來盡可能對其進行闡述。
這正是本書的旨趣所在。這本書可以算是我過去與傑伊・金尼(Jay Kinny)合著的《隱秘的智慧:西方內在傳統指津》(Hidden Wisdom: A Guide to the Western Inner Traditions)的續集,當時我們兩人都還是現已停刊的西方神秘主義雜誌《靈知》(Gnosis)的編輯。《隱秘的智慧》涵蓋了從蘇菲派、共濟會以至薩滿教和儀式魔法等諸多主題,要解釋它們其中絕大部分的中心教誨都不是太難,目前也有不少值得推薦的著作可作入門。但是,一旦話題涉及到了神秘基督教,整個情況便大不相同。儘管關於該傳統亦有汗牛充棟的傑出著作(我會在本書中提及),可是這些作品往往冗長而難讀;在某種程度上,它們可能反而把這個主題變得太艱澀了。每當我向別人推薦這些作品,他們要不是覺得它們太過時、太難懂就是讀到快抓狂都是常有的情況。
本書力求平易近人,書裡的大部分內容都有古本可考,這些古本有的艱澀難懂、有的平鋪直述;我會盡可能將這些參考資料通通列出。至於其它則來自口頭傳統;還有些是我自己的見解,因此我必須對這些內容負責。討論這個傳統無可避免地會涉及重新構建與詮釋的問題,並沒有所謂“最初”的教誨,而只有不同人的詮釋,沒有任何一本書或任何一位權威可以成為最終的仲裁;畢竟就像我們所看到的,即使是《聖經》也可能會導致滑坡謬誤。這一事實也意味著讀者同樣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不同於大部分的教條,神秘學思想需要你主動去吸收它,且不是出於說理和憑據所需,而是因為它使你產生了共鳴。
福音書中在敘述基督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說過了這一點:“耶穌講完了這些話,眾人都希奇他的教訓;因為他教訓他們,正像有權柄的人,不像他們的文士。”(《馬太福音》7:28-29)“文士”是各個時代都有的靈性孔乙己,他們只會成天就各種章節和經文爭執得面紅耳赤,在基督面前卻個個啞口無言,如同福音書在許多段落中所描述的,只不過他的權柄既不是出於書讀得多,也不是因為他能說會道。
相反的,這種權柄是出於一種比律法更深邃的知識,而這才是令眾人無不“嘖嘖稱奇”的原因。反過來說,其實在人們自己身上也蘊含著接受這種知識的慧根,所以他們才能認出這權柄、聽見真理的召喚。讀者們在閱讀任何靈性文本時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靈性直覺(我們人人都有,無論我們是否有注意到),否則就只能獲得道聽途說與二手消息。
寫作本書同時也是為了解決這個傳統如今在我看來最緊迫的需要。神秘主義者常常可以發現自己的處境就好比一個大胖子上小飛機:他可能會被要求換座位,好讓飛機可以保持平衡。我注意到在時下關於基督教的討論中,其實還是有很多人對傳統的事物充滿了興趣,例如祈禱、冥想和神秘主義。事實上,基督教一直以來都非常強調心靈的重要性、強調靈魂的情感生活、強調靈魂與上帝的交流。
沒有人會否認這些東西在靈性之路上的重要性,但光是這樣還不夠。為了使精神能以最合乎自然且沒有揠苗的方式成長,愛需要與知識相輔相成,這也是在我看來今天的基督教最欠缺的東西。基督教不缺神學和對於《聖經》的學術研究——這確實有非常巨大的價值——但所有這一切仍都僅止於多羅瑟斯列出的外圈範圍內,它們仍龜縮在字面理解,並且是以最膚淺的方式來認識真理。與內在經驗有關的知識幾乎已全被遺忘,本書所要做的就是重新找回這些知識。
當然,愛與知識並不是互相競爭的關係。它們兩個的關係就如同男女兩性;它們並不因相異而衝突,而是因相異而相生。如果任雙方一意孤行,虔誠往往會變得感情用事甚至走火入魔,知識則往往會變得枯燥無味、形同槁木。一旦兩者能被整合在一起,知識——畢竟它本來就是源於對真理的愛——便會開始滋養和愉悅心靈,反過來這又會賦予並激勵進一步探索的動力。17世紀的英國人約翰・波達奇(John Pordage)曾闡述過這個真理,他說用來表述神秘基督教之本質最合適的象徵就是一隻置身在熾熱的心中的眼睛(註7)。我希望本書能為實現這種整合有所貢獻。
我還有最後一些話要對那些無可厚非地懷疑本書是否帶有太多基督教色彩的人說。本書完全無意明白或暗地宣揚基督教,也無意把迷途的信徒帶回正軌。本書純粹只是想要證明基督教就跟其它傳統一樣,都傳達了關於神秘知識的普世真理;對從小接受我們的文化薰陶的許許多多人來說,終究還是基督教的術語最適合用來闡述與認識這些真理。在靈性探索與自由精神盛行的今天,是時候為更多人打開這扇求知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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