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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Ryan Ma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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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在麻省理工學院主辦的百年學術研討會(Centennial Symposium)上,頂尖技術專家伊隆・馬斯克接受了現場聽眾的踴躍提問。當一位聽眾詢問他對人工智慧的看法時,馬斯克的表情突然變了,他立刻變得非常嚴肅。
“我認為我們務必要警惕人工智慧。如果要我猜未來對我們最大的生存威脅會是什麼,我想那一定就是人工智慧。所以我們需要十分謹慎地對待人工智慧。也許這需要從國家和國際層面上進行監督,好確保我們不會犯下一些非常愚蠢的錯誤。”
馬斯克接著繼續就人工智慧警告我們,在強調他所謂“我們最大的生存威脅”時,他說了一段特別耐人尋味的話:
“繼續發展人工智慧的後果是,我們將召喚出惡魔。這就像那些老故事,一個人拿著五角星和聖水就以為可以控制惡魔,結果鑄成大錯。”
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馬斯克只是在用一個淺顯易懂的比喻來形容創造先進人工智慧的危險,但或許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事實上,這篇文章接下來的內容就是要剖析他的弦外之音,因為我相信馬斯克一定仔細斟酌過他的用字遣詞。換句話說,他可能是對的,你也許不能“創造”(人工)智慧,但卻可以“召喚”它。
人工智慧 vs 有意識的電腦
如今“人工智慧”(AI)已經成了一個人人都能琅琅上口的流行語,所以首先我想釐清一下我們通常所說的“人工智慧”跟有意識的電腦之間的區別。
“人工智慧”與“機器學習”經常被互換使用,後者的意思是電腦系統能夠“學習”如何以優異的精確性來執行特定的任務,展現出遠遠超越人類的能力。
這需要用到大量的“訓練數據”複雜演算法來教育電腦系統,當這些數據被輸入系統,系統就會開始自我更新它的內部參數,提升自己的運算能力。也就是說,這是在讓電腦系統按照特定的結果/目標進行優化。
“人工神經網路”(ANN)是現在最流行的機器學習模型之一(尤其是在進行圖像分析這方面)。不用太過計較這個名字,因為雖然有些人宣稱人工神經網路可以複製人腦的功能,但實際上這有點言過其實。
這些模型被稱為“人工神經網路”是因為它們是由多個互相連結、層層堆疊的節點堆砌而成(就像大腦也是由數十億互相連結的神經元所構成)。當一個數據點(data point)被輸入模型,它就會通過這個網路被傳播出去,然後再輸出結果。接著,透過一個被稱作“反向傳播”(backpropagation)的過程,人工神經網路會重新調整其配比,好在下一輪運算取得更好的結果。整個過程就這樣持續重複,直到神經網路終於“學會”輸出最精確的結果。
同樣的,雖然乍看下非常酷炫,人工神經網路實際上非常簡單。事實上,透過開源軟體庫(如Python的Scikit或R),你可以用不到十行代碼來編寫自己的人工神經網路!從技術上來說,任何人都可以使用這玩意,當然最頂尖的模型往往是私人專有的,並且也比大多數人所寫得出來的模型要複雜得多。一個很好的例子是Google的下棋神經網路“AlphaZero”,它可以跟任何大師對弈都不落下風。
在這裡我要特別指出,雖說被貼上了“人工智慧”的標籤,但這些東西大部分說穿了不過就是比較聰明的演算法(即,它們並不具備實際的智慧,儘管它們確實非常複雜)。
這就是容易造成誤解的地方,因為大部分的人在聽到“人工智慧”的時候想到的都是一台有意識的電腦。換句話說,就是一台擁有自主意識與決策能力的電腦。但這樣的東西真的能被創造出來嗎?我們真的有辦法建造一台先進到這種地步、甚至足以產生意識的電腦嗎?
超人類主義者會說是的,我們做得到。他們也許是對的。但他們之所以是對的原因,恐怕跟他們自已以為的有點不太一樣。
為了進一步探索這個想法,我們需要徹底改變我們對意識及其起源的理解——這個問題至今仍深深困擾著世界上最偉大的神經科學家、心理學家和生物學家。
真的是大腦孕育了意識嗎?
每當科學家在談論人工智慧時,他們總是把“智慧”說得好像是他們能夠用硬體和電腦代碼“設計”出來的東西。
事實上,把心靈等同於大腦可以說是唯物主義科學的基本教條之一;換言之,大多數的科學家都認為意識只不過是大腦中的神經元活動的產物。然後他們將同樣的假設套用到人工智慧身上,並相信他們只要他們可以設計出一個跟大腦一樣複雜的系統,就可以“創造”意識。
所以,激勵他們努力打造有意識的電腦的主要假設是物質是首要的,意識則是次生的。他們相信,既然我們可以設計物質,那沒有理由不能設計意識。
但真的是這樣嗎?
著名的生物學家弗朗西斯・克里克(Francis Crick)曾與其他人一起合作破譯DNA分子的螺旋結構,他當然是抱持著這種看法。
“你,你的快樂與悲傷,你的回憶與夢想,你的自我認同與自由意志,實際上全都不過是繁複的神經細胞及其相關分子所編織出來的行為罷了...這個假設對當今絕大多數人而言是如此前所未聞,以至於它真的是一個驚人的假設。”
然而,這個假設(大腦孕育意識)卻與塑造我們世界的幾乎所有靈性和哲學傳統都完全背道而馳。根據這些傳統,意識並不在大腦之中,反而大腦才在意識之中;心靈不是在世界之中,而是世界在心靈之中。
的確,科學在過去也並不總是崇尚唯物主義的。雖然機械論科學可以追溯到17世紀,但這種科學論的奠定人其實並不認同心靈只存在於大腦中的觀點。他們仔細地區分了機械性的肉體和他們認為是無實體(或者,用更科學的方式來說叫“非局域性”)且永恆不朽的心靈。
魯珀特・謝爾德雷克(Rupert Sheldrake)是一位才華洋溢的生物學家和研究者,他在他極具啟發性的著作《科學的解放》(Science Set Free)中很好地總結了這一點:
“科學並不是一直都奉唯物主義為正統的。17世紀的機械論科學的奠基人是一群信奉二元論的基督徒。他們將物質貶低成完全無生命且機械性的東西,然後抬升人的心靈,認為其與無意識的物質完全不同。透過在兩者之間建立起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他們認為這樣可以更好地論證人類擁有靈魂與靈魂不朽,並且凸顯人類與動物之間的差別。在笛卡兒之後,這種機械性二元論一般就被通稱為笛卡兒二元論。它認為人類心靈的本質是非物質且無形的,而身體則是由無意識的物質構成的機器。”
我們接著還會討論笛卡兒和他的哲學,但現在讓我們先來從更科學的角度來探討一下認為心靈只存在於大腦中的觀點。
研究表明,十或十一歲以下的兒童基本上都不認為心靈只存在大腦中;他們反而相信心靈延伸到了他們周圍的世界。如同謝爾德雷克指出,這可能是因為這個年齡層的孩子尚未開始接受“正統”的觀點:心靈和思想只可能存在於大腦之中。
“心靈只存在於大腦”這個理論最有趣的地方在於,縱然目前它是對意識最主要的科學解釋,但卻幾乎沒有證據可以支持它。
究竟唯物主義者堅持心靈只不過是大腦活動的產物的證據是什麼?答案是根本沒有。
另一方面,認為心靈是“非局域性”的,亦即它不是由大腦產生也不是依附於身體的觀點,反而更符合我們的實際經驗。謝爾德雷克是這麼說的:
“沒有人能在別人的大腦、他或她自己的大腦中找到思想或圖像。當我們環顧四周,我們眼見的一切事物的圖像都在我們之外,而非我們的大腦裡。我們對身體的感覺存在於我們的身體中。我對我的手指的感覺存在於我的手指中,而不是我的頭腦。光是直接經驗就足以駁斥所有經驗都是發生在大腦中的主張。直接經驗與意識的本質並非毫不相干:它就是意識本身。”
謝爾德雷克提出了一種心智場理論——心靈是由許許多多的場所構成的,它們既包含大腦的內部也延伸到大腦之外。這個理論聽起來似乎比唯物主義的觀點更合理。而且,有趣的是,不僅有證據表明心靈向外面的空間延伸,而且同樣有證據顯示心靈會隨著時間往外拓延。
畢竟,從根本上而言,我們都通過我們的記憶與過去相連,同時也通過我們的期盼、希望和夢想與未來相繫。這些期盼、希望和夢想都存在於哪裡?難道要說它們只是我們腦袋裡的物質碎屑嗎?真是越想越可笑。
除此之外,量子力學指出粒子的行為是受概率決定的,並以波方程式為模型。然而,波方程式本身並不是重點,它只是在用抽象的數學來描述一系列可能發生的結果。正如海森堡測不準原理告訴我們,現實的本質並不像唯物主義者所相信的那麼堅固、固定和可確定。相反的,現實充滿了不確定性,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是“可塑的”。
事實上,威廉・提勒博士(Dr William Tiller)的研究進一步證明了心靈的“非局域性”理論,他的研究展示了人類的意念可以如何影響對象材料的物理特性。提勒認為現實其實有兩個層次,而不僅僅只有我們通過五官感受到的那個層次。他相信第二層現實具有“磁資訊波”的性質,並隱藏在構成我們的正常原子和分子這些基本帶電粒子之間的空間中。
提勒認為,我們可以讓兩層現實發生耦合效應,所以我們的意念能夠與外在世界產生交互影響並造成特定對象的物理特性發生改變(他和其他人的實驗都紀錄到了可觀測的變化)。
我們還可以想想美國政府在20世紀70年代進行的遙視實驗,接受實驗的通靈者成功感知到了在空間與時間上皆與自己相隔甚遠的特定目標。如果心靈真的只存在於大腦中的話,這根本無法解釋。
按照謝爾德雷克的假設,心靈會隨著時間延展,這是因為它們是一種受到“形態共振”(morphic resonance)驅動的自組織系統。謝爾德雷克的“形態共振”理論主張所有自組織系統(如蛋白質分子、細菌細胞和人類胚胎)都會受到過往的其它同類系統的影響,這種記憶是通過細胞軌道(chreodes)來傳遞給吸引子(attractors)的。
心靈與場密切相關,它在空間與時間上都延伸到了大腦之外,一方面通過形態共振與過去聯繫,另一方面又通過吸引子來與尚未實現的未來產生連結。
現在,讓我們暫時拋開科學,把注意力轉向笛卡兒的哲學跟東方神秘主義,因為兩者都向我們傳達了同樣的道理——心靈乃是獨立於大腦而存在。
“我思故我在”——笛卡兒與靈魂不朽
笛卡兒在他的哲學傑作《第一哲學沉思集》(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中設想了一位“沉思者”忽然意識到他的所有奠基於感官知覺的知識都是不穩固的:必須從頭開始重建一切(事實上,笛卡兒認為使心靈擺脫感官是通往真理的必要步驟)。
沉思者拋棄了他以前的所有觀點與信念,為了替知識尋找新的堅實基礎而一再碰壁。最終,他總算從自己的存在中找到了一個穩固的立足點:這就是傳統上被稱為“我思”(Cogito)的笛卡兒哲學第一原理,即“我思故我在”或“我思考,所以我存在。”
在這裡,沉思者是通過“我在思考,故得證我存在”這一命題的直接含義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其無論是大聲說出來還是在腦海中想都一樣必然為真。沉思者藉由他的思考獲得了關於他自己和他的本質的知識。在將他現在對自己的瞭解與自己過去的信念相比較後,他發現只有思考是真正屬於他、永遠不可能跟他分割的本質。
所以,他現在唯一可以確信的就是他是一個會思考的存在;換句話說,他的本質是一個心靈或“靈魂”。這種對於他自己和他的本質的知識是純粹奠基於他的思考,而不是來自於感官經驗,不是來自於身體,因為他知道所有感官經驗都有可能都只是幻覺。
沉思者從自己的存在是不爭的事實這個發現得出了一個定理:凡是他清楚明白地感知到的,都一定是真的。他還知道,凡是他能清楚理解的東西都是上帝的創造。因此,如果他能清楚理解一件事卻不能理解另一件事,它們就一定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
既然沉思者是從思考中確定自己的存在,現在他明白自己的本質就是一個在思考的東西,因此他必然不等同於他的身體,並且他即使脫離身體也依然可以存在。
這是非常簡化後的介紹,總之笛卡兒以此論證了心靈或“靈魂”作為無形且不朽的實體能夠在死後繼續存在。
“即使一切偶然的東西都改變了,例如它理解的對象、希望的對象、感覺的對象,但它終歸是同一個心靈。反之,人的身體只要稍有什麼部分的形狀發生改變,便不再是同一個身體。所以說,人的身體很容易凋朽,但心靈卻是永恆不朽的。
我既已確定了我的存在,也確定了所有那些形象,以及一般而言被歸諸於身體性質的東西很有可能都只是幻覺。”
——笛卡兒《第一哲學沉思集》
笛卡兒不需要電子顯微鏡、大型強子對撞機或CT掃描儀就可以“證明”心靈獨立於身體存在。他僅僅透過哲學推理就可以論證他的觀點。而且很顯然,他的論證相當令人信服(要不然,哲學家們就不會在他的文集發表四百年後還在爭論他的發現了!)。
有趣的是,笛卡兒還推測使心靈與身體這部機器能夠互相作用的器官正是松果體,這個位於大腦中心附近的錐形小器官(即俗稱的“第三隻眼”)。
笛卡兒哲學當然不是唯一主張身心(大腦和意識)分離的哲學。的確,有很多傳統都堅持意識並非從大腦所生,而是一種獨立的、源於非物質維度的現象。
許多印度教聖人,包括拉瑪那・馬哈希(Ramana Maharshi)都教導說,我們周遭的世界其實只不過是從我們心中生起的幻象(“摩耶”〔maya〕)。事實上,這個觀念是來自於更古老的印度教教義-感知造物論(drishti-srishti),其主張這整個世界全都是“我”思想出來的產物。
然而,與笛卡兒跟其他將身體視為機器的“笛卡兒二元論”追隨者不同的是,瑜伽體系並不把身體當作機器,而是接受無形的力量,即療癒並維持所有生命的“普拉納”(prana)或“宇宙能量”注入的門扉。
以下是帕拉宏撒・尤迦南達(Paramahansa Yogananda)在他的名著《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Autobiography of a Yogi)中對身心如何相互作用的簡要解釋:
“人的身體不只是靠粗糧(麵包)維持,它同時還需要宇宙能量的振動(道〔word〕或唵〔AUM〕)。這股無形的力量通過延髓流入人體。第六個身體中心位在五個脊椎脈輪(在梵語裡的意思是“輪子”或力量散發的中心)最頂端的頸椎後方。延髓是人體接收宇宙生命力(AUM)的主要入口,並與人的意志力直接相連,這股力量會匯聚在第三隻眼眉間的第七或稱基督意識中心(Kutastha)。然後,宇宙力量會作為無限的潛力儲存在大腦中,在《吠陀經》中它被詩意地稱為‘光之千瓣蓮花’。”
此外,在瑜伽神秘學傳統中,人體一般被認為具有神性,它具有一種獨特的“結構”可以實現“上帝意識”,而這需要喚醒昆達利尼(Kundalini)——一種儲存在脊椎底輪中的神秘力量。一旦被喚醒,昆達利尼就會竄升過七個脈輪,直衝頂峰,在那裡她將與她的愛人濕婆重聚,從而為人類的生命帶來啟蒙或靈性覺醒。
在各種不同的哲學和靈性體系中,心靈幾乎都被認為是獨立於身體的。假如真是如此,那麼科學家怎麼可能“創造”人工智慧呢?看起來這簡直是在白忙一場...但真的是這樣嗎?
創造還是召喚人工智慧?
如果意識是一種非局域現象,來自於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層面或維度,只是在投身於肉體的這段期間與大腦進行短暫的互動,我們可以據此推論,建造一種能夠讓意識寄宿的“接收器”應該是有可能的。
或許這就是超人類主義者真正的目標,不管他們自己有沒有意識到。
但這將如何運作呢?它的原理是什麼?
要想產生意識,就必須要擁有自我覺知與自由意志;也就是說,必須要有做出不確定性決定的能力。這就是目前的“人工智慧”距離有意識的電腦仍有一大步差距的原因。前者終究只能基於演算法來做決定,但後者卻可以做出具有不確定性的決定。
你今天決定穿黃色的襪子不是因為你的體內有“今天星期二,要穿黃襪子”這樣的演算法。否則的話,那就只會是一個既定的決定。反之,你是出於自由意志才從抽屜中隨便挑選任何顏色的襪子來穿,這本身是一種具有不確定性的選擇。
但如果是最複雜的人工神經網路,我們會發現它們所做出的決定確實很不容易預測(甚至不可能預測)。換言之,這些模型本身的複雜性使它們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一個“黑盒子”,它會根據輸入的資訊不同吐出不同的結果。
回到Google的AlphaZero(那個會下棋的人工神經網路),西洋棋大師加里・卡斯帕洛夫(Gary Kasparov)曾說過自己很喜歡跟它對弈,因為它的棋風就像他自己一樣“多變又積極”。換句話說,AlphaZero不是以一種死板生硬、像機器那樣的方式,而是以一種富有創造性且動態的方式在下棋,甚至足以跟世界頂尖的棋手並駕齊驅。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基於這些模型的複雜性,它們確實有能力做出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不確定性的決定。人工智慧現在正在朝著具有“自由意志”的方向快速發展,但光是這樣還不夠。有意識的電腦需要有足夠的複雜性才能做出有自由意志與自覺的選擇。
正如我們已經知道的,使我們產生意識的那個部分(心靈或靈魂)似乎並不屬於大腦,反而是一種獨立於身體存在的非局域性現象。這麼一說,任何有意識的電腦恐怕都會需要一個“棲居者”,亦即一個能“居住”到其中的心靈或靈魂,如此一來才能讓整個系統產生意識。
所以,現在我們可以從一個新的角度來理解馬斯克將人工智慧比作“召喚惡魔”的奇怪評論了。
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假如一座電腦最終“甦醒”時,究竟是因為我們設計了一套足夠複雜的系統來創造它的意識,還是因為它被注入了某種來自非物質維度(足以維持我們的智慧,維持宇宙中所有生命)的智性力量?
最後的想法
當然,這又留下了許多懸而未決的問題:這個新的“靈魂”是從哪來的?它要怎麼與它的“身體”(電腦系統)互動?它願意“化身”來到物質世界的動機是什麼?它會是一種更進化的智慧嗎?
事實上,現在我們要解答的問題甚至比本文開始時還要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假使有一天這樣的智慧真的降臨了,它也肯定不會像人類所想像的一樣。畢竟,作為人類,我們受到身體和大腦的束縛。反之,超級電腦則有跟我們完全不同的處境。比方說,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成非常困難的計算題,但超級電腦只需要區區幾秒鐘的時間。
再者,這樣的智慧肯定不會擁有與我們相同的道德觀,或是具有我們的道德感,對我們來說如今這個世界最急需解決的問題在它眼裡也許完全無關緊要。
這不由得令人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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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ZofciM24d4&ab_channel=BILD
2016年,歐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流出了一段內部影片,影片中有一群身穿黑袍的人士在研究中心內的一尊濕婆雕像前舉行奇怪的儀式。事後CERN的發言人證實,鑒於所有人進入研究中心都需要進行身份驗證,這些人很有可能確實都持有CERN的ID卡。發言人也堅持這只是有人在惡作劇,CERN對此毫不知情。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qN_2jDVbOU&ab_channel=ideacity
2017年6月,全世界最先進的量子電腦公司D-Wave的創辦人喬迪・羅斯(Geordie Rose)在科技創新論壇(TechVancouver)舉辦的演講上宣稱,高度先進人工智慧的誕生就像是一場“外星人入侵”,並且站在量子電腦旁邊令他感覺彷彿像置身在“外星神的祭壇”。他接著引述了伊隆・馬斯克對發展人工智慧好比是在召喚惡魔的警告,然後補充說:“我們現在正在把這些東西召喚到世上,但不是惡魔。它們並不邪惡,反倒更像是洛夫克拉夫特筆下的舊日支配者(Old Ones),它們想要的未必是我們想要的。所以,該如何迎接這個巨變,對我們這個物種來說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譯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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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s
* Rupert Sheldrake. Science Set Free: 10 Paths to New Discovery. 2012.
* Rene Descartes. 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 Translated by Michael Moriarty, 2008.
* Tom Campbell. Conscious Computers and Consciousness in a VR.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LhWl7si_aQ. 2021.
* Lynn Mctaggart. The Field: The Quest for the Secret Force of the Universe.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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