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Vigilant Citizen
1997年,大衛・伯科維茨(David Berkowitz)——這位臭名昭彰、暱稱山姆之子(The Son of Sam)的連環殺手——同意接受調查記者莫里・泰瑞(Maury Terry)的獨家採訪,此時伯科維茨已經在獄裡坐了二十年的牢,甚至皈依了基督教。他還替自己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希望之子。
儘管伯科維茨從未否認他手上沾滿許多無辜受害者的鮮血,也同意自己被多次判處終身監禁純屬罪有應得,但唯獨有一點伯科維茨卻始終非常堅持:他不是單獨犯案。不僅如此,山姆之子謀殺案其實根本就不是由一個孤獨的瘋子所犯下的隨機殺人事件:這些殺人事件——不管這聽起來有多麼離譜——真正的幕後黑手,實際上是一個高度組織化、企圖實施獻祭儀式的撒旦教團體。
早在有了這次採訪以前,莫里・泰瑞就已經調查山姆之子謀殺案超過二十年,他在十年前出版了《終極邪惡:深入美國最危險的撒旦教組織的幕後》(The Ultimate Evil: An Investigation of America’s Most Dangerous Satanic Cult),這本書提出了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些謀殺事件其實與一個錯綜複雜的神秘學網絡有著無法開脫的關係。
泰瑞希望藉著這次機會來確認他經過多年研究發現的一些重要事實。例如,證據顯示有某個躲在貨車裡的人拍下了1977年被殺害、享年二十歲的死者史黛西・莫斯科維茨(Stacy Moskowitz)慘遭不測的過程。如果這個說法屬實,就形同於是推翻了整個“孤獨瘋子”理論。除此之外,這也會證明這些殺人事件實際上是集團犯案,甚至還牽涉到地下世界的虐待錄像轉賣活動。
當泰瑞問起那輛神秘的貨車時,伯科維茨立刻回答說:
-那是在攝影。有人在為想要這段錄像的人拍下影片,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在那輛貨車裡拍攝史黛西・莫斯科維茨和羅伯特・維奧蘭特(Robert Violante)遇害的虐殺影片?
-你可以這麼說沒錯。
-這個邪教組織就是山姆之子謀殺案的幕後黑手是嗎?還有沒有其它隱情?
-呃,還有另一群人,一個比較精英的團體,他們也是幕後黑手,你明白嗎?
在他的最後一個回答中,伯科維茨聲稱他隸屬的那個巫術集會(叫做“孩子們”〔The Children〕)正是被那個“精英團體”所滲透,並且被他們推向了“黑暗面”。泰瑞經過研究後認為,這個“精英團體”應該就是最終審判教會(The Process)——這是一個聲勢一度相當浩大的撒旦教團體,它在轉入地下以前曾在20世紀70年代初極具影響力。
泰瑞接著又問伯科維茨:
-他們還犯下了哪些罪行?
-嗯,比較多的是販毒,還有其它涉及兒童的犯罪。
-涉及兒童?你的意思是?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你是說最終審判教會在販售兒童色情影像?你是這個意思嗎?還有提供兒童進行犯罪活動?
伯科維茨點點頭。緊接著,製片人便叫停了採訪。
這就是我們應該開始對山姆之子謀殺案展開徹底調查的地方:我們必須直搗這些喪心病狂得超乎常人所想像的神秘學精英的腐敗核心。
泰瑞的書在最近因為Netflix的影集《山姆之子:黑暗深淵》(Sons of Sam: Descent into Darkness)而再次掀起了話題——這是一部聚焦在泰瑞的調查過程的紀錄片。然而,即使泰瑞已經拿出了大量的證據,紀錄片最後還是選擇避重就輕,甚至還用“妄想症”和“精神錯亂”來形容他。
主流媒體對Netflix這部影集的評論也是千篇一律地強調泰瑞的調查屬於“陰謀論”,強烈的暗示人們絕不應該深入這個兔子洞。
為什麼泰瑞的研究如此不受主流媒體待見?這是不是因為山姆之子謀殺案提供了一個難得可以ㄧ窺神秘學精英的病態世界的機會,而那恰恰是媒體一直竭盡全力想要掩蓋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樁非常令人不安卻又深具啟發性的案件。
孤獨瘋子?
1976年7月-1977年7月對紐約來說是一段特別人心惶惶的日子。前前後後總共有六個人慘遭被稱為山姆之子的連環殺手射殺,另外還有七人受傷。媒體爭先恐後的報導對已經陷入恐慌狀態的這座城市而言簡直是火上澆油,同時媒體也公佈了兇嫌本人寫下的內容令人毛骨悚然的信件。除了譏諷警察的無能之外,其中有些信件還包含了一些奇怪的符號。
1977年8月,紐約市警察局自豪地宣布山姆之子已經落網。據警方透露,連環殺手的本名叫大衛・伯科維茨,是一位二十五歲的猶太人,現居揚克斯(Yonkers),而且他自稱是一條名叫山姆(Sam)的惡魔狗命令他去殺人。
在伯科維茨被捕後,紐約市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但有些觀察家很快就注意到事情不太對勁。目擊者的敘述與伯科維茨在幾個犯罪現場的具體出沒情形並不相符,而且伯科維茨本人長得也與警方公佈的幾張肖像畫一點都不像。
警方也忽略掉了另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幾乎所有與這起案件有關的線索,都只有從神秘學、巫術和黑魔法的角度去切入才可以理解。
神秘學精英的“孩子們”
大衛・伯科維茨在入獄不久後便開始透過書信向不同的人透露了一些與案情相關的細節。根據莫里・泰瑞的說法,大衛・伯科維茨也希望山姆之子謀殺案能夠被圓滿解決,更重要的是,他渴望看見真相水落石出。然而,他無法直接“指名道姓”有哪些邪教成員涉案,因為這會將他的家人和他自己置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伯科維茨在1979年向加州的一位傳教士寫了一封信,他其中總結了自己現在有多麼左右為難。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我曾經是一個神秘學組織的成員。我以性命發過誓死保密的誓言,所以我不能也不想透露這個組織的名字。這個組織混合了撒旦教色彩、阿萊斯特・克勞利(Aleister Crowley)還有埃利法斯・利維(Eliphaz Levi)的教誨。它(直到現在仍然)非常重視人血,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這個巫術集會融合了古老的德魯伊教、黃金黎明的教誨、黑魔法以及其它許多有悖倫理且令人生厭的實踐。
如我所說,我無法在光天化日之下談論這個巫術集會,特別是因為我有好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歷(有一次真的差一點點),我知道有其他人也是這樣離奇死去。那些傢伙非常不擇手段,甚至不顧忌動手殺人。不管是人立的法律還是《十誡》,他們都不放在眼裡。
我認為當務之急是有些人缺乏足夠的知識——這樣他們根本無法將巫術集會繩之以法。當然,我說的就是當局。實際上,作為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公民,我有義務說出真相。但是,最後能不能成事還是要取決於有關人士願不願意調查下去。我深知這個組織有多麼傲慢且執著,所以我非常擔心我的家人。
想要完全金盆洗手是不可能的,因為每個成員都發過血誓。而且,每個新加入且經過仔細篩選的新人都必須提供他或她的家人的照片,還有他們的住址。如果有需要的話,它們就會變成勒索、脅迫的工具,只要有人試圖背叛組織,最後受傷的只會是這個人自己。”
伯科維茨所隸屬的這個“組織”叫做“孩子們”。他們經常會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選在紐約揚克斯的安特邁爾公園(Untermyer Park)進行黑彌撒與獻祭儀式。
最初提議建造這座公園的人是塞繆爾・安特邁爾(Samuel J. Untermyer),他是美國歷史上的一位與神秘學精英有深厚聯繫的重要人物。根據莫里・泰瑞,安特邁爾是紐約黃金黎明赫耳墨斯教團(Hermetic Order of the Golden Dawn)的一員,這個教團是當時影響力最大的幾個神秘學秘密社團之一。
20世紀70年代的安特邁爾公園由於年久失修,慢慢成為了“孩子們”獨佔的聚會場所,他們具體會面的地點是在一棟被稱為“魔鬼洞穴”的廢棄建築裡面。
伯科維茨在1993年的一次採訪中描述了魔鬼洞穴:
-在那個地方有一個用石頭排成的圓圈。你真的可以感覺到有一股力量盤踞在那裡,潛伏在黑暗中。我們常常聽到有關於巫術和黑魔法的談話,我們幾乎不進行正規的宗教儀式,我確實目睹過幾次動物獻祭儀式。
我們在一座公園裡,我想是安特邁爾公園。我們排成一個圓圈,然後開始唸誦經文,呼喚惡魔。我們呼喚撒旦的名字,呼喚路西法的名字,呼喚他降臨,從冥界、從空中呼喚他,懇求他為你我塗膏,使你我成為他最忠貞不二的皇家騎士,對他的旨意唯命是從。那時發生了很多縱火案,因為這些惡魔喜歡火。
-你指的是路西法嗎?
-是的,有路西法。還有摩洛(Molech),他是另一個喜歡火的惡魔。
在另一次採訪中,伯科維茨也解釋了山姆之子這個名字真正的含義:
“可悲的是,精神科醫生或心理學家總是如此盲目。你知道的,我曾嘗試向他們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始終無法理解——理解山姆到底是誰。現在我變得很討厭談論這件事,因為他們一直拿它來開玩笑,你應該也聽過,就是那個什麼會說人話的狗。
總之,我已經盡可能對他們據實以告,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掌握到重點,那個最高位階的惡魔就叫做薩溫(Samhain)。很遺憾的,這個惡魔才是那些死者之所以必須死去的罪魁禍首。”
泰瑞在他的書中也說明了到底什麼是黑彌撒:
“如前所述,巫師崇拜撒旦,就好比傳統宗教崇拜上帝。黑彌撒是以一種挑戰天主教會的姿態從中世紀逐漸發展起來的,其以對撒旦的禱告取代天主教儀式;還有倒背《主禱文》、倒放十字架、穿著黑色長袍以及在儀式中使用從教堂偷來的聖杯,甚至是從教堂擄人。
糞便、尿液、嘔吐物與動物的鮮血也是常見的元素。被擄的受害者有時會被塗抹糞便或嘔吐物,還有喝掉被倒進聖杯裡的尿。像狗或貓之類的小動物會被當成祭品獻給撒旦,牠們的鮮血將在生育儀式或其它場合上被飲用。有些巫術集會為了追求最極致的獻祭,更不惜將活生生的人獻給魔鬼。”
——莫里・泰瑞《終極邪惡》
上圖是一位記者在山姆之子大開殺戒的期間收到的一封信,信裡充滿了對“孩子們”的神秘學實踐的暗示。首先,“來自紐約市水溝的問好”指的是安特邁爾公園,因為這座公園就是蓋在巨大的老克羅頓水渠(Old Croton Aqueduct,它也被認為是這些地下聚會的舉辦場所之一)旁邊。信中還提到了“狗糞、嘔吐物、陳酒、尿液還有鮮血”,通通都是巫術儀式上常見的元素。
雖然“孩子們”一開始只是熱衷於吸毒與神秘學活動的年輕人組成的小團體,但根據幾位內部人士(包括伯科維茨本人)的說法,後來它卻遭到了另一個更加強大的團體滲透,並且開始替其執行一項又一項殘忍至極的任務。
最終審判教會與曼森家族
最終審判教會是由兩位前山達基教會的成員創立於英國。1967年,最終審判教會開設了一家名為“撒旦魔窟”(Satan’s Cavern)的通宵咖啡廳,一時間吸引了不少音樂和電影圈的名人捧場。不久後,這個教會的影響力開始蒸蒸日上,並在美國與加拿大接連成立了多個分會。
儘管大部分對山姆之子的研究都注意到了最終審判教會才是這一切禍亂背後的根源,但追根究底這個團體仍不過是更廣闊的神秘學精英網絡中的一個分支罷了。數百年來有無數的神秘學團體一度聲勢鼎沸、隨之又消聲匿跡轉入地下,但是整個神秘學網絡卻始終毫髮未損、綿延不絕。對於最終審判教會是如何一步步融入這個更加廣闊的秘密社團網絡,泰瑞是這麼解釋的:
“最終審判教會,還有它的其它秘密分支從來沒有獨佔南加州,更不用說是整個美國的神秘學或神秘哲學界。1947年逝世的黑魔法大師阿萊斯克・克勞利曾經提出上帝與撒旦實為一體的教義,後來這也隨著其它克勞利思想一同被引入了最終審判教會。
通過吸收克勞利的思想,最終審判教會亦在同時間汲取了黃金黎明的信仰。黃金黎明是克勞利在19世紀末加入的一個英國神秘學社團。黃金黎明熱衷於卡巴拉秘法,並且主張意志可以經由訓練來掌握超自然力量,譬如星體投射(astral projection)。
黃金黎明也非常注重象徵主義,其相信某些符號或思想,具有放諸四海皆準的特殊含義。
...
後來在二戰的時候,加州的帕薩迪納(Pasadena)在克勞利的指導下建立了一間東方聖殿騎士團(O.T.O)的會館,接下來這個組織的分支還會在紐約和休士頓等數座美國城市迅速蔓延。此時,一個鬆散的網絡已大致成形,它通過神秘學商店、書店、報刊雜誌、地下媒體以及其它途徑來持續拓展影響力,然後就是最終審判教會在1967年初來乍到。
事實上,有許多人都認為今天美國的整個神秘學地下世界最初都可以追溯到克勞利當年在帕薩迪納設立的O.T.O分部。最終審判教會吸收了它的許多前輩與同輩的思想,其中就包括了O.T.O。因此,這些團體彼此之間都存在著哲學、成員與整個結構上的重疊。這也使得要具體揪出是哪個團體在幕後作祟變得特別困難。舉例來說,查爾斯・曼森(Charles Manson)便曾經接觸南加州的O.T.O會館,同時也受過最終審判教會的影響。”
——泰瑞,同上。
上文最後一段提到的查爾斯・曼森是一位罄竹難書的連環殺手,他策動自己的追隨者在加州大肆展開儀式性殺人活動。莫里・泰瑞和其他研究人員都認為,最終審判教會曾對曼森的邪教(“家族”〔The Famley〕——聽起來與“孩子們”頗有異曲同工)產生過不小的影響。
上圖中的女子是蘇珊・阿特金斯(Susan Atkins),她因為在1969年殘忍殺害女演員莎朗・蒂(Sharon Tate)而震驚全國。莎朗・蒂當時已懷有八個月身孕,她的丈夫羅曼・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正巧是執導悲劇發生前一年上映的電影《失嬰記》(Rosemary’s Baby)的導演,這部電影的內容是一位女演員不幸遭到一群撒旦教徒強姦受孕的故事。
蘇珊・阿特金斯在法庭上的表現總是顯得瘋瘋癲癲、令人頭皮發麻。然而,更令人們感到不寒而慄的還有一段簡短的錄像,因為它似乎真的記錄下了某種超自然現象。我們可以在這段影片裡看見查爾斯・曼森正在一場臨時的記者會上接受記者提問。在短短的幾秒鐘裡,阿特金斯突然變得神情古怪、彷彿毫無生氣地在與正在回答問題的曼森“對嘴”,簡直就像她早已知道他會說些什麼。
阿特金斯顯然不可能事先知道曼森要說什麼,因為他是在回答現場的提問。這些奇怪的事情在這個與神秘學精英縱橫交錯在一起的巫術世界中一再上演,或許這與MK-ULTRA精神控制引起的超感官知覺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
總之,許多曾經震驚美國的離奇事件其實最後都可以追溯到一個共通的源頭。不過,肯定有人會問,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神秘學精英要大費周章引起這麼多恐懼、混亂與死亡?答案很簡單...因為這都是為了煉金術。
終極目標
在1993年的那次採訪中,伯科維茨解釋了山姆之子之所以要大開殺戒背後真正的原因。
“我們皆已將自己奉獻給撒旦,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士卒。所以,我們必須創造出一股有利於他現身在世界舞台上的氣氛。
我們的終極目標是要讓整座城市陷入混亂,不幸的是,最後我們也的確使紐約市一時間變得聞風喪膽,這都是計畫好的一部分。”
神秘學研究者邁克爾・霍夫曼(Michael Hoffman)在他的《秘密社團與心理戰爭》(Secret Societies and Psychological Warfare)這本書中解釋了山姆之子謀殺案這場神秘學儀式所引起的餘波,是如何利用大眾媒體的爭相報導最終擴及全球:
“山姆之子謀殺案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儀式,其規劃之縝密幾乎可以與時鐘的機械結構相媲美。
這場死亡戲劇起初只是一群邪教徒的儀式,最後它卻化為一個覆蓋全球的巨大魔法陣,因為世界各地在競相報導山姆之子謀殺案的同時,也是不斷在一併放映‘柳條人’(Wicker Man)與埃利法斯・利維的魔法符號。這是一場旨在對全人類實施嬗變的煉金術心理表演。我們只能被動地不停閱讀或觀看這些‘新聞’,將死亡、恐懼、力量還有權力與一位19世紀的黑魔法大師所設計的古老惡魔符號深深烙印在心裡,他設計的那個曾經為聖殿騎士團所膜拜的惡魔-巴風特的形象也許是如今最廣為人知的神秘學象徵。
伴隨這位‘邪惡的柳條人之王’(The Wicked King of Wicker)的一切血腥與恐懼成了《紐約每日新聞》(New York Daily News)的讀者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想起柳條人之王,立刻會有數百萬人感到驚怕不已。這股恐懼已被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中。這種控制手法,幾乎與ㄧ千年前讓上百位農民站在巨大的柳條人像前,看著被囚禁在裡面的注定要被作為活祭品燒死的人們瑟瑟發抖的情景毫無區別。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農民清楚知道他們的統治者希望他們學會害怕這尊神秘的巨像。可是現代人卻是一邊接受這股神秘學恐懼,一邊嘗試說服自己相信根本沒有什麼好可怕的。在這種無知的作用下,烙印所帶來的影響只會更加倍增。
那些以為區區儀式根本沒有能力改變人們行為的人,肯定沒有仔細研究過天主教。基督教世界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其中一種儀式傳統拉丁彌撒(Tridentine Latin mass)。人們每到星期六都必須參加彌撒,在不參加彌撒是滔天大罪的恫嚇下,羅馬幾乎成功使全歐洲都皈依了天主教。
這種神秘密碼學(occult cryptocracy)還可以提供一個更加精緻的誘因來誘使人們搶著一睹他們的共濟會式儀式:腥羶色。要讓人們沉迷於電視或煽情、媚俗的畫報雜誌和報紙幾乎不需要費多大功夫。事實上,還是我們自己選擇掏錢的。當然,有很多連環謀殺案都是某個人在模仿他曾經看過的恐怖電影,或是因為‘精神病’而在一時衝動之下做出的侵略性反應。但同樣也有很多連環謀殺案其實在背地裡都涉及了一個受政府、企業媒體袒護,甚至讓警方跟著同流合污的邪教組織。
這些謀殺實際上是精心設計的儀式;它們一開始先在非常私密且秘密的角落裡進行,邪教成員是第一批接受編程的對象,然後它們又會在電子媒體的強烈播送下被大規模地呈現在世人眼前。
最後,我們所看見的是一場高度象徵性、被向數百萬人瘋狂放映的儀式,一個撒旦教式的反轉;一場黑彌撒,使人們在這個被煉金術黑化(Nigredo)的‘馬槽’裡漸漸地遭到異教侵蝕,變得荒蠻而墮落。”
——邁克爾・霍夫曼《秘密社團與心理戰爭》
一言以敝之,山姆之子謀殺案是一場盛大的儀式——這場活人獻祭的用意就是為了震撼全世界的人們,並且在他們的集體心靈中烙下一個無比黑暗的印記。透過盛大的儀式來在人們身上留下心靈創傷,與此同時世人卻依然不明究理,精英就是藉著這種方式來緩慢而穩健地為他們早已準備好的“繫鈴人解鈴法”(Revelation of the Method)鋪平道路。
結論
本文幾乎沒有多少著墨在山姆之子謀殺案的表象,這樁案件充滿了許多令人震驚的內幕、巧合以及與神秘學精英的明確聯繫。大衛・伯科維茨已經揭露了神秘學精英是如何利用死亡與謀殺來震攝世界,甚至是刻意選擇具有神秘學意義的良辰吉時來規劃這些事件,好增強它們所引發的魔法效力。
直到今天,相同的黑魔法儀式仍時不時就會再次上演,我們也一直致力於解析這些離奇的死亡事件是如何隱藏了神秘學精英的指紋。這些現代大型儀式的複雜程度早已非當年的山姆之子謀殺案所能比擬,當然這也有賴於大眾媒體在這方面的全面配合。
大眾媒體如今正在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更加誇張的程度販售恐懼,並且其中還常常摻雜著高深莫測卻不該被輕易忽視的神秘學象徵主義。我們所該做的就是找出、破解這些象徵,並在它們開始改變人們的心智之前儘早揭穿真相。透過瞭解山姆之子謀殺案不可告人的內幕,人們將得已一瞥近代歷史上的一些最神秘也最難以解釋的懸案背後的黑暗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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