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25日 星期日

異星來訪:天外來客接觸紀實(11)超主


過去我研究過的發生在世界各地的外星接觸案例可謂不勝枚舉,其中有些例子由於乍聽之下實在太過荒唐,所以一開始我根本不打算把它們當回事。然而,經過後來重新思索,而且我還注意到了這些案例與其它另一些比較鮮為人知的案例之間似乎呈現出了某種相似性後,我最終還是一改了過去的想法。有時,這些案例乍一看可能十分可笑,卻也有時反而會透露出危險、超現實——甚至是邪惡——的一面。瑞典人理查德・霍格倫德(Richard Höglund)漫長的親身經歷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最早開始調查這起案子的人是恩斯特・林德(Ernst Linder),現在除了在瑞典,幾乎沒有多少人聽說過這起接觸事件。以下的大半部分內容都是出自出類拔萃的研究人員哈坎・布洛姆奎斯特(Håkan Blomqvist,註1、註2)分享給我的幾份報告,還有我們多次的交流與對談內容。他還曾就這個案例寫過一本以瑞典語發行的書(註3)。


霍格倫德出生在1913年的斯德哥爾摩,他本人是一名職業爆破工。儘管他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可是他卻擁有一種相當不可思議的天賦,讓他彷彿可以直接讀懂其他人心裡在想什麼——這可能也與他非凡的經歷有關。故事要從1965年12月9日的那天下午開始講起,那也是他按照計劃要去醫院接受手術摘除一塊小腎結石的前一天。他突然一時興起想拉著自己養的狗一起到湖面已經結冰的葛萊德豪修湖(Grindhultsjön)上散散步,那座湖就在烏德瓦拉市的外圍(靠近哥德堡),他和他的妻子嘉沃(Gunvor)一起生活在這座城市。


就在霍格倫德開始在冰湖上漫步的時候,他的狗忽然好像中邪般開始不停的兜圈子,最後還得用上牽繩才能把牠制止下來。倏忽間,一陣刺耳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霍格倫德一抬頭,就看見一架直徑約五米的碟形半透明飛行器。“他甚至可以看到飛行器裡面有人在走動,”哈坎說。“這架飛行器以螺旋運動的方式逐漸朝著地面靠近,在碰到冰面之前停了下來,這時從它身上伸出了一條黑色的管道,管道應該是用非常柔軟的材質製成,所以它才會不斷隨風飄曳。他感到微風正在輕拂過來,其中還夾雜著風信子的氣味。起初他還以為這玩意一定是俄羅斯人的機器。但很快,他就收回了這個猜測。

從管道裡出現了四個人,就好像他們是搭著一種特殊的電梯下來,現在他們開始朝著他的方向迎面走來。他們分別是三男一女。除了看起來有點半透明之外,他們每個人都是一絲不掛。其中有一個人給人的感覺比較年長,其他三個人則比較年輕。他們的身高正常,擁有一雙又大又黑的斜眼以及一口整齊完美的牙齒。他們的肌膚毫無瑕疵,而且全身沒有絲毫的毛髮,甚至連生殖器上也沒有一毛一髮。

理查德對他們那對又大又尖的耳朵特別感興趣,他們的耳道很大,看著像貓一樣:他甚至覺得自己幾乎可以從裡面看見他們的腦袋。這些人感覺都強壯得跟摔角手有得比,他們有一點東方人的神態,身上似乎有穿著某種透明的合成服,以保護他們不受外界的氣壓影響。”


儘管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霍格倫德當下並不害怕。藉著手勢和在雪地上作畫,這些人開始嘗試與他進行交流。他們似乎對他的頭髮十分好奇,他於是脫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好幾次,看著他們一邊笑著一邊對他指指點點。但是,當他嘗試想要觸碰他們的工作服時,他們立刻往後退,似乎他們不希望他這麼做。他們在觸摸任何東西之前都會先用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來噴灑一種氣體,包括他的狗也被他們噴了一遍。這隻狗顯然不是很喜歡,因為這種“氣體”具有非常濃烈的風信子氣味。直到接下來的幾天,霍格倫德都還能感覺自己彷彿聞到了風信子的味道,還以為是不是他的妻子提前買好了聖誕節要用的花束。


按照霍格倫德的描述繪畫的素描


霍格倫德試圖讓他們理解人類的一些生活愛好,比如打獵與跳舞,雙方的手語交流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與此同時,那個女人則在一旁跟他的狗玩耍,這倒是有些新奇,因為牠通常都對陌生人很兇。這幾位陌生人似乎一直都是行走在一層看不見的地板上,因為他們的雙腳都沒有直接踩到地面。就連在那個女人彎下腰來拍拍他的狗的時候,她也是將膝蓋倚靠在看不見的地板上面。他們每個人的的左手腕上都戴著一條有黃色按鈕的寬黑手鐲,那個按鈕按下去後似乎可以改變他們周遭的重力。


較年長的那位似乎嘗試想表達,他知道地球上曾經有過所謂的俾格米人,還模仿了他們拉弓狩獵的模樣。他看起來好像還在說,他的同胞將來會乘著“大艦隊”來到這裡。經過持續的交流,年長的那位忽然走回飛船,然後帶著一個汽缸或麥克風大小的東西回來,並且拿著這個物體對著霍格倫德的背劃來劃去。就在這時,霍格倫德忽然感受到一股溫暖與振動,已經被腰痛的老毛病困擾了十五年的他瞬間發現到自己就像是如釋重負了一般。


轉眼間已經一個小時過去,天色正在漸漸變黑,霍格倫德注意到那架飛船散發出了一種藍色的磷光。整艘飛船似乎都在振動,除了下方的黑色圓柱體部分,飛船上下都是半透明的,它擁有兩層外殼,其中位在外層的不停在旋轉。外殼裡面的飛船感覺十分堅固,唯一可以看得出來像是什麼東西的只有那三根閃著亮光、佇立在地板上的“圓柱體”。在雙方結束交流後,這群外星人就走回飛船,然後飛船迅速起飛,顏色也從藍色轉變為橘色。


第二天,霍格倫德在烏德瓦拉市的一間醫院接受X光檢查,令哈特曼醫生(Dr. Hartman)和他的同事嘖嘖稱奇的是,他身上已經找不到半點腎結石的痕跡了。後來,哈特曼還告訴我,所有X光照片都經過人在斯德哥爾摩的卡爾・埃里克・史文森醫生(Dr. Karl Erik Svensson)檢查過,他也確認了已經找不到任何結石的跡象。


第二次接觸


1996年8月24日,霍格倫德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趕緊跑到烏德瓦拉市郊外的一座湖泊。這股衝動來得是如此猛烈,以至於感覺幾乎就像這是被某人灌輸進來的念頭一樣(卡爾・安德森也有過類似的遭遇)。一抵達湖邊,他便看到同一架飛行器又盤旋在水面上,旁邊似乎還有一個人正懸浮在半空中。霍格倫德注意到不遠處有一艘小船,於是他決定划船過去。他認出那個人就是當初他在第一次接觸時曾見過的其中一位。這次,他甚至聽見這個人開口講話(應該是講瑞典語),雖然他的聲音和唇部動作並不一致,他整個人的動作似乎因為飛船的關係而略顯遲鈍。


在這次交流中,霍格倫德得知世界和平正岌岌可危,因為美國與蘇聯據說已經準備好要向中國發動戰爭,而且他必須以他們的使者的身份遠赴巴哈馬。他們交給他一塊上面刻著奇怪象形文字的金屬板,並且要求他一刻也不能離身。霍格倫德連忙婉拒說他不可能扛下這般重任;他只是一個沒受過多少教育的普通人,一句英語也不會講,更何況家裡還有妻子要養。但陳情無效,霍格倫德感到他好像無論如何都只能乖乖聽話。這次接觸結束後,他先把金屬板埋在了湖邊的樹林裡,然後就回家了。


儘管心中有不少疑慮,霍格倫德跟嘉沃還是決定好好聽命行事。為了籌措旅費,他們甚至得變賣所有家產。1967年3月5日,他們乘坐的飛機經過倫敦抵達拿騷,最後停在小埃克蘇瑪,這是巴哈馬的一座小島,也是他們被交代要去的目的地。然而,霍格倫德此行並沒有將那塊金屬板一起帶來。這對夫婦在飛機上注意到了十四個打扮得像神父的乘客,他們看上去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據說當飛機在拿騷降落時,他們已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通失去了蹤影。除此之外,這次旅途基本上沒有任何異狀。這對夫婦就這樣灰溜溜回到瑞典,現在他們很尷尬地得要在自己的家鄉重新找個地方安家,他們在斯德哥爾摩南部買下一間廉價的拖車房,霍格倫德也重新找到了一份同樣是爆破工的工作。


世事難料


接下來幾個月,霍格倫德結識了UFO調查學會(Ifologiska sallskapet),這是位在斯德哥爾摩的一個UFO研究組織,他的故事引起了他們的興趣。這個團體的成員中有一位是富有的建築承包商,他表示願意提供資金讓霍格倫德再次前往巴哈馬。這次,他決定確實帶著金屬板同行。在把金屬板挖出來、從哥德堡驅車出發後,他先在一間加油站稍作休息,這時一個老人走過來詢問他能否搭趟便車。霍格倫德沒有多想便同意了,因為這時他已經感到有些疲累,他覺得在旅途中如果能有個人當聊伴應該也不壞。這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靴子還有一頂大大的帽子。


過了一會,這個男人忽然問霍格倫德,有沒有覺得他很眼熟。霍格倫德一開始還感到不明所以,但他馬上認出,眼前的男人正是他那時在搭乘飛往巴哈馬的航班上看見的那些打扮得像神父的人之一。這個男人自稱叫“拉・帕茲神父”(後來確認應該是拉帕斯),而且他還說他為超主(Overlords)工作,也就是與霍格倫德先前接觸的那群外星人。拉帕斯建議找間汽車旅館坐下來邊喝咖啡邊聊。他脫下帽子,卻沒點任何飲料。霍格倫德直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他甚至害怕眼前的陌生人會不會只是自己的幻想,於是他趁著一個男孩經過桌旁的時候,故意把帽子推到了地上。那個男孩以為是自己撞到了帽子,連忙撿起帽子道歉。看來,拉帕斯神父是活生生的真人。


據拉帕斯解釋說,那趟巴哈馬之行之所以沒有任何事發生,是因為霍格倫德並未依約帶上金屬板。他告訴霍格倫德還是得去巴哈馬一趟,這次務必要確實帶上金屬板同行。這塊長四點五厘米、厚ㄧ厘米的金屬板的背面相當粗糙,似乎是用類似鋁的材質製作,並且刻有三行難以理解的符號。有時,金屬板甚至會莫名發熱,令霍格倫德不得不把它包覆在石棉裡,他還說這引起了他身上的皮疹(或許是石棉造成的?)。


在繼續行駛了幾英里後,拉帕斯建議讓他來開車。據霍格倫德回憶,拉帕斯看起來明明不像是還有力氣開車的年紀——他猜他應該已經有七十歲了。“你最好再把這個數字乘以十倍,才會比較接近。”拉帕斯立刻回嘴說。交換座位後,拉帕斯簡直就像是在把那輛老舊的富豪(Volvo)當賽車在開,霍格倫德急忙制止他說,這樣可能會被警察開罰單。沒想到拉帕斯卻說:“放心,我可以感覺到他們在哪裡。”後來霍格倫德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南泰利耶(Sodertalje)的路邊,拉帕斯也早已不知所蹤,只有一包水果被留在他的座位上。

 

外星人的基地?


那位同屬UFO調查學會的富有建築承包商已經同意承擔霍格倫德的第二次巴哈馬之行的旅費,這筆錢將透過一位人在尼雪平(Nyköping)的學校教書的老師特里格威・格蘭茨(Tryggwe Glantz)匯過來。霍格倫德和他的妻子就這樣在1967-68年的新年期間重返巴哈馬,第一站同樣還是拿騷。在頭兩天仍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後,霍格倫德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氣之下就將金屬板摔在地上,大喊他不想再攪和這些狗屁了。結果就在那天晚上,有三個東方面孔的人突然來拜訪他,只是他們都跟他在瑞典見過的東方人長得相當不同,他們嚴厲警告霍格倫德不准再這麼做。


除夕夜當天,霍格倫德依照拉帕斯給他的指示到了小埃克蘇瑪的港口,並聯繫上了一位名叫喬(Joe)的年邁黑人,他剛好擁有一艘船。當時還有一位叫做李(Li)的女孩也在船上。“霍格倫德被告知要躺在船上,大概是為了不讓他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哈坎告訴我說。“船移動得很快。”他們最後抵達了一座小島,並且通過一個地勢頗高的入口進入一座秘密基地。李可能也是一個“外星人”,因為她甚至可以直接走出船外在水面上行走!拉帕斯已經先一步來到這裡,他負責擔任嚮導。


在基地裡,霍格倫德遇到了分別來自不同星球的總共二十三名代表。“他們有的是巨人,有的是小矮人,也有的是雌雄同體,”哈坎說。“他接著被展示了一部三維的‘電影’,其中呈現了人類自從基督誕生以來的歷史。在這個過程中他甚至昏過去了三次,每一次都是被拉帕斯叫醒。他還參觀了收藏在這裡的不同年代的武器,並且被告知他的使命是要在瑞典發起和平運動,但是他本人不可以直接拋頭露面。”


“新世代”


回到瑞典,一場在1968年1月舉行的外星接觸愛好者會議正式宣讀了一份由帕拉斯神父起草、口述給霍格倫德(他並未出席)的聲明。聲明要求這個小組建立一個新的“國際和平組織”,按照超主的意思,這個組織的名字將取叫“新世代”。由於聲明的內容十分模棱兩可,不得不說會有人願意認真看待也實在是一個奇蹟。在拉帕斯的宣言中有如下幾點:


“這是你們的口號:終結暴力、終結飢餓;我們都是兄弟,也是姐妹...你們所有願意相挺(理查德)的人都不會被忘記,你們終將獲得超過百倍的回報,但我也有言在先,假如有人傷害了他或他忠實的妻子,那人必遭七倍的報復。”這個小組也收到了“拉・帕茲守則”——這是一共六十五條“哲學指津”——其中有一條的內容特別有意思。“如果你們發現身邊有星際公民,千萬別就這樣讓他們跑了,而是要讓他們留在地球上,承擔更多責任。”


小組中的大多數成員都對帕拉斯、他的告誡、“新世代”以及那些陳腔濫調感到十分不知所措。舉例來說,那位建築承包商已經贊助了數千克朗,卻還是搞不明白他到底在贊助什麼。至於霍格倫德本人也在徹底幻滅後決定從此隱居。儘管特里格威・格蘭茨繼續擔任發言人,但小組最後還是走向了分裂。據格蘭茨在1968年中旬接受瑞典的一家報紙採訪時表示,“西印度拉・帕茲和平使者”這個“遵循馬丁・路德金精神的全球和平主義運動”組織現在有六百名成員。這篇報導繼續提到該組織計劃在當年秋天舉辦一次大型會議,屆時將出席的來賓包括歌手哈里・貝拉萬特(Harry Belafonte)、美國民權運動領袖兼馬丁・路德金的助手拉爾夫・阿伯納西(Ralph Abernathy)還有金的妻子柯蕾塔(Coretta)。但這場會議從未真的發生。拉帕斯在這篇報導中被說成是一位有錢的實業家,因為在環球旅行的過程中見證了太多人世間的苦難而誓言將自己的財富投入慈善事業(註4)。


重返巴哈馬


理查德・霍格倫德在巴哈馬遇到的外星人具有與人類相仿的外觀,並且擁有“細尖的五官、黝黑的皮膚、神似東方人的面容、長長的手指和黑眼珠。”這就是哈坎所知道的。“他們看上去都完美無缺——肌膚上沒有絲毫的瑕疵。他後來再也沒有遇到當初他在瑞典第一次碰上的那群外星人...”


1968-69年的新年時節,霍格倫德又一次帶著他的妻子回到巴哈馬。一天晚上,他告訴嘉沃說,她可以跟他一起去一間迪斯科舞廳見一見他的一位聯絡人。雖然嘉沃表示不想出入這樣的場所,但還是抵不住她丈夫的堅持。他們在舞廳的二樓找了個桌位,霍格倫德開始四處尋找那個人,據嘉沃後來告訴哈坎,他果真帶著一個身穿不合身的棕色衣服的人回來了。


“那個人點點頭向嘉沃打了招呼,他的身材相當矮小,曬黑的膚色給人一種不尋常的感覺,他還有一張略帶地中海或東方風情的臉。他瘦弱的身體根本托不起他穿在身上的寬大衣服。之後那個人就走回了他的桌位,理查德解釋說,他是‘他們’的一員。當霍格倫德與嘉沃開始跳舞的時候,那個人也走上前來,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他們。他直視著嘉沃的雙眼,那雙眼睛彷彿有催眠的力量。‘我永遠也忘不了那雙眼睛。’她說。”


之後這個人拿出了一些他的家人和房子的照片給霍格倫德欣賞,據說照片裡的場景是我們太陽系的另一個行星,嘉沃說她記得她的丈夫當時好像說了是金星還是土星——她記不太清楚。在這次與其他次巴哈馬之行中(總共有三次),霍格倫德也遇見了其他志同道合的夥伴,他們都是“外星人”的信使。其中有一個是俄羅斯人,另一個是名叫洛夫汀・安德森(Loftin Anderson)的非裔美國人,他們變成了很好的朋友。直到後來,他才知道安德森其實是一位CIA特務。據哈坎透露,1968年有一群CIA特務蜂擁來到小埃克蘇瑪,“安德森已經向CIA彙報了(外星人)基地的情形。後來他被人發現時已經沒有生命跡象,頭上有一個彈孔。據說這是他‘毀約’的下場。”


霍格倫德在巴哈馬拍了幾張照片,但是這些外星人卻無法入鏡。“在他們本來應該入鏡的地方,照片上卻只會顯示出一個發亮的正方形,”哈坎說。“霍格倫德還記得他坐在長椅上與其中一個外星人交談時的情景。那時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經過,外星人便動用他們的能力瞬間隱形,這讓霍格倫德感到有點尷尬,怕人家以為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外星人的另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儘管他們會喝酒甚至抽煙,但他們似乎從不睡覺或吃飯。另外,霍格倫德也未曾見過他們中的任何女性。


更令人感到事有蹊蹺的是,還有另一群傢伙也出現在了這個不可思議的故事中,那就是黑手黨。“盧・切斯勒(Lou Chesler)是黑手黨老大邁耶・蘭斯基(Meyer Lansky)在巴哈馬的打手,”哈坎告訴我。“理查德和他的妻子在1968年的秋天從瑞典報紙上看到了一則在巴哈馬招工的廣告。他們嘗試去應徵,就像過去也有無數的瑞典人這麼做過。於是,理查德和他的妻子就這樣變成了切斯勒在拿騷的豪宅的管家。他們在那裡工作了幾個星期,之後由於政府頒佈法規,才被迫捲鋪蓋走人。在那段時間裡,理查德也接待過幾次訪客。”(註5)


霍格蘭德被允許開他們的車,他開了一輛已經沒人在開的老舊黑色凱迪拉克(這款車在其他涉及“黑衣人”的接觸案例中也經常出現)。“奇怪的是,這輛車永遠也不會撞車,”哈坎說。“它彷彿長著一雙‘眼睛’,可以控制自己要去哪裡。多虧如此,開這輛車簡直不要太輕鬆。”


在1969年初從巴哈馬寄給一位瑞典朋友的信中,霍格倫德寫道:“我不被允許透露我們都在做些什麼,但我至少可以告訴你:我們就像是在一間學校學習,而且這所學校的老師來自宇宙。”(註6)


急轉直下


隨著建築承包商不願再提供金援,霍格倫德現在只能依靠那些外星人。“顯然,他們擁有近乎無限的經濟資源。”哈坎評論說。


“有一天,突然有一個汽車公司的人來拜訪霍格倫德,而且還開來了一輛新車。他說這輛車的錢已經付了,是指名要給他的。在第三次前往巴哈馬之前,霍格倫德曾交代一位朋友暫替他打點公寓、交租與照顧他的盆栽。霍格倫德會從巴哈馬把錢匯到一個銀行戶頭,在他和他的妻子出國前,但霍格倫德只在戶頭裡先留下了五克朗。結果就在他們飛往巴哈馬的那天,就有人向這個戶頭匯入了一千克朗。這筆錢接下來還會每個星期固定增加幾百克朗,但最後還是沒人知道匯錢的人到底是誰。這些錢顯然都不是從巴哈馬匯過去的。 

當霍格倫德和他的妻子返國時,他們心急如焚,因為他們認為自己一定欠了(幫他們照料公寓的)朋友好大一筆錢。結果當那個朋友卻告訴他們說,戶頭裡的錢總是綽綽有餘的時候,他們起初還以為是不是他先墊了,後來他們才恍然大悟,意識到是他們的(宇宙)朋友代付了這些款項。”


在巴哈馬基地的消息已經被CIA獲悉後,外星人便轉移陣地來到墨西哥城外的某個地區。自此以後,霍格倫德出國旅行的目的地遂變成了墨西哥。他每次出國動不動都是一個月,在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造訪巴哈馬後,嘉沃就不再陪同她的丈夫一起出行。霍格倫德聲稱他在1968年10月,亦即墨西哥城正在舉辦奧運會的時候被帶去新的基地,他還因為不被允許進城觀賞奧運而抱怨連連呢!


“我可以感覺到,其實他心裡也很害怕。”霍格倫德的朋友卡爾・史文森(Dr. Karl Svensson)告訴哈坎說。“他跟我說,嚴格說來他的確算是去過中美洲,只是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當時到底身處在哪裡...”


後來在瑞典也發生了更多進一步的接觸。霍格倫德的妻子總是知道事情什麼時候發生,因為她的丈夫會在那段期間變得焦慮不安,一大早就起床。他聲稱自己是在那時被帶上宇宙飛船,但他對自己接觸的外星人卻沒有多少著墨。“他把車開到斯德哥爾摩南方的一個秘密地點,然後在那裡登上飛船。”哈坎告訴我,他說的是霍格倫德的第一次登船經驗。“他的雙眼被矇住,而且還必須躺在地板上。這架飛船非常的小——以至於他甚至不能站起來。”霍格倫德在第一次登船旅行結束後感到有些噁心,但後來他慢慢適應了這種感覺。20世紀70年代初,霍格倫德宣稱他的外星朋友為他動了一次手術,據嘉沃向哈坎透露說:


“他以前常常頭痛,也有服藥。有一天,就在我要出門去上班的時候,他忽然說有人要來了,而且有事情要發生。他並不常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要來,唯獨這次他叮嚀我下班後不要太早回家。從那天以後,他的頭再也不會痛了。根據他的說法,那些外星人給他做了點手術,要不然他本來可能會性命不保。那似乎是某種腦瘤,不過已經被摘掉了。我仔細端詳他的頭,只注意到了一點微微的痕跡。他臉色蒼白又疲倦不已,還被交代要好好靜養幾天。”(註7)


霍格倫德的接觸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他在1977年10月23日因為心臟病發去世,享年六十四歲。


其它解釋


當然,理查德・霍格倫德也有可能只是單純有精神問題,或是因為腫瘤“手術”留下了引發幻想的後遺症。這至少可以解釋他的有些說辭,但那些與他最親近的人,包括他的妻子都堅持這是不可能的。儘管如此,對於他的ㄧ些看似荒誕不經的說法,也還是可以有其它解釋。有人懷疑霍格倫德很可能一直以來只是在利用“外星人”來掩飾他其實在暗地替譬如蘇聯等外國勢力從事間諜活動。


哈坎曾親口向我證實,霍格倫德本人確實是一名共產黨員。據他說,當時蘇聯對瑞典的滲透可謂無孔不入,霍格倫德有一個在穆斯克(Musko)海軍基地工作的朋友就與蘇聯有往來。“究竟他只是一名單純的共產黨員,還是有任務在身的特務呢?”哈坎自問道。畢竟,他的“外星人”朋友甚至曾要求他弄來一份那座海軍基地的地圖。至於他有沒有成功就不得而知了。無論如何,有了這樣的要求,再加上他也曾被交代過ㄧ些“翻譯”或解讀某種密碼的指示,種種這些不免都會引起人們的懷疑,而且他在奧運會期間造訪墨西哥城的1968年那會,恰好是蘇聯在全球各地進行滲透與顛覆活動最如火如荼的時候。


“對他的接觸對象來說,霍格倫德始終都在扮演一個信使的角色,”哈坎強調。“他曾被指示要翻譯各種經過編碼後的訊息,這些密碼常常在幾天後就自己消失不見了(隱形墨水?)。然後他要去各種不同的地方,比如機場,投遞裡面有他的接觸人留下訊息的信封。他的很多行跡聽起來都非常像是間諜活動,我個人也相信這整個UFO的故事實際上只不過是在掩蓋他是蘇聯間諜的事實。他當時發起的和平運動恐怕也與此有關。”


那麼那輛在瑞典被送給霍格倫德的車呢?在研究蘇聯在他接觸外星人的那個年代的各種諜報活動時,我發現KGB(蘇聯在1954-1991年的國家安全機構)其實在瑞典幕後經營著一家汽車經銷店——馬特柯汽車公司(Materco Bil Ab)——這家公司在四座城市設有分店,藉以充當間諜活動的掩護。《瑞典每日新聞報》(Dagens Nyheter)曾在1971年報導,警察經常發現蘇聯的“汽車銷售員”在“軍隊動員中心、廣播電台及其它國防敏感設施”附近鬼鬼祟祟。還有飛行員也抱怨,從汽車公司發出給在波羅的海的蘇聯軍艦的無線電波常常干擾到他們的通訊(註8)。


在外星接觸發生之前,霍格倫德和他的妻子曾看到一則巴哈馬的土地拍賣廣告,而他似乎很想到那裡開一間酒店。哈坎想知道他接到要去巴哈馬的指示會不會只是想要說服他妻子同行的藉口,還有霍格倫德的贊助者是一名建築承包商這一點也很引人疑竇,雖然後者在他的第一次巴哈馬之行結束後就不再提供金援。


再來還有一個問題是霍格倫德的心靈能力。霍格倫德似乎是一位頗有天賦的心靈感應者,我認為這應該是也是他之所以被相中成為接觸對象的原因——不管他接觸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此外,他也有其它超自然天賦。“我以前以為,他的心靈能力都是在接觸發生以後才開始出現,”哈坎跟我說。“但是他的妻子卻告訴我,他從以前有時就會突然像是著魔似的用奇怪的語言開始說話,他過去還創作過一個以一群中世紀的修女和神父為題材的離奇故事,他相信那是他的前世經歷。所以,他其實是一個神秘主義者,這又使整個情況變得完全不同了...”另外,根據一些人的說法,霍格倫德非常會說故事(不是指編造謊言的那種)。


儘管哈坎認為蘇聯間諜說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仍然承認霍格倫德的故事中有些地方很難甚至完全無法以蘇聯間諜來解釋,包括他的巴哈馬之行、他的心靈能力和說故事的本事。哈坎在1984年6月採訪到當時已五十多歲的嘉沃。“她跟她的丈夫一樣非常樸直且務實,”他說。“她確認了過去那些接觸的幾乎所有細節。”


當嘉沃在1965年第一次從她丈夫口中聽完他的經歷時,她一開始感到非常震撼。“但是我相信他,”他告訴哈坎。“因為理查德從不對我說謊。他是個有點憤世嫉俗的人,既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魔鬼。”“要不是因為有幾個牽涉此事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我想我本來可能永遠也不會調查這起案件。”哈坎在1984年表示。“由於出面的證人是如此之多,本案件似乎無法被輕易駁斥。”嘉沃本人也不僅曾在巴哈馬遇見外星人——當然這又一次讓她驚呆了——而且她也曾在他們買在斯德哥爾摩附近的公寓與理查德一起見過他們。她描述這些外星人擁有“美麗的古銅色肌膚”,不過與巴哈馬的男人不同的是,“他們都穿著得十分得體。”


無路可退


當被問到為什麼不乾脆地與那些外星人一刀兩斷時,霍格倫德的回答是他“不想步上洛夫汀・安德森的後塵,這是一條只許進不許出的路。”在最開始接觸的那幾年,他感覺自己欠了他們很大一份情,畢竟是他們治好了他的腎。後來,情況變得越來越糟,“你們都不知道我落入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地獄。”他說。他甚至開始隨身攜帶一顆自殺藥丸,以便在自己有天終於承受不住的時候可以早點解脫。


霍格倫德從他的聯絡人那裡獲得的訊息往往不多。就算他提出問題,他們也要在與超主討論過後的第二天才能回答他。話雖如此,霍格倫德的那個也與同一群外星人有所接觸的俄羅斯朋友(見前述)仍表示霍格倫德對他們的瞭解恐怕比自己都多,可是再怎麼說他也為他們工作了二十年。


“他們完全沒有感情,可以面不改色地動用最殘忍的酷刑,”霍格倫德曾向一位朋友透露。“這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常常感覺自己在他們身旁就像是小動物,他還認為從某些角度來看,他們其實也並不怎麼高明,連心靈感應的能力都沒有。他們聲稱自己來自另一顆星球,並且是為了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而來,但是霍格倫德卻懷疑他們真正的目的也許只是想要通過滲透的方式,來慢慢從內部控制人類。


不同的演化


有沒有可能,其實霍格倫德在瑞典的第一次接觸之後碰見的那個群體都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而不是來自其它星球的使者呢?此外,這起事件也有不少與各種關於聲名狼藉的“黑衣人”——亦即MIB的報導相似的地方。哈坎曾引述知名的作家兼黑衣人研究者約翰・凱爾的的一段自述:“我曾經有過不止一次機會,”凱爾寫道。“親眼看見那輛如鬼魅般的凱迪拉克,還有那群神情冰冷、看起來有點像東方人的黑衣人。有一次在長島,我照著一通匿名電話給我的指示,追著其中一輛車來到一個死胡同,結果它竟然憑空消失了...”(註9)總而言之,黑色的凱迪拉克看來不太可能只是幻想,因為霍格倫德就曾在拿騷開過這樣的車。


霍華德・曼格(Howard Menger)是一個美國人,他自稱曾在20世紀50年代接觸過“太空人”,他也是拙作《外星人的基地》其中一章所介紹的主題,他的外星接觸對象曾告誡他:


“我的朋友,你要知道地球是末日決戰的戰場,這是一場爭奪人類的心靈與靈魂的大戰...在這顆星球上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團體,他們掌握了豐富的科技、心理學知識,最不幸的是,甚至連最先進的大腦治療技術都在他們的手上。這些人不只利用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人類,(而且)也利用了其他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種族,這些種族一直潛伏在未被人類察覺與發現之處,你們的人如今都被一個歪曲過的真理所矇騙,早在數千年前,這個被歪曲的真理就已被植入這顆星球,(以便)實現他們的企圖。”(註10)


我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這些警告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但它的確可以跟霍格倫德及其他人,比如“遠方之友”(參見第十三章)的故事產生共鳴。我曾花了很長的時間與霍華德・曼格打交道,儘管我確信他後來的有些說法是編造的,但我依然認可他曾與外星人有過確實的接觸,不管那些外星人究竟來自哪裡,他們都已在心靈和科技上達到了相當的高度——而且他們還掌握了太空旅行的能力。他曾告訴我,他本人實際上也對那些外星人自稱是“金星人”或“火星人”感到懷疑,他反而猜測他們可能都是地球土生土長的住民,也許是幾千年前的高度先進文明的遺民,比如神話中的亞特蘭提斯。


“雖說大部分的故事都是神話,但亞特蘭提斯有沒有可能真實存在過呢?”霍華德說道。“亞特蘭提斯人可能已經潛入海底,在那裡興建城市。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曾有人目擊過UFO衝入海中,然後又從水裡冒出來。或許他們不想要讓我們知道他們也生活在這顆星球上,所以他們騙我們說(他們來自)金星或火星,好從一開始就把我們牽著鼻子走。”不過,他也相信這些星球上處處都有他們的基地(註11)。據霍格倫德說,當外星人的基地位置曝光後,很快就有一群CIA特務“蜂擁”來到巴哈馬的小埃克蘇瑪。


同樣的,曼格在討論到黑衣人的時候也提出了相似的說法。“無論我們有沒有意識到,我們真的身處在一片遮空蔽日的叢林之中,”他在1967年嚴肅地說。“有些人擁有專業知識,知道該如何與這些企圖接近與征服我們的外星人打交道,這也是我們眼下唯一的生存之道,所以請不要太過苛責CIA了。”(註12)


霍格倫德在瑞典第一次遇見的那四個對象——超主——看起來跟人類實在是大相徑庭,他們很可能是貨真價實的外星人,他們有一雙大而斜的眼睛、大大的耳朵且沒有頭髮。蘇聯間諜的解釋在這裡完全派不上用場。再者,霍格倫德的故事也與其他比較沒那麼有名的報告有諸多雷同之處;像是哈坎提醒我的約瑟・希金斯(José Higgins)一案,他在1947年7月的巴西遇見了兩個模樣怪異的高個子生物,他們穿著一種充氣的透明服,從頭到腳都被牢牢包裹(註13)。霍格倫德碰見的人形生物亦是穿著透明的工作服,看著就像把身體裡的氣擠出來一樣。


對於霍格倫德與其他號稱接觸過外星人的人,我只想說看來霍坎・布洛姆奎斯特最開始的假設依然十分具有先見之明。“我個人的想法是,”他在1984年寫道。“這些生物應該確實在某種程度上算是起源於地球,只是他們走上了不同的演化道路。神智學(Theosophical)的文獻也提到了另外兩個與我們共享這顆星球、走上了不同的物質演化之路的種族。他們也許既不善也不惡,而只是被另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利用’了...”(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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