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18日 星期五

美國的秘密命運(13)培根的秘密社團在美國


獻身於世界民主事業的有志之士們立下保密誓言,下定決心

要將美洲殖民地打造為人類嶄新生活方式的起點。

為了方便進行秘密聚會而建立的兄弟會,始終在幕後默默引導著美洲的發展

以實現其領導自由世界的天命...作為神秘哲學家們的代表,本傑明・富蘭克林

對殖民地政治的貢獻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他沒有制定法律,但他的話語卻成為了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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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西半球的殖民活動絕大部分都只是為了掠奪新世界的財富。被金銀財寶、珍鑽宮殿的傳說所吸引的冒險家們組成探險隊,有時他們一切都得自己張羅,也有時能爭取到國家的資助。西班牙人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熱衷於追求財富;許多冒險家最終鎩羽而歸、徒勞無功;事實證明,光憑一腔熱血是無法征服新世界的。


西半球同時也是一片令基督教信仰垂涎三尺的處女地。除了征服者,無數的神父也抱著讓信奉異教的部落與民族皈依舊的夢想沓至而來。打著拯救他們的靈魂的名義,在新西班牙(New Spain)建立的宗教裁判殘酷折磨與殺害了不計其數的印第安人。面對喪心病狂的神父,瑪雅人的圖書館也只能迎來被付諸一炬、所有寶貴的史料通通遭到摧毀的命運。


尤卡坦半島的梅里達至今依然保留著當年的征服者蒙泰喬(Montejo)住過的宅邸。這座大宅的門前還掛著這位西班牙冒險家的紋章。手持盾牌、頂著皇徽的西班牙士兵腳下全是受盡折磨與奴役的印第安人血淋淋的白骨。


前往美洲開疆擴土的開拓者和冒險家們帶回了許多關於這座地大物博的大陸的消息,直到這時歐洲國家才開始認真考慮要經營它們新到手的殖民帝國。法國、荷蘭和英國紛紛制定了要在大西洋沿岸開拓永久定區點的計劃,英國這邊的計劃負責人就是弗朗西斯・培根,可以說正是他為這項偉業注入了靈魂。


培根很快便意識到,新世界正是他實現自己長久以來所夢想的哲學帝國的理想選址。需要指出的是,這並非只是培根一個人的夢想;他是一個秘密社團的領袖,這個社團的成員皆是他那個時代最傑出的知識分子。他們所有人都矢志要為世界民主的理念貢獻自己的一份力,培根的這個神秘哲學家結社的成員均是位高權重且極具影響力的賢達之士,他們在培根的帶領下制定了完整的殖民計畫。


西半球就是未來的應許之地的消息,通過秘密的渠道迅速一傳十、十傳百。所有胸懷大志的人們都可以來到這裡追求新的生活,徹底揮別將歐洲搞得烏煙瘴氣的宗教不寬容與政治專制。


歷史書籍往往告訴我們,殖民者不畏艱險、乘著小破船長途跋涉為的無非是想要尋找一個可以安心崇拜上帝的地方,是虔誠的信仰激勵著他們每一個人。然而,歷史的真相其實遠比歷史學家所以為的還要奧妙得多。


在這些殖民者中有一些屬於先行者的人,很快地宗教衝突就在殖民地再次上演,哪怕換了一個地方,人們的本性仍舊難以改變。才剛誕生的新文明馬上就沾染了舊世界的惡習,顯然要一邊建設國家、一邊保護崇高的原則並不容易。要想擺脫惱人的生存鬥爭,這個哲學帝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何況,就連今天的我們也還在努力尋找究竟什麼才是最正確的思考與生活方式。


培根的秘密社團大概在17世紀中葉前就在美洲建立了。培根很早就認清哪怕自己費盡一生,也無法在舊世界實現他的理念,所以他將希望全部傾注在了新世界。他要確保美洲殖民者能夠接受宗教寬容、政治民主以及社會平等的原則。透過選賢與能的方式來委任代表,民主機制其實早在獨立戰爭開始的一百年前就已經開始運轉。


培根的秘密社團並非只對英國人敞開雙臂;德國、法國、荷蘭的有志之士,還有歐洲的許多數一數二的思想家皆為他的計劃貢獻了一份力。智者的神秘帝國沒有國界之分,它的公民就是散落在每一片土地上的那些為了崇高理想而奮鬥的人們。不管是煉金術士、卡巴拉主義者、神秘學家還是玫瑰十字會員,所有這些人都在培根的計劃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這些人當然也很早就踏上殖民地,建立了屬於各自的組織。


在這方面有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大約在1690年,德國的虔敬派神學家約翰內斯・凱爾普斯(Johannes Kelpius)帶著一群追隨者遠渡重洋來到美洲,他們每個人都是神秘與秘儀儀式的實踐者。這群虔敬派教徒最後在賓夕法尼亞州落腳,他們的後代子孫直到今天仍生活在蘭開斯特縣。凱爾普斯一個人在位於今天費城費爾芒特公園的一座洞穴裡隱修了數年,虔敬派教徒帶來了德國神秘主義者雅各・波姆(Jacob Boehme)的著作,還有許多探討魔法、占星學、煉金術跟卡巴拉的典籍。他們的手稿上面往往有著各種奇怪的符號,他們使用的教材又被稱為“致聖靈學院的年輕學子們的入門書”(An A B C Book for Young Students Studying in the College of the Holy Ghost)。芥菜種會(Order of the Mustard Seed)、荒野仕女會(Order of the Woman in the Wilderness)也都是跟著虔敬派一起來到了新世界。


凱爾普斯天生體弱多病,沒過幾年他就因為積勞成疾和過度的苦修而去世了。他身邊的心腹都是獨身者,於是等到他們死後便再無繼承者;所以,他的秘密社團在公眾眼裡早已成為歷史。但其實這個秘密社團至今依然存在;只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它又再次遁入了陰影,從公眾的視野中完全消失。


美洲殖民地的社會與政治生活在18世紀初發生了許多翻天覆地的變化。到了這時,英國人已經掌控了大西洋沿岸的大部分地區。無數的城市拔地而起,並與它們的母國維持著蓬勃興旺的貿易往來,這些殖民地往往看起來幾乎就是英國鄉村的翻版。


歐洲最重要的幾個秘密社團已經在這片土地建立了橋頭堡。兄弟會在他們的會館與集會廳裡互相交頭接耳,繼續實踐著他們從歐洲和英國帶來的儀式傳統。這些美洲秘密社團都是它們在歐洲的母體的延伸,透過患難與共的紐帶,兩個半球的秘密社團成員們始終凝聚在一起。培根的計劃正在緩慢而穩步地進行,其一直在幕後默默引導著美洲實現其領導自由世界的天命。


美國的所有秘密社團都應該向享有“美國第一紳士”美譽的本傑明・富蘭克林致敬。即便富蘭克林博士從未當過總統或將軍,但他依然是美國爭取獨立最重要的功臣之一。內斂、儒雅、博學而和藹的富蘭克林戴著他本人親自發明的方框雙焦眼鏡,從這個千變萬化的世界中看見了一個嶄新的未來。


歷史學家從未停止過對富蘭克林在殖民地政治中所扮演的巨大角色的讚美。但直到今天,意識到他之所以能如此舉足輕重,恰恰是因為他是秘密社團成員、甚至是其指定的發言人這一事實的人卻依舊寥寥無幾。富蘭克林不是立法者,但他的話語卻成為了法律,他用筆名“窮查理”撰寫的《年鑒》(Almanac)看似只是在介紹一些實用的生活智慧,實際上卻蘊含了深刻的科學與哲學洞見。富蘭克林既能與農民說笑,也能與哲學家論辯,他可以流利地在這兩種完全不同的語言之間切換。


當本傑明・富蘭克林作為大使在法國受到隆重接待時,他同時也得到了法國最著名的秘密社團−完美會館(Lodge of Perfection)的鄭重歡迎;他親筆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會館的訪客記錄中,緊鄰著拉法葉侯爵的名字。


富蘭克林代表先行者發言,他在美國獨立戰爭早期大部分的同志同樣也是先行者的一分子。培根早在一百五十年前就已經寫下的新亞特蘭提斯計劃,正在被有條不紊地付諸實行。


美國民主的崛起是這個世界計劃中或不可缺的一環。一旦時機成熟,就是向全世界宣布人類的自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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