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23日 星期一

有毒的祈禱:當心你祈求的是什麼...

https://www.newdawnmagazine.com/articles/toxicprayer


BY RICHARD SMOLEY



如果你以為作家為自己嘔心瀝血寫出來的作品決定書名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那麼我必須誠實的告訴你,現實的世界並非如此——至少並不總是如此。只要出版商對書名有什麼意見,他們就會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把它改過來。


這便是著名的身心靈作家、著有《心風潮》(Healing Words)和《祈禱良藥》(Prayer Is Good Medicine)等幾本著作的拉里・多西(Larry Dossey)在1997年出版的一本書所遭逢的命運。多西試圖在這本書裡討論一個很刺激的話題:如果思想和祈禱擁有療癒的力量,那反過來說它們是否也具有傷人的力量?所以他本來決定把自己的書取名叫《有毒的祈禱》,但是哈珀出版社並不喜歡這個書名,他們擔心這會招致基督教原教旨主義者的反彈,因為後者肯定會以為這本書是要把任何形式的禱告都打為牛鬼蛇神。經過一番謹慎的討論後,出版社的高層終於拍板定案,決定使用另一個更安全也更俗氣的書名:《當心你的禱告...別以為成真的夢一定美好》(Be Careful What You Pray For…You Might Just Get It)。


不管這個決定是否明智(畢竟一本書越是能掀起話題,往往也越好賣),這本書確實提出了一個令人感到有些尷尬的疑問:祈禱是否其實是一種在道德立場上十分模棱兩可的力量?它是不是既可以被用來詛咒,也可以被用來祝福?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當然,這首先還是得取決於你如何定義祈禱。按照傳統的一神教觀點,祈禱是以一位真神(也有時是祂的下屬,例如聖母瑪麗亞、聖人或天使)為對象開口的懇求。由於上帝無所不能,所以如果這是一個滿懷善意的禱告,祂也許就會點頭答應,反之則否。


這種信仰雖然簡單明瞭,但如果我們也接受思想本身就具有力量的觀念,那麼前述的信仰就開始有問題了。按照後一種觀點,不管是正面、負面還是中立的思想都有能力在心理層面掀起漣漪,有時甚至還能夠影響到物理層面。這種觀點引領我們脫離了宗教的領域,轉而逐漸邁向魔法的領域,而這也使得祈禱變得更加難以捉摸了。


魔法與召靈


所謂的魔法,據20世紀臭名昭彰的神秘主義者阿萊斯特・克勞利(Aleister Crowley)寫道,就是“運用意志來促使事物發生改變的學問與技巧”。儘管這個定義有幾分道理,但還是太過籠統而不夠堪用。如果我用手移動了桌上的咖啡杯,我也算是在運用意志來改變事物,但沒有人會認為這叫做魔法。魔法的先決條件是它必須通過不可思議的手段來施展——亦即那些尋常的視覺所無法看見、超越普通的意識狀態所能理解的方法。如果我移動了桌上的咖啡杯卻沒有觸碰它,這看起來才像是魔法,因為不論到底是什麼移動了咖啡杯,它都無法被直接看見。魔法的形式五花八門,從障眼法(舞台魔術師的標準技巧)、心理暗示到真正的超自然手段都可以算入其中。不同形式之間的界線——就像祈禱與魔法彼此間的界線——都是十分彈性且可以改變的,但一般說來,我們可以說魔法的施展通常有賴於兩個主要的原則。


其ㄧ是靈體的存在。大多數神秘學家都相信在另一個與我們互相交錯的現實裡存在著肉眼無法看見的生物:這些生物可以被稱為靈體、元素精靈、天使、惡魔、天人(devas)——不計其數的傳說分別給予了他們不同的名字。根據魔法世界觀,我們其實有方法可以與這些生物打交道。比方說,文藝復興時期的魔法師會利用神秘儀式來召喚特定的靈體。只要以正確的方式(通過封印、符號、儀式或召喚術等等)來呼喚他們,據說就可以向他們提出請求,或者更常的是強迫他們聽從魔法師的號令。這些靈體的道德地位往往含糊不清——他們多半被當作是惡魔看待——可是一旦有骯髒的工作要辦,他們卻又是好用的幫手。


這邊不妨援引一個名叫米拉爾(Mirael)的靈體為例。對這個靈體的召喚儀式是取自在慕尼黑發現的一份15世紀的召靈術手稿,其用途是要使特定的對象喪失理智:“願米拉爾進入你的頭殻,溶解和消滅裡面的所有智慧、理智、判斷力跟思想。我奉諸王子與長老之名,只要你好好侍奉我,我也會讓你隨心所欲,你要找上我指示的對象,讓他目眩神迷,讓他失去一切。否則,我就把你扔進大海深處,使你永世不得超生。”


儘管這樣的行為聽起來很糟糕,但卻十分普遍。這裡可以再舉一個來自世界的另一端的例子。馬克斯・弗里德曼・朗(Max Freedom Long)是一位十分權威的夏威夷薩滿-胡那(huna)研究者,他曾討論過被這群薩滿或稱卡胡那(kahunas)實施的死亡祈禱:“要想進行‘死亡祈禱’,一位卡胡那就必須先從另一位卡胡那那裡繼承來一個或多個宛如幽靈般的潛靈(或者,假如他的心靈能力夠強,也可以直接去尋找靈體或幽靈,然後透過催眠來役使或抓捕他們)。”


一位卡胡那要向他所役使的靈體提供食物與飲料,以便補充他們的瑪那(mana)或生命力,然後再交代他們的具體的任務去完成。舉例來說,他們可能會被指示去附身在某個人身上,接著他們就會開始吸取受害者的生命力。靈體在受害者死後就會回到主人身邊,屆時他們也會因為吸收了死者的瑪那而變得更強。


因此,靈體需要能量或生命力的供養。提供這種供養的方式也有很多種。在古時候,最常見的方法就是獻血;當受害者的鮮血滿溢時,生命力就會被隨之釋放出來,讓靈體得已趁機飽餐一頓。


荷馬筆下的奧德修斯也曾這麼描述了他親手進行的獻祭:“為了向死者獻上我的禱告,我割開了兩頭綿羊的喉嚨,讓鮮血流進坑洞,頓時間幽靈們紛紛從厄瑞玻斯(Erebus)那裡一湧而上——新娘子、年輕的單身漢、憔悴的老人、迷情意亂的女僕,還有那些在英勇捐軀的勇士,他們的盔甲甚至都還沾滿鮮血;他們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出現,一邊顫抖一邊發出奇怪而尖銳的叫聲,使我不禁因為恐懼而面色發白。”


死亡祈禱是如何運作


即使獻血祭祀在今天要比古代式微得多,但它仍可以在桑泰里亞教(Santería)、巫毒教及其它起源於非洲、並在加勒比海和南美洲盛行的宗教中找到。為了說明死亡祈禱是如何運作,朗講述了一個在檀香山開計程車的愛爾蘭年輕人的故事。這個年輕人跟當地的一個夏威夷女孩墜入愛河,後者甚至因此解除了她本來與另一個夏威夷男孩的婚約。女孩的祖母不相信愛爾蘭男孩的誠心,所以她力勸孫女分手但始終無果。


據朗寫道,有一天,這個愛爾蘭年輕人忽然感覺到他的雙腳好像“麻了”,而且這種惱人的刺麻感甚至逐漸從他的雙腳蔓延上身體,令他整個人變得舉步維艱。這個年輕人根本不相信魔法、死亡祈禱或任何類似的鬼話,所以他立刻去向傳統的美國醫生求救。可是他們也束手無策。


當他最後終於找到一位在島上執業多年的老醫生時,這股刺麻感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腰部。老醫生明白這是中了死亡祈禱的症狀,經過對患者的詳細詢問後,他很快就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老醫生於是主動去拜訪那位祖母,結果她說:“好吧,我對這件事完全一無所知,何況我也不是卡胡那,這你應該曉得。但我想,要是那個小子願意發誓會搭上下一艘前往美國的船,並且再也不回來甚至不回信,或許他就可以不藥而癒也說不定。”


老醫生嘗試向仍半信半疑的愛爾蘭人解釋這一切,雖然他起初拒不答應,最後還是被說服接受那位祖母的建議。那天晚上他搭上了一艘前往美國西海岸的日本輪船,從此他終於又能夠健步如飛。


卡胡那自己是怎麼看待這整個過程的呢?一位夏威夷的安那祭司(ana’ana,即黑暗祭司)卡哈納(Kahana)曾在一次採訪中解釋說:“你要把靈體從束縛中釋放開來,讓他得到淨化與洗滌,如此一來才能將其趕走。”


朗介紹的這個故事裡有一個細節點出了一個長久以來一直備受爭議的問題:受害者是否首先必須已經相信了這些力量的存在,才有可能會中招呢?多西曾引用過另一位研究人員的看法,後者認為“受害者及其家屬,還有所有相識的人都必須要先相信巫師真的擁有致人於死地的能耐與力量。這種信念得要十分普遍,少有例外。”


可是朗的故事卻與這種說法截然相違。那個愛爾蘭年輕人一點也不相信這些東西,甚至即便死到臨頭了也沒有改變他的態度;此外,也沒有人告訴他這場死亡祈禱是直接衝著他而來。這麼一來,這個案例就不能被憑心理暗示來解釋了(科學家一向更喜歡以心理暗示來作為解釋,因為他們打從一開始就認定不可能存在任何神秘的原因)。的確,知名的薩滿教學者麥可・哈納(Michael Harner)就注意到,南美洲希瓦羅人(Jivaro)的薩滿往往更希望受害者對這類心靈攻擊一無所知,因為這也意味著受害者將無法採取任何應對措施。“所以,遠距離施法是一種更安全的做法。”那位研究人員告訴多西說。


創造思想形式


役使靈體是一種歷史悠久的用來傷人的方式;但還有另一種方法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這第二種方法需要的不是役使靈體,而是投射思想形式——也就是注入了生命能量、因而可以在物理世界中直接造成影響的心念。兩種方法之間的區別主要在於工具的不同:靈體不管怎麼說還是有自我意識的存在,但思想形式純粹是人類心靈的創造,無法獨立存在。


不可否認,這兩種魔法的界線是非常細微且可變的。在當代的基督教神秘主義經典作品《塔羅冥想》(Meditations on the Tarot)中,瓦倫廷・湯恩伯格(Valentin Tomberg)便寫道,這種創造思想形式的方式,實際上也正是創造惡魔的方法。


與其它所有類似的東西相同,惡魔也是男性原則與女性原則,亦即意志和想像力透過個人的精神結合後產生的結果。首先需要的是偏離正道的慾念,然後是相應的想像力,把兩者相結合就可以創造出惡魔。


神秘學文獻中有一個專門用來稱呼這些實體的術語叫做巨靈(egregor/egregore),這個詞彙據信是源於希臘語gregoreuein(“觀察、保持清醒”)。創造巨靈的一個著名例子就曾經發生在20世紀的法國女子亞歷珊卓・大衛・尼爾(Alexandra David-Neel)身上,她冒險進入當時外人一般不得而入的西藏,以學習當地的神秘教誨。透過專注的冥想,她成功創造出了一個幾乎就快變成真人的僧侶,甚至連其他人都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隨著這個實體漸漸開始不安分起來,尼爾最後不得不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努力投入冥想才終於把它消滅。


要運用思想形式來傷人並不一定需要創造這些準存在的物理實體。多西曾經提到一名患有慢性疲勞症候群(CFS)的女患者,這名女子平時總是咄咄逼人又喜歡對他人頤指氣使,她的丈夫卻是非常的不亢不卑。他一直很討厭自己的妻子;在她開始生病後,他對她的態度甚至已經變成了恨意。


一天晚上,經過一場激烈的爭吵,這位丈夫被氣得直接奪門而去,結果當他回到家裡來的時候卻發現妻子已經斷氣。男子感到非常的內疚,他堅信是自己的恨意奪走了妻子的性命。他拒絕參加心理治療,反而加入了一個極其保守的原教旨主義教會,在那裡他可以透過說服自己相信妻子的死是上帝憤怒的旨意來安慰自己。


心理學家有時會討論到所謂的魔術性思維(magical thinking),也就是人們以為自己內在的念頭或情感真的以某種方式引起了後來發生在現實中的影響。比如說,一個四歲的孩子可能很討厭他的兄弟,甚至巴不得他消失。後來他的兄弟果真死了,從此以後他將會一直認為這都是自己的錯。這可以說是古老的邏輯謬誤-後此謬誤(Post hoc, ergo propter hoc)的另一種版本:“因為這件事發生在後面,所以發生在前面的ㄧ定就是原因。”


顯然,並不是每一樁悲劇都可以歸咎於某個人的負面念頭,就算那個人真的這麼想也是。這裡面最具決定性的因素到底是什麼仍有待商榷,但這很可能與念頭本身的強烈程度有關。


一個人可能會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而在心裡詛咒說:“真希望那傢伙死ㄧ死算了!”在大多數情況下,這都不會造成任何實際的影響。但是,一旦思想開始受到異常強烈的情感能量所哺育和滋養,就算這是發生在無意間,它也有可能因而獲得實際危險的力量。所以,那個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妻子的男人或許真的已經對她萌生了莫大的仇恨。


我個人在這方面也曾有過一段不可思議的經歷。幾年前我住在經常製造煩人噪音的一戶人家隔壁,即便我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但除了噪音的來源變得不同了之外,一切根本沒有任何改變:原來惱人的是他們在車庫裡練習搖滾樂的聲響,現在只不過是換成了一群經常在他們家屋頂上蹦跳的狗發出的刺耳狗吠聲罷了。我可以感覺到自己每天都在聚積著負能量,儘管我無意傷害他們——我只是希望他們別再這麼擾人——直到有一天,奇怪的事發生了。那天我在他們的郵箱裡放了一封信,希望他們可以好好正視這個問題;這也是我唯一一次這麼做。接著我就像往常一樣開車去上班,直到深夜才回家。隔天早上,我注意到了事情不太對勁:郵箱旁邊的一棵大樹不見了。隔壁那戶人家後來才告訴我,原來那天有一輛卡車撞上了大樹,以至於必須把整棵樹移走。


當然,我無法證明這真的是我的思想發功導致的結果,但過去我從未在他們的郵箱裡放過任何東西,從此以後也再也沒做過。這實在是一樁讓人不寒而慄的巧合,我感覺自已好像已經與隔壁的鄰居陷入了某種精神戰爭;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家的周圍都佈滿了深重的壓迫感。由於我不願見到局勢進一步升級,所以幾個月後我決定還是主動搬離這個地方吧。


因此,思想形式確實擁有力量,甚至不需要有意識地去號令它們;即便一切全都是發生在無意識間,它們也可以發揮出驚人的力量。但就像靈體一樣,這些思想形式也需要ㄧ些能量或生命力予以供養。


有毒的禱告的危害


在簡要一瞥過這些強而有力卻不盡然令人愉快的神秘法術後,我們究竟可以從中得到什麼啟示呢?


首先,萌生出想要傷害他人的念頭是一件事十分稀鬆平常的事;一項民意調查顯示有5%的美國人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我們必須假設這仍是一個被低估的數字,因為它只能調查到那些願意坦承的人)。其次,抱持這樣的念頭確實有其危險。事實上,即便出於再怎麼正值的意圖,任何魔法實踐都還是有它們的風險;過程出了差池、最後得到事與願違的結果都可能是家常便飯。施展魔法就好比是在玩弄硝酸甘油——這是一種極具可塑性卻容易爆炸的物質。


如果人們是為了傷害他人而施展魔法,問題就更複雜了。要創造一個思想形式或召喚靈體,並且完全將其操之在手非常困難、甚至根本不可能辦到。因此,假如你打算搞些什麼不好的玩意,請切記最後這一定會以某種方式反噬回你身上,就如同靈體在吸乾了受害者的能量之後也會回頭去找卡胡那。況且這些東西也並不總是那麼容易控制,就算眼前的人號稱是他們的主人也是一樣。


為了解釋這一點,馬克斯・弗里德曼・朗又講了另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發生在他的導師與胡那研究者-一位名叫威廉・塔夫茨・布里格姆(William Tufts Brigham)的美國科學家身上。在為了蒐集本地植物而前往莫納羅亞火山的旅途中,布里格姆發現他的侍僕,一個二十歲的男孩似乎生了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那個男孩就像愛爾蘭年輕人一樣開始失去了雙腿的知覺。男孩堅信自己一定是中了死亡祈禱,這個布里格姆的僕人認為他是一位偉大的卡胡那,所以開始懇求他把攻擊自己的靈體趕回主謀者那裡去。


“這也許是一位業餘魔術師所可以接受的最簡單的請求,”布里格姆回憶說。“咒語已經啟動,訓練有素的靈體也已經被派赴出征。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開始誇誇其談,好把那些沒腦子的東西爭取到我這邊來...所以我站在男孩面前,並且開口對這些靈體說話。我的油腔滑調比起政客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開始稱讚他們,說他們其實都是多麼好的小夥子...我嘗試努力告訴他們,他們只是被卡胡那喚作奴隸,而不是被允許前往他們本該去的美麗天國,真是何其不幸。”


最終,布里格姆鼓起極度集中的力氣與意志,使勁發出了一聲洪亮的嘶吼。不久後,本來正痛苦難耐的男孩就感覺好多了,才過了一個小時他就又可以站起身來並大口吃飯。後來布里格姆得知,那位施咒的卡胡那由於沒有照慣例採取神秘手段來保護自己,所以第二天早晨他就死了。


同樣的道理對非個人化的思想形式也是如此。這種思想形式為了對具體的對象產生任何影響,首先也必須先在他/她身上找到某種共鳴才行。


神智學家安妮・貝贊特(Annie Besant)和C.W・李德彼特(C.W. Leadbeater)曾寫道:“在把善念或惡念投射到特定的對象上時,那些念頭如果要完成使命,它們就需要在被投射對象的靈暈/氣場(aura)中找到能夠與之共鳴的地方。”要不然的話,思想形式就會反彈回來。“這就是為什麼有人說,純潔的心靈最能百毒不侵...一個邪惡的念頭即便被投射到了這樣的人身上也只會反彈回去,它會帶著自己的所有能量飛回去;沿著阻力最小的磁力線,也就是它剛剛穿越過來的那條路逆行,並且擊中它原本的投射者;他...就會遭受到自己本來想施加於他人的破壞性影響。”


最佳防禦手段


這些討論對於回答與有毒的祈禱有關的最後一個、或許也是最緊迫的問題大有助益:你該如何保護自己免遭這種惡毒的攻擊?培養一顆積極正向的心是一個好的開始,所以從腦海中清除掉仇恨、評斷與暴力的念頭是必要的。清除掉自己身上的負面念頭也很有幫助:你必須認識到自己的弱點、自卑、軟弱和毛病都是毒藥,並且學會擺脫它們。如果這種思維已經成為了陪伴你大半輩子的習慣,那要一時間改過可能會很辛苦,但即便是最些微的努力也可以帶來回報,並且成為繼續進步的動力。


對於那些具有一定的可視化(visualisation)天賦的人來說,某些典型的神秘學保護措施也可能派得上用場。最常見的方法就是想像自己被球形或卵狀的白光包圍。不過你具體使用什麼技巧終究還是不如你的思想本身擁有的清晰與力量來得重要。因此,挑選最適合你的方法就可以了。採用傳統的祈禱方法也未嘗不可,譬如呼求“拯救我們脫離邪惡”的《主禱文》。當然,祈禱的具體形式還是不比它能否引起你強烈而正向的共鳴要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記住不要心懷恐懼。恐懼是一種非常負面的情緒,它將會削弱你的力量遠多於給予你激勵,而在那些頻頻傳出巨靈傷人事件的文化中,對黑魔法的恐懼往往也十分深植人心,這或許不是巧合。所以,保持一顆健康、穩健且富有理智的心,也許才是最好的防禦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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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s

Anonymous [Valentin Tomberg], Meditations on the Tarot: A Journey into Christian Hermeticism, Translated by Robert A. Powell, Warwick, N.Y.: Amity House, 1985

Annie Besant and C.W. Leadbeater, Thought Forms, Adyar, Madras, India: Theosophical Publishing House, 1978 [1901]

Aleister Crowley, Magick in Theory and Practice, New York: Castle, n.d.

Alexandra David-Neel, Magic and Mystery in Tibet, New York: Dover, 1971

Larry Dossey, Be Careful What You Pray For…You Might Just Get It, San Francisco: Harper San Francisco, 1997

S.E. Hertel, “Kahuna Ana’Ana: The One Who Walks in Darkness”, Gnosis 14 (winter 1990), 30-33

Homer, The Odyssey, Translated by Samuel Butler, classics.mit.edu/Homer/odyssey.html; March 10, 2009.

Richard Kieckhefer, Forbidden Rites: A Necromancer’s Manual of the Fifteenth Century, University Park, Pa.: Penn State Press, 1997

Max Freedom Long, The Secret Science Behind Miracles, Santa Monica, Calif.: DeVorss, 1948

Richard Smoley, “Man as God and Creator”, Gnosis 28 (summer 1993), 56-60


理查德・史莫利(RICHARD SMOLEY)是《內在基督教:神秘傳統指津》(Inner Christianity: A Guide to the Esoteric Tradition)、《濕婆的骰子遊戲:意識創造宇宙之謎》(The Dice Game of Shiva: How Consciousness Creates the Universe)、《被禁止的信仰:諾斯底主義的秘密歷史》(Forbidden Faith: The Secret History of Gnosticism)等著作的作者,同時他也是《美國神智學雜誌》(Journal of the Theosophical Society in America,TSA)的編輯,若想瞭解更多可以前往他的網站www.innerchristianity.com/blog.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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