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9日 星期三

輪迴:必然之輪(23)香蒂・黛薇


有關前世記憶的真實記述雖然少見,但依然偶有所聞。這些故事難以僅憑胡思亂想或一廂情願來解釋,就是心靈感應也無法合理說明這類奇事。事實有目共睹,博學之士的解釋則千奇百怪。


新東方主義者和偽形上學家常常宣稱自己是凱撒、亞歷山大大帝或拿破崙的投胎轉世。怪的是,同樣常被拿出來說嘴的還有希帕提婭,比如這些年來有兩位傑出的女士一直在互相爭執誰才是希帕提婭的轉世。這種對自己擁有非凡前世的堅持充其量只是心理和情緒上的自我安慰,以慰藉過得平淡無奇的她們這一輩子。


即使排除了這些徒勞的自命不凡,仍然有一些案例是我們目前所無法解釋的。你可以揭穿那些傻子,但不可能駁倒事實。同樣無可否認的是,對輪迴的信仰在很多情況下其實是加強了人們對自己當今使命的意識,這在很大程度上也促進了他們的幸福與安寧。


匈牙利著名畫家梅斯扎羅斯(Desider Mockry-Meszaros)就是一個例子,就連馬克西姆・高爾基(Maxim Gorki)都是他的忠實畫作買主。梅斯扎羅斯繪畫過多幅史前場景,他聲稱這些都是自己遙遠前世的親眼所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曾經畏懼不已的龐然大物現在又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我眼前,我曉得剛歷經火山爆發、還在冷卻時的地貌是什麼模樣,我還有生活在另一顆星球地底下的記憶,正是這些賦予了我揮舞筆刷和鉛筆的靈感。”(《紐約時報》,1930年2月9日)


許多人喜歡以“常識”來解釋梅斯扎羅斯先生的情形,有人說他是很懂得如何推銷自己畫作的精明宣傳者;其他人說他曾經參觀過一些自然歷史博物館;還有比較大方的人則願意直接說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這些懷疑論者又如何能斷言他真的沒有上輩子,怕是連駁斥他的古代記憶恐怕都辦不到。


本世紀初的巴黎也有一位奇女子,勞蕾・雷諾德(Laure Raynaud)。這位女士從孩提時代就可以清楚回憶自己的前生,甚至是準確描述自己以前住在哪裡又是怎麼過世。雷諾德女士在四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遊歷義大利,她亦在那裡回想起了前世的點點滴滴。她在熱那亞開始回憶自己以前住過的房屋樣式,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果真找到房子,而她的話也都禁得住歷史檢驗。


她聲稱自己的前世並沒有被埋在墓園,而是在不遠的教堂。之後研究確實證明那裡安葬著一位年輕女子。雷諾德說她是在1809年10月21日的那棟房子裡辭世,然後在教堂入土為安(盧托斯瓦夫斯基引述查爾斯・蘭丁〔Charles Lanedin〕《死後的生活》〔La Vie Posthume〕,巴黎,1922;卡布里德・德蘭〔Cabrid Delanne〕《輪迴紀事》〔Etude de la Reincarnation〕,巴黎,1921)。


接下來要從義大利來到緬甸,雖然相隔甚遠,但輪迴學說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深根在世上的天涯海角。有篇探討輪迴的文章特別提到了緬甸:“在這個佛教國家,小孩子宣稱自己在前世曾有另一個名字並生活在另一個地方一點也不足為怪;有時這些說法還會以某種方式獲得證實。這樣的孩子在緬甸被叫做憶童(Winzas),把憶童帶去他們曾經住過的地方來進行簡單核實在這邊算是相當平常的事,據說他或她通常可以辨認出自己以前的住所跟朋友,並且道出只有那位死者與其他在世者才可能知道的事。這些憶童在緬甸隨處可見,所以他們的存在顯得很司空見慣。一般說來,對前世的回憶會隨著孩子長大慢慢褪色,不過我們也遇過成年的憶童,堅稱他依然可以清楚回憶前世。”(《佛教》(Buddhism),1903年12月,p.307)


現代還有一個關於前世記憶的驚人案例,這是年輕的印度女孩香蒂・黛薇(Shanti Devi)的故事。她的故事已經得到了公正人士的仔細核實,其中包過德里的大報《每日新聞》(Daily Tej)的總經理古普塔先生(Deshbandhu Gupta)、印度國大黨黨魁兼甘地的好友夏瑪(N. R. Sharma)還有德里的首席律師馬瑟(T. C. Mathur)。他們與其他許多人一起就他們的發現編纂了報告,並得出結論認定香蒂・黛薇的故事不但完全真實,而且是有史以來最有據可查的前世記憶之一。


香蒂・黛薇在兒時是一個話不多、非常內向的孩子。她是在四年級後才開始回想起前世,並且經常暗暗細數她這輩子與上輩子的種種不同。她堅持自己曾經是一個丘巴人(Choban),她的丈夫則是一名商人。她詳細敘述了自己以前的住處、房間佈置,甚至連房子的顏色都能信手捻來。


她的父母起初對此漠不關心,覺得這只是她天馬行空的幻想。但因為當地流傳著記得起前世的孩子將會早死的說法,於是他們漸漸開始不安起來。


香蒂・黛薇經常表示想要去遙遠的穆特拉鎮(Mutrra)探一探。據她說,她前輩子曾經生活在那裡。由於當地保守的風俗,她後來不再輕易透露她以前的丈夫叫什麼名字。最後,在蘭傑斯學院(Ramjas College)任教的叔叔碧山・錢德(Bishan Chand)向她保證如果她願意把那位丈夫的名字告訴她,他就會帶她去穆特拉鎮看看。她同意了,並透露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凱達爾・肖貝(Pt. Kedar Nath Chaubey)。根據黛薇描述的地址,他還向那個男人寫了一封信。令所有人大為驚訝的是,肖貝真的回覆了這封信,甚至著重指出這名女孩所說的話的確屬實。


不久後,已經再婚的凱達爾・肖貝來到德里,然後立刻就被香蒂・黛薇認出是自己的丈夫。他向她試探了幾個私密問題,結果她均能對答如流,於是肖貝也不得不承認在他眼前的似乎真的是自己死去的妻子。


在接下來幾天裡,香蒂・黛薇花了很多時間描述穆特拉鎮跟她以前經常光顧的廟宇,甚至是她曾經答應要向其捐獻一百盧比,而錢現在還埋在她以前在穆特拉的家中地板下。


出於這位女孩的堅持不懈,她成功在一次十五人的團體出遊中去了穆特拉。在抵達車站後,她主動對行程提出了修改。她坐進馬車,然後指示駕駛照著她的話帶路。她告訴駕駛該如何到達胡里門(Holi Gate),顯然她對那一帶非常瞭若指掌。當馬車因為狹窄的街道寸步難行的時候,她又帶領一行人找到了一條狹小的短巷。在這裡,她碰見了一位老婆羅門,並立刻認出那是她以前丈夫的父親。接著她領著一行人參觀她孩提時代就開始回憶的那棟房子,儘管已經被粉刷過不同的顏色,但她還是毫不費力地認出它來。


在進入房子後,他們就各間房廳、壁櫥等佈置向她提出試探,但她回答得完全正確,簡直就像是在講述自己的家一樣。再來她被帶去了那座她曾堅持要捐獻一百盧比的寺廟,她向那十五人展示了她藏在另一間房子的錢;那也是她過世時所待的房子。原來那就是凱達爾・肖貝一家人的家。她走進一間小房間,並且指出其中一處角落埋著她臨終前留下的錢。待挖完地洞,在地表大約一英尺下果然發現了埋藏貴重品的地方,可是那裡卻空空如也。香蒂・黛薇顯得非常激動,堅稱她真的曾經把錢留在那裡。後來,凱達爾・肖貝承認他以前發現了這筆錢,並在妻子去世後將它們取走。這也排除了她一直在故意揣摩肖貝的心思的可能性。


接下來她又拜訪了自己前世父母的家,他們仍舊生活在那裡,而她馬上就從五十多人中認出了他們。她走上前去擁抱他們,直喚他們的名字,並再次履行孩子對父母的禮節。


德里與穆特拉之間的殊異也是很重要的一點。香蒂・黛薇在重新回去拜訪以前就習慣使用穆特拉的俗語,這讓她一去走訪的時候就顯得好像是本來就屬於那裡。


在這趟不同尋常的旅途尾聲,人們在當地一所中學為她舉辦了一場公開聚會。有一萬多人前來參加,他們有多人都能認出這個女孩。所有參加這場聚會的人都感到非常有趣,並留下了深刻印象,並且希望香蒂・黛薇能夠留在他們身邊。


不過,她現在的父母認為回到德里對她來說應該更好。在回程的火車上,香蒂・黛薇堅持她應該和她的朋友、親戚以及丈夫一起留在穆特拉;她一直苦苦思索這個問題,並一邊堅持她已經夠大可以做決定,雖然她那時才只有十一歲,最後她終於還是因為疲倦而沉沉睡去。


香蒂・黛薇的故事為正統基督徒和科學家帶來了很多問題。目前我們沒有任何教育機構教授的知識可以解釋這種特殊情況。這個故事曾在1937年被廣泛宣傳,許多飽學之士總想找到“合理”的解答,但輪迴無疑是唯一合理的解決方案。如果要否認這一點,那便形同於是在承認香蒂・黛薇真有什麼神秘力量,但這也是科學所不可能認可的。


因此,輪迴不僅受到理智、權威與傳統的證言所支持,而且也的確能夠得到親歷者的可信陳述印證。


如果有人可以證明自己有過前世,那麼人類對於生命的整個概念都會遭到顛覆。他不會再侷限於僅此一生的狹窄範疇,認識到輪迴的真理不僅才是真正的實現永生,而且這也能讓他更加認識自己。眼前的他只是過去、現在或未來長河的一小部分,要是人們能夠像忠於他們自己的意見一樣忠於真理,那香蒂・黛薇的案例就會揭示出一種嶄新的人生目的,以及成就所有那些偉大且美好的事物的新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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