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術)從來都離不開時間(time)及時機(timing),正如富爾卡內利(Fulcanelli)告訴過我們,企圖改變時間的理想其實就是秘而不宣的千禧年主義。”
——傑伊・韋德納(Jay Weidner)&文森特・布里奇斯(Vincent Bridges,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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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別塔事件與物理介質的“拓撲隱喻”——連同其在世界各地的宗教和哲學傳統中呈現出的多彩多姿形象——全都構成了那幅公然隱藏在現代科學與“超人類主義”提倡者身後的煉金術議程路線圖。
舉例來說,我們已經從巴別塔事件瞭解了關於人類的三個假設:
(1)原始統一狀態,這又能夠以三種方式來表達:
(a)性別的統一,或者說是雌雄同體;
(b)語言的統一;還有最後也最重要的,
(c)文化-哲學的統一。“拓撲隱喻”同時也揭示了一個事實,即這種古老的哲學實際上正是中世紀與文藝復興時期的赫耳墨斯主義者所推崇的prisca theologia,“太古智慧”。
(2)這種統一狀態從各個方面對諸神或上帝形成了某種威脅,因此必須予以扼殺。值得注意的是,如果翻閱所有古代文獻就可以發現,上述的統一狀態確實是在這三個層面上都遭到了打破。
巴別塔事件也透露一種相當獨特的人類墮落隱喻,其中拓撲墮落隨著分化的不斷增加而發生,於是從原始的雌雄同體人,這是“雌雄同體”的物理介質或上帝的形象與象徵,一路通過礦物、植物最後變成了動物人。
如此深奧的說法對於理解這個人類嬗變煉金術議程的另一個辨識性標誌至為重要,因為恰是這使得它的現代傳人,超人類主義得已重新認識長青哲學的古老教誨,即人乃是宇宙之縮影。因此,要統治宇宙必須先統治人,而要統治人就又必須先駕馭與控制他的所有感官輸入: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最後還有他的性慾與意識本身。如同我們將在本書最後幾章所見,這種非常古老的把人類比作微觀世界的概念已從現代理論物理學的某些方面得到了驚人的證實。
有鑒於此,如果要在現代科技或科學中找到煉金術或赫耳墨斯議程的身影,那麼就必須放眼以下幾個領域:
(1)對仰賴感官輸入的所有媒體的控制:包括藝術、建築以及最重要的任何通過視覺吸收的信息媒體,即文學(註1)與近來的電影和電視;
(2)通過音樂與語言進行的聲音控制;
(3)再來是最為關鍵的——對於人的味覺,像是飲食的控制,這也是英美精英尤其念茲在茲的一點,特別是洛克菲勒家族及其盟友;
此外,古代教義所概述的人歷經更個層面的重新上升過程,也就是從動物回到植物、礦物與最終的雌雄同體這一點也非常重要。換言之這意味著要循著最初導致分化發生的那條原路回去,從動物、植物、礦物一步步回歸於雌雄同體。
為了總結這種態度,我們可以稱之為“對身為微觀世界的人類的全頻主導”。無論我們是在談論特定國家的國家精英,還是跨國公司與銀行精英這都適用。
有如我們會在本書的其餘部分看到,我們相信超人類主義其實只是披上科學外衣的赫耳墨斯煉金術,它的初衷始終如一,因為這些科技與技術從本質上來說都涉及社會工程——以人類為對象的煉金術嬗變——超人類煉金術士一向誇耀他們的科學洞見將會極大地拓展人類的意識跟知識,但正如我們之後就會討論到,玩火自焚或許才是更可能的結局。
總而言之,真正變新的只有科學與工程技術,但驅策著它們的仍是相同的古老夙願。
而這一切可能都是早已設計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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