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3日 星期六

在海面上走:自相矛盾的耶穌水上行走奇蹟的天體雙關語解釋——Part 2

https://www.ancient-origins.net/myths-legends-europe/sea-walk-miracle-0011196


By John McHugh, M. A. 



當福音傳道者在公元1世紀後期將目光轉向星空時,基於對希臘天體神話的認識,他們非常清楚獵戶座“行走在水面上”的模樣。此外,美索布達米亞占星學又指出獵戶座還可以被稱為“神之子”(DINGIR DAMU),而這個楔形文字的一詞多義允許它同時具有“上帝之子”和“受膏者”(即基督)的含義——這些都是耶穌的崇高頭銜。對福音書作者來說,這看起來肯定就是一個啟示:那不可侵犯的象形文字歷史紀錄早已記下了耶穌基督所行過的奇蹟。


但獵戶座並不僅僅代表著耶穌的天文身份而已。我們現在可以發現,存在於海上行走這個奇蹟中的驚人共性與不一致之處其實也可以被由一幅星象畫面和加密的文字遊戲來解釋,而這幅畫面則牽涉到了耶穌-獵戶座這個涉水之星抵達天頂的時候。


在這裡要提醒讀者的是,楔形文字書寫系統有非常多的同音異義詞,正是這種語言現象讓福音傳道者領會了神聖的雙關語,然後又被用來作為“行走在海面上”的故事依據。為了明辨這些複雜的文字遊戲,讀者必須先來認識被現代語言學家用來區分泥板上的楔形文字的音譯系統。下圖展示了這個系統大概是怎麼一回事,圖中列舉的是六個可以被讀作“MUL”的楔形文字。最常見的MUL是下面沒有標號的那種;次之常見的是MUL 2,再來是MUL 3,依此類推。



要記得,這些編號都是現代學者的發明。重點是,古代學者會將這六個楔形文字全都讀作“MUL”。


耶穌行走在海面上的共通主題


福音傳道者為海上行走的奇蹟提供了可說是算得上一貫且難以歸類的敘述。所有版本的故事都說,先是耶穌指示門徒乘船(ploion)到加利利海的另一頭去,耶穌自己則“上去”(anebē)或“前去”(apēlthen,anechōrēsen)了不具名的“山”(oros)上,他在那裡獨處(monos)。《馬太》和《馬可》都指出,耶穌此行的目的是要去“祈禱”(proseuxasthai)。門徒的船在航行期間由於“逆風”或“狂風”而遭遇了驚濤駭浪,這可能會令他們陷入滅頂之災。接著,耶穌突然現身在水面上,直接朝門徒的船走過去。現在讓我們來梳理一下登場在海上行走奇蹟中的所有要角與道具,究竟都和天上的星星有什麼關係。


故事的基本架構很容易就能被公元1世紀後期的福音傳道者從抬頭可見的天空中望見。我們先前已經證明,福音傳道者賦予耶穌的頭銜(“上帝之子”、“基督”)其實同樣也是涉水之星獵戶座的楔形文字稱謂。因此,以獵戶座為幌子,耶穌也可以被看作是在踩過由連續八個水生星座構成的星星之“海”上。佇立在獵戶座東北方的雙子座在楔形文字中被叫做Mashu,“雙胞胎”。Mashu經常被概念化成美索不達米亞神話的“雙山”,吉爾伽美什在第九塊《吉爾伽美什史詩》泥板中攀登了這座山便可茲證明。耶穌的海上行走故事的主要道具是門徒的船,令人聯想起位在耶穌-獵戶座東南方的南船座(Argo)。至於南船座是如何被變成了滿載“門徒”的船,這可以從美索不達米亞占星學找到答案。


南船座的希臘文似乎是衍生自美索不達米亞文的“貨船”,其在阿卡德文中被寫作Makurru,或是蘇美爾文的MA 2-GUR8。楔形文字記載將Makurru之船描述成一艘停泊在夜空南端的聖船;而且按照流行的神話,它的船首因故沒了。由此,兩者的相關性已簡直不能再明顯:希臘的南船座——就和美索不達米亞的Makurru之船一樣——是一艘停泊在夜空南端的神化船,最令人驚訝的是,它也沒有船首!


沒有船首的南船座最初是源自於美索不達米亞的星座Makurru之船


但這實際上是一個以蘇美爾式的南船座雙關語,MA 2-GUR8(MA 2=“船”,GUR8=“深入”)這個字對耶穌的海上行走奇蹟有著特別重要的意義。在其眾多解讀與意義中,GUR 8也可以被讀為TUR 5,在發音上與TUR無異,這是一個可能意味著“學術學徒”的蘇美爾術語,其與希臘文的mathētēs,“學生、學徒”正好相關——而這在英語《聖經》中便被讀作“門徒”。由於蘇美爾語的單數名詞可以代表一個集體,所以此處的門徒可以是複數。因此,福音書作者顯然很清楚南船座的蘇美爾拼法,MA 2-GUR8,它唸作MA 2-TUR,意為“門徒之船”。


正因如此,耶穌的海上行走奇蹟才會出現他從山上走下,並走到門徒的乘船旁的情節。


“獨自上山去禱告”


耶穌在走上海面之前的舉動基本上都是天體雙關語的花樣。在耶穌-獵戶座西北方的金牛座有另一個天文學上的名字叫做Eluu(“公牛”),與動詞eluu,“登上、離去”同音。再者,金牛座的語素GUD也和GUD 6同音,後者在阿卡德語代表karābu,“祈禱”。耶穌-獵戶座的東方則有長蛇座,它的蘇美爾名字是USHUM,意同阿卡德語的edishshu,“獨自”。看起來正是這些詞彙決定了耶穌的一連串舉動:耶穌-獵戶座“登上”了高山-雙子座,在那裡“獨自禱告”;馬太、馬可和約翰確實可以說是在他們的福音書中做到了如實記載。



現在,我們將看到存在於耶穌海上行走奇蹟中的那些若干差異又是如何與天體雙關語有關。


耶穌想要“別過”門徒的船


當耶穌在加利利海面上朝著門徒的船走過去時,《馬可》6:48說他“意思要走過他們去”(ēthelen parelthein autous)。為什麼耶穌會想要徑直別過門徒正岌岌可危的船是一個令許多神學家困惑不已的問題。馬庫斯(J. Marcus)就寫道:“耶穌想要在海上直接別開他的門徒真的很讓人感到費解...如果耶穌走到海上是出於他關心門徒的安危...那為什麼《馬可》6:48又說他要別過他們?”其實,只要從兩個天文學方面來著手,就可以明白《馬可》何以要把如此不合理的細節納入故事。


在古代(及現代)天文學中,獵戶座向來被描繪成一個昂首闊步、頭向後看的神化人物。獵戶座走在星海上並向後看著門徒之船(南船座)的形象可能影響了《馬可》對這幅星象畫面的詮釋,即耶穌-獵戶座看上去好像是在回頭看著他剛剛經過的門徒之船。這個觀念似乎已經在一個相當明顯的天文學雙關語中得到了呼應。獵戶座的楔形文字稱謂叫做Rē’u,“牧羊人”,有時也會被以U 5來表示。U 5和U同音,其在阿卡德語意為shūtuqu,“越過一個人或一個物體”。


《約翰福音》6:21——傳送門徒的船

 

當耶穌被門徒接上船後,《約翰》6:21告訴我們“船立時到了他們所要去的地方。”由於加利利海大約有七英里寬,而《約翰》又說過門徒已經乘船行了三或四英里,換言之,門徒的船是立刻被傳送過了剩下的三或四英里!事實上,這個超自然壯舉也與“門徒之船”(南船座)和“鄰近之河”(波江座)的楔形文字天體雙關語有關。


南船座的常見拼法是MA 2-GUR8,“Makurru之船”。MA 2意味著“船”;除了有“深入”的意思,GUR 8還代表了阿卡德語動詞erēbu,“抵達”。GUR 8也可以被讀作KUR 9和KU 4,前者音同蘇美爾單詞KUR,“土地”;後者音同KU,“在”。


瞬間傳送到陸地上的奇蹟其實是源自於對波江座的多意解讀。根據《蘇美爾-阿卡德語詞典》,河神這個稱呼可以被寫為DINGIR I 7。瞭解巴比倫占星學的約翰肯定知道,DINGIR也可以被讀成AN。所以,河流的楔形文字亦能以AN-I 7或“AN-I”來表示;這在阿卡德語中音同ani,“立刻”。這便是約翰在《約翰》6:21中加入那段超自然情節的依據。


彼得行走在水上

 

現在,《馬太》14:29-31堅持彼得在探出船後跟著耶穌在海面上走了一小段時間,直到他因為信仰不夠堅定才差點落水!但只要望向天上的獵戶座,我們就可以發現彼得的天體身份。


彼得(Peter或Petros)的希臘語意思是“岩石”——尤其是大小方便攜帶的類型。《蘇美爾-阿卡德語詞典》證實了Rē’û(牧羊人)有一個代換字是SHUBA,專指有價值的“石頭”。獵戶座的其中一個楔形文字稱謂就是SHUBA,恰好與希臘語的Petros相對應。馬太注意到了獵戶座的楔形文字稱謂“石頭”,於是海上行走的超自然奇蹟也被轉移到了彼得/岩石身上;所以這位傳道者才讓他在海上與耶穌並肩而行。


極具諷刺意味的是,耶穌行走在海面上的奇蹟在過去兩千年來其實一直都存在於人們抬頭可見的地方。當福音傳道者凝視著已鐫刻入星座的不朽歷史紀錄時,他們實際上看見的是正跨越了天體之海、肩負著“基督”之名的獵戶座。耶穌-獵戶座包含的各種雙關語解釋了整個故事中的共通與矛盾之處,而這些也被福音傳道者當作歷史事實記載在了他們的福音書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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