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2日 星期二

神秘藝術-奧拉夫・阿斯特森之歌

https://wn.rsarchive.org/Lectures/GA275/English/RSP1984/19141231p01.html


(《神秘藝術》〔Art as Seen in the Light of Mystery Wisdom〕系列為魯道夫・史代納〔Rudolf Steiner〕在1914年12月28日-1915年1月4日於多爾赫納〔Dornach〕舉辦的八場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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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講(1914年12月31日)

〈宇宙新年:奧拉夫・阿斯特森之歌〉


我們的年末慶典將以朗誦奧拉夫・阿斯特森(Olaf Åsteson)的優美挪威傳說開始,傳說告訴我們,奧拉夫在聖誕節就要湊近之際陷入了一場持續十三天的酣睡;我們將以各種方式來探索這神聖的十三天。他在睡夢中經歷了許多非常有意義的體驗,而這就是他在醒來後所講述的故事。


我們在過去這些日子裡已經研究過各式各樣的事物,這種靈性科學視野向我們提供了理解智慧寶石的新方法,古人一直以來都知道這些寶石屬於精神世界。我們將會在這樣或那樣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碰見關於精神世界的史前知識,並且我們會不斷被提醒,曾經的人類是如此有條不紊地與整個宇宙維繫著某種關係,並以我們現在的話來說,以他身為微觀世界(microcosm)的身份沉浸在宏觀世界(macrocosm)的法則或動靜之中,在沉浸到宏觀世界的這個過程中,他能夠體驗到許多與他的靈魂深切相關的事物,但只要他還在物理層面中作為微觀世界存在,而且僅透過感官和受感官束縛的知性來獲取知識的話,這些事物就會向他隱蔽。


我們都清楚,從唯物主義的觀點出發自然會以為人類是世上唯一具有思想、感情和意志的生命,但若是從靈性視野放眼望去就會發現,就如同水平在人類之下的生命也有,水平在人類之上的生命當然擁有思想、感情及意志。當他將自己沉浸入宏觀世界時,身為微觀世界的人類便可以依著他自己的方式感受到這些生命。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會再只把宏觀世界視為空間意義上的宏觀,而是彷彿就連時間的流動都對宇宙生命具有重要意義。就像當他想要深入自己的靈魂深處,點燃他內心的精神之光的時候,人必須把自己從周圍環境所為他留下的一切印象(impressions)隔絕開來,這就是通過封閉他的感知來在身旁創造出黑暗,所以我們若想深入地球之心(spirit),就得要將其與宇宙其餘部分的印象隔絕。如果地球之心能夠集中力量,外在宇宙對它的影響就可以被縮減到最小。在地球已經被從宇宙隔絕後,屆時與地球之心合而為一的人類就會發現那些等待被揭開的秘密。


外在宏觀世界對地球影響最大的時刻是俗稱仲夏的夏至。許多與節日和儀式有關的記載都一再提醒我們,這些節慶幾乎都是挑在盛夏時節舉辦;在盛夏的時候,靈魂會逐漸放開自我(ego)並與宏觀世界的生命融合,在一種似夢非夢的狀態下臣服在宏觀世界的印象面前。


另一方面,其它古代傳說之類的東西也告訴我們,當宏觀世界的印象對地球的影響來到最小程度時,地球之心就會開始集中自身,倘佯在永恆的萬有(All)中,這是地球靈魂生命的秘密,假如有人趁著宏觀世界向地球發來的光與溫暖減弱到最低時去感受這種體驗,他就可以領悟最神聖的秘密。這就是為什麼臨近聖誕節的日子總是神聖非凡,因為當人類仍然能夠分享地球的體驗的時候,他就可以在地球最全神貫注之時面見後者的心靈。


地球之子,奧拉夫・阿斯特森在十三天的宏觀世界之旅中嚐盡了宇宙萬有的各種奧祕。這個最近才從陳年往籍中重見天日的北歐傳說敘述了奧拉夫從聖誕節直到新年過後的1月6日這段期間的經歷。我們要記住,微觀世界在宏觀世界中佔據著一席之地,之後我們會進一步研究這個問題。不管怎樣,首先就讓我們來洗耳恭聽地球之子奧拉夫・阿斯特森的傳說,他向身處在這個時代的我們分享了他在邂逅地球之心的過程中體驗到的宇宙奧祕。現在,讓我們豎起耳朵。


(ㄧ)

歡迎來聆聽我的歌!

聆聽青春活潑之歌。

由我奧拉夫・阿斯特森來笙歌,

我已因為酣睡而擔了好久的擱。


(二)

他在平安夜躺下身

很快鼾得比誰都深

遲遲也沒有要起身

教堂都已鼎沸人聲

過了十三天才醒神。


由我奧拉夫・阿斯特森來笙歌,

我已因為酣睡而擔了好久的擱。


他在平安夜躺下身

熟睡得久久不起身

由始自終醒不了身

直到鳥兒都張開身

過了十三天才醒身。


由我奧拉夫・阿斯特森來笙歌,

我已因為酣睡而擔了好久的擱。


奧拉夫就是沒起身

直到陽光已露山身

過了十三天才醒身

然後他跨上快馬身

急忙赴教堂好現身。


由我奧拉夫・阿斯特森來笙歌,

我已因為酣睡而擔了好久的擱。


牧師在祭壇前隻身

吟頌神聖的彌撒聲

奧拉夫走進門現身

大談許多夢境心生

皆他靈魂經歷親身。

由我奧拉夫・阿斯特森來笙歌,

我已因為酣睡而擔了好久的擱。

老老少少無人作聲,

都聽奧拉夫的話入迷深

向他們說著他的夢境心生


由我奧拉夫・阿斯特森來笙歌,

我已因為酣睡而擔了好久的擱。


(三)

我在平安夜躺下身

很快鼾得比誰都深。

遲遲也沒有要起身

教堂都已鼎沸人聲

過了十三天才醒神。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被困入高聳雲間

又被扔入大海深處,

無論有誰尾隨相間

到頭來依舊無覓處。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被困入高聳雲幕

又被扔入沼澤陰魅,

我既見識地獄恐怖

卻也見證天堂明媚。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翻越深暗的裂口

天堂之河湍急咆哮。

那磅礡的力量應叩

我能聽見它們呼嘯。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那炭黑馬沒有嘶,

我那好獵犬沒有叫,

早晨的鳥兒沒有聲

都因驚歎而脫了力。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在精神之地旅行

在荊棘中舉步維艱,

猩紅披風碎不成形

腳上指甲苦受熬煎。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接著我踏上糾河橋*1

它懸掛在風吹高地,

滿橋的紅金任人瞧

與鋒利的釘子遍地。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靈蛇忽然來襲擊我

靈犬忽然跑來咬我,

瞧!公牛也阻擋我。

牠們是橋上三惡獸,

各個邪惡使人難受。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那狗脾氣暴躁焦急

那蛇匍匐準備伏擊

公牛似要就地襲擊!

無人能平安過這橋

都對真理瞧也不瞧!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已經踏過糾河橋

又高又窄令眼難瞧。

我在沼澤跋涉沾洉....

牠們現在都在身後!


皎潔皓月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在沼澤四處遊蕩

沒能找到一處懸宕

當我踏過糾河橋地

感覺嘴中含著泥土

彷彿死者躺入墓地。


皎潔月亮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接著我來到了水域,

那兒可冰冷得發亮

好像是藍色的火焰....

主引領我步伐蹌踉

我沒有再湊近腳步


皎潔月亮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走在寒冷道路上

看見在我右手邊上:

那就像天堂一樣的

光芒照耀幅員遼闊。


皎潔月亮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我看見了主的聖母

沐浴在美妙的榮耀!

“快去布魯克斯瓦林*2

那是靈魂受審之地!”


皎潔月亮有千里

條條大路亦千里。


(四)

我在其它世界逗留

經過了多少夜數;

唯主心裡有數

苦難入眼簾——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我看見了一位青年

在世時曾殺過孩子。

現在他得要抱著他

站在爛泥堆裡陪他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我看見了一位老人

身上披著ㄧ件披風;

他也是一個受懲人,

在世時是個守財瘋,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我又看見了幾個人

都身穿著火的衣服;

過去他們都愛騙人

可憐靈魂如今被縛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我也看見了有少孩

腳底下都踩著燙煤

他們曾害父母病咳

如今要從內心去還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到了我該去的屋子

巫婆們在血泊忙碌;

這些鮮血全部都是

流自世上的不義人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從北方駕馬而來的

成群邪惡狂野幽靈

在地獄之王率領下,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這支騎兵來自北方

邪惡至極無人能比;

地獄之王騎在前方,

騎著他的黑色駿馬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東道主自南方而來

神聖的平靜一塊來

聖米迦勒率他們來

為了耶穌基督而來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靈魂因為罪孽受審

在痛苦恐懼中顫抖!

他們各個淚如雨下

招供各自所作所為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米迦勒威嚴地佇立

為人們的靈魂判例

他身旁有ㄧ人站立

審判之主,耶穌基督


在布魯克斯瓦林

審判讓靈魂面臨。


(五)

世上的人們有福了

窮人將可穿上鞋履;

再也無需非得赤腳,

在刺人的荒地步履。


此乃為公義

乃為世界的真理

乃為崇高精神聖言。


世上的人們有福了

窮人將有麵包充飢!

再不會有任何一隻

靈犬上前來撲咬他


此乃為公義

乃為世界的真理

乃為崇高精神聖言。


世上的人們有福了

窮人將有穀物享用

公牛的角不再傷他

可平安渡過糾河橋


此乃為公義

乃為世界的真理

乃為崇高精神聖言。


世上的人們有福了

窮人將有衣裳保暖

不必擔心被凍死在

布魯克斯瓦林冰湖


此乃為公義

乃為世界的真理

乃為崇高精神聖言。


(六)

老老少少無人作聲,

都聽奧拉夫的話入迷深

向他們說著他的夢境心生

看來你真的酣睡了好深好深....

該起來了,奧拉夫・阿斯特森!


親愛的朋友們,我們剛剛聽完了奧拉夫・阿斯特森是如何陷入沉睡,並在這個過程中知曉了平時被隱藏在物理層面的感官與凡俗生命世界面前的秘密。這個傳說為我們帶來了有關於精神世界的古代知識和啟發,這也是我們遲早將透過靈性科學世界觀再次找回的東西。


你們一定都聽過那些關於人類靈魂踏入精神世界的故事,只有當人穿越過死亡之門並且進入元素層面時,他才能步入精神世界。這意味著,屆時那些地球上的元素將不會再像物理層面的日常生活中那樣,以土、水、氣、火的形式呈現在他周圍,因為他在這時已經超越了元素的這層感官表象,得已看清這些元素的真面目,這只有在你們能夠理解它們的真實本質後才會發生,它們的存在與人類的靈魂體驗是有關係的。


我們可以注意到,當奧拉夫抵達糾河橋並穿過它來到通往精神世界的遙遠道路上時,他實際上正是歷經了這種進入元素層面的下墜。他對自己落入土元素的過程做了一段栩栩如生的描述,他告訴我們他感覺嘴裡含著泥土,好似死人躺在墓園裡般。接著又有一段明確的敘述表明他行過了水元素,水元素可以使人重新體會自己的道德品質。然後他又提到了與火及氣元素的遭遇。


所有這ㄧ切都是以一種妙不可言的生動形象、再配上以人類靈魂為視角接觸精神世界奧祕的方式來敘述。這個傳說被重新發現是比較後來的事;它過去一直都流傳於人們的口頭傳說。現今保存下來的這個傳說已有不少部分與原版有異。毫無疑問,對於土元素的那一段描述在原版裡就是先於水元素。至於氣元素跟火元素的段落亦無疑與我們今天擁有的殘缺版本有很大差異,何況它們還是在後來的幾個世紀才被陸續找回。


為了不使這些變動造成影響,我們得要說明許多事情,這特別牽涉到一個我願意稱之為人的世界觀感受的問題。有一件事尤其必須指出——我之所以說是一件事,是因為確實還有其它很多件事,但不要操之過急——它對人類靈魂如何真正理解我們的靈性科學世界觀至關重要,敬畏與奉獻之心曾在古時候廣為人知,它使人能夠一探深層的存在奧祕。人們必須認識到,在這個唯物主義時代,他們實在忽略了這種敬畏與奉獻之心的重要性。


我們必須感受到當今的唯物主義時代究竟有多麼乾涸且空虛,生活在第五後亞特蘭提斯時期(fifth post-Atlantean epoch)的我們是多麼為自己的知識感到自滿,但如果能夠帶著必要的虔敬,我們才能夠真正發覺自古流傳下來的古老宗教與知識的啟示到底包含了何其深刻的智慧。說實話,現在的我們甚至對《聖經》也沒有該有的敬畏!不必去說那種幾乎要將整本《聖經》撕成碎片的粗暴現代研究,我們只需看看今天的人們都是以多麼枯燥又空洞的方式看待《聖經》便可明瞭,那都是在依靠感官和凡俗的知識做無用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恐怕已再也無法回憶起人類的感知曾經有多麼厲害,經文裡的ㄧ些章節其實就是在讓我們回味這種感覺。我想在這裡援引《出埃及記》33:18:


“摩西說:求你顯出你的榮耀給我看。

耶和華說:我要顯我一切的恩慈,在你面前經過,宣告我的名。我要恩待誰就恩待誰;要憐憫誰就憐憫誰;

又說:你不能看見我的面,因為人見我的面不能存活。

耶和華說:看哪,在我這裡有地方,你要站在磐石上。我的榮耀經過的時候,我必將你放在磐石穴中,用我的手遮掩你,等我過去,然後我要將我的手收回,你就得見我的背,卻不得見我的面。”


如果你們發揮這些年來我們從靈性科學中學到的東西,來用心靈與靈魂品味這段經文,那你們就會感受到那是無限的智慧在向我們說話,並且赫然發現原來唯物主義時代的人們耳聾得如此嚴重,以至於他們完全無法從這段經文中發掘博大精深的智慧。我想藉機向你們推薦一本小書,它是由位於威斯特伐利亞明登(Minden)的布朗斯出版社(Bruns Publishing Co.)出版的《摩西五經》(Worte Mosis),因為這本小書對傳統《摩西五經》的翻譯比其它版本都來得更好。出版這本書的雨果・伯格曼博士(Dr. Hugo Bergmann)在注釋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


事實上,人類假使想要深入精神世界,那麼他就必須要以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來看待世界,而不是遵照他過去對待感官世界的方式。人們一直在圍繞感官世界打轉。他看著的是感官世界,看到它的色彩與形式,還聆聽它的聲音。感官世界就在那裡,我們始終身處在它中間,感受其影響,感知並思考它。這就是我們對待感官世界的方式,我們處於被動的地位,任由感官世界以它運作的方式探入我們的靈魂。我們所做的只是思考感官世界,然後為它從心理構築出一幅映像。


可是當我們進入精神世界時,ㄧ切就大不同了。其中一個難處在於一個人在進入精神世界的時候,是否能對他的體驗有正確的認識。我曾試著在我的小冊子《精神世界的門檻》(Die Schwelle der geistigen Welt)中探討其中的一些困難。我們為感官世界從心理構築出映像,然後對它進行思考。只要想要接受啟蒙之路,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歷經這些情況:我們會發現自己其實與更高層次的生命有所關聯,就猶如我們與自身周遭的事物有所關聯;他們從心理構築出我們的映像,並且思考我們。我們也同樣會思考自己周圍的客體,像是礦物、植物跟動物;它們化為了我們的思想,而我們則也構成了更高層次生命的概念、思想與感覺。我們變成了天使(Angeloi)、大天使(Archangeloi)、權天使(Archai)等生命的思想。他們接納我們,就好像我們接納植物、動物和人類一樣。當我們說“更高層次的生命思想著我們,為我們從心理構築映像,他們將自己的靈魂與我們聯繫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其實也就感受到了他們的保護。事實上,我們可以想像在奧拉夫睡著的時候,他實際上是變成了高等靈體的心理映像,然後這些生命在他熟睡的過程中體驗了地球上的有靈眾生會體驗到的事物(這些對我們來說是多元的)。當奧拉夫重新回到物質世界後,他還記得高等靈體在他身上經歷過的所見所聞。


讓我們想像一個我們正在歷經啟蒙之路的時刻。我們該如何才能找到那個我們渴望進入、為高等靈體生命所居住的精神世界?我們又如何與那些生命聯繫?我們可以向他們求告說:“我該怎樣才能找到你們,你們又該如何才會向我顯現呢?”然後,當我們對人類靈魂與更高世界的不同類型關係有所瞭解時,就可以聽見來自精神世界的聲音。“你們無法像感知感官世界一樣感知精神世界,感官世界總是直接顯現在你們面前並對你們的感官施加衝擊。我們思想你們,你們也會從我們身上感受到你們自己。你們必須將在感官世界體驗到的那種經驗化為內在經驗。你們要向精神世界敞開,如此一來更高層次的生命便會像你們彰顯自己。這會以一種與你在思考感官世界時相同的方式衝擊你的靈魂與生命,並帶來恩典。如果精神世界願意歡迎你們且對你們抱有關愛,屆時你們就會感覺到自己被多麼深厚的愛充盈了!”


但你們不能以對待感官世界的方式去接近靈體生命。就像摩西不得不爬進洞穴,你們也要爬入精神世界的洞穴。你們必須把自己放在那裡面。有如思想存在於你們身中,你們需要讓自己存在於靈體生命的生命中。你們必須讓自己化作宏觀世界的普遍思想,要在介於生與死之間的俗世生活中獲得這種體驗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你們都得先跨過死亡。在直到他死去之前,沒有人能夠以這種方式體驗精神世界,但精神世界卻可以湊近、祝福並給予你們愛。而一旦你們來到了精神世界,你們就可以繼續發展自己的世俗意識,讓自己的意識在精神世界中閃爍。


就像當一個物體身在我們之外時我們會面對它,當它進入我們的意識時,就到了靈魂走入精神洞穴的時候。精神世界會接納他,他會在這裡與諸物面對面。當一個人進入精神世界時,更高層次的靈體生命會出現在他身後。不過他沒有辦法看見他們的面容,就好似一個存在於我們內心的思想無法看見我們自己的臉一樣。我們的臉在前面,思想在後面,所以他們也看不見我們的臉。這整個奧祕都被隱藏在了耶和華對摩西所說的話裡面。


這和我們感知感官世界的方式正好相反。你們必須謹記你們多年來從靈性科學的所學,才能帶著正確的敬畏與奉獻之心來體驗這種啟示。人類靈魂將會逐漸對這些啟示產生敬仰;這種啟示、這種奉獻恰是我們需要的許多東西之一,如此我們才能為人類的靈性文化帶來改變。


宏觀世界對地球影響幅度最小的時候是從聖誕節直到1月6日這段期間,這是一個很適合記住靈性知識,以及回憶我們在靈性科學中學到的東西的時候。正如奧拉夫傳說向我們所示,我們要真正接受了地球的內心生命,合而為一成為一個整體,古老的遙視(clairvoyant)知識就存在於其中。唯物主義時代的人類在許多方面都失去了對靈性生活的敬畏與奉獻,最重要的就是要重新找回這兩種情感,因為若是沒有了它們,我們便無法以正確地方式理解靈性科學。遺憾的是,正在從頭開始的靈性科學現在卻仍舊受到我們對待普通科學的態度影響。這方面必須被徹底翻轉。


失去了對精神世界的理解,人類也就失去了對人類自身存在的正確理解。唯物主義世界觀對存在這個問題造成了非常多的混亂,這些關於世界與人類本身的混亂感受是唯物主義時代無可避免的問題。想想看這是什麼時代吧——這是我們身處的時代,第五後亞特蘭提斯時期的頭幾個世紀——這時的人們已經不再意識到原來人的存在其實具有三重層面:身體、靈魂與精神。事情確實是如此,人的三重本質對我們而言是靈性科學的基礎定理之一,而第五後亞特蘭提斯時期的前四個世紀,包括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此卻一點概念也沒有。人們就是這樣,我們的任何對於身體、靈魂跟精神的討論在他們眼裡都是無稽之談。


你們可能會以為這些東西只有在知識意義上才有價值,但那是大錯特錯。它們不僅在知識上重要,而且對我們的整個生活方式也很重要。在現代時代的第四世紀,或以我們的方式來說是在第五後亞特蘭提斯時期,誕生了三偉大的詞彙,人們可以從中看見,或至少是盡力去看見人類一直以來在世上奮鬥的心路歷程。儘管這三個詞彙非常偉大,可是它們之所以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它們出現在了一個人類對自己的三重本質一無所知的時候。它們就是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自由、平等、博愛。


這三個詞彙對現代文明是非常必要的。人們唯有在理解自身的三重構成時才會真正明白這三個詞彙的含義,因為在此之前他們不會意識到這些詞彙對於人類的真實存在處境有何重要意義。雖然眼下人們是以混亂充斥的心智來認識這三個詞彙,而且由於他們將自身的三重本質斥為謬論,所以他們不可能從這三個詞彙找到任何指引。要理解這三個詞彙,便不能直接以同一水平的人類經驗來一視同仁。這是萬萬不得的。你們可能會感到有些訝異,一個很簡單的事實是,如果它們被放在同一水平上來思考,這三個詞彙的含義反而可能會產生嚴重衝突。


讓我們先來看看博愛最自然的形式。那就是人類的血親關係,在家庭裡沒有必要刻意灌輸手足之情,因為它是天生的,我們只需想想每當我們看見真正的手足情誼是如何出現在家庭、每個人都以好似同袍兄弟般的方式團結起來時,這些情景是如何溫暖我們的心窩便知。然而——再不減損絲毫這種手足情誼的美妙感覺情況下——它有時卻會對一個家庭造成些什麼問題。手足之愛在一個家庭裡是合情合理的,但一個家庭成員也有可能反而會因此變得不快樂,甚至渴望遠離它,因為他感覺他無法在這種家庭博愛中發展自己的獨立靈魂,要想要自由地出去發展就只能離開它。因此,我們看到了自由,亦即靈魂生命的自由與甚至可能是最善意的手足情誼發生了衝突。


顯然,膚淺的人可能會覺得既然都已不尊重個人自由在先了,所以這不能算是一個很適當的展現手足之情的例子。他們愛怎麼想就讓他們怎麼想吧。他們可以說這些東西與那些東西一致,就像我最近才讀到的一篇論文就想要證明三角形其實都是四邊形。你們當然可以為諸如此類的事情辯護,想要去證明三角形是四邊形也都是你們的自由!你們也可以努力去證明博愛與自由可以相容,但那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為了自由,有許多屬於手足情誼的東西其實應該——而且確實有必要——該點到為止。我們還可以舉出更多這方面的例子。


假如我們想要計算手足之情和平等之間的差異,那可得花費很長時間。顯然,我們可以抽象地說人人平等,並且聲稱手足之情與平等是相容的。但如果我們想要認真對待生活,那就不應該畫地自限在抽象問題上,而是要關切現實。一旦我們意識到人類擁有生活在物理層面的身體本質、生活在靈魂層面的靈魂本質以及生活在精神層面的精神本質,那我們便會懂得該如何以怎樣正確的角度去看待這些深刻詞彙之間的聯繫。物理世界最重要的理想是博愛,靈魂世界則是自由,既然牽扯到了靈魂層面,我們就需要討論靈魂的自由,亦即能充分保證靈魂自由的社會條件。若我們銘記,為了發展自己的精神並踏足精神之地,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從各自所需的角度來爭取精神知識,我們很快就會看到,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走自己的路並飽覽了屬於自己的不同解答,那我們的精神觀到底會走向何方。


作為人類,我們只能在生活中發現彼此,如果我們都在尋求精神,即使是各走各路卻也可以達到相同的精神解答。我們可以談論精神生活中的平等。我們可以談論物理層面的手足情誼、與物理層面的法則有關的一切及其對人類靈魂在物理層面的影響;談論以靈魂世界的法則在靈魂身上表現出來的一切自由;還有以精神世界的法則在靈魂身上展現出來的ㄧ切平等。


正如你們所見,宇宙的新年必然會到來,太陽的力量會因而受到鼓舞,帶來更多溫暖與光芒:太陽必須為身處在黑暗時代的許多東西帶來充滿光輝的溫暖,但卻不會被理解。我們這個時代的特徵就是語言表達了許多事物,但它們卻始終沒有被真正明白。


這也可以促此我們重新找回應有的敬畏與奉獻之心。想想有多少人曾在第五後亞特蘭提斯時期的第四世紀奮不顧身爭取博愛、自由和平等,要是在沒有正確理解的情況下就貿然說出這些詞彙,“這些詞彙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就足以把我們考倒。神聖的普世精神在我們還不理解它們的時候就將它們植入了人類的靈魂,為的是讓這些關鍵字能夠引導我們達致真確的開悟。我們可以注意到潛藏在世界進化過程背後的智慧指導,我們在任何地方都能發現這個指導的蹤影,無論是在遙遠的過去還是更近的時代,我們還會發現,在很多時候我們往往都是到了後來才發覺自己當初做過的決定,其實遠比我們當時擁有的智慧還要來得睿智。我在拙作《人的靈性指導》(The Spiritual Guidance of Man)裡的一開始就探討了這個問題。


但是,舉例來說,如果你們仔細瞧,在世界和人類的進化過程背後實際上總有特定幾個關鍵字在發揮作用,它們只能被循序漸進地理解,當我們想要標示出這個即將步入尾聲的第五後亞特蘭提斯時期的特徵時,你們也許就會回想起這件事。在很多方面這可以與降臨期(Advent)進行比較,白晝的長度通常會在這個時候漸漸縮短。然後在我們這個正逐漸重新認識精神世界的時代,進化的過程也正在邁入一個白晝將會越來越長的階段,我們真的可以將那十三天與白晝時間增加的期間拿來作對照。


但它的含義遠比這還要更深刻。對於過去四個世紀的唯物主義時代,我們如果採取全盤否定的態度也不對。現代時代的奠定源自於世界各地那些足以被冠上“偉大”的唯物主義時代的發現與發明,例如嶄新的地理發現以及遍及全球的殖民風潮。這就是物質文明的開端。但隨著時間,人們遲早會被物質文明壓迫得喘不過氣。是時候該發揮我們的精神力量為領悟與掌握物質生命所用了。對精神世界的內省、理解及洞見曾經存在於古代知識之中,但它卻遭到了越來越徹底的遺忘,這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


儘管如此,我們仍然不應該以為這個時代真是一無是處。我們更應該這麼說:“人類的靈魂一直在從物質上去思考,並據此創造了一種唯物的科學和文化,但這畢竟只是人類靈魂的一部分而已。”如果我想把它圖示化,我會說人類靈魂的這其中一個部分負責建立了物質文明。這一部分在此以前都還沉寂著,所以人們對外在科學跟外在物質生命缺乏瞭解;而在那時活躍的是精神的部分。在過去的四個世紀中,開闢物質文明的那一部分靈魂處於清醒,另一部分靈魂則陷入沉睡。事實上,在物質文化時代,等待萌芽的種子早已被種入靈魂沉睡的那一部分,所以現在我們終於可以發展人性中的這股力量,讓我們重新找回靈性。從靈性知識的角度來說,人類在這幾個世紀以來真的可謂是奧拉夫・阿斯特森。事情的確是如此。而且人類甚至直到今天都還沒醒來!喚醒人類的重任就落在靈性科學的肩上。ㄧ個老老少少都將靜靜聆聽那些被曾在黑暗時代熟睡的那一部分人類靈魂述說出來的言語的時代,終將到來。


人類的靈魂確實已經酣睡了好長一段時間,但世界精神遲早會過來喚醒他:“該起來了,奧拉夫・阿斯特森!”——但除非我們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否則就算“該起來了,奧拉夫・阿斯特森!”這聲呼喚傳來,我們也聽不見。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靈性科學,唯有如此我們才能聽見那在人類進化的過程中高呼著靈性覺醒的吶喊。


要是人們有時能想起他其實是一個微觀世界那就太好了,而且如果他願意向宏觀世界敞開,那麼他就有機會體驗某些經歷。如同我們所知,現在是一個大好時機。讓我們努力將這個除夕夜化為人類即將在地球上發生進化的象徵,這個除夕夜將預示著一個全新時代,它會帶來更充盈的光芒、靈魂之光、更多洞見還有關於精神生活的知識,這些從精神中流出的東西都將會注入靈魂。假使我們能夠將我們在這個除夕夜的微觀世界經驗與人類在整個地球上的宏觀世界經驗聯繫起來,我們就可以體驗到我們本來就應該經歷的感受,感受到我們正身處在第五後亞特蘭提斯時期的偉大新宇宙日(Cosmic Day)的拂曉,我們就站在這個新時代的起點,同時我們也渴望瞭解它的午夜。



附錄-英格博格・穆勒的後記


(英格博格・穆勒〔Ingeborg Möller,1878-1964〕為挪威劇作家、小說家、傳記作家與教師,也是魯道夫・史代納的朋友)


1910年6月,史代納博士在奧斯陸舉辦了一場題為《民間傳說的靈魂使命及其與條頓神話的聯繫》(The Mission of the Individual Folk Souls in Relation to Teutonic Mythology)的講座,當時我在奧斯陸有一間大房子,於是我邀請了四十來位人智學的朋友來我家做客。史代納博士也帶著瑪麗・史代納(Frau Marie Steiner,史代納的妻子)ㄧ起過來,我在前一天曾問過史代納能不能就那首很不尋常的挪威民間詩歌《奧拉夫・阿斯特森之歌》發表什麼看法。史代納親切地笑了笑,並表示那得先讓他讀過或聽過一遍才行。然後他說既然如此,那他明天會早其他客人一個鐘頭過來,以便我能趁著時間為他朗讀這首詩歌並做好簡略的翻譯。這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當我讀給他聽的時候,史代納博士緊閉雙眼坐在椅子上,非常專注地聆聽。他顯然深受這首不尋常的詩歌觸動。品完茶後,另一位人智學的成員再用挪威語將詩歌唸過一遍,之後史代納博士為這首詩歌做了一場簡短而動人的演講。他特別提到了詩歌的內容恰好發生在外在力量影響最強烈的十二個聖夜。他還注意到了奧拉夫・阿斯特森這個名字的特別,奧拉夫(Olaf)或奧齊菲爾(Olcifr)的意思是接替前輩的“後繼者”。換言之他是一個某個世系之父的傳承人,阿斯特(Ast)則意味著愛;因此他是“愛之子”。


史代納博士讓我把這首詩歌翻譯成德文,他自己並不懂挪威文,更何況是《奧拉夫之歌》所用的舊方言,這即使是對現代挪威人來說都很難。起初我藉口說我的德文沒有好到足以傳達這首詩歌的美妙韻律,可是史代納博士說沒關係,叫我只要逐字逐句翻譯就好,這樣他才能確切瞭解內容。我在秋天完成了翻譯,譯文本身相當平淡無奇,在很多方面都只能稱得上馬馬虎虎。後來,史代納運用他個人獨特的節奏來演繹這首歌詩歌,並為它舉辦了幾次講座。這首詩歌還被改編成了優律詩美(eurythmic*3)的舞蹈,曾在聖誕節排演過。


史代納博士在1913年告訴我,我原先以為奧拉夫・阿斯特森是聖奧拉夫(Olaf the Saint,戰死於斯蒂克萊斯塔德戰役〔battle of Stiklestad〕的挪威基督教國王)的想法有錯。史代納博士說曾有好幾個人的名字都叫做“奧拉夫・阿斯特森”,這其實是一個神秘頭銜。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史代納博士曾在1921年和1923年再次來訪挪威。幾年前去世的英格夫人(Mrs Ragnhild Ingero)曾跟我說,史代納博士也與她討論過《奧拉夫之歌》,而且他還對這首詩歌做了進一步的研究並有新發現。其中之一是他發現這首詩歌遠比人們所以為的還要古老許多。這首詩歌一般都被認為起源於公元400年左右,當時在這個國家出現了一位偉大的基督徒。他在挪威南部建立了一座神秘學校;但具體的位置已不可考。他的神秘名字就是奧拉夫・阿斯特森,這首詩歌敘述了他的啟蒙過程。史代納博士說原版的詩歌其實更長,有足以讓黃道十二宮都ㄧㄧ對應的十二個部分。這首詩歌描述了奧拉夫穿越黃道十二宮的旅程,以及他在途中的所見與體驗。今天我們擁有的詩歌已不完整,上述的那間學校一直延續至中世紀早期,學校的領導者也都被叫做奧拉夫・阿斯特森。


史代納博士說,總有一天他會將這些以及其它與這首詩歌有關的重要事實公諸於世。但直到他發現足夠的外部證據之前他不會輕率公佈。他以為他一定可以找到。然而,由於歌德堂(Goetheanum*4)的被焚、操勞過度又生病,他最終在如願之前便撒手人寰。於是,如今的這些就是我們僅有的。


我認真研究了史代納的這些發現,最後得出結論認為這間學校很可能位在斯基林塞爾(Skiringssal),確切說來是在挪威西南部的西福爾郡(Vestfold)地區。這個地方在古老傳說中一直被奉為聖地,無法落葉歸根的維京人都會希望他們能被埋葬在斯基林塞爾。在那裡還曾經有一處市場(kaupang),考古學家目前正在挖掘他們認為是這個市場遺留的一些文物。但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證實斯基林塞爾的確實位置。在那間神聖學校還在的時候,它還坐落在海岸邊;可是隨著土壤沉積物的移動,它已經被“推到”了更內陸的地方。斯基林塞爾這個名字的含義是“淨化殿堂”,Skim在古挪威語中是洗禮或淨化的意思。


最早的那位奧拉夫・阿斯特森來自哪裡?史料證明,在基督教正式傳入以前,愛爾蘭和蘇格蘭的僧侶早已踏足了這個國家。根據傳說,亞利馬太的約瑟(Joseph of Arimathea)早在公元1世紀初就抵達了不列顛群島,隨即在那裡展開他的傳教工作。愛爾蘭在很早以前就有很多神秘會堂。它的鄰島上則有很多異教徒。愛爾蘭-蘇格蘭的教會又被稱為庫迪教會(Culdee Church),是基督教傳教士與古代德魯伊的智慧融合後的結果。它的蓬勃發展早在公元300-400年就已在很多地方開始,到處都出現了教堂、學校跟修道院,儘管這些地方常常遭到附近的異教部落襲擊。許多神父和僧侶都因此以殉道者的身份喪命。庫迪教會對《約翰福音》與使徒約翰的講道特別重視。它可以說是最早的基督徒社區,並和彼得式教會或說羅馬天主教會形成鮮明對照,但後者仍是最後的勝者。庫迪教會在公元664年被摧毀並解散,但它在此之前和之後都曾向歐洲大陸派遣過很多傳教士,這個教會是一個道道地地的神秘主義教會。有不少跡象表明,第一位奧拉夫・阿斯特森正是這個靈性流派的代表。


史代納曾在他於1913年1月7日的柏林針對奧拉夫・阿斯特森發表的講座中提到:“挪威人的通俗語言中仍保留著很多非常接近神秘秘密門檻的東西,這使他們的靈魂更能記得存在於物質表象背後的種種。”(參見《人類與元素世界的紐帶》〔Man's Connection with the Elemental World,GA 158,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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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糾河橋(Gjallarbrú),北歐神話中橫跨冥河吉歐爾(Gjöll)的金橋。

*2 布魯克斯瓦林(Brooksvalin),根據《神秘藝術》後面的注釋,它的直接含義是“苦難的前哨”(forecourt of oppression)。

*3 優律詩美(eurythmic,或譯音語舞)是史代納創立的一種舞蹈,其理念是讓舞者以舞姿展現出音調與聲韻,構成“看得見的音樂”。優律詩美也被史代納的華德福教育課程沿用。

*4 歌德堂(Goetheanum)是史代納設計的建築,為人智學協會的設施。——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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