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VICTORIA LEPAGE
有一股巨大的陰影勢力正籠罩著中亞——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我們稱之為歐亞大陸的廣大疆域——而這可能會永遠的改變我們的全球社會和文明的面目。
即使地緣政治力量的天秤現在正勢不可擋地逐漸倒向歐亞的超級強權——主要是俄羅斯、中國、亞東國家與印度——但也有一股嶄新的靈性之風正從內亞以及許多隱遁於世的神秘學校中吹拂出去,它會為處在空前高漲的國際權力、政治和文化帶來新的規範。這種由西方到東方的轉變引起的湍流將會有多麼巨大仍無法估計,但這顯然是全球意識革命的外在徵兆。
伴隨著這種意識銳變的發生,這個半球的劇變正在對那些特別敏感於這股進化變化的人帶來喜悅與不安皆有的複雜情緒。隨著西方愈加深陷在經濟與地緣政治的泥淖,現在有很多人相信當下就是一個新世界紀元的分娩期,人們自然也會按耐不住他們的滿腹疑惑。我們到底正在變轉成什麼模樣,又是什麼樣的社會現實將會取代過去我們熟悉的一切?真正神秘且恐怖的並不是變化有多快,而是它駛向的是一個未知的目的地。我們究竟要朝哪兒去?是要落下陡峭又嚇人的懸崖,還是最終我們能夠幸運地安全著地?
為了回答這些問題,今日有不少傑出的神秘主義者已開始把目光轉向某些足以為我們這個時代的危機提出一些洞見的古老傳統。現在是該好好聽一聽他們的論題提出的壓倒性證據的時候了,這些人堅信人類未來的關鍵其實就深藏在遙遠的過去,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前大洪水時代的種族的遺產之中,這支種族生活的年代是如此遙遠,以至於其存在如今已完全從人類的記憶裡消失得無影無蹤(註1)。
被遺忘的種族
也許是在十萬年前甚至更久,現在這都是假設,有一群偉大的觀星者生活在冰河時期的北極地區,這裡在當時還是一片溫帶,這群人也是直到後來環境變化與巨大冰蓋融化後才南下遷徙至內亞。在這片沃土上,這些名不見經傳的聖賢成為了烏拉爾-阿爾泰人的核心,這些民族在數千年間不斷茁壯,透過通婚來改善原始人類的生存處境,而且他們還盡心於發展宇宙論科學和政治結構,這些都播下了我們當今的文明國家的種子,他們也遷徙至各地然後消失,獨獨留下了永垂不朽的傳說。
英國作家約翰・米歇爾(John Michell)曾引述過證明這個文明存在的大量證據,他認為該文明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個魔法仙境,而且對那些鍾情於它的人而言,它仍然能在地球上隱約可見:
“地表上到處都有史前工程的巨大遺跡,這些都是一度曾遍佈世間的自然魔法系統的遺緒,這個系統涉及了對極地磁力以及與太陽能量有關的另一股積極力量的運用。對於過去曾經主導著世界的各個人類和超人種族,現在我們所有的就只剩下最古早的神話裡的那些夢幻般的描述。我們唯一能想見的就只有肯定發生了ㄧ些排山倒海而來的災難...使這個系統最終功虧一簣,因為它的運作是取決於對橫跨整顆地球的自然力量的控制。”(註2)
在斷言史前人民,亦即一個被遺忘的種族留下了一個極為先進的似乎是在靈性與技術上兼而有之的知識體系的殘跡這方面,米歇爾只是許多人中的其中之一,只要我們願意的話,這個遺產在今天仍然能繼續指引我們迎向一個更好的未來。
儘管遭受主流歷史學家和人類學家的不聞不問,但信譽卓著的研究人員仍在持續不懈地擁護這個理論,也就是我們這個物種的偉大過往的證據不僅可以在世界各地的民族傳說中發掘,而且從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地質層中挖掘出來的成千上萬異常技術古物也是很好的佐證。
古希臘歷史學家在這個問題上有很多話要說,尤其是關於小亞細亞的代代流傳的傳說,相傳在冰河時期末出現了一批來自極地的神秘高等種族許珀耳玻瑞亞人(Hyperboreans),他們在地上建起了高聳的柱子,藉此來映射滿天星斗的天穹。不過,這個文明的子民最重要的記憶是保存在中亞及內亞以東的那片廣闊草原、山脈跟沙漠,那是在城市開始在沙漠中興起的時候,一支古老的種族仍然活躍在地球上。隨著對智人的起源和未來的道路繼續追尋,這些烏拉爾-阿爾泰地區現在正逐漸登上中心舞台。
阿爾卡伊姆:南烏拉爾山脈的青銅器時代城鎮
1987年,一群俄羅斯考古學家在俄羅斯草原的中部挖掘出了一座名叫阿爾卡伊姆(Arkaim)的防禦性城鎮的遺跡,這個發現引起了科學界的極大熱情,就連俄國知識份子中的新異教徒和民族主義者也難掩興奮。眾所週知這個地區是保留了最多元的文化的地標,涵蓋了過去的每個時代和指南針上的每個方位,但阿爾卡伊姆卻是俄羅斯曾經有過繁榮的古老先進文化的第一個明確證據。
圍繞著中央廣場按圓形設計建造,在城牆內有大概六十間半地穴式房屋的這處定居點位於南烏拉爾山脈,鄰近俄羅斯城市車里雅賓斯克。它的防禦工事包括兩層同心圓黏土壁壘和崁在木框中的土坯塊,要進入裡面只能靠著四條錯綜複雜的通道,因此這裡是個易守難攻之地。阿爾卡伊姆的防禦和內向式平面設計令其居民與中央廣場受到了很好的保護。這座城鎮還被發現和幾個天體參照點有著緊密地對齊關係,所以它也被認為是一個天文台、堡壘、行政與宗教中心。
又被稱為“俄羅斯巨石陣”的這個青銅器時代定居點有大約三千六百年的歷史,與克里特-邁錫尼文明、埃及中王國、美索不達米亞還有印度河谷文明屬同一時期,而且還比荷馬的特洛伊要早上好幾個世紀,後者的圓形程式設計也和它非常相似。阿爾卡伊姆的居住活動持續了兩百年,後來它便被神秘地燒毀並廢棄。
根據俄羅斯團隊的勘察可以知道,阿爾卡伊姆在當時已有相當先進的技術。它配備有排水溝和暴雨排流系統,而且還精通於防火設計:房屋本身及其木地板都被添上了防火物質——這是一種強力的化合物,它的殘餘物迄今仍能在廢墟中發現。這裡的每棟房子都鋪有鋪設著木塊的內環路面;房屋裡亦都有爐膛、水井、酒窖、烤爐和冷藏食物儲存系統。另外烤爐也可以被用來冶煉青銅跟燒製陶器。
緊接著這次令人振奮的挖掘行動,接著在阿爾卡伊姆山谷上又出土了超過二十個定居點和葬墓,其中有些是以石材建築,比阿爾卡伊姆都還要更大也更令人印象深刻。由於阿爾卡伊姆有可能是該地的首都,所以這些建築群便被取名為城邦之地(Land of Cities),為科學家帶來了許多謎團。這是俄羅斯南部有過失落的新石器時代文明的第一個具體證據,這也確認了一個長久以來的觀點,即坐落在亞洲和歐洲交界處的烏拉爾南部與哈薩克北部是後來形成複雜的雅利安社會的重要地區。
這對瞭解早期印歐文化的發展、性質和廣泛遷移模式而言是史無前例的線索,並且它也激發了俄羅斯各界對於雅利安人可能是起源於斯拉夫民族的各種理論的討論(註3)。
然而,這只是俄羅斯的一群頗有影響力的少數人自蘇聯解體後重新尋找新的民族、文化和宗教認同的開始而已。越來越抗拒根植於西方基督教的歐美全球霸權的俄羅斯人除了對他們自己的印歐根源感興趣之外,他們還打算向東追尋與突厥/蒙古民族的聯繫。特別是年輕人的有很多人現在已經轉而擁抱向一個神秘的歐亞民族共同體,維繫它的精神紐帶更是遠要比基督教或伊斯蘭教都更加古老。阿爾卡伊姆儼然已經成為這些理想的焦點,這也是未來的世界和平的象徵基石。
據俄羅斯作家亞歷克斯・斯帕基(Alex Sparkey)說,Ar-ka的意思是天空,Im則意謂著大地。他解釋說這意味著阿爾卡伊姆是天空與大地相接的地方。在這裡物質與靈性兩者並非互相分隔。
“東方與西方在這裡得到交融。在今天的俄羅斯,我們認為人類正面對著一個選擇統一的必要性。西方文化必須與東方的智慧相結合,如果這可以實現,那麼曾經恩惠著城邦之地的和諧就會再次復活。”(註4)
事實上,在阿爾卡伊姆時代是否真的存在過和平與和諧還有待商榷,因為它和周圍的防禦性定居點顯然是有特地為戰爭作準備,或者至少也是在有敵意環境下採取的嚴厲措施。值得一提的是,在中亞宗教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的蒙古/突厥人的天空之神騰格里(Tengri)崇拜曾經掀起過競爭激烈的民族主義,而非敦親睦鄰的關係。不過斯帕基仍正確地指出了阿爾卡伊姆的意識形態中隱含的和睦相處原則,它可能是繼承自一個更加和平的文化。
這裡的考古團隊的負責人還注意到:
“乘坐直升機飛過阿爾卡伊姆的上空絕對會讓你留下畢生難忘的印象,山谷上的龐大同心圓非常清晰可見,城鎮和它的郊區都被建造在圓圈裡。我們目前仍舊不清楚這些巨大的圓圈到底有什麼意義,無論是出於防禦、科學、教育還是儀式用途。有些研究人員甚至聲稱這些圓圈是古代航天站的跑道。”(註5)
阿爾卡伊姆其實就是特洛伊式的城鎮,即那座所謂的被希臘國王阿伽門農摧毀於特洛伊戰爭期間的小亞細亞城市。它與特洛伊有著相同的圓形城市設計,正如荷馬的《伊利亞德》所敘,只不過它的歷史要老上六百年,阿爾卡伊姆的原型更可以在柏拉圖的亞特蘭提斯身上找到,後者也有三條同心圓運河;它的原型還有據有些人說是在海神波塞冬的北極星下建造的傳說中的許珀耳玻瑞亞城市伊萊特克里斯(Electris),以及屬於北歐神祇奧丁的在冰島史詩《埃達》中有所描述的聖城阿斯嘉。所有這些傳說中的特洛伊式城市都有相同的圓形城市設計,曾經作為新石器時代的智慧之都和神王屬地的它們都已經走下了歷史舞台,就如我們即將就會看到,這也毫無疑問將能夠揭開阿爾卡伊姆在那時的宗教功能。
人們對這座神秘莫測的俄羅斯古鎮充滿了興趣,甚至有人認為它是被傳說中的雅利安國王閻摩建造於黃金時代的城市聖殿,而且有朝一日它將再次成為世界的中心(註6)。然而這個定居點的發現實際上是打開了一個碩大的歷史隙縫,其背後的故事遠不只是一群侵略成性的印歐民族橫掃歐亞大陸並南下進入地中海而已,這些人的戰車徹底粉碎了古老歐洲的和平。城邦之地的建築與歷史透露出了一段屬於烏拉爾-阿爾泰人的遠古過往——由於這段過去是如此遙遠,所以它反倒提出了相比起解答的更多有待解決的問題。
有如鬼斧神工的北歐阿斯嘉是阿薩神族最神聖的領域,而且《散文埃達》還提到“人們稱呼它為特洛伊”,阿爾卡伊姆很可能是一個奉獻給雅利安太陽宗教的聖地,不過它真正忠誠的根源應該是對北極星的古老崇拜。從本質上來說,這是一個揉和薩滿、醫師、醫者以及其他與自然之靈保持著緊密接觸的奇蹟工作者的宗教。
因此,被納粹盜用的向來被認為是雅利安人獨有的太陽崇拜符號卍(註7)也出現在了很多出土於阿爾卡伊姆的陶罐上,但它應當是一個古老的宗教與形而上符號而非只是在對太陽神致敬,所以它的淵源深植於薩滿教的圖騰。著名的法國神秘主義者勒內・蓋農(René Guénon)就指出卍象徵著圍繞不動中心進行的永恆運動,它是極點而不是太陽的象徵,因此也是北極星崇拜的核心,最初是與大熊座有關的行星神祇。蓋農還聲稱,這個中心“構成了所有傳統中的象徵性固定之點,亦即所謂的世界圍繞其旋轉的‘極點’或軸心...”。所以,卍是一個遍佈世界各地的“極點象徵”(註8)。
簡言之,俄羅斯的民族自豪感狹隘地一味只在乎阿爾卡伊姆的雅利安背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錯誤,因為這座城鎮顯然是一個偉大文明力量的繼承者,而這個文明早在印歐民族的很久以前就已經生活在歐亞走廊。阿爾卡伊姆缺少了一個其它特洛伊式的城鎮都具有的普遍特徵——這可能是因為它已經被毀壞了好幾個世紀——那就是佇立在中央廣場的祭壇柱。我們毋庸置疑可以在阿爾卡伊姆看見巨石柱宗教的晚期形式,這種宗教曾經主宰過全世界各個角落的幾乎所有民族,無論他們的種族為何,那些特洛伊式的城鎮也有這些特色。這是我們所知道的最古老的宗教,它可以一直回溯至人們還崇敬著圍繞北極星的軸心旋轉的天穹的時候。
後來作為太陽系的運轉中心的太陽取代了北極星成為石柱崇拜的至上神,印歐民族的太陽神崇拜也是因而興起。這引領了他們更深邃的智慧萌芽,還有複雜的文明、高超的藝術、科學以及對自然的征服。
像伊萊特克里斯——還有阿爾卡伊姆——這樣的特洛伊式城鎮都是出於星宿天文台的用途所建。它們的功用是透過那根象徵中心軸心的石柱來依照“如在其上,如在其下”的原則使大地與佈滿星斗的宇宙相連。因此,生活在公元1世紀的西西里的狄奧多羅斯(Diodorus Siculus)曾引用過赫卡塔埃烏斯(Hecataeus)的話,他聲稱伊萊特克里斯的聖所就是一座圓形設計的特洛伊式城鎮,他的意思是那是一個類似於巨石陣和其它古老太陽神殿的天文設計,在這些神殿中包裹地球的一系列天球或星體殼層總是被以圍繞中心石柱的圍牆、溝渠或護城河構成的同心圓來圖示化地表示。
這些封閉且戒備森嚴的聖所是屬於偉大宇宙的諸神的聖域,只有接受過密教啟蒙的祭司和他們的家人才能居住在裡頭,至於在城牆外遊蕩的遊牧民族是絕不得其門而入。令考古學家深感困擾的是,在狩獵-採集者仍舊在這片土地上漫步的那個時代居然會出現如此先進的天文學。備受認可的研究人員科林・威爾遜(Colin Wilson)對此作出的回答把我們帶回了生活在美索不達米亞的蘇美爾人,這是一個幾乎肯定是發源於中亞的民族,正如《聖經》所說:“他們往東邊遷移的時候,在示拿地(蘇美爾)遇見一片平原,就住在那裡。”蘇美爾也被認為是人類史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
據威爾遜指出,蘇美爾人是技藝高超的天文學家,他們早在五千年前也就是阿爾卡伊姆誕生之前就記錄了包括天王星與海王星在內的所有行星的運動。他還補充說,根據亞述國王亞述巴尼拔(Assurbanipal,前669-626)下令編纂的黏土板圖書館,蘇美人也對分點歲差瞭若指掌,所以黃道十二宮自然也不在話下(註10)。
蘇美爾人擁有如此複雜的天文學知識又使威爾遜進一步相信迦勒底天文學家對我們太陽系的瞭解絕不比艾薩克・牛頓要來得少(註11)。事實上,威爾遜甚至懷疑關於宇宙的科學知識遠在六萬四千年前就已經存在於世上,如果不是更早的話。
阿爾卡伊姆顯然是各種重要中心網絡中的智慧中心,它們曾在石柱宗教及其祭司精英的帶領下將史前時代的人們相互聯繫在一起。有無數類似的石圈、豎石、特洛伊式城鎮的遺跡遍佈在歐洲、美洲、歐亞大陸和太平洋島嶼,它們都是在向人們縱橫交錯的偉大遷徙致意,所有這些民族也都崇尚著使地球與天國相連的相同軸心原理。至於這個偉大的移民社群的搖籃,神秘的俄羅斯畫家兼探險家尼古拉斯・洛里奇(Nicholas Roerich)曾在西藏的高地發現過數不清的巨石柱,他相信它們應該比其它地方的都還要更加古老。他認為它們與凱爾特人和斯泰基人的傑作,還有布列塔尼的卡納克巨石林都有關聯,而且它們還代表了一個在很久很久以前興起於內亞的外喜馬拉雅山(Trans-Himalayas)的石柱崇拜(註12)。
這個特洛伊式城鎮現象的歐亞搖籃假說在1776年獲得了一位名叫雅各布・布萊恩特(Jacob Bryant)的研究人員的贊同。身為著名的荷馬筆下的特洛伊專家,他在自己出版的一部古代神話百科全書中宣稱特洛伊人是曾在非常久遠以前定居在整個歐亞大陸的“亞特蘭提斯人”的古老後裔(註13)。如果第一座特洛伊式城鎮就是建立在中亞,那麼普世的石柱宗教會不會也是從那裡開始的呢?
如我所言,版本各異的石柱崇拜在世界各地都很流行,從美洲到北非無所不包,生活在後者的金髮白人(Tamahu)非常崇敬大母神(Magna Mater)和她的配偶天人(Heaven-Bearer),就像他們在布列塔尼跟西班牙的親戚一樣。印度教把世界軸心稱為須彌山,它會通過三重世界的中心來升入不斷旋轉的天穹,現已滅絕的居住在加那利群島的克羅馬儂人關切人(Guanches)也會向代表世界之柱的神獻祭,這位神靈被他們叫做“維持天國的神”,也是他阻止了世界的根基崩潰(註14)。《創世紀》中的雅各天梯亦是這種信仰體系的殘餘,從故事裡我們可以瞭解到天使就是靠著這把梯子穿梭在天地之間。
每個種族都會把特定的樹木當作是世界之柱的象徵,因而值得崇敬。在古老的北歐女先知的歌謠《瓦洛斯帕》(Voluspa)中奧丁倒掛在其上好發現神聖的盧恩字母的那棵樹就是尤克特拉希爾,又名天極或世界軸心。尤克特拉希爾被認為是所有樹中最偉大也最好的一棵;它的根遍滿世界而且高聳過天國,使不斷旋轉的天空樞軸也得依靠。阿薩神族即北歐諸神從它的樹腳下得到了律法,所以它也被視為所有高等知識的源泉(註15)。
至今我們對蘇美爾人的語言仍然是一問三不知——既不屬於印歐語系也不屬於閃族語系——但石柱依舊是其重要的宗教特徵:因此蘇美爾的其中一座主城尼普爾早在公元前3800年時就有了“天地的紐帶”的含義。一位埋首於研究這個主題的知名研究人員曾經指出,蘇美爾人的典籍《埃努瑪・埃利什》曾提到“尼普爾的用途之一就與指向天空的朝天巨柱有關”(註16)。在含族生活的古埃及有一座城市名為安(An)或安努(Anu),後來被希臘人改稱作赫利奧波利斯,它原來的意思就是支柱之城(註17)。就如一位評論家曾注意到,這一事實也許可以破解神秘的節德柱(djed pillar)的含義,它是“奧西里斯的支柱”,常常會被與赫利奧波利斯一起提及(註18)。
如同其它石柱兄弟會,崇拜圖騰的薩滿也致力於奉獻自己的生命並深深崇拜著透過支撐著天國的生命之樹而實現的天地結合。在古克里特島,薩滿是偉大母親德墨忒爾的神殿儀式的輔助者,西伯利亞、蒙古跟美洲的薩滿則是部落的魔法師與智者。藉著打鼓和爬上蒙古包的中桿,他便通過這支象徵性的柱子完成了與天空之靈的交流,進而將治療方法、預言及建議帶回給他的同胞。蒙古-突厥薩滿傳統與天空之神騰格里和世界之樹至今仍在很多地方盛行,雖然它的根源早已迷失在了舊石器時代的迷霧中。
神秘的阿爾卡伊姆是石柱宗教當之無愧的奧祕所在。是誰為地球上的原始民族帶來了關於極地軸心的知識,並且將他們團結一致在一個共通的行星文化裡長達數千年?是誰在史前時代就教給他們關於太陽系、分點歲差以及黃道十二宮的天文秘密,明明那時的人類很顯然還不足以獨自發展出這些智慧?阿爾卡伊姆又到底在這些傳播過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追尋文明的北極起源
巴比倫人相信有一個玄妙的仙境存在於“極北之地”,那裡還生活著一個神聖的種族;希臘人同樣也對遙遠北方的至福樂土(Elysium)深深著迷,他們相信在那裡居住的許珀耳玻瑞亞人是一群富有智慧、和平且長壽又過著非常昌盛的日子的人。儘管德爾斐被認為是希臘世界的中心,不過它所崇拜的神祇阿波羅和他的姊姊阿耳忒爾斯也被認為是那片遙遠的北方之地的統治神,佇立在那裡的宇宙軸心被希臘人稱作赫利刻(Helice),即“那個旋轉之地”。許多希臘歷史學家及後來的學者都把這個北方仙境定位在斯基泰或阿爾泰,並把它的源頭追溯至從阿爾泰的半神話魔法師和極地領主發展起來的薩滿教。但是研究和神聖的傳統都表明,它的起源其實應該是在北極圈內的東北亞的一個在西伯利亞海岸繁榮興盛的社會。
沒有人知道這個極地文化存在了多久:也許是二十萬年甚至更長。在《鐳的解析》(The Interpretation of Radium)一書中,著名的物理學家弗雷德里克・索迪(Frederick Soddy)便聲稱有ㄧ些來自古代的信仰和傳說或許是“一個完全未知且鮮被設想的遠古文明的證據,屬於這個文明的所有遺跡都已經消失。”(註19)他認為在沒有被記載下來的世界歷史中可能曾經有過屬於過去的週期,那時已經文明開化的人“生活在如此遙遠的過去,以至於構成這個文明的原子也難免如字面上所說的隨著時間解體。”(註20)
經過多年的調查,新英格蘭大學的歷史教授查爾斯・哈普古德(Charles Hapgood)在1982年發表了他的研究成果主張在公元前十萬年左右就已經存在了一個具備高度發達的科學知識的全球海洋文明,其主體就位在北極圈(註21)。哈普古德在《地球的地殼巨變》(Earth’s Shifting Crust,1958)和《古代海王的地圖》(Maps of the Ancient Sea Kings,1966)中提出的發現幾乎都被科學界忽視了,雖然它們甚至得到了偉大的物理學家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支持;不過如今也有越來越多信譽良好的研究人員開始萌生了對它們的興趣。
醉心於最古老且真實的秘儀傳統的勒內・蓋農亦聲稱在印歐民族出現的很久以前,亦即尚為狩獵-採集者的人類仍處在相當原始的發展階段的時候,在熱帶地區的分佈與今日不同的北極圈周圍就已經孕育出了偉大的許珀耳玻瑞亞文化,“它就位在巨大的漩渦所在的那片海岸的祝福之島(Islands of the Blest)。”(註22)
在地質條件發生災難性變化後,這個發達的種族於是開始南遷,其中有些人來到中亞,另一些人則可能穿越白令海峽,向西前往去亞特蘭提斯。後者的位置據一些研究人員證實就是在安地列斯群島,在墨西哥灣外的那兩座大島一直以來都被懷疑是曾經沉沒的大陸的遺骸(註23)。(作為佐證,加勒比人和伊斯帕尼奧拉人長期以來都有一個傳說宣稱安地列斯的許多島嶼,這個著名的地震帶曾經一度被一塊大陸連接在一起,直到發生在約一萬五千年前的災變淹沒該大陸,現在留下來的那些島嶼都是它的殘跡)(註24)
蓋農相信俄羅斯和中美洲都是許珀耳玻瑞亞人南下的避難地,他認為分別前往這兩底的兩個群體都順手帶來了先進的數學和天文學知識,還有藝術與科學的種子,它們最終被傳承給我們野蠻的祖先,成為我們在八千年前開花結果的文明基礎。
中東的蘇美爾和中美洲都早在《聖經》中的諾亞方舟故事出現以前就已經有了各自的大洪水傳說,而且所有這些故事都提到了更年長的種族伸出的援手的重要性。在蘇美爾人的故事裡,烏特納匹什提姆(Utnapishtim)和他的妻子便是在眾神的幫助下躲過大洪水並獲得永生;早期的美洲人也流傳著“來自東方”的神靈維拉科查(Viracocha)是如何發動一場大洪水摧毀地球。在一男一女一同躲入一個漂浮在水上的盒子裡倖存下來後,“維拉科查遂重新創造了地上的人們,並給予人們他們每個人一個獨特的語言與歌謠。”(註25)威爾遜援引過很多這樣的例子,這些關於許珀耳玻瑞亞人和他們拯救我們這個種族的大洪水故事無論是在舊或新世界都可以找到。
然而,蓋農特別強調那兩個主要地點雖然有時都被稱為圖拉(Tula,也是希臘人口中的圖勒),但中亞的那邊就年代上卻更為古老。據蓋農說,亞特蘭提斯-圖拉不能被和至高無上的聖地,許珀耳玻瑞亞-圖拉混為一談,後者是現今這個曼梵達拉期(Manvantara)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中心,同時也是一座典型的“神聖之島”(sacred isle)。
“其它所有的‘神聖之島’雖然都擁有意義相同的名字,但不過都只是其原型的的影射而已。這甚至也適用於亞特蘭提斯傳統中的靈性中心,它只負責主宰一個次要的歷史週期,隸屬於曼梵達拉期。”(註26)
柏拉圖本人也注意到了這個層級劃分:據他說,整個亞特蘭提斯帝國只是諸神建立的一個更大的中心網絡的一個紐帶而已,這個中心的首府“位在宇宙的中心”(註27)。因此蓋農也才會在他那部簡單但卻極具開創性的著作《世界之王》(The Lord of the World)中宣稱歐亞的心臟地帶確實已經成為了“宇宙的中心”,是真正的“至高之國”所在。
根據一些吠陀和阿維斯陀文本,這個地方最初位於北極,字面上的那個北極。儘管可能會根據人類歷史的不同階段改變,但在象徵意義上它始終具有極地的含義,因為它代表了一切都圍繞著其轉的固定軸心(註28)。
不過這仍然沒有告訴我們為什麼中亞會成為許珀耳玻瑞亞人的首選之地?蓋農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極其含糊不清,他承認這些已是他不被允許透露的秘密,但起碼他曾經提到過須彌山,這座“極地之山”聳立在“至高之國”的中心——而且如同人們一般理解的那樣,須彌山也象徵著秘儀傳統中的世界軸心或世界之樹。換句話說,之所以選擇中亞就是因為世界軸心就在那裡;這才是當初遷移的真正目的。世界軸心同時也是“宇宙的中心”,正是因為有世界軸心這一身份的加持這個地理位置才能夠成為聖地——這一事實近來也獲得了超科學(para-scientific)圈子的認可。
正如我們將要在本文接下來的部分看到,地球的奧祕結構是一個數千年來不斷被掩蓋的秘密,神秘主義者的須彌山或世界軸心尤其是如此。約翰・梅傑・詹金斯(John Major Jenkins)是第一位認真考察這個問題的現代研究人員之一,他在《銀河準線》(Galactic Alignment)裡揭開了蓋農不願或無法繼續討論的這些以及其它更多有關許珀耳玻瑞亞人的傳說。除了把這個高等種族稱為“地球的神聖奧祕守護者”之外,蓋農便堅決發誓會對他們三緘其口。
那麼,究竟這些神秘的許珀耳玻瑞亞人——或者我們也可以更確實地稱呼他們為長者的這些非常瞭解世界軸心重要性的太古智慧導師是何方神聖?大部份青銅器時代的民族都有傳說宣稱是一個不知名的長者種族教給了我們王權與文明,他們自眾神那兒降臨,而且還相當瞭解我們這顆星球最強大的秘密——可是這個秘密如今卻已經丟失。
長者也被叫做拿非利人、神的眾子、阿努納奇(Anunnaki)、守望者還有其它各種稱謂;葛吉夫(G.I. Gurdjieff)聲稱他們是上一個人類週期時的神聖德謬歌(Demiurge)的代理人。但除了擁有高度的智慧、魔力以及巨大的身形跟很高的頭蓋骨以外,我們對他們的瞭解可說是乏善可陳。他們真的存在過嗎?這當然可以肯定,縱觀我們的幾乎所有史前傳統,他們都是以一道善良但卻籠罩在費解的陰影下的身份形影將隨在其中。
根據古老的文獻,這些來自天狼星的靈魂自世界軸心降臨,他們在很久以前投生至地球,好幫助我們這個才剛剛起步的種族。在大約公元前一萬兩千年的一場大浩劫結束冰河時期的時候,這些眾神的兒女在我們行將滅絕之際發起了神聖婚姻(hieros gamos),也就是一門將他們和我們的基因混合在一起,藉此創造出一種更具生存韌性的優質人類群種的基因科學,後來這群新人類便逐漸分佈至亞洲的心臟地帶,還有亞特蘭提斯與其它地方(註29)。
在大概公元前九千年前氣候又再次發生變化,一般都相信這就是亞特蘭提斯滅亡的時候,這迫使它的子民向西遷徙往中美洲與向東來到歐洲。災難性的地震和沿海的洪水逐漸擴大至全球(註30),使我們這個物種再次面臨存亡威脅,這場種族危機又引起了高等種族的另一次回應。
雖然長者早已離去,但他們的直系後裔,一連串新石器時代的祭司-國王世系在此時提出了一個嶄新的進化計劃。隨著他們從中亞開始遷徙,烏拉爾-阿爾泰人也在地球上的各個角落建立起了石柱宗教,柏拉圖在《克里底亞篇》(Critias)裡曾生動地描述過這個同樣也屬於亞特蘭提斯人的宗教信仰。殘存在馬耳他的石柱崇拜興起於公元前5000年,安納托利亞的加泰土丘(Catal Huyuk)約莫是誕生在前5800年(註31)。石柱宗教最初是崇尚北極星的智慧綜合體的體現,月亮在這個體系中被當作是出生、生育還有死亡的奧祕形象。它就是今天我們熟知的所有宗教和秘儀傳統,以及所有高等教育的根基。它的傳播也替世界各地的新石器時代城鎮和村莊帶來了和平、平等、女神崇拜,女性原則在這些社會裡都佔據著主導地位,就連血腥衝突對它們來說也都是前所未聞的事情(註32)。
阿爾卡伊姆和太陽神
現代歷史學家發現,已知的人類歷史似乎曾歷經過三次大洪水。據史蒂芬・奧本海默(Stephen Oppenheimer)在《東方的伊甸園》(Eden in the East)中指出,第三次應該是發生在公元前5000年左右,對應於諾亞的大洪水並且也是三次中最嚴重的一次,深刻地影響了前四千紀(註33)。它造成了災難性的沿海洪水、海嘯跟大地震甚至是內陸的荒漠化,令文明覆滅。我們這個物種再一次面臨了回歸野蠻的命運,但救贖也又一次從內亞出現了。
在前三千紀,據中國的天體紀錄告訴我們,太陽之子(Sons of the Sun)——又名天國之子——他們從自己的家鄉,坐落在外西馬拉雅山西端的喀喇崑崙山脈出發朝向世界各地,並且還一邊帶著他們太陽宗教的最高啟示(註34)。這是一種父權制和充滿等級制度的信仰體系,但它也帶來了有助於文明的形上學和技術知識。遍佈各地的石圈的軸心都是在象徵北極星,就像古代英國的巨石陣,它經過了數千年演播後已經變成了一個更複雜的天文台,它關心的已不只是太陽及其行星,更包括了對人類文化再度興旺的展望。
但是這種創新同樣也少不了引起信仰戰爭,因為有許多民族,譬如生活在東部大草原的蒙古/突厥人仍然忠於北極星崇拜。就在同一時間,金字塔以及像是阿爾卡伊姆這樣的防禦性特洛伊式城鎮也被出於向太陽神奉獻的用意被建起,隨著新信仰樹敵愈多,太陽神的奧祕也變得越來越秘而不宣。阿爾卡伊姆很有可能是太陽密教在那個時候的據點之一,後來摧毀這個有兩百年歷史的定居點的慘烈屠殺十之八九就是舊與新秩序之間的衝突導致的結果。
《埃努瑪・埃利什》收錄的圖畫證據表明蘇美爾人完全明白他們崇敬的長者是“源出於眾神”——雖然他們已不是眾神而是人類,但在意識上卻比我們先進很多。根據他們留給我們的壁畫,早期的埃及人在某種意義上也知道他們的神其實就是高級的薩滿導師,他們每個人都戴著各自的動物圖騰頭飾。但是,這種理解並沒有長久,當讓人失憶的黑暗開始覆蓋在我們種族的集體意識上時,太陽宗教也變得日益窮兵黷武。太陽宗教的神職人員退縮到了路障後面,一道前所未有的靈性分裂就這樣被撕開在了這個社會裡。
就如歷史學家喬治・德・桑提拉納(Giorgio de Santillana)在《哈姆雷特的石磨》(Hamlet’s Mill)中所說,自那時以來我們的祖先便從原來的開明通識陷入了神話與迷信,在這片黑暗的汪洋中只剩下被稱為神殿的小小秘密智慧尚在閃耀,可是諸神的神秘感卻已經取代了更古早的宇宙論知識(註35)。當文化培育者的團隊再次行跡全球去播下文明種子時,高等種族也退居到了與塔克拉瑪干沙漠相鄰的世界屋脊(High Asia),並切斷了與外界的直接聯繫。
從那之後,整個歐亞的心臟地帶包括烏拉爾、戈壁沙漠、南西伯利亞通通都被留下了特殊的神聖印記。世界屋脊更被一些人或宗教譽為天國(Paradesha)、禁域(Forbidden Land)、活神之地(Land of the Living Gods)、圖勒(Thule)、德喬(Djong)、北俱盧洲(Uttarakuru)、俄木隆仁(Olmolungring)、香巴拉(Shambhala)、聖地(Holy Land)和白水之地(Land of White Waters)。無論它現在到底被怎麼稱呼,舊世界的幾乎所有神秘傳統都認為這個幅員遼闊卻也神秘莫測的內歐亞地區與長者種族頗有淵源,這裡也被視為面向當今時代的古老智慧之家。
因此,雖然已經走入地下,但上帝子女的傳說卻從未死絕。內亞被看作是薩滿教以及所有瑜伽和宗教體系的古老搖籃,它仍然被認為是一個在靈性上極為重要的聖地,在其單一的駕馭結構之下,那些神秘學校或兄弟會都能在不受威脅或迫害的情況下順利茁壯。蘇菲派、佛教徒、基督徒、道教徒、拜火教徒、猶太教徒、新柏拉圖主義者還有其他很多不為這個充滿褻瀆的世界所知的人都透過這條不曾被大白於天下的傳播之鏈找到了他們的庇護,就是在那個蒙福之地,一切都從那裡開始。
經過數千年來的隱藏,今天的這個地區正被來自四面八方的聚光燈慢慢照亮。阿爾卡伊姆的發現只是其中一隅,中國和西藏之間的問題又是另一回事;美國與俄羅斯現在也為了爭奪能夠決定軍事主導地位的中亞的石油跟天然氣而分庭抗禮,俄羅斯、中國、伊朗及印度至整個歐亞的地緣政治集團開始興起了反對西方強權的共識,與此同時西方對奧祕的靈性財富的興趣也促成了對這個地區的關注,總之各式各樣的原因都讓這個亞洲核心逐漸重新回到了世界聚焦的中心。儘管已經提出的問題仍舊遲遲沒有得到解答。
聖地的奧祕到底是什麼?帶給我們文明的長老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是否仍在暗地指導著我們的進化?還有世界軸心的秘密?現在的我們還能夠理解最初塑造這顆星球的原型法則嗎?又為什麼直到現在我們才開始回想起這些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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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tnotes:
1. Colin Wilson, Atlantis and the Kingdom of the Neanderthals, Bear & Co., Vermont, 2006.
2. John Michell, The View Over Atlantis, Sphere Books, London, 1975, 117.
3. V.A. Shnirelman, Archaeology and Ethnic Politics: the Discovery of Arkaim, Unesco, 1998.
4. Alex Sparkey, The Ancient Land of Arkaim, from Spirit of Ma’at: Russia: Land of Living Mysticism, Vol. 3, No. 9, 3.
5. Pravda.Ru, An Ancient Aryan Civilisation, 16/07/2005.
6. Shnirelman, op. cit., 38.
7. Louis Pauwels & Jacques Bergier, The Morning of the Magicians, Souvenir Press, London, 1960, 188.
8. René Guénon, The Lord of the World, Octagon Press, U.K., 1983, 9.
9. Victoria LePage, Shambhala, Quest Books, Illinois, USA, 1996, 197, citing Diodorus Siculus, The Library of History, Loeb Classical Library, London, 1936 – 67.
10. Colin Wilson, op. cit., 32.
11. Ibid., 32.
12. Nicholas Roerich, Shambhala: In Search of the New Era, Inner Traditions International, 1930, 221.
13. Jacob Bryant, A New System or An Analysis of Ancient Mythology, T. Payne, P. Elmsly, B. White and J. Walter, publishers, London, 1776.
14. Jurgen Spanuth, Atlantis of the North, Sidgwick & Jackson, 1979, 123 – 24.
15. Joseph Campbell, The Masks of God, Vol. 1, Penguin, Harmondsworth, 1984, 121.
16. Alan F. Alford, Gods of the New Millennium, Hodder & Stoughton, London, 1996, 261.
17. Ibid., 261
18. Ibid., 261
19. Frederick Soddy, The Interpretation of Radium and the Structure of the Atom, Putnam, New York, 1922, quoted by Colin Wilson, op. cit., 292.
20. Ibid., 292.
21. Colin Wilson, op. cit., 2.
22. Hesiod [Works], R. Lattimore, trans.,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Ann Arbor, 1959, 172 – 3.
23. Lewis Spence, The History of Atlantis, Rider, London, 1926; cited by Geoffrey Ashe, Atlantis, Thames & Hudson, London, 1992, 21.
24. Eberhard Zangger, The Flood from Heaven, Sidgwick & Jackson, London, 1992, 66.
25. Colin Wilson, op. cit., 91.
26. René Guénon, op. cit., 56.
27. Plato, Timaeus and Critius, Desmond Lee, trans., Penguin, Harmondsworth, 1983, 145.
28. René Guénon, op. cit., 50.
29. Ibid, 56.
30. Stephen Oppenheimer, Eden in the East, Weidenfeld & Nicolson, London, 1998, 30 – 41.
31. Anne Baring & Jules Cashford, The Myth of the Goddess, Penguin, 1993.
32. Ibid., 50 –56.
33. Oppenheimer, op. cit., 35.
34. Andrew Tomas, Shambhala: Oasis of Light, Sphere Books, London, 1976, 26.
35. G. Santillana & H. Von Deschend, Hamlet’s Mill, Gambit International, Boston, 1969.
維多利亞・勒佩格(VICTORIA LEPAGE)曾撰寫過甚多文章來探討全球文化中的嶄新靈性典範,另外她還著有《香巴拉:香格里拉神話背後的迷人真相》(Shambhala: The Fascinating Truth Behind the Myth of Shangri-la)。進一步的資訊可以參考她的個人網站http://vlepage.newteam.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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