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我們已經見證了諸多與UFO現象密不可分的宗教激盪與復興主義:
・摩西在埃及領導的希伯來起義
・耶穌的基督教運動
・穆罕默德的伊斯蘭長征
・在UFO目擊事件激增的黑死病時代出現的宗教活動
現在時間來到20世紀初,這時有一個格外有趣的狂熱信仰也正在迅速風靡英國威爾斯的一些社區。這起事件又被稱為1904-1905年的威爾斯大復興,這整個風潮都是始自一位受“內心的聲音”鼓舞而走遍鄉村佈道的傳道者。而且人們在大復興時代記錄下了很多異象現象,其中就包括會被今天的我們稱之為UFO的不明空中光點。
比如說,我們可以來參考為心靈研究學會(SPR)所收集並發表於1905年的會議報告中的個人目擊紀錄*:
“起初,我屏氣凝神地注視著那個現身在雲層裡的人,接著我又看見一團大火從山頂騰空升起,它沿著山腰行進了200-300碼後就逐漸飛升往天穹。這時有一顆耀眼的星星突然出現並與它會晤,它們一同擺動,然後聚集成一顆大火球。隨著它飛得愈高,看起來也就愈來愈刺眼,而且它似乎一直在搖擺;簡直就像是一艘船的船舵。這東西現在已經變得幾乎與月亮一樣大,可是卻非常亮,這一切大概就這樣持續了四分之一小時。”(註1)
“...天空中出現了一顆猶如火球的星星,光彩奪目又閃閃發光,而且它似乎是邊沸騰著邊飛騰起來。這持續了將近20分鐘...”(註2)
“天上驚現了一顆非常龐大且耀眼的火球。它的亮光遠勝普通的星星——看起來就猶如熾熱的鐵塊。它向大地伸出了兩隻光芒四射的手臂,接著在其胳膊之間又出現了更多像是一群星星的光點,而且每一個的亮度似乎都不盡相同,整個現象直到10分鐘或更久之後才結束。”(註3)
有趣的是,報告也記錄了發生在大復興時期的威爾斯的一些地區的相似怪象。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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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瞭解SPR關於威爾斯大復興的完整報告可以參閱A.T・弗賴爾(A. T. Fryer)所著的《威爾斯大復興的心理研究》(Psychological Aspects of the Welsh Revival),這份論文曾刊載在心靈研究學會的1905年會議紀要的19:80篇裡。文章的完整副本可參考原始文獻整理計劃。
“在敘述起他的經歷時,M先生聲稱他在大復興時期之前從未見過諸如此類的光點,也不曾聽說過有人目睹...它們(光點)出現在‘蒼穹中的極高處,沒有房子或其它任何東西可以讓我們認錯’(即那些光點不可能是誤認);它們在烏漆的黑夜,也就是在月亮與星星都清晰可見的時候都還可以看見。”(註4)
還有至少一次目擊紀錄是發生在一座教堂附近,而且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傳教士就住在那裡,這暗示了UFO與參與大復興運動的其中有些人可能有著什麼聯繫:
“我們再約莫是晚上9點15分左右的時候抵達蘭韋爾,那是個相當黑暗且潮溼的一夜。我們在遠邊就能看見的教堂附近看到了深紅色的光球,它們從教堂的一邊升起,是面向田野的那一邊。那一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引起這種現象——因為那裡既沒有房子也沒有別的什麼。之後我們在道路上徘徊了近兩個小時,但只有在蘭韋爾的方向才看得到光。而且它變得非常明亮,並從樹叢中一路上天,亦即年高德劭的C.E牧師居住的那一帶。
我們和光點大概相隔有一英里之遙。屆時已是11點左右,在瓊斯夫人收工之時突然又有兩顆光球從同一個地方飛起,與我們先前看到的非常相似。幾分鐘後,瓊斯夫人坐著馬車經過了我們的房子,就在她駛過後才不過幾秒,我們的院子那又乍現兩道藍色的刺眼光芒。在那玩意消失的兩三秒後,在我們右側約150-200碼的地方出現了一顆外觀與我們在路上看到的很像,但尺寸卻有兩倍大的巨球。
它是這麼地耀眼且盛氣凌人,以至於我們就在原地呆若木雞了兩秒。然後C.E牧師居住的那片樹叢又出現了一道強光,而且這回是兩次。在道路的另一端還有三顆深紅色的光球從田野裡朝向天空揚長而去,其中有兩顆似乎還在自我分裂,中間的那一顆則始終不變。然後我們便走出家門,一直觀察著這些現象長達一刻鐘。”(註5)
發生在威爾斯的空中異象還包括了從空中傳來的音樂和怪聲。這些怪聲似乎是被刻意播出來向人們傳達關於大復興的信息,以使他們確信自己真的是在見證來自天堂的感召:
“證人E.B在上星期三的4點鐘聽見了轟天雷響,隨後他更聽到了從空中傳來的歌聲。
證人E.E在星期六晚上7-8點間時正在從工作場所返家的途中,這時他聽到了ㄧ些古怪的音樂,很像由電報線引起的震動,更大的聲音還從高地那傳來,可是那座山坡根本就沒有任何樹木或電報線,但怪象還是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晚上。
證人J.P在三個星期前的星期六那晚於路上聽見了優美的歌聲,那時他距自家有半英里遠,這著實把他嚇壞了。”(註6)
耐人尋味的是,在1905年時曾有人以與如今如出一撤的方式駁斥過這些UFO現象,這說明這種所謂的打假活動絕非是20世紀末獨有的現象。有位調查人員就在他發表於1905年2月21日的報告中逐一反駁了所有發生在威爾斯的怪象,例如說它們是農場燈籠、沼氣、金星還有“胡思亂想”所致。諸若如此的解釋不論是在1905年還是今天都一樣乏善可陳,無助於揭開真相。
威爾斯大復興並不是孤立事件,因為在將近一個世紀之前的紐約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景。當時在紐約出現了異象,一位名叫約瑟・斯密的年輕人正是經此刺激從而創立了摩門教。他的故事非常值得瞭解。
據約瑟・斯密所言,事情是發生在1820年春天的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天。那時約瑟大師還是個年僅14或15歲,心中充滿著彷徨的孩子。在他位於紐約曼徹斯特的老家,各種不同的基督教派總是在唇槍舌劍,為了爭取新血撕破臉皮。為了梳理那些圍繞在腦海中的爭論,約瑟登上了他家附近的一座孤山並開始大聲祈禱,盼望上帝能夠答理他。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會遠超他的想像:
“我剛開始這麼做,就立刻被某種力量抓住,那力量將我完全制伏,而且對我有驚人的勢力,好像綁住了我的舌頭,使我不能說話。濃厚的黑暗圍繞著我,有一陣子我似乎覺得自己好像註定要被突然毀滅。”
——《約瑟・斯密——歷史》,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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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瑟・斯密的這些原話皆是引述自《無價珍珠》一書。
就在約瑟已心灰意冷之際,他突然看到:
“我看見一道光柱,正在我頭上,比太陽的光還亮,緩緩降下來,直到落在我身上。
光柱一出現,我就發現自己已從捆住我的敵人那裡被救出來。光停在我身上時,我看見兩位人物,站在我上面的空中,其光輝和榮耀無法形容。其中一位對我說話,叫著我的名字,指著另一位說──這是我的愛子。聽祂說!”
——《約瑟・斯密——歷史》2:16-17
所以,又名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的摩門教實際上是奠基於一系列來自“天使”的召喚。這個教會擁有無可置疑地重要性,截至1985年其教徒就已高達580萬人,而且該教會還握有廣大的事業與土地。從那個紐約山上的十幾歲小男孩開始,這個教會已經逐漸壯大並深深影響了許多人的生活。
約瑟在山上的遭遇只是他接下來將與他的“天使”朋友發生的一系列接觸的開端。第二次拜訪發生在第一次的三年半後,當時約瑟・斯密剛準備就寢,正在禱告:
“我正這樣呼求神的時候,發現房中有光出現,那光不斷增強,直到房中比正午還亮,隨即有個人物出現在我床邊;他站在空中,因為他的腳沒有著地。他穿著一件非常潔白的寬袍。那種潔白超過我在世上所見過的任何東西;我也不相信世上有任何東西能做得這麼潔白而耀眼。”
——《約瑟・斯密——歷史》2:30-31
出現在約瑟的房間的那個人外露著雙手、手腕、雙腳以及腳裸,他的頭部和頸部還有胸膛也都是暴露在外。這個人自稱叫摩羅乃,是生活在數個世紀以前的天使。這位重生的“摩羅乃”向約瑟傳達了一則信息,其中還包括了關於曾出現在《舊約》裡的最後審判的消息。據摩羅乃說,預言的實現已為期不遠。另外摩羅乃還向約瑟透露了據說記載著北美大陸的早期歷史的金屬板的存在。
約瑟接著又被告知說他必須去開挖出那些金屬板並悉數翻譯,然後把翻譯出來的成果發表於世。在這段曉諭結束後,摩羅乃就以一種相當奇異的方式消失了:
“這番談話以後,我看到房間裡的光開始向緊繞那跟我說話的人周圍聚攏,那情形繼續著,直到除了他周圍外整個房間再暗下來;這時,我隨即看到,好像有一條管道通往天上那樣,然後他往上升,直到他完全消失...”
——《約瑟・斯密——歷史》2:43
面對如此奇妙的經歷,約瑟並未有作多想。於是神秘的光與訪客在很快就又再次來訪了他的房間,約瑟對這發生在同一夜的第二次拜訪描述道:
“他開始說話,將他第一次來訪時說的事絲毫不差地重述一遍;完畢後,他告訴我即將來到地上的大懲罰,伴隨著因飢荒、刀劍和瘟疫所造成的大荒蕪;而這些慘痛的懲罰會在這一代來到地上。講完這些事後,他又像先前那樣升上去。”
——《約瑟・斯密——歷史》2:45
現身在約瑟的臥室裡的幻影就這樣來來去去了一整夜。第二天,疲倦不堪的年輕斯密正在攀爬一面圍欄的時候忽然全身無力,接著就這麼墜落在地陷入昏迷。在甦醒過來後,斯密再次見到同一位天使,該天使也向他復述了同樣的消息。然而,這回還多了一則信息:天使這次要求約瑟應該把這些事情向他的父親據實以告。
有些批評家會質疑約瑟・斯密的故事的真實性,他們指出斯密是在19歲時才開始把他的書寫下來,但如果我們考慮起約瑟在事發時的年紀與受教程度的話,那麼這一切也並非完全說不通。
斯密的故事在某種程度上仍然可信,確實值得細讀。但他真的像其追隨者相信得歷經過確鑿的宗教異象,還是說其實是像有些人推測的,他其實是被UFO影響的受害者?
約瑟口中的天使摩羅乃與曾在《聖經》中被以西結和約翰描述過的天使確實異乎不同。斯密的天使並沒有穿戴可以被稱之為頭盔和靴子的東西,因為摩羅乃可是貨真價實地穿著長袍。然而,約瑟在見證的似乎卻很可能其實是投射在他房間的窗面上的影像。有關於此的線索就在於約瑟曾提到,摩羅乃“重述”了一遍完全相同的信息,這表明這是預錄好的消息。而且摩羅乃消失的方式也暗示這是從屋外的天空傳來的投影像。當摩羅乃同一夜第三次現身的時候,斯密繼續記述道:
“然後他又將前一天晚上他告訴我的所有事情向我重述一遍,”
——《無價珍珠》2:48-49
假如斯密的見證確實與UFO有關,那這真的是不免令人感到莞爾一笑。今天的我們隨時可以去光顧迪士尼樂園,並為鬼屋裡那令人驚嘆又栩栩如生的長舌怪投影像佩服不已。理所當然,一個生活在19世紀的鄉下土包子必定會以為這樣的情景是來自上帝的啟示。而且年輕的斯密的記述也非常類似於過往所發生過的那些監護者奇遇:刺眼的光從天而降,還有天使跟著出現。約瑟感覺到他被抓住且動彈不得的情況也與現代的近距離UFO遭遇,即目擊者突然無法行動極為相似,這種情況在綁架發生前尤為常見。
其它摩門教經典也傾向於支持約瑟・斯密是遭遇UFO的可能性。斯密一手創立的摩門教教義毫不諱言宇宙中存在著許多適宜人居的行星這一事實,對於一個未受過教育的19世紀人而言,這樣的想法確實前衛。而且斯密還進一步指出,上帝其實也有如人類般有血有肉的肉體(參見《教義和聖約》130:22),並且就住在一顆名叫口拉卜(見《亞伯拉罕書》3:1-3)的星球。換句話說,上帝事實上是生活在另一顆行星上的類人外星生命。至此我們可以肯定,我們又從約瑟・斯密的經歷中看見了我們的監護者朋友依然在假冒上帝,透過扶植起又一個啟示宗教來介入人類事務。
其它更尖銳地批評往往還是衝著摩門教的“聖經”:《摩門經》而來。《摩門經》據說是斯密奉天使之命挖掘並翻譯那些古代金屬板所得出的成果,這部經典記載的故事非常令人耳目一新,而且對許多人來說也許更是難以置信。
《摩門經》是以類似於《舊約》的散文風格成書,而且它還將遠古北美的歷史與後者劃上了聯繫。據《摩門經》所載,巴勒斯坦人早在公元前600年就依循“上帝”的指導,乘坐像碟子的潛艇到達美洲。“上帝”之所以決定要把他們送到新世界主要是因為巴別塔一事,之後難民便在美洲的某地(興許是墨西哥或中美洲)建立起了足可與舊世界媲美的宏偉城市。他們依舊會兵戎相見,同時卻也崇拜著與中東相同的“上帝”與“天使”。《摩門經》後面繼續講述了“天使”的定期來訪和他們是如何參與古美洲的事務。天使會鼓勵他們的人類僕從實踐美德,至於其中最重要的一項莫過於就是順服。
《摩門經》接著進一步告訴了我們其它發生在古美洲的重要事件。在第一世紀,據說耶穌基督曾在被釘十字架後現身於遙遠的美洲。《摩門經》描述得基督異象包括了被光輝圍繞的耶穌出現在天空中的情景。
儘管許多學者願意把《舊約》當作是歷史記載看待,但卻只有很少人能對《摩門經》等同視之。《摩門經》收錄的故事相當光怪陸離,就連約瑟・斯密獲得經文並翻譯的故事聽起來都很可疑,所以肯對這部經文嚴肅以對的人自然不多。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摩門經》是不是真的那般一無是處呢?
講實在的,《摩門經》可能是誕生自監護者宗教的最重要的一部歷史記錄之一。根據我們在本書中已經瞭解的一切,摩門教所敘述的古美洲史實際上正是符合我們預期的史觀。地球很小,所以我們不難預料“古代宇航員”(監護者)將在每個大陸上以相同的方式統治人類社會。因此我們也可以設想他們會表現出一如既往的殘暴並宣揚相仿的宗教小說。
根據《摩門經》推斷得出的巴勒斯坦人踏上美洲的年代特別引人深思,因為這與歷史學家認為的古墨西哥和中美洲文明興起的時間幾乎一致。所以《摩門經》可能解釋了為什麼當類似的文明已出現在世界另一端的很久以後,在北美和中美洲還會突然出現那些文明。
但謎團並未就此煙消雲散。
如果《摩門經》至少就部分來說是真實的,那麼那些城市的遺址到底又在哪裡呢?當然,美洲有很多雄偉壯麗的遺址已經被發現,但它們都不是出現在《摩門經》裡的重要城市。對此,摩門教提供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答案:有些城市早已被“上帝”所降下的可怕災難徹底摧毀。
如同其它地方,取悅他們的監護者主人對古美洲人而言同樣困難,而且據《摩門經》告訴我們,其中又有些古美洲人犯下了某種特別糟糕的過錯。作為結果,美洲大地在大約公元34年,即大致就是耶穌在世界的另一端被釘上十字架的那個時候遭逢了嚴重地懲罰。《摩門經》對這場美洲大屠殺的記載非常發人深省。
其不差毫厘地描述了一場核浩劫的慘況:
“事情是這樣的,第三十四年的第一個月,在那個月的第四日,發生了當地前所未有的暴風雨。
又有大而可怕的風暴;有可怕的雷鳴,將整個大地震動得像要裂開一樣。
有極強烈的閃電,是當地前所未有的。
柴雷罕拉城著了火。
摩羅乃城沉入海底,其中的居民都被淹死。
泥土被捲起,落在摩羅乃哈城上,該城所在之處變成一座大山。
南部地方發生了大而可怕的毀滅。
但是看啊,北部地方發生更大更可怕的毀滅;因為看啊,由於那風暴和旋風,那雷鳴和閃電以及整個大地劇烈的震動,整個地面都改變了;
公路崩裂,平路毀損,很多平地變得崎嶇不平。
很多著名的大城市沉陷了,很多被燒毀,很多震動到其中的建築物倒塌在地,其中的居民被壓死,剩下一片廢墟。
有些城市雖然倖存,但損失極為慘重,城裡許多人都遇難了。
有些人被旋風捲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們被捲走了。
由於風暴、雷鳴、閃電和地震,整個地面就這樣變了樣。
看啊,岩石裂成兩半;遍地碎石,整個地面上都可見到裂成碎片、有裂縫、有缺口的石塊。
事情是這樣的,雷鳴、閃電、暴風雨、風暴和地震停止後──因為看啊,這一切延續了大約三個時辰;有人說更久;不過,這些猛烈而可怕的情況約在三個時辰內結束──然後看啊,黑暗籠罩著地面。
事情是這樣的,濃厚的黑暗籠罩整個地面,其中沒有倒下的居民可以感覺到黑暗的霧氣;
因為黑暗,無法有光,蠟燭或火把都無法有光,即使是最乾燥的好木柴,也點不起火來,所以根本無法有任何的光;
看不到任何的光;看不到火,也看不到微光,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月亮、星星,因為地面上的黑霧是那麼濃厚。
事情是這樣的,一連三天都看不見光;人民處在深切的悲慟、哀號與哭泣之中;是的,人民因那黑暗和他們遭遇的大毀滅,痛苦呻吟。”
——《尼腓三書》8:5-23
三個時辰內接連發生雷鳴,閃電以及城市蕩為寒煙,接踵而來的還有長達三天的黑暗籠罩,這些全都是對核爆的精確描述,所以後面來出現了濃厚的煙塵與瓦礫雲。如果我們能記住這段記載發表的時間是在一個世紀之前——也就是人類研發出核武器的很久之前的話,那麼這段話就更會令我們深思默想。這顯然更添增了摩門教在駁斥如有些批評家聲稱的,是約瑟・斯密編造出了《摩門經》時的可信度,因為生活在斯密那個時代的人絕不可能如此千真萬確地描述核浩劫的情景。
有些摩門教徒會強調《摩門經》裡的靈性教義要比歷史成分更為重要。摩門教的靈性信仰確實不應被忽視,因為它們坦誠不諱地道出了監護者的意圖。
摩門教的基本靈性信仰可以大致歸納如下:
人類其實是一種佔據著人體的精神實體,精神而非肉體才是智慧與個性的真正源泉。作為精神實體,我們在出生之前就已存在,即使在死後也不會消失。生活的真正目的就是發展靈性,而且每個人最終都能夠恢復自己的靈性狀態,回溯到至高存有那頭。良知就是實踐這一目標的重要一步,而且每個人都擁有天賦的自由意志。
這些信仰初一看似乎非常像是反者宗教的教義,因此我們很容易就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深受摩門教吸引,然後成為至死不渝的信徒。這些信徒的確被教導了重要的真相,然而,一旦我們進一步審視起摩門教的經典,我們就會發現上述的真理其實充滿著致命的扭曲,反而阻止了人們獲得靈性救贖。
照《摩門經》指出,人們實際上是憑藉肉體生活的不朽精神實體,而且精神實體就像肉體一樣,也是由物質構成。約瑟・斯密曾說過:“精神是一種物質;它是材料性的,不過比肉體更加純粹,具彈性且細緻。”(《教會的歷史》,IV,p.575)至高存有(上帝)據信也是一個類物質存有,祂擁有一副完美且不朽的血肉之軀。
摩門教的終極目標就是要實現與“上帝”相同的狀態,並透過永垂不朽的肉體來度過來生。所以,據稱是汲取自古代板塊的摩門教教義反而變成在鼓勵人們去接受無盡不人道苦難的嚴峻命運。《摩門經》以這樣的態度表達了此種信念:
“靈和身體必重新結合成完美的狀態;靈和身體結合,永不分開...”
——《阿爾瑪書》11:43,45
古美索不達米亞文本曾告訴我們,人類的監護“諸神”一度希望把精神實體與人體永遠黏合起來,這麼一來監護者便能獲得一個奴隸種族。反者宗教則認為,精神實體被困在肉體中就是我們受苦受難的一大主因。為了對抗反者教義並促進監護者的意圖,摩門教於是虛偽地宣稱,精神實體唯有在永遠與物質接合在一塊的時候才能達到終極幸福與虔敬:
“因為人是靈。元素是永恆的,靈和元素不可分開地結合著,獲得完全的快樂;
一旦分開了,人就不能獲得完全的快樂。”
——《教義和聖約》93:33-34
只有在真正的靈性理解已經喪失殆盡的地方,這樣的教義才能大行其道,也因此它已在地球上大大開花結果。
摩門教教導說,每個人在來到地球之前皆曾與天父(上帝)共度過一段時間。作為上帝偉大計劃的一部分,人們被送往地球是為了從錯誤中學習,並藉此向上帝表明他們願意棄惡揚善。不過,所有被送往地球的精神實體都面臨了一個問題:他們會忘掉自己在出生於此之前的過往。據摩門教會發表的一本小冊子寫道:
“...儘管有時我們在穿過‘烏漆抹黑的玻璃’(確切意義不明)時也許能意識到自己在降生前的存在(獲得肉體之前的靈性存在),但它仍會強烈地阻絕我們的記憶。”(註7)
這是一段富饒深意的話,因為它表明精神實體的記憶在某種程度上是被監護者社會蓄意阻斷,這也是要將精神實體與肉體黏合在一起的作為。監護者社會似乎握有能夠有效閉塞記憶的方法,如同現代UFO綁架案中的受害者總是會忘記詳細情形。
摩門教所說的強制性遺忘具有幾個用意,其中之一就是:
“...確保我們在抉擇善惡時是出於自己的世俗意欲與意志,而不是全能天父的影響。”(註8)
這也是一個令人出奇地自白。按照這個說法,經過靈性記憶的黯淡,人們的行為就將會根據他們作為物質實體的關切,而非自己身為精神實體的知識與記憶來進行。這只會阻礙個人企及更高道德水平的潛能,因為真正的倫理理應要考慮到一個人的靈性本質在面臨道德困境時會作何判斷。
通過將所有倫理道德問題縮限到嚴格地世俗關切層面,人們便永遠也無法徹底解決那些將引領他們走向靈性恢復之路的深切問題。這恰恰就是監護者夢寐以求的,所以《舊約》也曾說過:
“上帝”並不希望亞當與夏娃去“食用”那棵“分別善惡樹”的果子,因為他們會藉此得已重獲靈性不朽的奧祕。
上述這段話亦進一步指明,監護者的目標就是要阻止人類憶起至高存有。這意味著人們不僅會遺忘過去的靈性生活,同時他們甚至連對至高存有的朦朧記憶都要忘得一乾二淨。倘若這樣的記憶確實存在,那我們確實也不難理解監護者為何會想千方百計掩蓋它。藉著阻絕這種記憶,監護者社會就可以加劇靈性無知,令宗教與謊言能夠更加猖獗。
這並不是說該為靈性墮落與遺忘負責的只有監護者社會,因為這種衰頹很可能早在監護者文明出現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摩門教的經典只是暗示了監護者利用了這個機會,並將其適用於他們的目的。
我們還可以注意到監護者把戰爭當作是控制人類的工具。根據《摩門經》,古美洲文明也深受此害,“上帝”該為許多戰爭的爆發負責:
“事情是這樣的,我看到神的憤怒傾注於那大而可憎的教會,以致世上各國、各族中有許多戰爭和戰爭的風聲。”
——《尼腓一書》14:15
《摩門經》聲稱,戰爭其實是“上帝”用來確保祂的主宰,而在世代之間持續播下的利器:
“是的,他們一代接一代都會有流血事件和大懲罰;因此,我兒,我希望你們記住;是的,我希望你們會聽從我的話。”
——《尼腓二書》1:12-13
綜上所知,摩門教理所當然根本就是兄弟會網絡中的另一個分支,儘管摩門教會在傳統上反對其它秘密社團,如共濟會。摩門教對共濟會的敵視是基於《摩門經》裡的一些段落,這些段落似乎暗示了上帝本人也極為反感秘密社團。
例如,我們在《尼腓二書》26:22-23中就可以讀到:
“還有像古代一樣的祕密幫派,都照魔鬼的幫派組成,魔鬼是這一切的創立者...”
許多人都把上述這段話解讀為是針對像是共濟會的那些團體。但約瑟・斯密自己不也是繼共濟會之後創造出了一個擁有完整的秘密儀式與禮儀圍裙的階級分明祭司組織嗎?
摩門教的祭司階層可以概括為兩部分:
・亞倫祭司(得名於摩西之兄)
・最高祭司,這個職階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麥基洗德祭司(得名於《聖經》國王麥基洗德)
據《阿爾瑪書》13:1-14所說,摩門教的祭司階層是直接傳承自數個世紀以前的麥基洗德。
今日的摩門教祭司團仍繼續遵循著一如其它兄弟會組織的循序漸進啟蒙步驟。其最高等級的儀式必須秘密進行,而且參與者也需要發誓三緘其口。在儀式中,受啟蒙者得穿著禮儀圍裙,然後各種“奧祕”會被透過符號與寓言來揭示給他們。照約瑟・斯密聲稱,他是奉天使的囑咐來規劃摩門教祭司團,但他的外星朋友顯然不該獨佔功勞,因為斯密自己也曾短暫加入過共濟會,以期能向後者借鑒些什麼。
據托馬斯・F・奧戴(Thomas F. O'Dea)在他的著作《摩門教徒》(The Mormons)中指出:
“約瑟從共濟會那借取了諸多儀式元素。他自己亦進行過一番改良,然後他告訴追隨者說,共濟會的儀式是古老的祭司儀式的歪曲版,但現在他正要撥亂反正。”(註9)
約瑟・斯密是在1842年3月16日於一間伊利諾州的會館成為會員,其他高深的摩門教徒也都是在這一會館入會。其中最叱吒風雲的摩門共濟會員絕非楊百翰莫屬——這個人領導摩門教徒在美國展開大遷徙,並在猶他州建立了運作至今的教會總部。
不過上述的事實並不代表摩門教是共濟會的分支,摩門教會與共濟會之間的組織聯繫早在很早之時就已經恩斷義絕。斯密和那些早期摩門教徒都只是懷有二心,而非真心情願才加入共濟會。摩門教會不過是兄弟會派系中的好戰派別之一而已,正如摩門教徒就這麼被告知他們的宗教是:
“整個地面上唯一真實而活著的教會...”
——《教義和聖約》1:30
這樣的宣告肯定會造成與其它大同小異的監護者宗教的衝突,從而產生出更多無謂的“宗教”爭端,使人們繼續爭執不休。直到今天甚至都還時有所聞摩門教徒被暴力相向的例子,包括約瑟・斯密自己都是在1844年命喪於暴徒之手。
在教會的艱辛歷史中,摩門教徒憑藉著斯密的天使曾允諾過的審判日找到了慰藉。斯密的著作清楚地強調,審判日將會他這個世代降臨於世。或許這場預言中的大災難確實是實現了:因為美國內戰就是在1861年全面爆發。當時斯密還有很多追隨者都在世,這場野蠻的衝突對許多美國人來說無異於一場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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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人尋味的是,導致聯盟國從合眾國中分裂,並為內戰奠定基礎的南方分離主義和擁護奴隸制運動其實也深受兄弟會網絡影響。舉例而言,新聯盟國的許多國旗草圖都有一隻相當顯眼的兄弟會“全視之眼”。此外在戰爭爆發之前還有一群南方人建立了一個頗具影響力的擁護奴隸制秘密社團,亦即金圓環騎士團(Golden Circle)。
那些兄弟會騎士致力於在比鄰加勒比海的土地那維護奴隸制——這就是所謂的“金圓環”。這個騎士團的徽章上有一個十字架,非常類似於原馬耳他騎士的馬耳他十字。金圓環騎士團最終又被三K黨騎士團取而代之,三K黨是在戰後徘徊於南方的粗野兄弟會式秘密社團。說來好笑的是,三K黨後來居然迅速壯大成為了南方強大的社會與政治勢力。但三K黨的學說始終離不開種族之分與雅利安主義。
一如往昔,千年的和平與靈性救贖並未隨著哈米吉多頓之役的結束而來,所以摩門教徒也走上了其它種種啟示宗教的老路:他們決定重新詮釋關於審判日的預言,即使預言很明顯就是落空了。
摩門教會在今天還有一個了不起的壯舉就是其保存了一座遼闊無邊的系譜學圖書館——堪稱世界最大。“系譜學”是對家族血統以及祖先進行研究的一門學問,家譜會記載了誰生了誰還有家族樹裡的某人的種族與社會特徵。
摩門教系譜資料庫就位於鹽湖城以南約二十英里的洛杉磯山脈上,其拱頂是由700英尺厚的花崗岩所組成,而且還有一道重達14噸的綱門。這座圖書館可謂是無所不包,根據摩門教的小冊子所示,持續追蹤的紀錄每年會產生出6萬卷微縮膠片,其中包括了契約、結婚證書、家庭《聖經》、戶籍簿、公墓冊還有其它資料。
如此非凡的成果源自於20世紀上半葉,這得賴於摩門教徒相信家庭是恆常不變的。摩門教徒皆被教導說,他們需要追蹤家族的系譜以便使在世和已逝的人都可以得到現代摩門教徒的儀式祝福。然而,摩門教徒的系譜研究範圍還不僅限於摩門教家庭而已,因為他們的目標乃是“進行必要的系譜學研究,好令那些現在或曾經來去過精神世界的人都能得到受洗。”(註10)鑒於每一個在世過的人類都符合甄選類別,所以我們必須得出結論相信,摩門教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完成全人類的系譜記錄!
按照摩門教會的說法,這正是這個計劃的終極理想。可以想見,這個活動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不安。至今仍有許多人都還對納粹德國的種族癲狂歷歷在目,所以他們當然也會為摩門教的系譜收藏可能會落入種族主義者之手感到擔憂。這方面的憂慮更因為早期摩門教的教義得到火上加油,那些教義明確地提及黑皮膚要比白皮膚更為低人一等。雅利安主義也是組成早期摩門教哲學的重要部分。
就像在《尼腓二書》5:21-24中,我們便可以讀到說“上帝”是為了懲罪才創造黑皮膚的說法:
“由於他們的罪惡,祂使詛罰臨到他們,是的,那是一種嚴厲的詛罰。因為看啊,他們已硬起心來反對祂,變得像堅石一樣;因此,他們原本白皙,十分俊美和可愛,主神使他們的皮膚變黑,免得我的人民受其引誘。
主神這樣說:除非他們悔改他們的罪,否則我必使他們受你人民厭惡。
凡與他們後裔結合的,其子孫也會受到詛罰;因為他們必遭受同樣的詛罰。主怎麼說,就怎麼成就。
由於臨到他們的詛罰,他們變成一個懶惰的民族,非常邪惡狡猾,在曠野中獵捕野獸。”
現在的摩門教徒已經放棄了這些種族觀念,他們也承認黑人能夠擔任祭司。不過摩門教徒還是必須警惕,以免他們的族譜落入那些希望實施種族“淨化”的人手裡。
現代的摩門教活動展現出了不少人道主義面向,例如該教會就在大力宣揚家庭的重要性,摩門教會還在1982年製作了一支相當溫馨的電視廣告強調不要忽視孩子的成就。
這一切最終於是引領我們認識到了一點:沒有任何一個個人或組織是純粹的好或壞。
儘管我們的宇宙如此瘋狂,但“絕對”的善和“絕對”的惡似乎並不存在。即使是在糟糕的一群人身上往往也能發現些微的好東西(例如,精神病患者阿道夫・希特勒就對小孩非常友善),至於最為人稱頌的人們亦總是有所缺點。
大多數決定加入一個團體或追隨某個領導人的人都是出於很好的理由:他們渴求真理,又或者是希望能得到解決問題的答案。但要評判一個人或團體的竅門應該是看看這個對象相比壞事做了多少好事,以及該對象是如何在不破壞其它好事的情況下糾正錯誤。
這個任務確實不甚容易,摩門教的經典宣稱“上帝”(即監護者)打算要在最後完全消除“精神世界”,這也是“上帝”予以人類的偉大烏托邦計劃裡的一部分。換言之,只有與地球上的人們相聯的這個物質世界才會永存,這簡直就是物質世界的超級靈性陷阱。
這個陷阱的意圖就是要創造出一個完備地唯物主義哲學,並藉此讓人類無法超越這個物質宇宙。諸如此類的哲學總是教導稱這世上不存在精神現實,所有生命,思想還有創造都是源自於物理原理。這樣的想法在如今已經深植人心,可悲的是,這令人類更加陷入了靈性長眠。
多年來領銜這一趨勢的是一門興起於19世紀的德國的政治哲學。不用多想,我說的正是“共產主義”——這個結合啟示主義,唯物主義以及新教勞動倫理的四不像將在20世紀震天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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