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0日 星期二

伊甸園之神(27)騎士,到處都是騎士


即使是在斯圖亞特家族的事業瓦解冰泮後,騎士體系卻仍然受到持續歡迎並依舊迅速傳播。但無論是那些抱持反君主制哲學的聖殿騎士組織,還是贊成君主制的其它團體這時都已不再對斯圖亞特家族有特別的青睞。實施聖殿騎士等級制的共濟會在18世紀的君主制 vs 反君主制雙方陣營中都發揮了至關重要的政治作用,於是問題變得遲遲無法解決,人們也被迫繼續投身於戰鬥。

 

就舉在1770年加入嚴規禮儀的瑞典古斯塔夫三世及其弟南曼蘭公爵卡爾來加以說明吧。在入會後隔年,古斯塔夫下達的其中一道決策就是發動政變罷黜瑞典議會,從而更加鞏固王權。據塞繆爾・哈里森・貝納德(Samuel Harrison Baynard)在他的《最高議會史》(History of the Superme Council)裡寫道,古斯塔夫能夠成功也要得益於他的一批共濟會員追隨者。

 

騎士體系也在愛爾蘭找到了新家,並轉而隸屬於該地的奧蘭治聯盟。我們都還記得,奧蘭治聯盟是一個仿照共濟會成立的軍事組織。這個組織成立的目的就是要確保新教在英國的統治,只要漢諾威家族繼續擁護新教,奧蘭治聯盟就也會不留餘力地支持他們。騎士體系從1790年開始被逐漸引入奧蘭治聯盟,斯圖亞特家族的事業在這時幾乎已是奄奄一息。

 

奧蘭治聯盟的騎士體系一直承襲至今,又名“黑騎士體系”(Black Preceptory)。儘管奧蘭治聯盟與黑騎士體系在身份與階級上都應該是對等的,但一個人唯有在奧蘭治聯盟中取得一定等級後才有機會進入黑騎士體系。據托尼・格雷(Tony Gray)在他迷人的傑作《奧蘭治聯盟》(The Orange Order)裡指出,黑騎士體系在今天設有十一個等級,而且“這個令人無限遐想的機構的內部運作,基本上仍是密不透風。”(註1)

 

大概有50-60%的奧蘭治聯盟成員同時也是黑騎士體系的一員。奧蘭治聯盟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新教與反天主教組織,這對今日的愛爾蘭仍然存在著天主教徒與新教徒之間的紛爭功不可沒。

 

騎士體系在歷史上的另一段有趣插曲則與另一個故弄玄虛的“光明會”的誕生有關。我們知道,“光明會”是蛇之兄弟會的拉丁語名字。慕尼黑的嚴規禮儀會館在1779年衍生出了第二個“光明會”,領導這個虛假的“光明會”的人是前耶穌會士亞當・威斯豪普特,而且這個新組織可以說是一個半自治性質的團體。

 

透過坦率地政治與反君主制主張,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成了已經自藍堂畢業的共濟會員進入“更高等級”的渠道。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擁有自己的“秘密大師”,這被他們稱為“古老的蘇格蘭至高者”。被吸引加入“光明會”的嚴規禮儀成員顯然相信他們是被吸納入了真正的光明會或兄弟會的最高級別。一旦宣誓過嚴格地秘密誓言,這些成員就會被“曉以”大量的政治與反君主制哲學。

 

然而,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很快就招致了攻擊。該組織設立於德國巴伐利亞州的總部在1786年遭到當地人的襲擊,而且襲擊者在查獲的文件中更發現了光明會的激進政治議程。

 

最後,德國共濟會總大師不倫瑞克公爵終於在八年後的1794年發表了全面抵制威斯豪普特的虛假“光明會”的宣言,因為輿論壓力在此時已經如排山倒海而來。有許多玫瑰十字會成員都加入了抵制威斯豪普特的巴伐利亞“光明會”的活動。但儘管出師不利,這個“光明會”直到今天其實都還沒有瓦解。

 

有非常多人誤以為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就是真正的光明會,而且認為它已經控制了共濟會。會有如此誤解當然是因為威斯豪普特蓄意糊弄共濟會成員把他的組織當成唯一的“更高等級”造成的。時值今日,主張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才是人類社會所有一切疑難雜症之根源的也大有人在。

 

仔細研究起證據就會發現,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實際上不過是一道煙幕彈。即使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的確為發生在歐洲的一些革命起過貢獻,但它對歷史的影響卻似乎不如有些人所堅持得那麼深遠,儘管這種論調確實是不絕於耳。應該記住的是,那些被歸咎於威斯豪普特的“光明會”的社會問題都早在該組織誕生的很久以前就已經萌芽了。

 

巴伐利亞光明會所代表的真正意義是它是在嚴規禮儀容許之下茁壯的反君主制組織;嚴規禮儀一般都被認為傾向於支持君主制,就像推翻瑞典議會時那樣,這我們在前面有提到。換言之,嚴規禮儀事實上是在君主制與反君主制陣營雙方長年來的衝突背後火上加油的秘密攪棒——兄弟會馬基維利權術的示例再次上演。

 

隨著共濟會員及其它神秘網絡成員不斷在世界各地掀起革命,《兄弟會傳說》曾描繪過的全球社會變革看起來確實是勢不可擋。而且這股起義之火也並不僅止於歐洲;在大西洋另一端的北美歐洲殖民地同樣也深受感召。

 

這股風潮最終開闢了一個在當今世界最具空前影響力的國家:美利堅合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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