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11日 星期日

隱秘之鷹:納粹神秘主義秘史(4)幽靈王國


納粹-西藏聯繫

 

第三帝國的建築師竟然會對被許多人認為是世界精神中心的地方深懷興趣,著實令人感到非常奇怪;但我們該記得,根據圖勒神話,這個中心曾經是雅利安人位在極北的失落故土,他們在大約是公元前10800年左右的時候因為亞特蘭提斯的沉沒被迫離散(參見第二章)。

 

從那時開始,這個精神中心雖然已經隱沒於世,但主宰著這顆星球命運的主要力量仍然熟悉它的秘密。(註1)阿加森和香巴拉這兩個隱藏之境構成了從西藏併發出的超自然力量的雙重來源,並在20世紀的神秘主義與邊緣科學中佔據著重要的一席之地。

 

在我們開始討論第三帝國對阿加森和香巴拉的興趣之前,我們很有必要得先暫緩腳步,來(簡短的)回顧一下香巴拉在西藏神秘主義中的角色。

 

通過這種方式,我們也許就能夠從充滿納粹陰謀詭計的加密歷史中還原出那些被歪曲和攪亂的原樣。

 

不朽之地

 

作家安德魯・托馬斯(Andrew Tomas)研究遠東神話與傳說多年,他的著作《香巴拉:光之綠洲》(Shambhala: Oasis of Light)也提出了不少論據來主張這個境界確實存在。托馬斯在這本書裡提到了中國古代文獻中的伏羲與女媧,亦即“亞洲版亞當與夏娃”的故事,還有他們在中亞崑崙山的出生地。

 

這樣一個荒涼,嚴峻的地方為什麼會被當作中國版的伊甸園,而不是長江或山東等更適宜人居之處始終是一個未解之謎,對此托馬斯相信,戈壁沙漠很可能曾經是一片充滿沃土的內海。(註2)

 

正如我們將在本章最後看到,戈壁向來都是古老而未知的文明的候選地之一,據說這個文明的智慧已經被傳承到後世。

 

崑崙山在中國神話裡擁有相當重要的地位,相傳那裡是由西方女王西王母所統治的神仙之地。西王母又被稱為慈悲女神王母娘娘,她居住在高達九層的玉宮之中。這座宮殿的一旁設置著廣闊的花園,能讓人成生不老的桃樹就被種在裡面。只有最智慧的人才有幸參觀花園,並品嚐那每6000年才會結果的果實。(註3)

 

神仙們經常協助西王母引導人類日臻智慧,同理進而變得完美而不朽,據說這麼一來人類便能夠通行於宇宙,甚至是生活在其它星系的行星上。如托馬斯指出,無論古中國人到底是認為仙人是活生生得在宇宙間旅行,還是僅僅投射他們的心智,這都是一個非常引人入勝的概念,因為它傳達了對宇宙中有很多可供居住的世界的信念。

 

據充滿傳說的古代中國文獻記載,很多人都曾嘗試越過戈壁沙漠去尋找崑崙山。其中最出名的例子絕非偉大哲學家老子(公元前6世紀)莫屬,他是道教經典《道德經》的作者,相傳他在行將就木之際穿越戈壁離去。

 

梵蒂岡檔案館也收錄著一批天主教傳教士的紀錄,他們在記錄裡聲稱,中國皇帝會遣派代表團去接觸生活在山上的精神實體。這些實體擁有可見但並非血肉之軀的身體:他們是“純精神”的神明,其身體由基本原子所組成,這讓他們能夠隨心所欲地來往於宇宙各處,甚至是前往星星的中心。

 

印度人同樣相信存在一個智慧與靈性圓滿之地;他們稱這樣的地方為噶拉巴或卡塔帕,據說是位在喜馬拉雅山北部。根據印度傳統,戈壁沙漠曾經是一片汪洋,一座被稱作Sweta-Dvipa(白島)的島嶼就佇立在那兒。人們相信,偉大的瑜伽師至今仍生活在那些曾一度構成Sweta-Divpa島的高山和深谷裡。東方學家認為這座島嶼就是《往世書》文學中的香巴拉,在這些作品中,它的位置是在一片花蜜湖的中央。

 

17世紀的兩位耶穌會士斯蒂芬・卡瑟拉(Stephen Cacella)和約翰・卡拉布爾(John Cabral),亦曾依照卡瑟拉生活了23年直至他逝世於1650年的日喀則的當地喇嘛所說的內容,記錄下北香巴拉的存在。(北香巴拉直譯就是北方的香巴拉,這是為與印度瓦拉納西北部的香巴拉鎮區別)(註4)

 

過了近200年後,曾在西藏的一間佛寺從1827-30年生活整整四年的匈牙利哲學家喬莫・德・科洛斯(Csoma de Koros)還聲稱,香巴拉就坐落在已經越過錫爾河的北緯45-50度之間。(註5)

 

總而言之,居住著一群暗地指導地球生命進化的秘密精神中心的傳說在東方的古老文化中可謂屢見不鮮。

 

作家維多利亞・勒・佩奇(Victoria Le Page)曾這麼形容這個奇妙之境:

 

“...在西藏之外,在中亞的酷寒山峰和僻靜山谷深處,存在著一個難以觸及的天堂,一個名喚香巴拉的睿智與妙不可言之地...它的居民包括每種種族和文化裡的智者,他們組成了一個暗暗指導人類的進化之路的秘密團體。根據傳說,自從人類的歷史始於那至高的山谷以來,聖賢便已經居住在那,那裡是冰冷北風之下的庇護所,總是溫暖洋溢,就連太陽也不曾黯淡,柔和的空氣再好不過,百花齊放的情景也是司空見慣。”(註6)

 

“唯有最純潔無瑕的人方能找到這個地方(其他人只能一步步踏入冰冷的墳墓裡),那裡完全不存在慾望、邪惡、暴力和不公。這裡的居民都擁有超自然力量和先進技術;他們的身體完美無缺,而且他們樂於投注時間在學習藝術和科學。隱藏的世界精神中心這個概念在印度教、佛教、道教甚至是薩滿教或其它古代傳統裡都不曾缺席。前佛教時代的西藏苯教又稱香巴拉為“Olmolungring”和“Dejong”。在藏傳佛教裡,香巴拉傳統依舊可見於《時輪經》中,據說裡面記載著佛陀在回到印度之前教授給香巴拉國王的內容。”(註7)

 

不難預期,鑒於這個地方是何等的奇妙而充滿傳說,對於香巴拉的確切下落一直以來總是充斥著爭議。(這回大概也指望不上科洛斯的地圖了)

 

儘管有一些秘儀主義者堅持香巴拉的存在不容置疑,是的確以物理形式坐落在地球上的某個秘密地點,但其他人則更偏好於將它看作是更高精神層面的存在,也許可以稱之為與我們的時空接壤的另一個維度。也有人把香巴拉看作是對一種心理狀態的隱喻,就像有些人也是如此看待聖杯一般。譬如聖杯一樣,香拉巴也許其實意指的是一種內在於我們自身中的狀態,我們可以從中探究這個宇宙的更高靈性奧祕。

 

論及這裡,應當指出的是,也有些記錄記載過有西方人曾見識過與傳說中的香巴拉極其相似的地方。

 

維多利亞・勒・佩奇在她的著作《香巴拉:香格里拉神話背後的迷人真相》(Shambhala: The Fascinating Truth Behind the Myth of Shangri-la)中就引述了一個格外有趣的例子。

 

這件案例是雷諾・約翰生博士(Dr Raynor Johnson)在1960年代所收集的數百件第一手神秘經歷報告之一。這起案件的事主是一位據稱擁有心靈能力,被簡稱為L.C.W的澳大利亞女子。

 

按照L.C.W的記述,她從21歲那年開始接觸了“黑夜學院”(Night-School),她每晚一到入睡後便會來到那裡,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哪裡的地方。在那裡她會和其他人一起參加舞蹈修行,後來她發現那與喬治・葛吉夫所教導的修行內容非常相似。

 

數年之後,她從不同的班級畢業,在班級裡的時光讓她學習了偉大智慧之書中的靈性教誨。隨後又過了幾年,L.C.W開始對神秘主義文獻萌發興趣,她旋即意識到黑夜學院一定就是香巴拉。

 

據L.C.W回憶,她曾經在那裡看過一根從地球延伸至太空的桅杆或天線。這根天線的基地就位在帕米爾或天山山脈,也就是傳統上被認為與香巴拉有關的地方。

 

她依循著無形的指引,發覺那根天線實際上是一道能量柱,而且它的分支亦分別通向不同世界,並被由例如圓形,三角形和正方形等幾何圖形來標誌。

 

L.C.W還指出,這根“天線”事實上是連接其它時空,維度以及地區的門戶。

 

除了作為靈魂從地球通向其它時空和地方的門戶之外,

 

“她亦相信,出身自太空中的其它系統的靈魂也能透過相同的方式來到地球,帶著他們的靈性影響而來。”(註8)

 

L.C.W也認為,這些宇宙旅行者能夠直接經由心靈操控天線,而且天線還能夠擴展出分支或“偽足”來回應不同的心靈。這些分支接著就會化為讓靈魂能乘其前行的“光之軌跡”;就她自己來說,她還發現自己未來將會有30年的時間都會在中國度過。負責指導她的精神實體並解釋說,地球正在歷經淨化,一個“重大重生”已即將發生。

 

此外,她甚至見證過一群代表著“更高層次的靈魂,現在正一起來參與協助這個特別的轉變”的“星際之子”降落而來。(註9)

 

我們西方人對於香巴拉傳統的瞭解大多是源自於諸如海倫娜・布拉瓦茨基,勒內・蓋農、路易・賈科留、聖伊夫和尼古拉斯・洛里奇等人。

 

由於前面已經討論過布拉瓦茨基夫人,所以我們現在不妨把注意力轉向其他人的作品,特別是尼古拉斯・洛里奇(Nicholas Roerich,1874-1947)這位詩人、藝術家、神秘主義者兼人文主義者,也許他還可以算是令西方人開始認識香巴拉的最著名也最備受尊敬的秘儀主義者。

 

尼古拉斯・洛里奇出生於1874年俄羅斯聖彼得堡的一個富裕家庭,這個家族將自己的起源上溯至10世紀時的維京人,這啟發了他自小就對考古學所抱持的興趣。這份興趣後來又轉為了他對藝術的終生熱愛,正因如此,套在1935年為洛里奇作傳的K.P・坦帕(K. P. Tampy)的話說,他成為了“一個至死不渝在追尋美,並希望能將它分享給自己的同胞的人。”(註10)

 

離開聖彼得堡美術學院後,洛里奇接著前往巴黎繼續深造。他在1906年贏得了一座新教堂的設計奬,連帶而來的還包括俄羅斯藝術推廣學院的院長一職。然而,俄羅斯革命恰好就在他訪問美國時爆發,使得他身陷有家歸不得的境地。

 

洛里奇對佛教神秘主義極感興趣,這也促使他後來在1932年組織了朝向印度,蒙古還有西藏的考察之行。洛里奇在1923-26年間動員的考察隊已經跨過戈壁沙漠,抵達阿爾泰山脈。正是在這次考察中,洛里奇的團隊遭遇了一次非比尋常的經歷——這又為那些蘊含於超自然現象之中的各種不同元素提供了一個古怪而令人困惑的連接,讓這個領域變得更加詭譎卻又迷人。

 

時間是1926年夏天,洛里奇和他的兒子喬治・洛里奇博士(Dr Gerogr Roercih)以及幾名蒙古人嚮導正在蒙古和西藏之間的宏博德山附近的沙拉戈爾谷紮營。洛里奇剛剛搭建了一座奉獻給香巴拉的白色佛塔(或寺廟)。這座寺廟在8月份竣工,一班喇嘛也一塊參加了見證儀式。

 

兩天後,這群人突然望見一隻大黑鳥從他們的上方飛過。但真正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在萬里無雲的天空高處,他們清楚看見一個金色的球形物體正以極快的速度從阿爾泰山脈向北駛去。隨後這個物體又急劇地向西南方轉向,然後就在洪博德山外消失不見。

 

就在蒙古嚮導要其中另一個太過興奮的傢伙冷靜下來的時候,一名喇嘛告訴洛里奇說,那顆金色球形物體是香巴拉的標誌,這意味著香巴拉領主已經批准他此次的考察之行。

 

接著,洛里奇向另一名喇嘛問起了空氣中飄散的香氣是從何而來。喇嘛則回答他,他已受到轉輪聖王的庇護,黑禿鷹是聖王的敵人,但他會受到“輻射形式的物質”的保護。

 

喇嘛還補充說,任何見到那個輻射球體的人都應該趕緊沿著它飛過的方向前進,如此一來便能找到香巴拉的所在。洛里奇從來沒有清楚聲明這場考察的真實目的(除了純粹的探險之外)為何,但有許多研究秘儀的作家都聲稱,他此行的使命乃是要前往香巴拉中心的國王之塔奉還一個聖物。

 

據安德魯・托馬斯(Andrew Tomas)指出,這個聖物是如意寶珠的碎片,它的其餘大部份仍留在塔裡。

 

令人吃驚的是,據說寶珠最初是被天外來客帶到地球上來的。

 

按照傳統所敘,在公元331年的時候,一副寶箱突然從天而降;寶箱收納著四個聖物,其中就包括了如意寶珠。

 

在發現這個匣子的多年後,有一天,五位陌生人不請自來地前來拜見陀朵㗚思顏贊王(King Tho-tho-ri Nyan-tsan),並向他解釋了這些聖物的用法。據說,如意寶珠原本是來自於獵戶座星系的某個行星系統中的一顆行星,可能是天狼星。寶珠的主體始終都被保存在香巴拉塔裡,但它的碎塊會在世界發生重大變動的時候被轉移到不同地方。

 

洛里奇所奉還的碎片據說是屬於國際聯盟所有,而洛里奇本人就是聯盟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成員。

 

喜馬拉雅山的地下洞穴

 

地下世界的概念(我們會在第7章進一步詳述)在世界各地的宗教與神話中都非常普遍。對於我們現在所聚焦的主題,我們可以確信,直到今天在西藏依舊流傳著那些深植人心的傳說和流言。洛里奇在他出版於1930年的著作《香巴拉》(Shambhala)中曾嘗試追尋地下世界傳說的起源,亦即“去發現被深嵌在民間傳說中的那些記憶”。(註11)

 

他在評論地下世界的傳說是如何無處不在的時候就指出,他越是研究這些傳說,就越相信“它們都是來自於同一個故事中的不同章節”。(註12)這些傳說包括“西藏、蒙古、中國、土耳其斯坦、克什米爾、波斯、阿爾泰、西伯利亞、烏拉爾、高加索、俄羅斯大草原、立陶宛、波蘭、匈牙利、德國還有法國”(註13),它們全都提過地下居民的故事。

 

在很多地方,當地居民甚至還會帶領好奇的遊客深入孤地洞穴,相傳那些地方裡面深藏著世外桃源。

 

中亞是地下種族阿加森人的傳說的起源;阿爾泰山脈則被認為是楚德人的居所。在討論到香巴拉的時候,洛里奇說“楚德”一詞在俄語裡與“奇蹟”擁有相同起源。他經阿爾泰山脈的嚮導得知,楚德人原先是一個強大且愛好和平的部落,他們在很久以前曾在這一帶興旺。然而,他們最終淪為了別的掠奪部落的犧牲品,於是他們只得放棄肥沃的山谷,並躲入地下繼續發展他們的文明。

 

洛里奇的嚮導繼續說道,有時候他們還會聽見楚德人在地下神殿裡歌唱的聲音。在阿爾泰山脈的其它地方,洛里奇還記錄說,在他們前往于闐的一路上,踩踏在地上的馬蹄聲聽起來總是很不踏實,感覺就好像他們其實是騎在巨大的洞穴上面一樣。

 

馬隊的其他人告訴洛里奇說:

 

“你聽見我們正在走過的地下中空通道了嗎?藉由這些通道,人們就可以到達遙遠的國家。”(註14)

 

(這句話的意義會在第7章中變得更加明顯)

 

隨著馬隊繼續前進:

 

“很久很久以前,那些還人生活在那裡;現在他們已經深入裡頭;他們發現了通往地下王國的地下通道。只有很少人會再次回到地上。在我們的市集上就有出現過這麼一些怪傢伙,他們使用的是非常古老的錢幣,但根本沒有人記得那是什麼時代的。”

 

當洛里奇問他,自己是否也有可能見到那些人時,他的同伴回答他說:“當然,如果你的心與那些聖人一樣高尚且相印的話,因為不潔的人只能留在地上,那些純潔而勇敢的人才能觸碰那些更美麗的事物。”(註15)

 

在下諾夫哥羅德地區還流傳著一個傳說,說有一座名為克吉內茨(Kerjenetz)的地下城市沉入了湖裡。在洛里奇那個時代,當地人仍會在那裡舉辦遊行,而且他們會聽見從無形的教堂中傳來的鐘聲。

 

洛里奇的團隊繼續發現了四群巨石遺跡,還有幾座以巨大石頭呈方形建成的墳墓。對喜馬拉雅人而言,那些建造這些遺跡的人皆已離去,無論在地球表面再怎麼踏破鐵鞋仍無覓處。

 

“一切都已不復以往,一切都去了地下。”(註16)

 

費迪南德・奧森多夫斯基博士(Dr Derdinand Ossendowski),這個人我們會在稍後再次提及,他也曾經由蒙古喇嘛得知了存在於信史之前的猶如神話般的地下文明。

 

令奧森多夫斯基吃驚不已的是,喇嘛聲稱,當那些文明在大西洋與太平洋的故土一一因自然災害覆滅之後,它們的一些居民利用早已準備好的,以人造光照明的地下庇護所倖存了下來。

 

安德魯・托馬斯曾推測,凱爾特人的“空礦山丘的至主”傳說很可能就是大西洋大陸倖存者的記憶。(註17)

 

印度傳說亦提到了一種被稱為納迦(Nagas)的種族。他們長得像蛇一樣,而且極富智慧,他們通常都居住在為寶石所照亮的廣大洞穴中。

 

儘管他們是一群爬蟲人,但納迦人卻擁有宛若人類的相貌,而且美麗非凡。即使他們能夠直接飛越地面,但他們仍然和地上的國王和女王通婚,雖說他們仍然害怕地表的居民,並盡可能與他們保持距離,除那些靈性水平極高的人。他們的首都名叫巴迦瓦帝,是一個為紅寶石,祖母綠寶石和鑽石覆蓋的地方。

 

據托馬斯寫道,有很多印度人和西藏人皆曾進入過納迦人的洞穴,那些都是深藏在山中,綿延長達數百英里的洞穴。

 

這個地區的居民還說,嘎瑪溝西部的瑪旁雍錯湖的湖面上漂浮著非常多蓮花。還有人曾看過全身閃閃發光的人出現在這片極為冰冷的淡水湖上。

 

阿加森

 

雖然許多關於東方神秘主義的流行書籍都不厭其煩地提起過它,但“阿加森”這個名字在亞洲神話裡其實並不存在。事實上,這個名字只是“阿斯嘉”的一個變體,是法國作家歐內斯特・勒南(Ernest Renan)在1870年代率先使用。

 

儘管明顯是受到北歐神話啟發,但勒南仍將他的阿斯嘉放置在了中亞,另一位法國作家路易・賈科留(Louis Jacolliot,1837-1890)也在這時以阿加森這個城市為題開始創作。(註19)作為印度金德訥格爾的行政長官,賈科留留下了許多以印度神話和基督教的關係為題的著作。

 

他從當地的一群婆羅門團體那裡知道了阿加森的傳說,他們允許他探究各種神聖文獻,包括《黃道的歷史》。

 

根據賈科留所說,阿加森是史前時代的“太陽城”,是神在地球上的顯現,勃拉瑪塔瑪的家鄉。(註20)阿加森存在於公元前13300年的印度,勃拉瑪塔瑪就生活在一座巨大的宮殿裡;他無法被人看見,一年只有一次會顯現在特定的對象面前。有趣的是,賈科留還指出,這種高度發達的史前文化遠比雅利安人的出現還要早得多,後者是在公元前10000年左右才征服阿加森。

 

阿加森的祭司隨之便與雅利安勝利者的婆羅門組成了一個聯盟,於是剎帝利這個戰士階層就此誕生。約莫過了5000年後,阿加森遭到來自喜馬拉雅山的尤達和塞建那兄弟摧毀。在最後仍舊被婆羅門驅逐後,這對兄弟轉而向北——後來他們把自己的名子改名為“奧丁”和“斯堪地納維亞”。(註21)

 

費迪南德・奧森多夫斯基(1876-1945)是另一位關心阿加森傳說的早期作家。儘管他出生於波蘭的維捷布斯克,但他早年絕大部份時間是在俄羅斯度過,後來他即畢業於聖彼得堡大學。從1890年代伊始,他一直周遊在蒙古和西伯利亞間,這也促使他產生了對佛教神秘主義的極大興趣。

 

在他於1900年返回歐洲,並在1903年從巴黎獲得博士學位之後他又回到俄羅斯,在1905年的日俄戰爭期間他是直屬於俄軍的化學家。後來他還擔任過“俄羅斯遠東革命政府”的總統,但仍然遭到俄羅斯政府以進行反沙皇活動的罪名逮捕入獄。(註22)

 

在西伯利亞被監禁兩年後,他開始在鄂木斯克鎮教導物理學和化學,直到布爾什維克革命爆發後,他又被迫同一群白俄羅斯人一起逃離俄羅斯。他們一起穿越西伯利亞來到蒙古,他把這段經歷寫成了他最暢銷的著作《野獸,凡人與諸神》(Beasts, Men and Gods)(1923)。

 

奧森多夫斯基在蒙古結識了一位名叫塔蘇姑喇嘛(Tushegoun Lama)的俄羅斯祭司同胞,後者聲稱自己是達賴喇嘛的好友。正是塔蘇姑喇嘛向奧森多夫斯基吐露了一些關於阿加森地下王國,這個世界之王的居所的事情。

 

深感好奇的奧森多夫斯基也向他的朋友接著追問起了有關那個神秘人物的更多信息。

 

“只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聖名。只有一個人現在還生活在(阿加森)那。那個人就是我。這就是為什麼最神聖的達賴喇嘛尊敬我,為什麼烏蘭巴托的活佛敬重我。但多說無益,因為我永遠也不會坐上拉薩最高祭司的聖座上,也不會成為自成吉思汗傳下來的黃教最高領袖。我不是僧侶。我是一名戰士和復仇者。”(註23)

 

數個月後,當他們一行人正和一些嚮導橫越蒙古的時候,他們突然留下塔蘇姑喇嘛一個人(他由此開始自己前行),奧森多夫斯基亦驚訝於他的同伴們突然都停下腳步,從駱駝上走下。然後這群蒙古人旋即開始祈禱,誦經:

 

“唵!嘛呢叭咪吽!”

 

奧森多夫斯基就這樣靜待他們祈禱完畢,然後向他們問起突然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位蒙古嚮導回答說:

 

“難道你沒看見我們的駱駝是如何聳動耳朵,表現出牠們的恐懼?平原上的馬群是如何呆若木雞,羊和牛群又是如何蹲伏在地上?你沒有注意到天空中都不見鳥蹤,土撥鼠也不翻土,連狗也不吠?

 

空氣在微微顫抖,從遠處傳來的聲樂在人,動物鳥兒的耳邊餘音嫋嫋。大地和天空皆已停止呼吸。風不再吹拂,太陽靜止不動。此時此刻,哪怕是偷羊的狼賊也會不知所措;受驚的羚羊群亂了陣腳,牧羊人用來劃開羊的喉嚨的切刀也在不知覺間從他的手裡落下;兇殘的凶手也再沒心思去跟蹤賽加羚羊。

 

所有生靈都因為恐懼而不自覺祈禱起來,靜待他們的命運降臨。這就是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生活在地下宮殿裡的‘世界之王’會終日祈求,並總有一天揭示地球眾人的命運。”(註24)

 

奧森多夫斯基後來會見了一位垂垂老矣,流亡於蒙古的西藏人,丘爾騰・貝里王子(Prince Chultun Beyli),後者又向他進一步介紹了更多關於阿加森以及世界之王的事情。據他所說,阿加森與遍佈世界各地的所有地下隧道都是相通的。

 

阿加森的居民對“世界之王”忠貞不二。他們可以種植作物,因為地下世界會受到奇怪的光芒照耀。這些地區的有些居民長得極為古怪:其中一個種族有兩個舌頭,這使得他們能夠同時操兩口語言說話。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難以想像的動物生活在那裡,包括十六英尺長且只有一隻眼睛的烏龜。

 

此時奧森多夫斯基已經正在接近中國邊境。他打算一路乘車前往北京,他要從那裡繼續向西。在烏加爾鎮的時候,他認識了一位年邁的喇嘛,這個人也告訴了他不少關於世界之王的故事。

 

這位國王對地上世界的領袖有著深刻的影響。如果那些領袖的計劃符合上帝所願,那麼世界之王就會傾全力協助他們;但如果他們違背上帝,國王也會毫不猶豫地讓他們變得萬劫不復。他的權力源自於“‘唵’的神秘科學”,這是一位生活在300000年前的古代聖賢的名字,他是第一個認識上帝的人。

 

當奧森多夫斯基向他問起他自己有沒有見過這位世界之王時,老喇嘛回答說,在暹羅和印度的古佛教節日期間,那位國王會在“由白色大象所拉動的燦爛戰車”中露面五次。(註25)他身穿白袍又頭戴鑲有鑽石的紅色頭飾,而他的臉則被蓋過隱藏。

 

當他拿起一顆被放在羔羊身上的金蘋果來向人民施以祝福的時候,

 

“盲人會重見光明、啞巴又能口若懸河、聾子耳聽八方、殘障健步如飛,甚至連死者都會起死回生,無論‘世界之王’的雙眼是否闔上。”(註26)

 

奧森多夫斯基接著又向喇嘛問說,至今已經有多少人曾踏足過阿加森。喇嘛告訴他有非常多人都去過,但他們都不願吐露自己在那兒的所聞所見。他繼續說道,當奧萊茨和卡爾莫克斯摧毀拉薩之後,他們旗下的一支分隊找到了進入阿加森的入口,並從那裡習得了一些較為低端的神秘科學。這就是奧萊茨和卡爾莫克斯能夠掌握奇技淫巧的原因。

 

奧森多夫斯基的另一名消息來源,喇嘛圖爾古特(Turgut)還告訴他,阿加森的首都為大祭司和科學家所居住的城鎮所環繞,類似於達賴喇嘛的布達拉宮被修道院和寺廟所圍繞的模樣。而且世界之王的王位本身也是被數以百萬的神明,聖靈所包裹著。

 

這位國王的皇宮之外是戈羅的宮殿,後者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足以傾刻間焚盡整個地表,因此人類如果要向他們宣戰絕對是大不智。(我們會在第7章發現世界之王的傳說將如何啟迪20世紀的其中一個最風靡人心的技術神話)

 

還有一位深入討論阿加森傳說的作家是自學成才的基督教赫耳墨斯主義者,聖伊夫・達勒維德(Saint-Yves d'Alveydre,1842-1909),他與有錢人家的聯姻觸發了他對神秘學的著迷。他從1885年開始向哈吉・沙里夫(Haji Sharif,1838-?)學習梵文,關於後者的記載非常之少,目前我們只知道這個人曾在1857年民族起義發生後離開印度,並到勒阿弗爾做養鳥買賣。(註27)

 

達勒維德的課程手稿被巴黎的索邦圖書館保存了下來。沙里夫在其中提到了“偉大的阿加森學院”以及“神聖的阿加莎王國”(又是同一個名字的許多變體之一)。

 

沙里夫聲稱,人類最原始的語言是瓦坦語或稱瓦坦尼亞語,這種語言起源於22個字母。儘管他沒能親身拜訪阿加森,但達勒維德卻發現了一個巧妙地辦法:通過出體,他可以以精神形式來走訪這個奇幻仙境(參見108-110頁)。他還以自己的出體經歷創作了一系列著作(《君王的使命》、《工人的使命》、《猶太人的使命》還有《印度的使命》,Mission des Souverains, Mission des Ouvriers, Mission des Juifs and Mission de l'Inde)。

 

有意思的是,後來他親手銷毀了他的最後一部著作《印度的使命》,因為他擔心自己可能透露了太多阿加森的秘密,這也許會進而危及到他本人。結果只有兩份副本保存了下來:一份是他留在自己身邊的,另一份是印刷機的隱本。(註28)

 

《印度的使命》詳細介紹了阿加森,這本書提到它位在東方的某處地表之下,而且統治那裡的是一位埃塞俄比亞人,“被稱為勃拉瑪塔瑪的君主教王”。

 

阿加森王國是在約莫公元前3200年左右的迦梨時代才轉移到地下。阿加森人同時還擁有即使在達勒維德那個時代都無法與之媲美的科技,包括鐵路和航空技術。

 

他們熟知地表的一切,偶爾還會遣派使者上來。阿加森王國有許多座圖書館,裡面收藏著以瓦坦尼亞語寫在石板上的各種知識,甚至包括教導生者如何與死者的靈魂溝通的方法。

 

達勒維德還說,雖然有數百萬名學生都不懈在追尋阿加森的秘密,但僅有極少數人能雀屏中選。

 

與在虛構小說《即臨之族》(前一章已經討論過)裡提起維利雅人的布沃爾・利頓一樣,達勒維德也指出阿加森人不管在任何方面都要比人類更勝一籌,他們才是當今世上真正的主宰者。因此,當奧森多夫斯基出版《野獸,凡人與諸神》後難免引起了一些爭議:因為這部作品與達勒維德的著作存在著不少相似之處,所以有些人指責他是在拾人牙慧,只不過是把阿加森這個名字重新包裝罷了。

 

奧森多夫斯基也強硬駁斥這些指控,他說自己在直到1924年以前都從未聽過達勒維德這個人。勒內・蓋農亦選擇站在奧森多夫斯基這一邊,他說諸如此類關於地下世界的故事本來在中亞就已廣為流傳。

 

事實上,蓋農的作品後來也遭到了他的譯者馬可・帕利斯的嚴詞批評,後者在與喬斯林・戈德溫言談時曾坦言,蓋農的《世界之王》(Le Roi du Monde)簡直是一團糟,因為奧森多夫斯基的材料並不可靠,而且蓋農任由自己步入進了一個充滿加油添醋的領域。(註29)

 

納粹與西藏神秘主義

 

圍繞著阿加森與香巴拉王國的傳說每每都令人困惑不已,它們經常出現互相矛盾的情形也沒有辦法透露出其對第三帝國的可怕哲學能有什麼影響。誠如我們所看到,有些作家聲稱阿加森與香巴拉是物理實體,有房屋、宮殿、街道以及數以百萬計的居民。

 

另一些人則認為它們是更加純淨的地方,存在於與我們的物理世界相像的不同現實層面上。

 

至於它們具體到底位在哪裡,柴爾德里斯(Childress)羅列出了可能位置的簡短摘要:

 

“香巴拉有時被認為就在拉薩北部,有時是戈壁沙漠,還有蒙古,西藏北部以及藏北高原。阿加森是拉薩南部,也許是在扎什倫布寺附近,或者是干城章嘉峰下的尼普爾東北部。甚至有人說是在斯里蘭卡。無論如何,兩者都位於空心地球之內(參見第7章)。”(註30)

 

更令這一切剪不斷理還亂的是,經常有人宣稱這兩個權力中心爭鋒相對,其中阿加森是追求善良與光明的好的一方,香巴拉則是崇尚邪惡與黑暗的壞的一方(也可以說是靈性主義與物質主義的對立)。

 

理所當然,持反對觀點的人卻聲稱,阿加森才是壞的,香巴拉是好的。

 

也有傳言宣稱,有些人在西藏進行黑魔法實踐,而且那些人還自稱屬於香巴拉或阿嘉森。(註31)雖然這顯然會遭到藏傳佛教徒取締,但據說那些人依舊在暗地間樂此不疲。其中一位聲稱自己遇過他們的作家是德國人西奧多・伊利諾(Theodore Illion),他曾在1930年代中旬遊歷西藏。

 

在《西藏的黑暗》(Darkness Over Tibet,1937)一書裡,他描述了自己是如何在那裡的鄉村發現一口井,為了想要知道它有多深,他試著扔了幾顆石塊進去,結果他遲遲無法等到石塊敲擊到地面的聲音。後來,一個奇人告訴他這口井“深不見底”,僅有最睿智的智者知道它的底在哪裡。

 

他的同伴繼續說道:

 

“任何企圖探究其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註32)

 

伊利諾聲稱自己曾獲准進入由一群僧侶所居住的地下城市,後來他發現他們原來是“黑暗瑜珈士”,這些人打算透過心靈控制和星體投射來主宰世界。

 

當他發現自己所吃的食物居然含有人肉時,他終於忍無可忍,趕緊與一些跟隨他一起的僧人逃離西藏。經過數週之後,他終於成功從西藏逃生,並帶著那離奇而可怕的故事回到西方。(註33)

 

另外還有一些謠言認為,納粹之所以對西藏(對照其自己的歷史記載)感興趣其實是因為他們希望能聯繫上香巴拉和/或阿加森的黑暗勢力,尋求他們協助征服世界(參見第3章)。這個主張的其中一名最知名的擁護者就是英國神秘主義作家特雷弗・拉文斯克羅夫特,我們會在下一章詳細介紹此人。

 

勒內・蓋農曾在《世界之王》裡敘述過香巴拉與阿加森的分裂,這一切起因於戈壁沙漠的古文明因為自然災難而毀滅,倖存下來的“超智慧子民”躲入喜馬拉雅山下的洞穴,以期能重建文明。他們隨後分化成了兩個團體:分別是追求靈性的阿加森派,以及致力於暴力與物質主義的香巴拉派。

 

蓋農聲稱(數年後的伊利諾也是這麼說),地下世界的居民一直試圖透過各種隱晦的手段來影響地表居民的生活與行為,包括心靈催眠和通靈。柴爾德里斯發現,有趣的是,希特勒在1930年代末向西藏派出考察隊,恰好是在伊利諾的《西藏的黑暗》出版的不久以後,他更認為他們真正的目標就是要去找到那裡的神秘學團體。(註34)

 

隨著這段加密歷史繼續,希特勒據說還被一位神秘的西藏僧侶告知說,德國只要與“創造眾主”攜手合作就可以統治世界。

 

就在贏得戰爭的俄羅斯正漫步在柏林廢墟(而且,根據某些人所說,他們還發現了數具西藏僧侶的遺體,同樣參見第3章)的時候,研究這段加密歷史的學者還聲稱,希特勒就是在那時從城市裡的滕珀爾霍夫機場飛離出境,然後與U型潛艇(可能是U-9777)會合,最後前往阿根廷或南極。

 

然而,在略有變化的版本裡,元首反倒是逃往西藏,並得到了他的盟友的庇護。

 

根據一篇在1950年5月刊登在親納粹刊物《世界的步伐》(Tempo Der Welt)上的文章,雜誌出版商卡爾・海因茨・卡納(Karl Heinz Kaerner)在其中宣稱他前些年在摩洛哥遇見過馬丁・鮑曼。如果你相信這個故事(絕對不是好事),那麼你一定要知道,鮑曼還告訴卡納說,希特勒人還好好的生活在西藏的一間修道院裡,而且他遲早會回到德國東山再起!

 

在探討西藏是否真的曾經(或仍然)出現過黑魔法師的時候,柴爾德里斯在她的《西藏的啟蒙與灌頂》(Initiations and Initiates in Tibet)中提醒我們,法國作家兼西藏神秘主義權威的亞歷山大・大衛・尼爾(Alexandra David-Beel,1868-1969)曾描述過他見過一個可以從遠處施展催眠甚至殺人的傢伙。尼古拉斯・洛里奇也提過發生在古代苯教的神秘主義者與藏傳佛教徒之間的戰爭。

 

正如柴爾德里斯指出:

 

“香巴拉與仙境(西王母的)極為相似,因為它們都被認為是一座美麗而茂盛的高山山谷,還有一座華麗地堅固玉塔在其中閃閃發光。就像崑崙山一樣,阿加森與香巴拉也保藏著來自遙遠過去的文明的奇妙發明和文物。

相對於崑崙山的不朽之谷,伊利諾和拉文斯克羅夫特聲稱那些洞穴中的社區和奇蹟都是幻象。在不朽之谷那裡,也許真的有一群遠古大師在守衛著古時候的文物。然而,不可能會有閒雜人等被允許進入內部一探究竟(如尼古拉斯・洛里奇),更不用說是透露那裡的位置和他們看到什麼了。”(註35)

 

儘管種種這些都相當有趣,但加密歷史學家對於納粹與西藏黑魔法師狼狽為奸的說法,始終缺乏像是文件或來自倖存證人的證詞等堅實證據。

 

(我們已經看過,有些嚴肅的歷史學家,例如伊恩・克肖就對赫爾曼・勞施寧的材料感到非常不以為然)

 

就像在神秘主義這個領域中經常出現的情況一樣,對於那些滿足於依賴虛假信息和謠言,來創造一個令人著迷而難以置信的歷史觀的人們而言,道路已經敞開了。

 

其中一位最廣為人知的加密歷史學家就是特雷弗・拉文斯克羅夫特,現在我們要開始深入他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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