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7日 星期一

秘密入侵(3)地下深處


摘下頭罩後,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並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此時那對雙胞胎早已不見蹤影。


這時,一個聲音開口說:


“我是阿克塞爾羅德,當然,這不是我的本名,你想必也清楚。”


阿克塞爾羅德先生是一個相當開朗的人,他面容和藹、眼神友善,卻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連身褲。他讓我想起了我在韓國服役時的同袍麥柯比上尉。


他繼續說:


“我無法回答關於你在哪裡或我們是誰這些問題,但除此之外,你的任何與未來的任務有關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我鼓起勇氣,雖然其實不多,但我還是吞吞吐吐地問道:


“那麼,到底是什麼任務?”


阿克塞爾羅德先生笑了。


“首先,有一些基本的問題要先講清楚。我們會報銷你的所有開銷,同時也會提供酬勞。一天一千美元可以嗎?我們會在你離開時以現金的形式向你支付。”


“一天!”我驚呼了一聲。“任務要持續多少天啊?”


“嗯,我們聽說你在早上表現得最好,現在已經下午了,我們將在明天早上任何你方便的時候開始這項任務。之後,我們再依情況斟酌。”


一天一千美元!我整個人精神都來了——剛剛的吞吞吐吐彷彿全都一掃而空——我現在甚至試圖說出一些看似明智的話。


“既然你知道我通常在早上表現得最好,那麼你一定非常熟悉我們在SRI的工作。”


“我們對你非常了解,斯旺先生。你是一個天賦非凡的人,當然,我們想要在這項任務中利用的就是你的心靈能力。”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心靈能力’是很不穩定的。我過去只有在實驗室中工作過,我認為任何人都不應該在冒著風險的情況下使用這些能力。”


“我們完全理解,斯旺先生。”他表示這項任務完全不會有風險,所以不必擔心。


“第二件事情是,我們希望你永遠不要洩露任何與這裡有關的一切,包括你曾來到這裡。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要求你簽署一份保密協議。但是,坦白說,我們更寧可不要留下任何有關於這項任務的書面紀錄。”


阿克塞爾羅德先生停頓了一下,讓我好好理解他的話,然後他繼續說道:


“然而,由於沒有正式的保密協議,所以它並沒有法律上的約束力。因此,我們希望你至少在未來十年內都不要公開這些事。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麼做是有充分理由的,但十年後我們的任務就會‘消失’,就像以前一樣。

如果你覺得自己無法答應和遵守這個要求,我們會為你提供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稍微討論一下遙視,並在今晚晚些時候將你送回紐約。”


需要指出的是,我也曾應其它組織的邀請參與過許多敏感項目,甚至也簽過保密協議。因此,這次的邀請除了太過強調保密之外,我認為有點小題大作,它本身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一千一千美元的提議確實很誘人,但我還是對阿克塞爾羅德先生皺起了眉頭。


“你一定知道我當然會答應,否則我根本不會在這裡,對吧?”


“很好,很好。現在進入正題吧。如果可以的話,到時我們將直接在這個房間裡工作。隔壁有一個有床的房間,很舒適。那裡有一台電視可以看。

你只會見到我,以及帶你來這裡的那兩人。當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會一直陪著你,其中一個會這個房間過夜,另一個會駐守在門外。他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需要知道。

如果你想要運動,我們有一個小型健身房。如果你想要游泳,我們也有短褲和裝備,以及一座小型游泳池。如果你在飲食上有任何偏好,我們尊聽悉便,你只需要提出要求即可。”


這時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我鼓起勇氣問起:“我想最重要的還是這份工作...或者說任務到底是什麼。”


我接著問:


“我知道我不該發問,但那兩個傢伙真的是雙胞胎嗎?”


阿克塞爾羅德先生又笑了。


“你認為呢?”


“我想他們是的。”


“嗯,那就當作是這樣吧?今天早上博物館的那些地質標本你還喜歡嗎?”


我決定不再問任何問題。看來,我從離開紐約後的一路上就一直受到監視。不管它到底是什麼,這項任務一定非常重要,因為某人顯然為此投入了大量的金錢/人力。


“那麼,我可以叫你英戈嗎?你可以叫我阿克塞爾。現在來跟我說說有關於遙視的事情。”


我決定舒緩一下神經。


“嗯,你應該知道,我是在紐約的美國心靈研究學會與一位名叫珍妮特・米契爾(Janet Mitchell)的女士,當然還有那裡的研究主任卡利斯・奧西斯博士(Dr. Karlis Osis)一起進行了我的第一次大範圍遙視實驗。

當時我已經厭倦了凝視盒子或隔壁房間裡的物品。有一天,我決定看看自己還能看見什麼,結果我發現我居然能看到走在外面大街上的人們。

有一次,我看到一個穿著橘色和綠色衣褲的女人在街上行走。我們立刻跑下樓,結果果真看見對方消失在拐角處。

我當然不是用肉眼看到她,因為我一直待在封閉的房間裡。於是我開始思考,然後決定進行更大的實驗。

只要能有方法在事後驗證我看到的東西,我完全不介意嘗試更遙遠的目標。

我們想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試試看觀察不同城市的天氣狀況,再根據當地的氣象預報來確認我的觀察是否正確。”


“你是怎麼決定要觀察哪座城市的?”阿克塞爾問道。


“這個嘛,珍妮特會整理一份名單,然後隨便挑一個。她會說:這座城市在某某位置,英戈,去看看那兒的天氣怎麼樣。

當我報告完天氣狀況後,珍妮特就會拿起電話,撥打長途號碼以確認當地的天氣預報。

一開始的結果不太好,但我建議多嘗試幾次。最終,我們獲得了數次成功。

比方說,她會要我去看看鳳凰城。我看到那裡正在下雨,或是剛下過雨。果然,鳳凰城剛剛經歷過一場暴雨,這很罕見,因為那裡不常下雨。

由於這些城市距離紐約很遠,我們決定將這種實驗命名為‘遙視’。這些實驗是從1971年12月開始,這就是一切的開端。”


阿克塞爾將手指放在嘴唇上。他不再微笑,似乎陷入了沉思。所以我問道:


“我猜你是想讓我對某些東西進行遙視?”


“哦,是的,是的,”他回答道,馬上又恢復了笑容。“那麼,在美國心靈研究學會之後,你又去了SRI,並發展出了一套專門用於遙視的座標系統?”


“沒錯,因為我們想觀察世界各地的目標。你知道的,CIA對此很感興趣。

我們本來是透過城市的名字來進行定位,可是我們意識到城市的名字本身就會包含太多線索,這可能會讓我直接猜中目標的模樣。

我們認為懷疑論者和批評者會指出這一點,而這會讓我們的實驗變得毫無意義。所以我們一致同意必須換個方式。畢竟,只要你說出‘紐約’,任何人都可以不用想就立刻說出他們看到了摩天大樓之類的東西。

但在1973年的有一天,我在我位於山景城的公寓泳池裡游泳,那裡離SRI所在的帕洛阿爾托和門洛帕克很近。我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做才能不用名字作為提示去觀察遙遠的目標。

我靠在泳池邊上,不斷絞盡腦汁思索著。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地圖,上面有座標,標示著哪裡是東邊、哪裡是北邊。然後一個‘聲音’(當然是在我腦海裡)告訴我說:‘試試看座標’。

所以,我想到如果有人能提供我一組座標,或許就可以用它們來當作參照點。起初,我的SRI同事們認為這個想法很蠢,但我堅持要試試看。一開始確實成效不彰,但在經過大約五十次嘗試後,終於慢慢出現了成效。”


“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座標似乎比其它提示目標的方法都更有效嗎?”阿克塞爾問說。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就連我也不知道。最大的問題當然是座標畢竟只是人為發明的數字,照理說它們不可能與實際的物理目標產生任何關聯。

但硬要我解釋的話,既然人們確實可以利用座標來尋找繞地球一圈的路線,沒理由它就不能在心靈航行中被用來作為參照點。”


阿克塞爾羅德先生再次陷入了沉思。


“或許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肯定想過其它解釋吧?”


這下換我猶豫了。“這要說明起來有點困難,”阿克塞爾羅德立刻眼睛一亮,“試試看。”


“好吧,我必須提出一種可能性...嗯,我們過去都被教導相信心靈存在於頭腦,在大腦裡面——心靈就在每個人的腦袋裡。

但事實也許並非如此,有些東西可以在群體層面上共享——或許不是心靈本身,但肯定與諸如情緒、情感之類的東西有關。”


“舉例來說?”阿克塞爾羅德問。


“這個嘛,在20世紀30年代,人們對所謂的‘暴民意識’進行了很多研究,憤怒或歇斯底里似乎是透過理性或邏輯之外的方式傳染的。這表明存在一種群體思維——通過某種意義上的集體心靈感應產生連結。

早在中世紀的時候就存在類似的公共現象或歇斯底里...”


說到這裡,我注意到阿克塞爾羅德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他的臉上出現了微微的粉紅色。這是一種磁性變化,通過它可以判斷一個人現在的情緒是認同還是抵觸。


我繼續說下去。


“如果這種群體思維確實存在,那麼也可能存在一種屬於整個物種的群體思維——它包含了巨量的記憶...而個體可以與其進行連結...”


這時阿克塞爾羅德打斷了我的話。


“你的意思是類似阿卡西紀錄的東西?”他看起來有點神色不安。


“不,不完全是。這只是某種物種記憶儲存庫——也許是儲存在DNA分子層面。我知道科學家們會對這個想法嗤之以鼻,但心靈現象本來就很不可理喻。”


我停下來看看這樣的解釋是否能讓阿克塞爾羅德先生滿意。他一語不發,我不知道是否該繼續下去。但他最後說了“請繼續。”


“大家都想知道為什麼座標可以起作用。我與雅克・瓦萊博士(Dr. Jacques Vallee*)討論過這個問題,他是很有名的UFO學家和資訊理論專家。

有一些資訊理論認為,宇宙中存在一種座標系統。一個人只要擁有‘地址’,就可以連上座標,就像一台電腦只要輸入正確的網址就可以找到目標。”


____________________

*雅克・瓦萊曾在美國國防部中參與開發“阿帕網”(ARPANET),即今日網際網路的前身。他著有多本關於UFO的著作,包括《馬格尼亞的通行證》,這本書在西方的UFO研究界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它開啟了UFO研究中的“跨維度理論”轉向——譯註



“你的意思是,”阿克塞爾羅德問道:“心靈是一台電腦,可以連接...”


“對,就是類似的東西,但不是在智性層面連接。心靈實際上一定有很多不同層面的功能。”


“但為什麼座標能奏效...?”阿克塞爾幾乎是自言自語地沉思說。


“嗯,從宇宙的觀點來看,如果我們要選擇一個放置圓形大廳或者說行星的位置,我們就會給它一個經緯度。這些經緯度會將星球本身分割成好幾個部分,假如存在某種宇宙智慧,那麼這就是為各個星球分配位置的最好方式,這樣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哪顆星球在哪裡。

這是一個三角測量問題。那些非法電台不就是這樣被發現的嗎,只需要派出兩到三輛上面有天線的車輛來進行三角測量。我在一部二戰電影中看過...”


“宇宙智慧?”阿克塞爾羅德問道。現在他身上似乎散發出了一股“熱”磁力。“你為什麼使用這個字?”


嗯,有什麼不可以呢,我心想。


“嗯,舉個例子,關於心靈感應我們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它似乎是一種發生在人類身上的普遍現象。人們不分文化背景都可以產生這種體驗。如果我們假設這種智慧是普遍的,那麼它很可能也是放諸宇宙皆準的。”


話說完後,我等著阿克塞爾羅德發表他的評論。他只是坐著並以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突然,我有了一個想法:啊哈,他肯定是想要讓我去察看一些蘇聯的座標。畢竟,大家都想刺探敵情。


不過,阿克塞爾又再次恢復了笑容:


“可是你去過木星,那也是因為有座標嗎?”


“這個嘛,是也不是。木星實驗之所以會發生,說來有點好笑。就像在紐約的美國心靈研究學會一樣,我在SRI也很快對那些一成不變的實驗感到了厭倦。

當時NASA正好往木星發射了先鋒號,我認為搶先它一步抵達木星,可以為我們在SRI的單調工作注入一點活水。這是一個很好的實驗,因為我們可以記錄下我對這顆行星的印象,將它們發送給有興趣的人,然後再與傳送回來的資料進行比對。

這些資料將作為反饋,看看我們是否真的能夠發現一些木星過往不為人知的地方。這可以說是對遙視的進一步測試。

為了尋找座標,我們以木星在黃道帶上的相對位置、地球相對於太陽的位置作為切入點。這三個因素——地球、太陽和木星的位置,正好形成了一個三角測量,這樣就確定了木星的位置。”


“好的,我懂了,”阿克塞爾笑了笑。“你的工作很厲害。”現在我決定採取主動。


“阿克塞爾,我不喜歡出任務,除非它們能提供確實的反饋,而你要求我參與的任務顯然不會帶來任何反饋...對嗎?”


“好吧,考慮到我們的情況,這有點複雜。但我們可以其它方式提供一些反饋。到時我會把它們裝在一個沒有標記的信封袋裡寄給你。”


“那麼,你的任務是什麼?”我問。


沉默良久之後,阿克塞爾終於開口:


“英戈,你對月球有多少了解?”


月球!原來他想要我去月球。


“嗯,我知道它就在那裡,一顆死氣沉沉的衛星,上面有隕石坑和山脈,如果這就是你的意思的話。”


“你研究過月球嗎,或者你曾用心靈能力造訪過它嗎?”


“沒有,我們從來沒考慮過去月球,因為人們對它太熟悉了。這不會是一個好的實驗目標。人們會認為我本來就了解月球,或是私下通過望遠鏡之類的東西觀察它。”


“月球的背面呢?那一面總是遠離地球。沒有人能說你偷偷用肉眼觀察它。”


“但是,NASA畢竟登上過月球,而且還拍了很多照片、帶回不少東西。”


阿克塞爾笑了。“好啦,總之我們想讓你替我們去月球,然後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東西。我準備了一些月球上面的座標,總共有十個。它們會太多嗎?”


“這倒無所謂,視情況而定吧。但我不喜歡一次觀察太多目標,因為我擔心會把不同的印象搞混。”


“好吧,也許我們不必觀察所有目標,”阿克塞爾有些神秘地說。“你知道喬治・倫納德(George Leonard)是誰,或聽過他嗎?”


“我不知道。”


“你確定不知道?”


“我認識上百個人,但我不記得裡面有一個叫喬治・倫納德的人。SRI有一個倫納德,但我忘了他叫什麼名字。我只記得他的臉。”


阿克塞爾立刻伸手從文件夾中拿出五張照片。


“認得這些人嗎?”


“其中一位是卡利斯・奧西斯博士,還有一位是SRI的職員,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另外三個人我從沒見過,我猜其中一個就是你們的倫納德先生。


“好,那就好。我們的情況看起來不錯。現在,去健身房伸展一下筋骨吧,然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明天一早就正式開始工作。”


至此,最初的面試結束了。我不是運動愛好者,但我確實想去健身房,我想見見其他人,逛逛這座令人驚嘆的地下設施。結果卻令人失望。


雙胞胎護送我從空蕩蕩的走廊來到更衣室,他們也一起準備好要運動。他們還真不是蓋的,一轉眼就完成了數百下伏地挺身,讓我對自己的體能和耐力感到十分沮喪。


更要命的是,他們時不時就會貼心地提醒我。


“斯旺先生,這個重量對你來說可能太重了。”


現在我開始可以分辨他們的不同了。他們其中一人有南方口音,另一人則有我認為是澳洲的口音。這不免讓我感到有些好奇。


舉例來說,假如這是一場機密行動的話,為什麼要派兩個明顯是雙胞胎、還長得非常英俊的男人來迎接我呢?他們在博物館的圓形大廳裡肯定很引人注目。但事後回想起來,卻好像又不是這麼一回事。我想起來了,其實當時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


漸漸地,我甚至發現這兩個人實際上長得一點都不像,只是有點神似而已。我忽然注意到他們有很明顯的差異。其中一個,那個澳洲人,他的年紀較大。他們剛硬的下巴和綠色的眼珠很相似,但兩人的鼻子形狀並不一樣,還有其中一人的嘴唇更窄。


他們的髮型和壯碩的體格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正如我在更衣室裡不經意地注意到的,那個南方佬的腹股溝似乎更結實。所以,他們的確不是雙胞胎。甚至也不可能是兄弟。但究竟是什麼讓他們看上去如此神似,以至於被誤認成是雙胞胎呢?答案就是他們散發出來的能量!他們的能量就是原因。


優秀的靈媒懂得盡可能地仔細注意所有細節。這種洞察力就像是某種更高形式的感知,而我從小就知道該怎麼做。


當我仔細觀察他們時,我慢慢發現他們兩人的舉止幾乎是一致的。如果一個人舉起一隻手,另一個人也會跟著舉起手。可以說,他們幾乎就像一體同心。是的,一體同心。他們真的非常相似,以至於簡直像是彼此的鏡像——直到他們開口說話。


我想到了“同步化”(entrainment)這個字,它被用來形容那些接受過某種思想訓練的人,然後他們就會以相同的方式思考、行動,甚至我猜連長相都會逐漸變得相似。我開始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那就是這兩人其實是賽博人或某種機器人,但後來我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胡思亂想。直到最後,我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不是雙胞胎,卻看起來如此神似。


我和他們兩人在地下設施的游泳池裡游了幾圈,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水下游泳。從泳池回來後,我發現阿克塞爾羅德先生已經笑嘻嘻地站在一張擺滿食物的小桌子旁。我們享用了一頓豐盛的牛排晚餐,以及各種佳餚——除了我不能品嚐那些好酒,因為明天一早還要“工作”。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愉快地聊著。阿克塞爾羅德聊了不少話題,但他最想知道的還是我對心靈感應有多少了解。所以我們聊起了這件事。


我以為這會是一場無關緊要的談話。



2 則留言:

  1. 喜歡這個系列~ 感謝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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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喜歡這個系列~ 若博主方便~希望本系列的每集內容可以長一點~ 祝平安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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