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30日 星期五

奧秘、奇蹟&超心理學

https://www.newdawnmagazine.com/articles/mysteries-miracles-parapsychology


BY ROBERT SCHOCH



超心理學經常得與光怪陸離之事打交道,使得很多人一聽見它都只會立刻斥之為無稽之談(註1)。超心理學現象涵蓋了各種被歸類為奧秘或奇蹟的軼事,對許多宗教來說它們既是福音也是禍源。畢竟,就以基督教為例(我不是針對基督教),不是只有耶穌和聖徒能夠施展奇蹟,撒旦和他的爪牙當然也行!


超心理學現象究竟是真是假這個問題,往往會令許多人感到左右為難,因為答案很有可能會證實或否定他們一直以來的世界觀。有些人對心靈感應抱持懷疑態度,儘管它已在實驗室中被反覆證實,至於其他人懷疑的則不只這些。


在大眾文化中,探討超自然現象(通常會被視為“奇聞逸事”)的真實與否經常會被延伸成是在印證或反駁許多宗教最基本的信條之一,也就是死後生命的問題。正如已故的維吉尼亞大學超心理學家伊恩・史蒂文森博士(Dr. Ian Stevenson,1918-2007)寫道:


“不是所有人都會把所有非物質存在和現象通通一概而論,尤其是專門研究心靈現象的人...然而,我想大眾一般不會仔細區分這一點。對大多數人而言,相信死後生命幾乎就等於相信奇蹟,例如《聖經》中描述的那些故事,還有我們稱之為超自然的各種迷信。反之,不相信死後生命的人多半也會直接否定所有超自然現象,因為他們認為這些現象如果成立就一定意味著靈魂能夠在肉體死亡後保留下來。”(註2)


懷疑偵測儀


我本人絕對相信心靈感應的真實性,即便其只是一種變化無常且難以控制的現象。如果要在電話和心靈感應之間擇一者來傳達一個重要且具體的訊息,我肯定會選電話。我不覺得心靈感應有任何不可思議之處,雖然它究竟是如何發生至今仍是一個謎(關於心靈感應的原理,迄今依然眾說紛紜,註3)。不過,必須承認,我習慣對任何有關於心靈感應的說法抱持審慎的懷疑態度(畢竟雙重標準或自欺欺人是人的天性),但目前已有足夠多的文獻足以證實心靈感應,甚至我自己也經歷過。


可一旦涉及到物理性的超心理學現象,例如念力、人體懸浮、從“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變出東西或是金剛不壞之身,像行走在滾燙的煤塊上或直接火燒皮膚而不受傷,這時我的懷疑偵測儀又會立刻開始啟動。由於這些現象通常缺乏可靠或實際的文獻,我理所當然會認為它們是胡說八道,或至少對它們不置可否。


然而,在我的懷疑偵測儀上排名最靠前的所有案例中,卻有一些十分經典的即使看似難以置信,卻又很難直接駁斥的案例。在這裡,我將列舉超心理學史上的兩個著名案例,一個來自17世紀,另一個來自19世紀。對有些人來說,它們幾乎已直接印證了宗教信仰與奇蹟的真實性。


飛天聖人


約瑟夫・科佩蒂諾(San Giuseppe da Copertino,1603-1663;他出生在義大利南部的科佩蒂諾,原名朱塞佩・馬里亞・德薩〔Giuseppe Maria Desa〕)生性魯鈍(用現代的眼光來看,他可能患有學習障礙)又脾氣暴躁(我們稍後將回到這一點),不過他卻非常虔誠,後來更成為方濟會的修士。在約瑟夫身上經常發生各種心靈現象;例如,據說他可以直接聽見懺悔者的心聲,因此能夠辨別他們來懺悔時到底有沒有實話實説。由於他腦袋不太靈光,他的書讀得實在不怎麼樣,每次只要到考試的時候,他都只會苦讀特定一個題目,然後開始祈禱那題就會是這次的考題——結果屢試不爽。這該算是預知呢,還是約瑟夫透過心靈感應影響或指示(也許只是無意識地)了考官該考他哪一題?


相傳約瑟夫也有治癒病人的能力,但最出名的果然還是他的人體懸浮能力,他可以在空中進行真正的飛行,這在當時的人們看來無疑是不可思議的奇蹟,這要嘛是他足以成為聖人(他於1767年被封為聖徒)的理由,要嘛就只是像懷疑論者所相信的只是騙人的把戲,或至少是他用某種方法使在場的目擊者都產生了幻覺。乍看之下,約瑟夫的飛天奇蹟在我的懷疑偵測儀中應該也是名列前矛的一個了(註4)。


縱然我們與約瑟夫的時代已相隔了三個半世紀,何況他那個時代還帶有濃厚的迷信與反科學色彩(畢竟那時正是宗教裁判所仍勢如中天的時候,伽利略還在1633年遭到了迫害),可是要全盤否定所有不同目擊者對約瑟夫的描述還是有點困難。他的第一次懸浮據說是發生在他的家鄉科佩蒂諾,當時人們正在舉行亞西西的聖方濟各的戶外紀念慶典。約瑟夫的身體就這樣突然一飛衝天,徑直飛過人群。落地後,難掩尷尬的他趕緊逃去他母親的房子那裡躲了起來。從那時之後直到他過世為止,他時不時就會無法控制的自己飄浮起來。各式各樣的瑣事都可能使他起飛:對上帝的奇蹟的讚美、觀看聖母瑪麗亞的聖像,這些都會讓約瑟夫進入狂喜狀態,然後他就會在一聲大叫或哭嚎後拔地而起。


僅僅用飛行來描述他的事蹟都還太過輕描淡寫。有一次,他從教堂的中央直接飛到四十五英尺高的祭壇上,在上面停留了大約十五分鐘後才下來。他也曾飛過在場眾人的頭頂,碰到聖母的雕像後又再次飛回來。還有一次他飛了八十碼,越過講壇,停在教堂的十字架上(註5)。另一次他最後停在樹上,且一旦他從這種恍惚狀態中醒來,他就無法再憑自己的力量飛下來,而必須等待有人搭梯子來救他。有幾次,他甚至還抓著別人跟他一起飛,他會抓著他們的手或頭髮。


雖然這一切都“只有”目擊者的證詞(但我們還能指望17世紀給我們留下什麼呢?),但這些證詞的數量之多與異口同聲卻令人印象深刻,而且約瑟夫的飛行並不總是被人們樂見。事實上,他的上司經常因此感到很尷尬。他在莊嚴的儀式期間突然起飛常會造成混亂。而且如果正在舉行聖餐,他的涼鞋還會砸到祭壇。約瑟夫有時被禁止參加唱詩、彌撒,甚至不能和他的修士同伴一起用餐。約瑟夫和他的“奇蹟”當然也吸引了大量慕名而來的人,尤其是在他的人生末期,而教會已努力想要使他與世隔絕。在我看來,這些事實只是更加證實了他的人體懸浮很可能是真的。見證約瑟夫飛行的知名目擊證人有卡斯蒂利亞海軍上將、西班牙駐教廷大使(大使的妻子還當場嚇暈);布倫瑞克公爵約翰・弗雷德里克(John Frederick,他在目睹了約瑟夫的壯舉後就從路德宗改信天主教);教宗烏爾班八世(Pope Urban VIII,約瑟夫在接見教宗的時候陷入狂喜,然後就飛起來)。


宗教裁判所和騷靈現象


我們該怎麼看待約瑟夫的人體懸浮?它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將它們通通斥為目擊者的幻覺似乎有點強人所難。況且,這也不像是為了替修士封聖才精心編造出來的故事。由於他引起了公眾沸沸揚揚的討論,約瑟夫曾因此在1638年遭到那不勒斯的宗教裁判所調查,結果顯示他沒有任何不當行為。約瑟夫的懸浮總是毫無來由且令人突兀(每次開始時他都會又哭又叫),還會驚擾他周圍的人們。我覺得最關鍵的是,約瑟夫並不是唯一的人體懸浮的例子,因為類似的現象在中世紀的教會事典、民間傳說以及“原始”民族的神話和民族志紀錄中都屢見不鮮(註6)。


我認為對約瑟夫的懸浮唯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這是一種自我引發的“騷靈”(poltergeist)現象。這個術語源自於德語,意思是喧鬧或嘈雜的鬼魂,典型的騷靈現象包括出現奇怪的聲音(抓撓聲、敲擊聲、拍打聲、撞擊聲)和物品自行移動起來。一個典型的騷靈案例是物品莫名其妙從架子上掉下,或被拋到空中,但卻根本沒有人碰到它們,也沒有任何明顯的使這些物品移動的物理原因。


物理學家、早期的心靈現象研究者威廉・巴雷特(William Barrett)在1911年寫道:“儘管偶爾會有人試圖耍把戲來裝神弄鬼,但這些現象的真實性與無法解釋都是不容置疑的。”(註7)


似乎在大多數情況下,那些被影響的物品其實並不像傳統上以為的真的是被靈體或鬼魂移動了,實際上是活生生的人通過某種無意識的超自然方式推動了它們,通常這個人的情緒或心理正處於強烈的混亂狀態,充滿了無法釋懷的愧疚或恐懼,以及嚴重的“歇斯底里”傾向。圍繞著這個人發生的騷靈現象就是這種情緒被無意識的外化產生的結果。


有趣的是,幾千年來在不同大陸的不同文化中,都有過關於類似現象的描述(註8);這些事實恰恰證明了騷靈現象絕非空穴來風(而我也曾親眼目睹過一次比較溫和的騷靈現象)。現代的研究人員,例如威廉・羅爾博士(Dr. William G. Roll,註9)曾深入研究各種騷靈案例,結果發現這些物品違反重力與慣性的超自然運動的確都是真實的(即它們真的懸浮起來了),並且這種運動還表現出了一致性(彷彿它就是一種客觀真實的現象)。


我想約瑟夫應該是一個思緒混亂、十分矛盾且容易情緒化的人。那些關於他的失神、狂喜還有偶爾勃然大怒的記載(看來即使是聖徒也會有不順心的時候)都證明了這一點。他對自己的天資魯鈍和不靈光的腦袋的沮喪很可能也加劇了他的問題。約瑟夫還有全身僵直或癲癇、不自主抽蓄以及嚴重憂鬱(它又被稱為精神憂鬱症〔melancholia〕,註10)的症狀。所以我認為約瑟夫應該是真的飛起來了。我懷疑約瑟夫正在經歷的其實就是我們現在說的騷靈現象(或用更現代的術語來說是反覆自發性心靈念動〔recurrent spontaneous psychokinesis,RSPK〕),只不過在他的例子中發生懸浮(通常應該是其它物品)的變成了他自己。約瑟夫對自己的身體引發了懸浮現象。


層出不窮的人體懸浮


19世紀的著名蘇格蘭(雖然他在美國長大)通靈師丹尼爾・霍姆(Daniel Dunglas Home,1833-1886)以在降神會中使自己及其它物品懸浮而名聲大噪(註11)。在一次知名的案例中,霍姆進入了恍惚狀態,從離地約七十英尺的窗邊浮起,飄浮在窗外的空中(距離第一扇窗七英尺半),然後又飄進第二扇窗中才總算著地。


大名鼎鼎的英國物理學與兼化學家威廉・克魯克斯(William Crookes,1832-1919;他在1897年被冊封爵位)是一位心思細膩的實驗研究者(他還是鉈元素的共同發現者,並發明了克魯克斯輻射計、克魯克斯電子管),他對霍姆及其他通靈人都進行了調查。克魯克斯本人曾多次目睹霍姆的懸浮,他說:


“我最近距離目睹霍姆懸浮的一次就發生在我自己家裡。當時,他先走到房間中的空位,靜靜地站了一分鐘後,他告訴我們他已經準備好。我看到他以連續的滑行動作慢慢浮起,並在離地約六英寸的地方停留了幾秒鐘,接著又慢慢下降。這一次沒有其它任何東西受到影響。還有一次,當他離地已達十八英寸的時候,他邀請我靠近過去,於是我把手伸到他的腳下,繞過他,檢查他的頭頂。有時候,霍姆和他坐在桌邊的椅子都會一起懸浮。他通常能夠直接憑意志引起懸浮,有時霍姆會在我們所有的注視下將他的雙腳倚靠在椅子上,然後舉起雙手。在這種情況下,他表現得就好像四肢同時離地,但他的腳仍靠著椅子。少數情況下他的懸浮能力還會影響到周圍的人。有一次,我太太就這樣坐在椅子上浮了起來。”(註12)


全是幻覺?


霍普使他自己的身體和周圍的物品懸浮有很多目擊者的見證,而且它顯然是一種有跡可循的現象,而不只是像約瑟夫這些孤例而已。正如早期的心靈現象研究者與蘇格蘭民族學家安德魯・朗(Andrew Lang,1844-1912)寫道:


“...澳洲的‘靈人’(birraarks)、印度的苦行僧、中世紀歐洲的聖徒、愛爾蘭紳士的管家〔此指1681年出版的惡魔學著作《駁撒督該人》(Saducismus triumphatus)中記載的一位愛爾蘭管家的人體懸浮事件——譯註〕、薩塞默特和中洛錫安的小男孩、祖魯王國的年輕勇士、1776年愛普沃斯的南希・衛斯理小姐(Nancy Wesley)、1856-70年的倫敦的丹尼爾・霍姆先生,這些人類戰勝萬有引力、飄浮在空中的例子可謂層出不窮,究竟我們該如何解釋這些儘管令人難以置信卻數量驚人的故事?”(註13)


除了機械裝置,例如隱藏的絲弦、細線和拉桿(我很難相信這可以解釋約瑟夫和霍姆等人的人體懸浮——我不覺得克魯克斯會忽視機械裝置動手腳的可能性,而它們在約瑟夫那個時代更是不可能完成的),對人體懸浮的另一個“典型”解釋是它們其實都只是易受暗示的觀察者的“一廂情願”和“集體幻覺”。


對於這一解釋,朗以漢密爾頓・艾德(Hamilton Aïdé,19世紀的倫敦文人)為例進行了反駁:


“一廂情願和集體幻覺的解釋並不適用於漢密爾頓・艾德先生和阿爾馮斯・卡爾先生(Alphonse Karr),因為他們本來都對霍姆抱有極大的偏見,甚至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要揭穿他。當時霍姆到尼斯(Nice)的一座別墅作客,卡爾和艾德兩人也來參加沙龍,霍姆在那裡接待了他們。然後一張厚重的大桌子就這樣直接朝他們飄來,卡爾先是走到桌子下面仔細檢查,艾德也從上面試圖找出機關。結果他們都一無所獲,最後只好不甘心的走開了,臨走前他們還一直念念有詞辱罵著霍姆。”(註14)


所以,霍姆的人體懸浮也許至少有一些(如果不是全部)是真的嗎?或許吧。它們很可能也是自我引發的騷靈現象。越是瞭解了霍姆的人生,我就越是感覺他其實跟約瑟夫一樣飽受各種情緒和心理問題困擾,據紀錄這些超自然現象恰好也最常在他年輕的時候發生。人們常說霍姆很幸運從來沒有被人抓住把柄。這是真的。事實上,的確有人指控霍姆在暗中耍了把戲,但在霍姆去世後不久,就有人對他展開了非常細緻的調查,據巴雷特和F.W.H・邁耶斯(F.W.H. Myers)總結說:“...我們沒有發現任何耍把戲的證據,本案件確實十分非比尋常。”(註15)


火焰的考驗


除了他的人體懸浮,霍姆還以不會被熱煤燙傷的能力而為人津津樂道,他甚至還能將這種能力轉移給周圍的人(註16)。霍姆可以直接拿著手帕從火堆中取出一塊燒燙的木炭,但手帕卻一點焦痕也沒有。克魯克斯仔細研究了這些現象,甚至還將手帕拿去實驗室進行了阻燃劑分析,卻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同樣的,當約瑟夫處於狂喜狀態時,他對熱煤也不會有任何感覺(註17)。事實上,空手取木炭、煤塊和其它燒燙的物品,在火上行走或無懼其它任何“火焰的考驗”的故事在18世紀的民族志文獻中有被大量記載,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它甚至不算是什麼異常現象,但它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簡單的魔術把戲?


1959年,精神病學家伯特霍爾德・施瓦茨(Berthold Eric Schwarz)對自由五旬節聖潔教會(The Free Pentecostal Holiness Church)的信徒的超自然現象進行了第一手的觀察,這是一個遍佈肯塔基州、田納西州、維吉尼亞州和北卡羅萊納州農村山區的基督教原教旨主義教派。施瓦茨曾多次親眼目睹這些教徒將他們的手腳伸火堆,結果卻毫髮無傷(註19)。


在其中一個例子中,一名教徒洗完手(因此可以排除他們塗了阻燃劑或某種絕緣物質)後在手腳上塗抹燃油,並將它們放在火炬上十秒鐘,但卻完全沒有燃燒。他又倒了一堆油在手掌上,卻仍然平安無事。作為對照,施瓦茨說塗有燃油的鐵鉗和木頭都正常的燃燒起來,而他自己的手就算與火炬仍保持三厘米的距離也無法超過一兩秒鐘。施瓦茨還記錄了其它例子:


“有三次,三個不同的女人將火炬(從燃油堆或油罐)舉到胸前,以至於火焰幾乎燒到了她們的棉衣、脖子、臉頰和頭髮。她們就這樣持續了好幾秒鐘(這與霍姆據說能使手帕、衣服甚至其他人不被火焰所傷非常相似——作者註)。另外兩次是在不同的時候,其中一位‘最虔誠的聖徒’直接在乙炔火焰中慢慢移動他的手掌、手背以及小指頭...他這樣持續了四秒鐘,接著又用另一隻手重複整個過程...還有一次,這位聖徒在心如止水的狀態下從已經燃燒了一個小時的火堆中拿起一顆雞蛋大小、還在燒著的‘石煤’,當著所有會眾的面把它握在手掌中整整六十五秒。作為對照,我自己稍微碰一塊燃燒的木炭不到一秒就痛到冒出了水泡。”(註20)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見,但施瓦茨還被告知,年輕的女信徒們會在冬季禮拜期間抱著燒紅的煙囪、撫摸滾燙的玻璃煙管,而且完全不會受傷。這些奇蹟的關鍵,至少根據對方的說法,在於一個人必須處於恍惚狀態,且真心相信自己不會被燙傷。如果沒有進入恍惚狀態,就算是該教派的教徒也還是會被燙傷。施瓦茨舉了幾個例子,一名男性教徒正伸手去碰火炬,一開始都沒事,直到他注意到一根燈芯正在斷裂。這使得他迅速從宗教恍惚狀態中清醒過來,然後他就燙傷了(但他剛剛在恍惚狀態中碰到火焰的地方卻沒有燙傷)。同樣的,一位經常觸摸滾燙的玻璃管都沒事的女教徒在一天教堂停電的時候,反射性地抓住了掛在牆上的煤油燈,結果被燙出了水泡。她當時並沒有進入恍惚狀態,當然痛得不得了(註21)。


不可思議的世界


人體懸浮和金剛不壞之身到底是真是假?我們是否有除了魔術和把戲之外的其它任何解釋?如果有的話,我們該如何解釋這些現象呢?它們是人體的奧秘,還是上天的奇蹟?這些現象是否印證了某些宗教信仰,或至少是信仰的價值?也許,我們該試著拓展我們所謂的常識了?我並不打算做出結論,但套阿伊奇・羅伊教授(Archie Roy)的一本關於超自然現象的書的書名,我只能說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世界”(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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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tnotes

1. Parapsychology is the study of paranormal psychical phenomena such as direct mind-to-mind interactions (telepathy), precognition, and the possibility of mind-over-matter phenomena (also known as psychokinesis). For an introduction to parapsychology, see Robert M. Schoch and Logan Yonavjak, compilers and commentators, The Parapsychology Revolution: A Concise Anthology of Paranormal and Psychical Research, New York: Jeremy P. Tarcher/Penguin, 2008.

2. Ian Stevenson, “Thoughts on the Decline of Major Paranormal Phenomena”, Proceedings of the Society for Psychical Research, vol. 57, part 215, pp. 149-162 (April 1990); quotation from p.155.

3. See discussion of, and evidence for, telepathy in Schoch and Yonavjak, 2008.

4. For information on Joseph’s life and paranormal feats, see Brian Inglis, Natural and Supernatural: A History of the Paranormal from Earliest Times to 1914 (Revised Edition), Dorset: Prism Press, 1992; Andrew Lang, Cock Lane and Common-Sense, London: Longmans, Green, and Co., 1894; Montague Summers, The History of Witchcraft, New York: The Citadel Press, 1970 (originally published 1956).

5. Lang, 1894, p.104.

6. Lang, 1894; see also, Andrew Lang, The Making of Religion, London: Longmans, Green, and Co., 1898.

7. William F. Barrett, “Poltergeists: Old and New”, Journal of the Society for Psychical Research, vol.15, pp.36-40 (1911); quotation from page 37 and reprinted on page 103 of Schoch and Yonavjak, 2008.

8. Lang, 1894, 1898; Caesar de Vesme, A History of Experimental Spiritualism, Vol. 1, Primitive Man (translated from the French by Stanley de Brath), London: Rider and Co., 1931; Caesar de Vesme, A History of Experimental Spiritualism, Vol. 2, Peoples of Antiquity (translated from the French by Fred Rothwell), London: Rider and Co., 1931.

9. William G. Roll, “Poltergeists, Electromagnetism and Consciousness”, Journal of Scientific Exploration, vol. 17, no. 1, pp.75-86 (2003); reprinted in Schoch and Yonavjak, 2008, pp.105-122.

10. Lang, 1894, p.102.

11. For general information on the life and mediumship of D.D. Home, see W.F. Barrett and F.W.H. Myers, “Review of D. D. Home, His Life and Mission, by Madame Dunglas Home”, Journal of the Society for Psychical Research, vol.4, pp.101-136 (July 1889); Stephen E. Braude, “The Fear of Psi: It’s the Thought that Counts”, Darklore vol. 2, pp.98-111, 266-267 (Brisbane, Australia: Daily Grail Publishing, 2008); Hereward Carrington, The Physical Phenomena of Spiritualism, Fraudulent and Genuine, Boston: Small, Maynard & Co., 1908; William Crookes, Researches in the Phenomena of Spiritualism, London: J. Burns, 1874; David Fontana, Is There An Afterlife? A Comprehensive Overview of the Evidence, Blue Ridge Summit, Pennsylvania: O Books, 2005 [2007 reprint]; D.D. Home, Incidents in My Life, London: Longman, Green, Longman, Roberts & Green, 1863.

12. Quoted in Carrington, 1908, p.380.

13. Lang, 1894, pp.99-100.

14. Lang, 1898, pp.362-363.

15. Barrett and Myers, 1889, p.102.

16. Carrington, 1908, pp.399-409.

17. Lang, 1894, p.103.

18. See discussion and references in Carrington, 1908; Berthold Eric Schwarz, Psychic-Nexus: Psychic Phenomena in Psychiatry and Everyday Life, New York: Van Nostrand Reinhold, 1980.

19. See Schwarz, 1980, chapter 1, “Ordeal by Serpents, Fire and Strychnine: A Study of Some Provocative Psychosomatic Phenomena,” pp.3-24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Psychiatric Quarterly, vol.34, pp.405-429 (July 1960).

20. Schwarz, 1980, p.14.

21. Schwarz, 1980, p.15.

22. Archie E. Roy, A Sense of Something Strange: Investigations into the Paranormal, Glasgow: Dog and Bone Press, 1990. Archie Roy, Emeritus Professor of Astronomy at Glasgow University and a past president of the Society for Psychical Research, has carried out extensive research on paranormal phenomena; he agrees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to it” and psychical research deserves to be taken seriously.


羅伯特・舒赫博士(Dr. Robert Schoch)擁有耶魯大學的地質學與地球物理學學位,並自1984年以來一直擔任波士頓大學的全職教授。舒赫博士曾在20世紀90年代初針對獅身人面像進行地質分析,結果表明它的建造年代比傳統認為的公元前2500年還要早上數千年,他本人也因為這項研究聲名大噪。更多資訊可以參見他的個人網站:www.robertschoch.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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