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2日 星期一

思想聚合體、幻人&巨靈

https://www.newdawnmagazine.com/articles/thoughtforms-tulpas-egregores


BY REV. GARY DUNCAN


究竟思想的本質是什麼——它們是真實的嗎,它們一被創造出來後就會獨立於我們的心智而存在嗎?是我們靈魂中的精神和情感力量創造了它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力量又是如何使純粹的意識變成有形的思想?在世界上的許多宗教、神秘學與玄學傳統中都流傳著一種說法認為,思想一旦產生,就會逐漸成為一個獨立於思想者而存在的實體。


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們的思想會對我們的個人現實產生深刻的影響,是在我青少年時讀到《馬可福音》7:15的時候。在這節經文中,耶穌說道:“從外面進去的不能污穢人,惟有從裡面出來的乃能污穢人。”耶穌的意思是決定我們的不是我們吃了什麼,而是我們想著什麼,這番話正好呼應了《箴言》23:7:“因為他心怎樣思量,他為人就是怎樣。”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思索這兩節經文的含義,卻還是覺得沒有完全搞懂。


在20世紀60年代末,我開始熱衷於鑽研一種被稱為路徑術(pathworking)的卡巴拉冥想,並且獲得了一些發人深省的體驗,我沿著生命之樹的較低路徑對不同的神話人物進行了可視化想像,當時我心裡就有疑惑,究竟是我透過自己的思想創造了他們,還是說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是真實的存在?我沒有答案。


幾年後,我又開始研究另一種冥想形式——藏佛傳教的金剛禪修(Diamond Way)——這是一種金剛乘(Vajrayana)或密宗佛教。佛教相信我們身處的物質世界是由我們的思想創造出來的,整個現實說穿了就是一場幻象。為了更好地認識佛教的思想,我在偶然間找到了19世紀末的新思想(New Thought)運動創始人之一,普蘭斯特・馬福德(Prentice Mulford)的著作。他在《思想的實相》(Thoughts Are Things)中解釋了我們的思想是如何影響我們的精神、心理和身體健康。我們的思想甚至還會導致我們生病和出現健康問題。


於是我開始相信,我們的思想似乎會在某種程度上創造我們正在體驗的現實。正是在這一點上,我想起了卡巴拉,只不過這次是實踐卡巴拉。我研究了很多魔法流派,尤其是文藝復興時期的魔法跟後來的藏傳佛教魔法。我很快就發現原來西方魔法傳統中自有一系列幫助施法者透過他們的思想與情感來干涉現實的儀式魔法,而且我發現藏傳佛教也有類似的魔法。


這使我不禁好奇,這些儀式真的有用嗎?於是,我開始深入鑽研起各種文藝復興時期的魔法書,並學著按照具體的意圖來執行相應的儀式。出乎我意料的是,結果不到幾個月就真的發生了我想要的結果。我不得不問自己,真的是這些儀式使我的思想被顯化出來了嗎?如果是這樣,我的經歷是否有任何科學依據?當時我是化工行業的聚合物研究員,剛從一家科學讀書俱樂部那裡訂購了一本介紹量子力學的書,這讓我對整件事情稍微有了頭緒。這本書概述了一幅類似於佛教的現實圖景,即現實在被以某種方式觀察之前可以說是不存在的,這意味著正是我們通過思想創造了周圍的世界。


在接觸了量子力學後,我又認識了兩個與創造實相有關的概念,一個來自榮格心理學的“意念世界”,另一個來自神智學文獻中的“思想聚合體”(註1)。我發現除了物理現實之外還存在著另一個世界,它被稱為意念世界。在意念世界中存在著由我們的思想和情感創造的生命,它們被稱作思想聚合體或幻人(tulpa)。一般來說,思想聚合體可以是我們有意識或無意識的創造。然而,幻人則是被有意識創造出來的思想聚合體。


什麼是思想聚合體和幻人?


思想聚合體這個術語有不止一種拼法。有時,它被拼寫為thought form,也有時是thought-form,但我習慣將它們直接放在一起拼成thoughtform,這樣比較容易凸顯它是一個單一的實體。思想聚合體和幻人都是通過聚精會神於一個思想並注入強烈的情感,而創造出來的獨立精神/能量體。一旦被創造出來,思想聚合體和幻人就會同時存在於所有精神世界中,並構築出所謂的意念世界。意念世界貫穿在一切存在之間,它是集體思想與能量的儲存庫。思想聚合體和幻人可以變成有血有肉的模樣,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它們都是以幻影的狀態出現。話雖如此,它們作為獨立的實體依然能既化身為物質形態也可化身為幻影形態。


幻人是藏傳佛教與苯教對思想聚合體的稱呼。在這些傳統中,幻人是指有意識的被創造出來的生命或物體。tulpa的字面意思是建造或構築。在藏傳佛教中,創造幻人的人被稱為納覺巴(naljorpas)和祖古(tulkus)。納覺巴是擁有神奇力量的苦行僧,祖古則是非同一般的喇嘛,他們實際上都是定期轉生的菩薩(一種靈性高度發展的存在)。在苯教中,創造幻人的巫師被稱作納迦巴(ngagspas)。


按照神智學家安妮・貝贊特(Annie Besant)和C.W・李德彼特(C.W. Leadbeater)的說法(註1),思想聚合體總共可以分成“採取思想者的形象”、“採取特定物質對象的形象”以及“擁有自己的形象,並透過被投射的對象來施展力量”這三類。我還可以添加第四類——也就是被稱為巨靈(egregore)的集體思想創造物。儘管這裡介紹了四種類型的思想聚合體,但這些類型往往會彼此重疊,這可以從往下的例子中看見。


第一類的思想聚合體是採取思想者的形象,這需要一個人全神貫注想像自己出現在其它地方,例如另一座城市、城中某處或另一個國家。透過強烈的專注,他們可以看見自己真的來到了另一個地方。他們創造了以自己為形象的思想聚合體,後者實際上獨立於他們而存在,具有自主性與精神意識。在某些情況下,其他人也能看到並察覺到那個人的思想聚合體只是一個幻影。


方濟會的畢奧神父(Padre Pio)就是這樣一個例子。他能夠一邊人在修道院、一邊將自己的思想聚合體投射到其它地方。那些地方的人們會看見他或聞到玫瑰的香味,他們會知道是他來了。二次大戰期間有一個被記錄過的真實案例是畢奧神父將他的思想聚合體投射到義大利南部聖喬瓦尼羅通多的上空。當時美國轟炸機正準備轟炸這座城市,突然一位身穿棕色長袍的神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最後這座城市成功逃過了一劫。


對此可能的解釋是,畢奧神父為了保護城市而進行強烈的祈禱,他專注的意念形成了一個思想結構,伴隨著豐沛的情感注入使得這個結構開始獲得具體的形式,然後它便凝聚成了一個形象是畢奧神父的思想聚合體,亦即現身在轟炸機面前的灰袍神父。


在另一個案例中,哲學家邁克爾・格羅索(Michael Grosso,註2)自述了他與一位名叫溫蒂(Windy)的女孩談戀愛的經歷。他在倫敦認識了溫蒂,兩人也迅速墜入愛河。邁克爾必須回去紐約,溫蒂也決定要跟著他一起過去,但由於簽證問題,兩人始終無法順利團員。他們日日夜夜都思念著彼此。有時,在強烈的想像中,他們幾乎可以看到、感覺到、聞到和觸摸到彼此。一天晚上,邁克爾在一次激烈的愛情想像中,將自己的思想聚合體投射到了溫蒂身上。


幾天後,邁克爾收到溫蒂的來信,信中寫道:“我在上班前匆忙寫下這封信。我在早上發生了一件怪事。那是星期天早上大約八點鐘的時候,那時我正躺在床上,還沒完全醒來,我有點不太想下床。我知道我應該要去上廁所,但我就是不想動。那件怪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正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發瘋,我的生活也還沒有糟到必須編故事來自己騙自己的地步。但真的,忽然間我就在和你上床了。你就在那裡!而且在跟我做愛!我知道是你,雖然我看不清楚,但我知道是你。我能感覺到你的身體,我認出那是你的聲音。我知道我醒著,所以這不是夢。我的哲學家,如果你能為我解惑,那可就太好了。我以前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這真是太奇怪了。我真希望這不是在暗示我快要發瘋了。”


這個例子很可能其實跟畢奧神父的案例是一樣的。帶著對溫蒂的強烈愛意,邁克爾想像了一個逼真的做愛畫面。於是在強大情緒的催化下,內心的想像變成了一個做愛的思想聚合體,然後它從他自己身上分裂出來,並被投射到了溫蒂那裡。那個思想聚合體還表現出了一種物理特徵,讓溫蒂知道它是邁克爾。


第二類採取特定物質對象的形象的思想聚合體,可以適用於二重身(doppelgänger)或幻人的現象。1991年,黛布拉・曼恩(Debra Mann)報導了一個喬治・亨斯利(George Hensley)遭遇二重身的不尋常案例(註3)。喬治在返回懷俄明州的拉勒米大學的時候發現,他要穿越電話峽谷(Telephone Canyon)的路線被積雪給淹沒了,警方正忙著疏導另一條路線。喬治決定無論如何還是要走原路,因為那條路的路程最短。他一直等到警察離開,才開著吉普車朝著峽谷駛去。他在途中看見一個想要搭便車的人,便接他上來並問他是否願意替自己開車,因為他(喬治)很累,正好想小睡片刻。


那個搭便車的人爽快接受了提議,他坐上駕駛座開始開車。喬治注意到這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年輕版的他,甚至還穿著他在二戰期間穿過的艾森豪式夾克。喬治不知道的是,當他正呼呼大睡的時候,峽谷中央已完全被積雪阻擋,但不知怎的等到他醒來時,那個人已經順利駛出了峽谷。那個人最後在拉勒米附近的博斯勒路口下了車,喬治這時才發現電話峽谷根本完全被積雪覆蓋。所以喬治究竟是怎麼通過峽谷的,那個搭便車的人又是何方神聖?


對於這個案例,我只能給出部分解釋。喬治非常專注的想著要以最短的路程回到大學。他多少知道這次路程危險重重,所以他在腦海中想像過非常詳細的圖像,並伴隨強烈的情緒,希望自己能夠找到一條安全脫離峽谷的路。結果這使他創造了一個自己的二重身,這個二重身變成了他的守護天使,替他開闢出一條安全路線。在這個例子中,思想聚合體呈現為堅實的物理形態,並且擁有自己的生命。整個故事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在於,這個只能算是半物質化的思想聚合體到底是如何駕駛吉普車穿過被層層積雪覆蓋的峽谷。


下一個案例是西藏探險家、來自西方的第一位女喇嘛亞歷山德拉・大衛・尼爾(Alexandra David-Neel)。亞歷山德拉曾在西藏仔細研究過用於創造本尊(Yidams)的證法儀式(dubthabs),這是一種特殊類型的幻人。在藏傳佛教的大部分例子中,本尊都是通過強烈的專注與想像創造出來的神靈。亞歷山德拉聽說某些喇嘛擁有創造幻人的本事,所以她決定自己也來試試看。她沒有創造在繪畫和雕像中隨處可見的那些本尊,而是決定創造一個矮胖的快樂和尚。


亞歷山德拉把自己關在結界(tsams)中,意思是隱居。在藏語裡,tsams的字面意思是屏障或邊界,通常是指帳篷、小屋或洞穴。在某些情況下,tsams也可以是指非物質的結界,喇嘛會在其中獨自進行冥想。在她進入結界後,很可能是一座帳篷,亞歷山德拉進行了證法儀式並使自己的意念全神貫注。幾個月後,一個和尚形象的幻人真的以有血有肉的模樣出現了。這個和尚不但能夠自己動起來,甚至其他人也看得到他。有時,她還能感覺到他的長袍舞動和他正用手摸著她的肩膀。


日子久了,這個和尚漸漸開始變成了一個身材苗條、“面目猙獰”的存在。他變得越來越好動,以至於幾乎掙脫了她的控制。最後她又用了六個月的時間才終於消滅了他。關於她創造的這個東西,亞歷山德拉寫道:“或許我只是讓自己陷入了幻覺,這並不稀奇。有趣的是,在這些物質化的案例中,有時連其他人都可以看見被創造出來的思想聚合體。”


這個案例似乎有點類似於二重身。然而,亞歷山德拉是有意識的利用證法儀式來創造幻人。與二重身類似,亞歷山德拉的幻人有時會變成一個物質實體,並擁有自己的生命,還能讓其他人看見。一旦被創造並賦予生命後,幻人就會變成一個獨立的存在,使得亞歷山德拉最終失去對其的控制。最後,她不得不反過來銷毀自己的創造。


第三類擁有自己的形象的思想聚合體會透過被投射的對象來施展力量。這種類型是將正面或負面的思想聚合體投射在個人的光暈(aura)中,也就是身體周圍的能量場。完好無損的光暈可以阻擋外界力量的影響,虛弱破碎的光暈則只能任由有害的力量侵入。有些母親會祈求守護天使來保護孩子。這時她就是在用自己充滿力量的思想和孩子光暈中的能量物質來創造守護天使的思想聚合體。這個思想聚合體隨後會滲入她孩子的光暈,抵擋任何負面力量的入侵。


在西方魔法傳統中,魔法師會透過特定的儀式來強化與保護自己的光暈。19世紀末的黃金黎明就會使用一種被稱為低階五角星驅逐儀式(Lesser Banishing Ritual of the Pentagram)的特殊儀式來創造強大的光暈以保護魔法師。


在創造守護天使與施展驅逐儀式時,靈魂的情緒體與星光體會透過光暈及其周圍的能量來創造保護結界,形成一種正面的思想聚合體。然而,在某些情況下,光暈場的思想聚合體也可能是負面而不是正面的。以下的兩個案例都屬於第三類思想聚合體,它們皆來自我本人作為心理治療師和超自然現象調查員時的親身遭遇。


第一個案例是我的一位男性客戶,他因為母親的控制慾太強而來向我求助。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走了,這造成他的母親開始變得過度保護,隨時都擔心他會出事。她一直散發著強烈的想要保護他的情緒,結果她滿溢的念想侵蝕了他的光暈,形成一種強大的共生關係,使她的保護慾思想聚合體與他的光暈能量混合在一起。他們兩人的精神和情感能量變得糾纏不清,產生了一種無意識的佔有慾,讓他越來越難以擺脫她的掌控而自處。


我的客戶已經從華盛頓州搬到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就是為了逃離他的母親,但她依然牢牢控制著他。他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思想聚合體就在身邊,就連她的身影也不斷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我們嘗試過各種想像技巧和保護儀式來強化他的光暈。終於在一年後,我們成功切斷了她的思想聚合體的能量流。從她的思想聚合體解脫出來後,他每天都會繼續進行保護儀式,以確保他的光暈完好。


對這個案例的解釋是,我客戶的母親確實是出於一片苦心想要保護她的孩子,但她的恐懼與不安感卻搞砸了一切。她創造出一種思想聚合體,但卻是一個有問題的思想聚合體,因為她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的恐懼與不安摻入到它裡面。這是發生在客戶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那時他的光暈還很脆弱且離散,自然只能任由他母親的思想與情感侵入,並利用他和她的光暈能量來創造思想聚合體。她一直很掛念他的安全,這讓思想聚合體變得有佔有慾,並借用他的光暈能量來維持自身存在。


第二個案例是一位家裡鬧鬼的女性客戶。與她接觸了一段時間後,我設法說服她還是早點搬家為妙。果然她一搬家後一切就清靜了。幾個月後,她再次找上我,她的新家又鬧鬼了,而且還變得越來越恐怖。她又一次搬家,可是不管搬到哪裡都無濟於事。所以很顯然,真正出問題的其實是她,而不是房子。我深入瞭解她的背景後發現,這些靈異現象最早是發生在她與前夫離婚不久後。看來,是她或她的前夫創造了一個負面的思想聚合體,干擾了她的光暈並將她困住。現在它已變成她的光暈的一部分,所以她走到哪那個思想聚合體就跟到哪。我用盡了各種辦法,包括釋放靈體的技巧,卻都無法趕走那個思想聚合體。這使我更加確信,她才是創造思想聚合體的人,而不是她的前夫。


這個案例的真相很可能是我的客戶出於對她失敗的婚姻的憤怒和沮喪,於是創造了一個騷靈般的思想聚合體。她怨恨前夫對待自己的方式,卻又只把苦水往肚子裡吞。她沒有將憤怒釋放到前夫身上,反而轉向自己,結果使得自己本來已經虛弱且外溢的光暈變得更加不堪重負。她的負面想法和情緒創造了思想聚合體,並一直在她身上賴著不走,而她的憤怒與怨恨更提供給了它源源不絕的能量。


巨靈:集體思想聚合體


第四類是被稱為巨靈的集體思想聚合體。巨靈是一種十分特殊的思想聚合體,可以作為圖像、感覺或完整的結構從精神上被感受到,無論是否有生命。根據蓋坦・德拉弗里奇(Gaetan Delaforge,註6)的說法,巨靈是“當人們有意識的為了共同的目標團結一致時所創造出來的東西。當人們決定要齊心協力做一件事,就會產生一個巨靈。但除非持續維持它...不然它自己會慢慢消失。然而,(如果)人們希望且知道該如何維持它,巨靈將可以繼續成長並維持好幾個世紀。巨靈的特徵是它的能耐甚至大於所有追隨者的總和。它會不斷與他們互動,既影響他們也被他們影響...假使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夠久,巨靈就會獲得自己的生命,並且變得無比強大,即使它的所有追隨者都已不在世,它也會繼續存在於內在領域(意念世界)。”


德拉弗里奇基本上已經概括了巨靈的特徵。不過,當巨靈是通過“精神或玄學的儀式而被創造出來時,它的力量會更加強大。任何找到鑰匙的人都可以利用這個強大的巨靈...利用它所代表的靈性或玄學傳統。”換句話說,如果他們可以重新喚醒巨靈,就能夠“獲得這個巨靈累積至今的所有能力、知識和意念。”


德拉弗里奇著重於通過集體意識來有意地創造巨靈。然而,如同其它思想聚合體,巨靈也可以被集體意識在無意間創造出來,可以是通過政黨、各種組織、宗教派系、種族群體甚至是意念世界中的不同結構。這些巨靈都是獨立的存在,可以被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接觸。它們的能量和思想聚合體會對個人與群體產生強大的影響,促使他們朝著特定的方向展開行動。


我有過幾次自然而然與巨靈接觸的經驗,甚至有意識的創造過四個巨靈。我想分享其中兩次自發的接觸經歷,一次是視覺體驗,另一次是情緒體驗。那時住在北卡羅萊納州的我曾多次在該州南部的公路上駕車前往海岸。有一次,我經過一片棉花田,我已經看過它很多次了。我朝著田野望去,看著棉花盛開的景色,一如我以前多次看過的一樣,只是這次我卻看見許多穿著古樸的非裔美國人居然在採收棉花。我立刻折返,再次回到棉花田,只不過田裡已空無一人,只有依然盛開的棉花。原來我在意外間墜入了南北戰爭前在棉花田裡辛勞的黑奴們創造出來的巨靈。


第二個經歷發生在我在一座特拉普派的修道院閉關的時候。我爬上一座小山,看到立在那裡的一副巨大十字架,從那裡剛好可以俯瞰整座修道院。那時正值7月酷暑,天氣很熱。當我抵達十字架所佇立的山頂時,我早已精疲力竭。我靠著十字架坐下來休息,忽然間我感到疲憊感一掃而空;我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種深度的平靜狀態,不僅絲毫不倦怠,甚至全身充滿活力。我整個人都沐浴在那些曾在這個地方冥想與祈禱的人留下的神聖能量場中。


在對意念世界和巨靈有了足夠的瞭解後,我決定動手來創造我的第一個巨靈,那是發生在20世紀80年代中旬的時候。這個巨靈是一座洞穴,裡面住著一個睿智的女人,這是我專門為了治療我的一位客戶而創造的。我的第二個巨靈是一座黃金黎明風格的內在神殿。我的第三個巨靈是一棟大房子裡的特殊房間,我用它來與已經往生的逝者交談。我最近創造的第四個巨靈是特殊房間與神殿的結合。我有意識地創造這些巨靈,讓它們按著我的意圖來工作。


請記住,意念世界是我們透過思想、情感、想像力和專注的意圖所創造的可塑實相。意念世界的存在介於物理世界與光的世界之間,後者是我們在死後會前往的地方。我們在物質世界見到的景觀也會同樣存在於意念世界中。


總結


思想聚合體是靈魂的情緒體與星光體出於想像力、慾望、意志與意圖的創造。在很多時候,思想聚合體一旦被創造,就會變成脫離創造者的真實存在。思想聚合體誕生自充滿能量的思想,從這個角度來說,思想就是實在。任何思想一旦被創造就會成為獨立的存在。所以千萬要記住——謹慎對待你的任何念頭,因為它真的會被你創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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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tnotes

1. Annie Besant & C.W. Leadbeater, Thought-Forms, 1901, 26-30

2. Michael Grosso, ‘Trans-Atlantic Sacred Sex: A Psi-Related Story’ Ecstasy: The Journal of Divine Eroticism, 1993, Vol. II, Num. 3, 5-9

3. Debra D. Mann, ‘George Hensley and the Doppelgänger’, Fate Magazine, Feb 1991, 70-75

4. Alexandra David-Neel, Magic and Mystery in Tibet, Dover, 1971, 306-320

5. Alexandra David-Neel, Initiation and Initiates in Tibet, Dover, 1993, 91-99

6. Gaetan Delaforge, ‘The Templar Tradition Yesterday and Today’, Gnosis, 1988, No. 6, Winter, 8-13


蓋瑞・鄧肯(Rev. Gary W. Duncan)的職業生涯始於殯葬業,之後他又轉行成為聚合物化學研究員、行為/社會科學研究員、有二十一年經驗的心理治療師與性治療師,並在自然健康領域工作了十二年。他曾在多所學院和大學任教,並研究世界靈性傳統、神秘學、魔法和玄學超過四十年。他同時還是一位備受認可的諾斯底天主教神父、靈性發展實踐者、出版作家、講師、靈性/神秘學哲學家、教育家與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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