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6日 星期五

美國的秘密命運(15)設計我國國旗的無名之人


我們的國旗是在逐步修改的過程中逐漸成型

以後也還會繼續隨著國家的未來變化而再次改變。最初,是一位博學的陌生人

似乎碰巧混入了1775年殖民地代表大會任命的委員會

星條旗能夠取代米字旗,要歸功於他的遠見

華盛頓將軍採納了這個設計;沒有任何記錄顯示委員會這些經過完整稟告給國會...

根據弗朗西斯・培根確立的規則,任何在奧祕哲人結社的授權下出版的作品

包括每一本書上面都必須要有可供辨識的記號。就連那本講述了這位無名設計師的故事的書

也是以培根的一句話作為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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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艾倫・坎貝爾(Robert Allen Campbell)在1890年出版了一本篇幅不長的書,書名叫《吾人的旗幟:星條旗的演變史》(Our Flag, or The Evolution of the Stars and Stripes)。儘管已經費盡心力查閱了許多資料,至今所能找到的關於坎貝爾先生其人的紀錄仍是寥寥無幾。在這本書的序言中,他表示這部作品是“一本有據可查的文集,書中的參考文獻包含了官方的史料、其它幾本更厚的書、一些小冊子以及相關的演講稿;因此,這本書特別適合那些沒有閒暇、機會或耐心去深入鑽研這個主題的讀者閱讀。”


然後,他話鋒一轉就進入了我們最關心的一章:“這一章將會回顧國會委員會是如何決定殖民地旗幟的設計,還有我們的開國元勳和先烈們私底下對‘美利堅十三州合眾國’國旗進行的討論,即使到後來國會終於拍板定案,這些討論的內容也從未被公諸於世。”


最後這段話無疑讓我們在確定坎貝爾先生的資料來源時變得更加困難了。我們只能大膽揣測,他肯定是透過他人的轉述才能夠知道那段往事。


這本書的發行量不多,所以現在要找到實屬不易,在售書市場上更是堪稱一本難求。就算是真的撿到了這樣的機會,二手書的價格往往也高昂得令人怯步。


根據弗朗西斯・培根確立的規則,任何在奧祕哲人結社的授權下出版的作品,包括每一本書上面都必須要有可供辨識的記號,好讓內行人一眼就能認出,外行人則根本不會去注意到。幾乎所有的古書上面都會有諸如此類的記號,例如密碼、奇怪的雕飾、花邊、凸字、圖案、符號、數字或是簽名。《吾人的旗幟》或許也是其中之一;因為它的結尾引用了一段話:“舉凡碑文、名諱、詞藻、俗諺、私人的紀要與憑據、片段的故事或書本的段落,都是我們奮力從時間的長河中打撈起來的殘餘——培根”。


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羅伯特・艾倫・坎貝爾絕對是有意選擇以這段意味深長的話來作為這本書的結尾,而那段引文又是出自一手規劃了整個泰西大陸的殖民計劃、注定了美利堅合眾國的誕生的那位偉人的名著。這本書選擇用培根的話來作為結語,或是偶然,或是有意;但是從書中的內容,以及作者本人的執筆生涯以及生平故事都被籠罩在一團神秘中來看,這肯定不會是一時興起的決定。


《吾人的旗幟》第二章的標題為〈殖民地的旗幟〉,以下是這一章的概述:


時間是1775年秋天,在費城舉行的殖民地代表大會委派富蘭克林、林奇還有哈里森籌組一個委員會,以便討論並徵選殖民地旗幟的設計圖。華盛頓將軍當時恰好在馬薩諸塞州劍橋市的一座軍營,於是委員會便乾脆直接前往軍營與他一起討論。


委員會一行人在劍橋市受到了一位出身良好的愛國公民的熱情款待。當時,這位紳士家中最好的一間房被一位奇怪的老先生暫住著。由於只剩下一間客房,林奇先生與哈里森先生共用空房,富蘭克林博士則與這位老先生共處一室。


除了知道大家都稱呼他為“教授”之外,我們對這位神秘老人的其它一切就完全一無所知;很不巧,他的名字沒有被紀錄下來。他雖是七旬老人,卻依舊神采奕奕。他不吃葷食也不碰蔬食,更滴酒不沾。只有穀物、熟成的水果、堅果、茶以及像蜂蜜和蜜糖這樣的小甜品才入得了他的口。他受過良好的教育、富有教養、學識淵博卻依然勤奮好學。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埋頭研讀稀罕的書籍和古卷,似乎是在解讀、翻譯或抄寫這些手稿。他小心翼翼地將所有這些東西鎖在一個厚重的鐵皮箱裡,且從不向任何人透露裡面究竟都藏了些什麼。


他為人開明而節儉,滿足於手頭上所有的一切。教授是民主制度的堅定擁護者,他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我們所求的無非是我們應得的;我們應該樂於接受並滿足於我們所求的一切。”


在他們抵達當地的那晚,即12月13日,委員會的幾個人與這棟房子的男主人、女主人、華盛頓將軍還有教授一起共進了晚餐。教授在被介紹給幾位訪客的時候並沒有自報家名,他的隨和、優雅與穩重卻令人印象深刻。本傑明・富蘭克林主動伸出手,教授便熱情地與他握了手,就在兩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一股惺惺相惜立刻在兩人的心中油然而生。


待眾人酒足飯飽後,華盛頓和委員會便開始討論正事,接著富蘭克林開口了:“作為委員會主席,謹代表我的同事,在徵得他們的一致同意且獲得華盛頓將軍批准的情況下,我誠摯邀請教授加入本委員會與我們一同集思廣益;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他接受這項重任,好讓我們,讓美洲殖民地得以聆聽他的金玉良言。”


在和藹地接受了邀請後,教授便提出了他的第一個建議。他說委員會現在共有六人,華盛頓將軍和東道主都只是掛名的榮譽委員,六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所以最好讓女主人也加入委員會,好讓委員的人數變成七個人。這個建議被眾人一致接受,女主人於是就成為了委員會的秘書。


隔天晚上,委員會在教授的房間開會,華盛頓將軍首先詢問富蘭克林目前有什麼提案,富蘭克林則請委員會先聽一聽他新認識的、那位氣宇非凡的朋友教授想說些什麼,因為他似乎有什麼好點子。


發表完開場白後,教授終於切入了正題:


“我們的政治天空中的太陽,就像天上的太陽,正在步入地平線——這意味著凜冬將至。但是,太陽最終依然會從摩羯座的死墓重新升起,在白羊座的方位煥發新生,最後在巨蟹座取回至高無上的榮耀,因此我們的這顆政治太陽也將會在光明與榮耀中變得勢不可擋,即使是酷暑的豔陽,光是跨過了獅子座也還不足以城事,而是必須等到我們殖民地的太陽終於昂首挺立,足以與地球上其它任何國家的太陽平起平坐的那一刻,它才能奪回自己全部的熾熱與力量。”


教授接著指出,他設想中的這面國旗將會隨著國家未來的變化而不斷改變。不過,這並不是說國旗需要經常重新設計,而是只要稍微修改:“這面旗幟將會宣布並標誌著一個嶄新的國家已準備好要從時間的哺育中站起;它的誕生並不為時過早,而是已經歷經了充分的熟成,現在它是時候要獨立自主——就在下一個夏天的太陽為我們帶來豐收之前。”


最終提交的國旗設計是以十三條紅白相間的條紋為基底,並用星星來取代過去的英國米字,畢竟不可能保留米字旗的設計。這個新設計獲得了眾人的一致認可,甚至被華盛頓將軍採納為殖民地陸軍和海軍的旗幟。目前沒有任何記錄顯示委員會曾將這些經過完整稟報給國會。


1776年1月2日,華盛頓將軍在劍橋市當著陸軍眾人的面親手將國旗立在了一根高聳的、事先準備好的松木自由之桿(liberty pole)上。駐紮在查爾斯頓高地的英軍也可以清楚看見這面國旗。用望遠鏡仔細端詳了一番後,英國軍官下令全體士兵行禮十三次,然後是正式的十三次禮炮,他們是在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敬意。看來,不只是殖民地居民,就連英國人也拜倒在了這面旗幟的魅力之下。


不難理解為什麼坎貝爾先生的故事始終沒能獲得應有的重視。歷史上其實有很多類似這樣的、徹底改變或左右了帝國命運的奇幻而神秘的事件,只可惜見識淺薄又思想貧乏的歷史學家們或許永遠也不會願意承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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