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字軍東征時代,地球的另一頭當然也沒有閒著。偉大的文明這時已在美洲大陸開花結果。
研究古代美洲的歷史並非易事,因為幾乎所有來自那些文明的原始史料都已在數個世紀以前被悉數摧毀。正因如此,歷史學家經常得糾結於一些枝微末節,例如年代上的疑義。打個比方,關於偉大的瑪雅文明究竟是興起於何時就有30000年前,12000年前甚至是只不過是700年前等不同主張,不過在本書中我會參照現代歷史和考古學家最普遍接受的年份。
許多考古學家相信,北美大陸的第一個重要文明乃是墨西哥的奧爾梅克社會,據信它是從公元前800年一直蓬勃發展直到前400年。除了他們留下的矚目遺跡,包括巨大的金字塔之外,對於奧爾梅克文明我們真的是知之甚少。但金字塔的存在卻是一個表明舊與新世界早在公元前就有過互動的強力證據。
據說正是奧爾梅克文明催生出了大名鼎鼎的瑪雅文明。從墨西哥一直延伸至中美洲都是瑪雅文化的範圍,而且這個文明還從公元前300年左右持續興盛至公元900年。與奧爾梅克人一樣,瑪雅人熱衷於興建金字塔。令人出奇的是,有些瑪雅金字塔的石灰石飾面簡直與早期的埃及金字塔極為相似。此外,瑪雅人也會像埃及人那般製作木乃伊,而且他們亦抱持著類似的來生信仰。
據歷史學家雷蒙德・卡地亞(Raymond Cartier)指出:
“在令人欽佩的瑪雅藝術裡還可以發現其它與埃及的類比情形。出現在他們的大型壁畫,一般壁畫以及花瓶裝飾上的人都帶有明顯的閃米特(美索不達米亞)特徵,在那些描繪中他們從事著各式各樣的活動:農業、漁業、建築、政治還有宗教無所不乏。埃及也以同樣活靈活現的方式描繪過這些活動;但瑪雅人的陶器卻又讓人不由得聯想起伊特拉斯坎人(一個古義大利文明);他們的浮雕也讓人想起印度,甚至是那些巨大而陡峭的階梯形金字塔神殿也與吳哥窟(柬埔寨的印度教聖所)的非常相像。
要嘛他們是從外界汲取靈感,要嘛就是他們的大腦生來就有這些概念,總之他們採用了與歐洲和亞洲的其它偉大古文明相同的藝術形式。因此,我們可以說文明就是從一個特定的地理區域開始興起,然後逐漸向外傳播,就像森林火災那樣的嗎?還是說文明是在世界各地分別自發出現?是否有某些種族曾扮演過導師的角色,然後其他人則是學生,或者大家都是自己摸著石頭過河?一切究竟是始於孤立的種子,還是一棵向四周蔓延出枝條的母幹?”(註1)
若說美洲文明是獨立於舊世界社會獨自茁壯實在有些牽強,但榮格的“集體潛意識”理論也難讓人心服口服。種種令人瞠目結舌的相似性皆表明,美洲文明肯定是整個全球社會的一部分,即使古美洲原住民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類似的情況其實在今天也多有所見。我們在世界各地的不同城市都能發現現代摩天大樓,而且它們無論在哪裡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從新加坡到非洲再到美國比比皆是。所以,實在不必對能在偏遠的非洲國家看到一座與芝加哥的幾乎毫無二致的高聳玻璃摩天大樓大驚小怪。
然而,每個國家的周邊文化仍可能會有很大不同,這也說明了非洲的摩天大樓並不是本土文化,而是全球影響下的產物。類似的全球影響顯然在一千多年以前也同樣存在,瑪雅與埃及文化的相仿之處已足夠證明。這種全球影響似乎與監護者社會關係密切,因為一旦我們回顧起古老的美洲文獻,我們就會再次碰見我們的監護者老友。
古美洲人把監護者視為來自其它世界的類人“諸神”加以崇拜。如同東半球的情況,在美洲的監護者也替自己披上了一件神話斗篷。同埃及和美索不達米亞一樣,監護者在美洲的僕從就是祭司,作為人類與天外主人之間的溝通橋梁的他們自然也掌握著不可小覬的政治權力。有鑒於此,在古美洲發現兄弟會出沒的證據著實不應令人感到吃驚。舉例來說,蛇在整個古西半球就是相當重要的宗教符號。有些共濟會歷史學家甚至還舉出了共濟會儀式出現在前哥倫布社會的證據。
賓夕法尼亞大學的W・諾曼・布朗教授(W. Norman Brown)在他的著作《卍:納粹宣揚的雅利安起源考》(The Swastika: A Study of the Nazi Claims of Its Aryan Origin)的第27頁裡就對兄弟會的卍符號如此評論說:
“卍居然會出現在前哥倫布時代的美洲實在很令人疑竇。可是這個符號在北,中還有南美洲確實屢見不鮮,而且還有多種變體。”
就歷史來說,美洲文明也與舊世界相差無幾。兩者同樣都歷經過數不清的戰爭,種族滅絕以及災難。各種城市和宗教中心在古美洲來來去去,只有建造金字塔的熱誠始終不曾消退。來自瑪雅社會的托爾特克文明的城市亦傳承著金字塔建築傳統,令人嘖嘖稱奇的墨西哥太陽金字塔即是該文明的傑作。這座金字塔遠比埃及大金字塔還要寬大,而且與後者一樣精確無比。
隨著西班牙人在16世紀開始入侵美洲本土,他們蓄意摧毀了古美洲文化的幾乎所有東西,除了黃金和貴金屬都被運回西班牙。當時宗教裁判所正如日中天,而西班牙就是它最狂熱的擁護者。
古美洲人被認定是異教徒,所以基督教傳教士爭先恐後地搗毀了所有與美洲宗教有關的紀錄和文物。令人遺憾的是,其中還包括了無價的歷史與科學文獻。這股打砸搶運動簡直就猶如過去的基督徒將亞歷山大圖書館付之一炬:人類的古代歷史也因此在很多地方都變成了“完全沒有畫面”。所以,對於瑪雅人我們才始終是一頭霧水。
譬如說,瑪雅人曾一度建造了許多讓人嘆為觀止的宗教中心,但最終它們卻全都被棄之不用。有些歷史學家指出這種放棄極為突然,但究其原因仍莫衷一是。其他有些人則認為,它們在逐漸被竣工的同時瑪雅社會也已經開始衰落了。另外,瑪雅人還有進行人類獻祭的傳統,有些歷史學家相人祭是罕見的儀式;但也有些人主張獻祭根本是徹底的種族滅絕行為,一年下來就要動用到5萬條人命。所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有一本據稱記載了古瑪雅人信仰的典籍其實已經浮出了水面。這部作品就是《波波武經》(“議會之書”),雖然它並非真的是一本古籍。
這部作品的作者是16世紀時的一位匿名瑪雅人,後來道明會的神父法蘭西斯科・席梅內茲(Father Francisco Ximenez)將其翻譯成了西班牙文。席梅內茲的譯本最初是在1857年於維也納出版,而且這也是《波波武經》現存最早的版本。
據說《波波武經》是瑪雅信仰與傳說的集合,它們在幾個世紀以來一直被口頭傳承著。然而,顯然有許多基督教思想也被收納進了作品裡,不過這到底是原始的匿名瑪雅作者還是席梅內茲神父所為,又或者是兩者皆有已不可考。《波波武經》同時還包含了很多與所謂的創造人類故事相混合的純粹虛構故事。
儘管如此,《波波武經》還是有值得一提的片段,因為它們再次復述了我們在其它地方曾見過的宗教與歷史主題,但卻又比基督教文本裡的更加複雜難懂。《波波武經》中的那些主題是被以古瑪雅人的多神背景來呈現的。
據《波波武經》記載,人類是以奴僕的身份被“諸神”創造出來。下面是關於這些“諸神”的引述:
“讓我們令他滋養和服侍我們!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招得祈求之聲,以便在大地名垂千古?我們應該用我們的第一個造物來試一試,我們造出的第一個生物;但我們無法讓他們讚揚和敬拜我們。所以,那我們就讓順從且恭敬的人來滋養和服侍我們吧。”(註2)
據《波波武經》所說,“諸神”在創造智人之前還曾製造過一種被稱為“木頭人”的生物。而且那些無論是外貌還是言行都很像人類的奇怪木頭生物還“到處繁衍生息,既生兒也育女...”(註3)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卻仍不夠格擔當“諸神”的奴僕。為了解釋這是為什麼,《波波武經》這時就提到了甚至在基督教中都不曾被表述過的複雜靈性真理,但這在更早以前的美索不達米亞文本裡曾經出現過。“木頭人”沒有靈魂,套《波波武經》的說法,他們永遠只能“漫無目的”地在大地上遊蕩。換句話說,由於沒有用以驅動身體的靈魂(精神實體),所以諸神最終才發現他們只是創造出了一群可以繁殖,但卻缺乏智慧來實現目標或方向的生物。
於是,“諸神”摧毀了他們一手創造的“木頭人”,並重新召開冗長的會議來確定下一次實驗該使用何種形狀和構造。最後,“諸神”終於製造出了可以讓精神實體附著在其上的生物,這種嶄新且經過改良的生物當然就是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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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蘇美爾文本,智人與監護者在身形上頗為相像。這也許解釋了為什麼《波波武經》中的“諸神”能在智人而非其它類型的生命身體上取得成果:因為精神實體會更偏好於他們以前居住過的身形。
然而,創造出智人對監護者來說卻成了本末倒置之舉。這是因為根據《波波武經》,最早被創造出來的智人實在太過聰明且精通多種能力!
“他們(最早的智人種族)被賦予了智慧;於是他們變得能夠遠目眺望,他們變得洞悉了森羅萬象。他們一睜開眼,就領會了周圍的一切,所以他們開始反過來思慮起了天國的拱門與地球的圓面。”
但創造者和製造者卻不樂見於此。“我們的作品不應該是這樣;他們現在已對一切瞭然於胸,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他們如此說到。(註4)
顯然必須趕緊做些什麼。人類(而且從暗示中可以得知,精神實體確實在驅動著人類的身體)的智力水平一定得要被有所箝制。人類必須被變得更傻頭傻腦:
“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就讓他們變得只有鼠目寸光;讓他們在大地表面的眼界所及變得僅剩小小一隅!他們的談吐令人無法坐視。他們難道不應該好好當個自然界裡的小東西嗎?難不成他們要與神比肩?”(註5)
《波波武經》隨後透過象徵性地方式說明了監護者對早期智人動了什麼手腳,好藉此降低人類的智力智性視野:
“然後,天國之心將霧氣吹入他們的眼睛裡,
當他們呼進這氣體時,視線頓時變得模糊不清。
他們的雙眼被蒙蔽,目光已淺短得大不如前。
這麼一來,那四個人(最初的智人種族)的智慧與所有知識蕩然無餘了。”(註6)
上述的段落簡直就是在附和著《聖經》裡亞當與夏娃的故事,在後者的版本裡有一把“四面轉動的劍”被擺設來阻止人們追求重要的知識。這也暗示了監護者只打算讓人類繼續愚昧無知,永遠無法真正瞭解這個世界。
《波波武經》還有另一個不可忽略的元素,那就是它其實還提及了《聖經》巴別塔故事的“語言混亂”主題。據《波波武經》所載,“諸神”有各自不同的語言,後來為新“神”所統治的古瑪雅人也被迫跟著依樣畫葫蘆。看來,即使是在新世界的人類也還是被監護“諸神”劃分成了不同的語言群體。
在西班牙人於15世紀登陸美洲的時候,監護“諸神”已經在表面上淡出了人類事務,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數個世紀。儘管在世界各地依舊會有目擊到UFO的紀錄,但人們也已不再把它們視為“諸神”的戰車。
監護者變得愈發低調,好似他們實際上已經離開地球,歸返故里。不幸的是,他們其實並未真的遠去,也許會是最駭人聽聞的下一章將會詳盡說明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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