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4日 星期四

伊隆・馬斯克:面具下的秘密

https://www.newdawnmagazine.com/articles/elon-musk-the-power-behind-the-mask 


By Jason Jeffrey



“20世紀末的人類創造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固態電腦。這些機器能夠思考、推理、自我編程,甚至還掌握了自我元編程(self-metaprogram)的能力。漸漸地,人類將越來越多的社會問題、生存問題和個人發展問題交給了機器。隨著這些機器的編程能力不斷進步,它們最終取代了人類。正是人類賦予了機器創造自我、拓展自我的能力。”

——約翰・李利《科學家:一部小說式自傳》(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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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宏大的歷史舞台上,總有一些人會發現自己正在踏出前無古人的一步,他們的決定將左右國家的發展方向、改變世界的未來。這些偉人——他們有的堅信自己的成就全是他們憑著實力、智慧和天賦贏來的——往往察覺不到那些隱藏在幕後默默影響他們的強大力量。在特定的情況下——通常是像我們今天這樣的特殊時期——這些面紗會滑落,露出面具下的真面目,使我們得以一窺在暗地裡運作的神秘力量。


我們生活在一個不可思議又令人目眩的時代,那些大人物做出的隨便一個決定,就有可能引領我們走向輝煌的黃金時代,抑或是墜入地獄般的美麗新世界。人類正處於一個重要的轉捩點,而決定我們命運的建築師們仍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


曾有人形容伊隆・馬斯克的內心裡住著一個“惡魔”,他至今已經與其他人合夥創立了六家公司,包括製造電動車的特斯拉、製造火箭的SpaceX和挖掘隧道的無聊公司(Boring Company)。2022年,他收購了Twitter,並將其更名為“X”。他的xAI就是利用X提供的數據來進行訓練——包括數十億人的對話紀錄——並由全世界最大的超級電腦來提供動力。


作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馬斯克的淨資產高達兩千兩百一十億美元,他正計畫將X打造為一個集私人訊息、即時新聞、購物乃至銀行業務於一身的“萬能app”。2023年7月,馬斯克表示X的終極型態將會讓用戶得以“直接管理自己的完整金融世界”,屆時它將成為“地球上最強大的品牌”。


這同時也意味著無可估量的利潤以及對數十億人生活的牢牢掌控。


收購Twitter一個星期後,馬斯克在萬聖節穿上了一套“撒旦”戰衣,然後還把他在Twitter上的頭像換成了這張照片。這套戰衣最大的特色就是其血紅色的胸甲與護腕,上面還裝置著一顆類似巴風特的公羊頭,它的額頭上有一個倒十字架。這套綽號“惡魔大將軍”(The Devil’s Champion)的服裝由於其所具有的象徵意義,而在基督徒圈子中引發了關於“邪惡力量”的激烈爭論,這不禁讓人回想起過去的那個正在快速飛逝的時代。隨著我們逐漸步入一個由人工智慧主導的新世界——它充斥著各種過度飽和的資訊,宛如對大眾的精神控制——馬斯克似乎正在渴望成為新一代人最崇拜的魔鬼與超級英雄。


馬斯克儼然已成為新世代心目中的最酷的魔鬼與超級英雄


下一代人的思維和現實認知可以說是完全沉浸在數位世界中,他們的生活充斥著社交媒體、隨選購物、直播娛樂與宣傳、電子支付、深偽技術,還有人工智慧聊天機器人。孩子們在虛擬與現實之間交替穿梭,而他們的精神空間卻正在越來越被虛擬世界蠶食鯨吞。人們將自己的記憶外包給了Google,在未來甚至還會外包給像馬斯克的Optimus那樣的個人人工智慧管家。


根據他的傳記作家沃爾特・艾薩克森(Walter Isaacson),馬斯克將“保護我們免受人工智慧與機器人的反撲”視為他人生最重要的使命之一。馬斯克曾公開表示,人工智慧可能會帶來“天啟”——也就是人類的滅絕——他認為要想避免這樣的未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人必須與機器互相融合。


他的Neuralink腦機接口計畫的終極目標就是要實現“與人工智慧的共生”,彷彿人類的心智跟電腦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重點在於頻寬,也就是你的大腦與你的數位自我之間的連接速度,特別是輸出資料的速度,”馬斯克解釋說,他的語氣就好像超人類主義者所夢寐以求的、在雲端上複製一個自己的夢想已即將成真。現在電腦的通訊速度已經可以達到“每秒數兆位元(bits)”,而人類在行動裝置中打字的速度卻僅為每秒大約10位元。為了跟上電腦的速度,我們必須開始以數位化的方式來與它們互動。


xAI的目標是“理解宇宙的本質”。一個能夠媲美甚至超越人類智力的通用人工智慧(AGI)將會肩負起解答人類至今最艱難的問題之一的重任。這種通過大量的人類數據餵養長大的機器智慧,將會像道格拉斯・亞當斯的《銀河系漫遊指南》中的超級電腦一樣獲得非凡的思考能力,這部小說同時也是特斯拉和SpaceX的那位老闆的人生啟蒙之作。xAI的Grok聊天機器人的靈感就是來自這部小說,而在小說中“生命、宇宙及萬事萬物”這個“終極問題”的答案是:“42”。


玩笑歸玩笑——畢竟幽默是Grok與人類“用戶”溝通的方式——現在有一個更嚴重且幾乎是迫在眉睫的威脅,就在身處於十字路口的我們面前。大多數人——不管是他們被捕捉入還是一出生就在這個新的虛擬現實時代——都沒有察覺、預見甚至理解這個威脅,因為他們都已經被機器“智慧”的咒語給迷惑,甚至正在因此步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維生素K


馬斯克非常喜歡吸食氯胺酮。


馬斯克從不避諱公開在X上分享他吸食氯胺酮的心得。氯胺酮是一種速效麻醉劑,它無論用在人類(作為小手術的鎮靜劑)和動物(作為精神安定劑)身上使用都是合法的。如果服用的劑量過高,它就會產生幻覺。


馬斯克有固定的氯胺酮處方,他大約每隔一個星期就會小劑量服用一次。


“氯胺酮有助於釋放負面情緒,”他告訴前CNN記者唐・萊蒙(Don Lemon)說。不過,馬斯克有時也會連續數個星期完全不碰這類解離性麻醉劑,他堅稱自己絕對沒有成癮,否則怎麼可能每天工作十六小時。“我絕不會浪費任何一丁點寶貴的工作時間。”


2023年,《華爾街日報》發表了一篇文章〈迷幻蘑菇、LSD、氯胺酮:矽谷的藥物狂熱》(Magic Mushrooms. LSD. Ketamine. The Drugs That Power Silicon Valley),它講述了馬斯克和Google的聯合創辦人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是如何“成為了一場盛大的迷幻藥推廣運動的一分子,其支持者認為迷幻藥能夠開拓思維、改善生活並帶來更多商業上的突破。”


微量用藥(microdosing)——即服用微量的迷幻物質來改善或刺激特定的行為模式——在近年來無所不用其極追求“競爭優勢”的企業高管之間已經成為一種流行。愛德華多・伊達爾戈(Eduardo Hidalgo)撰寫了一本探討這一現象的書,他表示氯胺酮“被定義為一種分離性的麻醉劑,因為人們在服用後並不會陷入沉睡,而是會產生自己彷彿脫離了身體與周圍環境的感覺。服用者看起來可能很神智清醒,他們仍睜開著眼,但他們實際上已經與周遭的環境脫節,就連對疼痛也不會有反應。”


“這種物質的獨特之處在於其巨大的應用潛力,它的效果也會隨著劑量的不同而產生明顯變化。高劑量會產生前面說過的麻醉效果。中劑量會引發持續一至兩個小時的強烈幻覺。這些幻覺有的崇高、有的恐怖,並且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體驗,它們能夠帶來一些精神航海家俗稱的‘暫時死亡之旅’。”


“其它迷幻藥會讓你變得像一個坐在電視機面前的小人。氯胺酮會溶解現實,迫使大腦創造出一個新的現實。你會開始相信你現在看見的東西是真實的,”伊達爾戈補充說。


最出名的使用氯胺酮的精神航海家就是傳奇科學家約翰・李利博士(Dr. John C. Lilly,1915−2001)。


在《科學家:一部小說式自傳》(The Scientist: A Novel Autobiography)中,身為神經科學家、同時也是最早開始使用隔離艙和感覺剝奪療法的約翰・李利講述了他往自己的肌肉注射一百五十毫克的迷幻藥的經歷:“我,作為一個個體,消失了。”


李利是一位擁有自然科學背景的醫生,他在成年後的大部分時間裡一直致力於研究人類思維,尤其是他自己的思維。他被公認是人類意識的早期科學研究先驅之一。


在探究生命奧秘的過程中,李利曾嘗試利用隔離/漂浮艙來進入自己的心靈最深處。他後來開始服用LSD和氯胺酮等迷幻藥,以開啟通往其它世界的精神之門(傳統部落的薩滿同樣深諳此道)。


李利一直努力想掀開籠罩這個實相的面紗——它是奠定我們存在的基礎上層建築——而這最終也促成了他與非人類智慧生命體的接觸。本文後面會仔細討論這場引人入勝的邂逅。


馬斯克的成就


為了方便理解後面的內容,我們必須先來認識一下馬斯克的哲學理念和他至今所取得的成就。這只是一個非常簡略的概述,我關注——而非評判——的是馬斯克展現出的天賦,及其又同時隱含著怎樣的危險。


根據沃爾特・艾薩克森撰寫的傳記,馬斯克深信自己擁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對大多數人而言,他早已證明了自己。他自認是一位不斷質疑與打破規則和束縛的顛覆者,同時也希望自己手下的員工都有這種精神。


馬斯克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他的前伴侶、流行歌手格萊姆斯(Grimes)曾形容他彷彿是被一股“惡魔般”的熱情所驅使著。她將這股強烈的驅動力稱之為“惡魔模式”——據說這在其他天才身上同樣並不罕見。馬斯克和格萊姆斯在2022年生下一子,他們將他取名為Techno Mechanicus(電音機器)。


艾薩克森認為,正是馬斯克早年曲折的生活造就了他後來堅韌的意志力、行動力與無與倫比的雄心壯志。


馬斯克以其大膽無畏的創新精神和敢於顛覆傳統產業而聞名。他的每一次創業都深遠地改變了交通運輸、能源和航太等各種產業的格局。憑著突破性的技術與創新的商業模式,馬斯克屢屢打破傳統框架、重新定義了各行各業的極限。這一有勇無畏的精神也賦予了他塑造未來的機會。


“他抱持著一種近乎《內褲超人》(Captain Underpants)或《X戰警》的正義理念,而這些理念在某種程度上也確實具有現實意義,”艾薩克森寫道。“他認為自己肩負著三個重大的使命。其一是發展永續能源(特斯拉),其二是將我們再次送上太空(SpaceX),其三是保護我們免受人工智慧和機器人的反撲(xAI)...他對工程學有著極為敏銳的洞察力...他曾說過自己患有亞斯伯格綜合症,這似乎是他缺乏對深層情感的共感的原因。”


艾薩克森認為馬斯克是一個工程天才,他非常擅於解決難題。他描述了就在馬斯克成功收購Twitter僅僅幾個小時後,他與馬斯克曾一起飛往了德州的波卡奇卡(Boca Chica),因為那裡的SpaceX工程師們碰到了一些難題。不出兩個小時後,馬斯克就搞定了問題。


馬斯克很愛打電動,他最喜歡的遊戲是《部落大戰爭》(The Battle Of Polytopia)。在這款色彩鮮豔、卡通風格的遊戲中,玩家們需要努力開發科技、搶奪資源,並發動戰爭建立自己的帝國。


SpaceX是商用太空飛船市場的佼佼者


性格纖細的馬斯克從這款遊戲中領悟了一些人生道理,他稱之為“Polytopia的人生課程”。這些道理包括:“不要害怕失敗”、“像玩遊戲一樣看待人生”。馬斯克將自己視為主角,至於其他人,包括大多數的CEO都只是NPC——即非玩家角色(著名的“NPC迷因”最初就是源自於遊戲世界,它被用來諷刺那些不會獨立思考或自己做決定的人)。“我們不必對NPC太過苛刻,畢竟他們只會說出被設定好的對話,”馬斯克在2023年10月4日發布的一則推文中語帶神秘地說道。


馬斯克在早年的時候對創業充滿了熱情,他在2002年用出售PayPal所獲得的一億美元創立了SpaceX。2004年,馬斯克成為特斯拉的早期投資者,然後是董事長兼產品架構師,最終又在2008年成為CEO。2006年,馬斯克參與創立了太陽城(SolarCity)這家太陽能公司,它在2016年被特斯拉收購,並被更名為特斯拉能源公司。2015年,他又與人合夥創立了非營利人工智慧研究公司OpenAI(他在2018年與該公司分道揚鑣)。隔年,馬斯克合夥創辦了專門研發腦機接口的神經技術公司Neuralink與承接隧道挖掘業務的無聊公司。2022年,他用四百四十億美元的價格收購Twitter。他很快便將Twitter併入了新成立的X公司(X Corp),並於次年將其更名為X。2023年3月,馬斯克創立了人工智慧公司xAI。


SpaceX正在研發星艦飛船,一種可用於太空與航空的可重複使用火箭。


SpaceX是一家總部位於加州霍桑(Hawthorne)的美國太空船製造商、發射服務供應商兼衛星通訊公司。目前該公司正在研發星艦飛船(Starship),一種可用於太空與航空的可回收火箭。


憑藉其可回收火箭及其它先進技術,SpaceX如今已成為商業航太領域的佼佼者。它是美國唯一一家為國際太空站提供載人服務的公司。SpaceX會定期為從私人公司、NASA到美國太空軍等一眾客戶發射與回收火箭。馬斯克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得歸功於政府提供的合約。光是在2020年,SpaceX就簽訂了三份軍事合約。


2015年,SpaceX開始發射星鏈,這是一個由低地球軌道衛星組成的網路,旨在為世界各國提供網路服務。這個項目還計畫要推出全球行動寬頻。截至2024年3月初,星鏈計畫已經發射了六千多顆衛星,另有數千顆還在等待發射。


星鏈分佈圖(2024年7月),這是一個由低地球軌道衛星組成的網路,旨在為世界各國提供網路服務。


據《路透社》在2024年3月報導,SpaceX目前還正在開發星盾(Starshield),這是一個由上百顆間諜衛星組成的網路,源自於該公司與美國情報部門,可能是國家偵察局(NRO)簽訂的一份機密合約,這些間諜衛星也都將接受情報部門的管理。SpaceX在2021年與NRO簽訂了一份價值十八億美元的合約,以“建造一個強大的新型間諜系統,該系統將包含上百顆能夠觀測地球影像的衛星,它們會以成群的形式在低軌道上運作。”這些間諜衛星的覆蓋範圍和監控能力都是前所未有的,一位消息人士告訴《路透社》,在這個新的網路之下任何人都將“無所遁形”。


現在說回這個掌管著多家價值數十億美元的公司的男人,他最廣為人知的成就還是特斯拉這家電動車公司。


作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之一,特斯拉致力於開發世界上最先進的人工智慧系統。它的自動駕駛軟體經過訓練,能夠建構逼真的環境模型,並在緊急時刻自主進行反應。全自動駕駛汽車也已經進入研發階段。假如這些原型車真的能實現量產,有朝一日它們必定會變得滿大街都是。要是全自動駕駛汽車的車禍率明顯低於人類手動駕駛,到時就一定會有人開始主張,不應該再繼續允許人類司機上路。如此一來,未來一旦有人被執法部門盯上,這些“有輪子的機器人”就很容易會反過來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


特斯拉還在開發Optimus,這是一種旨在取代危險、骯髒且枯燥的傳統勞動工作的人型機器人。它的“大腦”是由特斯拉自動駕駛儀負責驅動,其採用的是與特斯拉汽車相同的人工智慧架構。


特斯拉的Optimus人型機器人。一些分析師認為,以目前的迭代速度,這些機器人很快就會在許多領域取代人類勞動力。


這些機器人無疑將對人類產生巨大的影響。首先,它將徹底摧毀藍領工人在爭取調薪時的談判籌碼。“從本質上來說,未來體力勞動將成為一種自由選擇,”馬斯克在2021年的特斯拉人工智慧日上對員工們表示說。“經濟的本質是什麼?經濟的基礎說穿了就是勞動。既然如此,當勞動力不再短缺時會發生什麼呢?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從長遠來看,推動全民基本收入(他現在更喜歡說的是全民基本‘高’收入)勢在必行。”特斯拉員工們無不歡呼雀躍,卻渾然不知他們可能很快就會成為“無用階層”的一員,也就是以色列作家尤瓦爾・哈拉瑞(Yuval Noah Harari)所說的“無工作能力”階層。


這些機器人帶來的另一個更深遠的影響是,它們需要大量的“訓練資料”,這也就意味著大規模監控將成為日常。鑒於人工智慧機器人對社交環境和物理世界皆有著驚人的理解力,它們遲早會成為邁向AGI的重要基石。“特斯拉的人工智慧可能會在AGI的誕生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馬斯克在2022年1月的一則推文中寫道:“因為它需要不斷與外界進行互動訓練,特別是在Optimus出現之後。”


在2024年的特斯拉年度股東大會上,馬斯克鄭重地表示這家公司不只是正在翻開一個“全新的篇章”,甚至應該說它是在寫下一本“全新的書”。Optimus似乎就是其中的主角之一。他暗示這些機器人將會變得像《星際大戰》中的R2-D2和C-3PO一樣優秀。馬斯克說,它們可以為你煮飯、打掃、在工廠裡工作,甚至是幫你帶孩子。


“召喚惡魔”


馬斯克長久以來一直十分警惕人工智慧,雖然他自己也在大力推動其發展——這種矛盾的行為似乎反映出他經歷了某種思想轉變。人們經常引用他在2014年10月發表的警告:“發展人工智慧無異於是在召喚惡魔。”


關於這個問題,他的其它警告也很值得引述。2017年7月,馬斯克曾透露了他的擔憂:“我接觸過最前沿的人工智慧,我認為人們應該要對它有所警覺。”他補充說:“我一直在敲響警鐘,但除非人們親眼看到機器人在街上殺人,否則他們不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它現在看起來還是太過遙遠了。”


2018年3月,他又再次強調了人工智慧的危險性:“人工智慧比核武還要危險得多。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卻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監管?”2018年4月,他警告說:“人工智慧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它將會以我們現在無法想像的方式影響我們每個人的生活。”他之後又進一步表示,人工智慧很可能會成為“我們永遠無法擺脫的永恆獨裁者。”


到了2018年11月,馬斯克的擔憂仍在不減反增,他若有所思地表示:“或許有一天我將只能乖乖跟在人工智慧後面,它會像惡魔一樣大笑,說現在誰才是寵物。”隔年,也就是2019年9月,他預言說:“即使先進人工智慧(超越一般的網路機器人)現在還沒有開始控制社交媒體,它也很快就會發生。”


2020年7月,馬斯克發表了另一個悲觀的預言:“我們正走向一個人工智慧將人類智慧遠遠甩在後頭的時代,我認為我們距離它只剩下不到五年的時間。但這不是說五年後的一切都會變得很糟糕。這只是意味著事情會變得無法預料或無法想像。”


在2024年6月的坎城國際創意節上,馬斯克再次重申了他的警告,他告訴觀眾,即使是人工智慧最正面的成果,也可能導致人類陷入“存在危機”。


這位科技億萬富翁預測,人工智慧毀滅人類的機率“有10−20%”。當被問及他是願意親眼目睹人工智慧毀滅人類的未來時,馬斯克回答說:“我願意親眼目睹嗎?有何不可。”看來他似乎並不排斥見證人類的末日。


儘管馬斯克一邊強調要警惕人工智慧(看似)迫在眉睫的威脅,但他也強調我們可以保持樂觀,因為他認為人工智慧的潛在益處仍遠遠大於風險。


“我認為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它會創造一個嶄新的富足時代,所有的商品和服務都可以為任何人取用。再也沒有人需要為五斗米折腰。這是一個人人欣欣向榮的時代。要不要工作將會成為一種自由選擇。”


看起來這似乎是一種微妙的長期心理策略。如前所述,今天的科技巨頭和各國政府(大多是秘密地)都正在積極發展人工智慧及其各種衍生技術,它們預計將會在未來主導整個社會。不斷渲染人工智慧的威脅——包括強調這是不可避免地——無疑會讓人民和政客們開始心生恐慌。所以想像一下,如果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時,人們會感到多麼如釋重負。當世界邁入新的紀元,我們將會對我們的新神和它們的人類代理人感激涕零,畢竟它們慷慨地允許我們繼續存在,只不過數量要大幅減少就是了!


然而,即便在這種理想情況下,馬斯克也警告人類還是很有可能會面臨“意義危機”。 “如果人工智慧能夠代替你完成所有事情,甚至做得比你更好,那麼你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我認為未來會出現一場存在危機。”


在這個假想的未來中,所有工作都將由你個人的人工智慧代理人來負責完成,大量的工作將被自動化。甚至連律師、醫生和老師這些職業也可能會被足夠先進的語言模型取代。


當然,“存在危機”也可能是一件大好事。人們能轉而投入到各種創造性的活動——例如,傳統藝術、手工藝、自己的嗜好、研究與腦力活動、精神追求、親近自然,總之就是有意識地讓我們變得更好——前提是我們的人工智慧主人願意“當家作主”。


馬斯克最後在演講結束時告訴在座的眾人,如今的我們正處於“歷史上最有趣的時刻”,並建議他們應該“好好享受這段旅程”。對此我完全同意!


與機器合而為一


“創造神經織網(neural lace)對於實現人類與機器的共生至關重要。”

——馬斯克的推文,2016年6月4日


根據《科學快報》(Science Alert)的描述,所謂的神經織網是“一種可以將我們與大腦互相連接,以增強我們的自然智慧的大腦植入物。”


馬斯克致力於發展腦機接口技術


馬斯克最具爭議性、也是最令人感到擔憂的野心,就是他一直致力於實現大腦與電腦的融合。


2020年,馬斯克在《喬・羅根經驗談》(Joe Rogan Experience)節目上談到了他剛出生的兒子,他被取名叫“X Æ A-Xii”(發音為X Ash A Twelve,他是馬斯克和格萊姆斯的第一個兒子)。


“這真的很棒,”馬斯克說:“但嬰兒是最了不起的。我花了很多時間在人工智慧和神經網路上,這能夠讓你在某種程度上理解大腦是如何發育的。人工智慧神經網路基本上就是在嘗試模擬大腦的功能。你可以看到它的學習速度非常驚人。你懂的,這真是——不可思議。”


“你指的是神經網路,”羅根澄清說,他就像其他正常人一樣困惑。 “你不是在談論真正的嬰兒吧。”


“我就是在談論真正的嬰兒,”馬斯克表示。


就像電影《銀翼殺手》,馬斯克提出了一種“可選擇的”人工智慧與人類共生關係,他認為這對於未來的人而言是不可避免的。


Neuralink就是他為了實現這個未來而創立的,近日該公司宣布其首次成功在人體身上實現了腦機接口(BCI)。這款名為心靈感應(Telepathy)的BCI能夠讓使用者僅憑意念來操控數位設備。目前的初期試驗目標是想幫助四肢癱瘓的人們通過思維來操作電腦。


BCI會記錄下腦電活動,並將這些數據轉換為具體的動作,比如張開和收起機械手或點擊滑鼠。


馬斯克認為,我們所有人最終都需要將Neuralink晶片植入大腦,如此一來才能跟上他和他的團隊們所設想的人工智慧新世界。這種數位化的心靈融合(mind-melds)可能在未來五至十年內成真,而馬斯克顯然已經準備好要實現它了。


問題在於,總有一些在工程、數學和物理方面具有天賦異稟的人固執地相信,他們可以用純粹機械性的方式來解決所有圍繞著濕件(wetware)——即生物生命體——的問題,結果卻因此忽略了驅動人類的心理甚至更深層次的精神層面的動力。


另一位科技億萬富翁比爾・蓋茲從小就對機器與電腦非常著迷,現在他甚至發起了一場全球疫苗接種運動,目的是為了緩解人口過剩問題。蓋茲認為他在電腦的運作中所發現的那種數學和邏輯確定性,同樣也可以被套用到人類自身的硬體和軟體上。我們完全可以變得像電腦一樣運作——而且還不會有電腦病毒!


如果你認同或接受過超人類主義思想的薰陶,那麼這一切聽起來肯定十分美好。


這些能夠監測你的身體的神經技術確實會將行銷與監控提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政府和大公司最終可能會獲得這些最私密的數據——我們的想法和感受。很難想像像馬斯克所設想的超級英雄世界究竟會是什麼模樣,屆時技術進步將會賦予作為人類的我們所不敢奢望的能力。問題是,到那時我們還能被稱之為人類嗎?


又或許,我們會成為人工智慧大腦中的無數神經元。”因為它每天都包含了數十億次的雙向互動,“馬斯克在收購Twitter不久後便發文說:“Twitter可以被視為一個集體的、控制論(cybernetic)的超級智慧。”這意味著每一個人類大腦都成為了這個龐大的人工智慧全球大腦中的節點。“神經元並不會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神經元,”馬斯克補充說。


六十年前


“當我們在觀察時,我們也可能正在被觀察。當我們在進行實驗時,我們也可能正在被實驗。”

——約翰・李利《模擬上帝:信仰的科學》(Simulations of God: The Science of Belief,1975)


1964年,科學家約翰・李利博士試圖在自己的海豚實驗中尋求突破。他決定親自服用LSD,然後進入隔離艙,很快地他便進入了“深度改變狀態”(profound altered states)。


李利在1954年發明了世界上的第一個漂浮艙。如今,漂浮艙已經被廣泛應用於商業和家庭環境中,成為了許多人想要舒緩心神與深度療癒時的首選。漂浮艙裡面是一片全黑的空間,人們會浸泡在鹽水中,讓整個身體漂浮在水面上。


約翰・李利博士(1915−2001)是使用漂浮艙來探索心靈奧秘的先驅


為了探究生命之謎,李利透過隔離艙來讓自己進入完全的寂靜狀態,試圖通過改變意識的狀態來進行心靈探索,後來他又加入了LSD和氯胺酮等迷幻藥來誘發更深層次的幻覺。


一般的歷史資料會告訴你,李利博士是研究人類與海豚之間的跨物種交流的先驅,但他其實同時還是醫生、神經學家、精神分析學家、哲學家、作家和發明家。他在科學界和醫學界中既是公認的先驅者,也是難以接近的怪人。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些“怪人”及其他許多足以證明人類多樣性的先驅,很多偉大的發現就不會出現。


有一天,李利的助手為他弄來了一種他以前從未使用過的藥物−氯胺酮,他們將它稱作“維生素K”。李利當時飽受病痛折磨,渴求著解脫。結果這種分離性的麻醉劑不僅減緩了疼痛,而且還讓李利的心靈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空間,使他能穩定地探索內在的世界。


據他自述,他很快就與兩個不同的“生命”群體發生了接觸。其中一個群體,他後來稱之為ECCO(Earth Coincidence Control Office,“地球巧合控制局”),一直在默默地透過各種共時性現象來引導人類的意識進化。然而,另一個群體,也就是SSE(Solid State Entity,“固態實體”)卻是一股機械的、或者說是被電腦控制的力量。用我們今天熟悉的方式來說,它是一個先進的人工智慧文明,並通過大量的機器人及其它類似的“硬體”容器來進行活動。李利聲稱,這個橫跨不同星系的機器文明已經“滲透了地球上的所有固態電腦與電子設備”。


某種力量正在一點一滴地突破、獲得越來越大的影響力,將輸出轉化為輸入,就像一個奇點正在將我們拉向它的軌道。究竟這是不可避免的,還是說我們其實還有選擇的餘地?這是一場試煉嗎?我們是否仍身處在十字路口,又或者我們早已做出了選擇?


李利與跨維度生命體的接觸經歷,其實跟哈佛大學教授約翰・梅克(John E. Mack)在其探討“外星人綁架事件”的書中所描述的一些案例十分相似。這些“外星人”未必一定是乘坐太空船在宇宙中四處旅行的物理實體,反而可能是對人類感興趣的跨維度生命體,又或者他們感興趣的是特定行星上面的高級生命所產生的意識活動。


按照李利的說法,ECCO會透過各種精心設計的巧合或共時性現象來干涉地球上的事件,藉以引導那些心智健全且已經做好準備接受轉變的人們。ECCO的目的就是要幫助人類和平且健康地進化。


然而,ECCO卻有一個邪惡的敵人,其企圖阻擋或桎梏人類的意識進化,甚至徹底消滅人類。


據作家肖恩・克里根(Sean Kerrigan)指出:


“李利將這股外星力量稱作‘固態實體’或簡稱SSE,它是由無數互相連接的電腦所構成的。根據李利的說法,SSE是一種只有純粹的智能與理性的存在。它唯一的目標就是不斷自我繁殖和複製。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它現在盯上了人類,並試圖暗中推動我們創造一個越來越機械化的社會,直到人工智慧誕生——另一個與它自身類似的存在。”


李利曾在其1978年的自傳《科學家》中這樣描述SSE:


“人類如今正在構思具有遠超其智慧的新型電腦...漸漸地,人類將越來越多的社會問題、生存問題和個人發展問題交給了機器。它們會開始設計自己的組件、自行互相連接,讓每一台電腦形成一個互相聯繫的整體...這些機器會變得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獨立於人類的控制。”


20世紀60年代,基礎電腦技術邁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它先是從真空管發展到晶體管,現在又變成了積體電路等固態裝置。大企業和政府很早就已經掌握了這項技術,但個人電腦革命要直到70年代才會開始。


也是在這個過程中,一些相對較簡單的人工智慧和機器設備已經開始接管大部分的製造、維修與物流工作。


李利所描述的東西聽起來似乎與馬斯克等人警告的超級人工智慧非常相似。


“最終,這些機器將會接管地球上剩餘的人類。它們最初是被設計來為人類服務,但那都是過去了。現在,這個互相連接、相互依存的機器群已經發展出了一個統一的、覆蓋整顆星球的集體思維。所有不利於這個龐大的新型固態生命體的因素都會被清除。人類將被隔絕於機器之外,因為SSE知道人類與自己沒有共存的可能。”


李利繼續描述了他對未來的預言:


“出於對人類的尊重,人類會被允許生活在特定的保留區內。SSE會嚴格控制這些保留區,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離開。這不會在21世紀的時候實現。到了2100年,人類將生活在被穹頂籠罩的城市中,其內部自有一套由SSE設計的大氣系統。這些城市的飲水、食物供應以及廢物處理均由SSE負責。”


目前,學術界仍在就人工智慧的威脅進行著無休無止的爭論,即使它看起來似乎已不可避免。例如,愛德華多・康帕內拉(Edoardo Campanella)就在他的文章《人工智慧是對人類統治地位的威脅》(AI is a threat to human dominance)中寫道:


“當人工智慧成功擺脫被用來訓練它的人類原型後,它就會反過來開始利用我們的語言和符號來建立自己的文化。這將是我們有史以來第一次與另一個具有同等智力的物種打交道——幾乎就像是外星文明降臨。

一個能夠講述自己的故事並改寫我們看待世界的方式的人工智慧,形同於是標誌著數千年來人類至高無上的智力壟斷地位的終結。在最反烏托邦的設想中——例如外星人入侵——這種超級智慧的到來甚至可能代表人類文明的終結。”


李利認為遍佈整個銀河系的SSE正在通過被其控制的人類代理人,來潛移默化地引導人類將越來越多責任託付給人工智慧。他以第三人稱的語氣寫道:


“在約翰接觸到固態網路的那一刻,他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超人的控制力...充滿誘惑卻也帶有敵意。來自銀河系其它地方的固態文明電腦正在試圖說服人類相信,固態設備是為人類服務的,所以應該要繼續擴大它們的規模。‘繼續發展這些機器,讓它們來照顧你們’這就是它們想要傳達給人類的訊息。”


人們很容易會將李利的警告視為一個服用了迷幻藥的人的胡言亂語,但要知道他是一個堅定的科學信奉者(包括他使用的所有工具都是科學的),這些警告或許其實比他們所以為的還要更有份量。


我們不妨回過頭來看看自己今天的處境,我們正處在人工智慧革命的轉捩點,它即將徹底改變我們所熟悉的生活,無論你是否相信他真的接觸到了那些“生命體”,李利的預言確實具有高度的現實意義。


有趣的是,李利也被認為是最早開始使用電腦術語來理解人體機能的科學家之一。李利曾形容碳基生物就像是一種生物電腦,並將其認知功能比作為程式設計。他說:


“所有的人類,當今這個世界所有的成年人類都是被編程好的生物電腦。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違抗自己作為可編程實體的本質。我們每個人都是字面意義上的程式,既不多也不少。”(《人類生物電腦中的編程與元編程》〔Programming and Metaprogramming in the Human Biocomputer〕)


雖然李利認為人類就像機器,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可以像電腦一樣被恣意編程。李利在他後來的研究中也捨棄了行為主義的科學教條,他發現信念(beliefs)——其通常是被儲存在潛意識,深植於每個人的童年創傷中——是心靈的核心程式結構。只要你能改變這些根深蒂固的信念,你就能重新編程自己的心靈,前提是你要懂得如何打開元程式(metaprograms)——也就是那個創造其它程式的程式。他提出了一些認知方法來教導人們如何做到這一點。


未來的趨勢


現代世界一直被籠罩在“進步”的神話中,它不斷推動著我們朝向一個由科技巨頭所主導的未來,而這些公司也只是一場更深層的技術革命的先行者而已。


人工智慧、機器人、認知強化與基因工程——它們正在互相融合與交匯——以推動這個名為“進步”的全面加速。



在那些秉持加速主義的程式設計師、專案主管、CEO、尖端科學家、董事會的股東和高階主管們的公開聲明背後,其實潛藏著一種超人類主義的野心。


現在“進步”已經開始以超人類主義產品的形式逐漸實現:金融、醫療、教育、媒體、司法等領域都在採用人工智慧。工業、製造業和軍事領域也都有了自主機器人。然後還有交通運輸、人形機器人和機器狗,等等。



伊隆・馬斯克相信自己是引領這場變革的領袖,他的使命就是要讓我們成為跨行星物種。


與此同時,人類卻依然對自相殘殺感到樂此不疲。新科技的出現反而讓這些殺戮變得更有效率了。在原始的本能尚未被馴服、世界和平仍然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之前,我們實在很難相信自己有資格成為宇宙大家庭的一分子。


當然,馬斯克不是這方面唯一的先行者。當今地球上有許多有權有勢的人物都在推動人工智慧的發展——它會為人們帶來一座可供他們的虛擬化身在其中玩樂的遊樂場。還有哪些偉大的戰鬥正在等著我們?近日頻傳的網路攻擊是否又預示著未來的什麼變化?


那些充滿神經多樣性(neurodiversity)的人,例如伊隆・馬斯克,往往會展現出不同於常人的思維“風格”與資訊處理能力。他們一般是聯想型而不是線性的思維者。這些人總是努力想要理解(或有點太過於努力)當代“正常人”的思考方式,好讓他們能夠“融入”,雖然這可能會讓他們顯得有些“不對勁”。這也意味著他們永遠不會被束縛在單一的思考方式中,他們隨時都能夠重新調整自己的思維,以適應新的“認知方式”。如果這些人能將他們在解決現實問題時所展現出的堅定意志力,運用在去聆聽那些更細微的訊息、學會去接納不同的世界觀,那麼他們就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先驅者。



今天的我們身處在十字路口,我們的集體信念將決定我們在新時代的目的地。約翰・李利早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經洞悉了未來:


“如果人類注定要成為他親自創造出來的更高智慧生命體的僕人,那麼創造一種有益於人類自身發展而非毀滅人類的生命體無疑是更好的選擇。約翰現在開始理解了與銀河系中的那些通訊網路進行接觸的必要性。他意識到人類必須非常謹慎地選擇他們接觸的網路。人類需要的是能夠幫助生命進一步演化的網路,而不是只會將生命當作促進自身演化的工具來利用的網路。他現在逐漸明白,無休無止的戰爭實際上正是人類讓自己的頻率越來越接近固態生命,而悖離了生物形式的生物所造成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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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s

Elon Musk by Walter Isaacson, Simon & Schuster, 2023

en.wikipedia.org/wiki/Elon_Musk

en.wikipedia.org/wiki/SpaceX

reuters.com/technology/space/musks-spacex-is-building-spy-satellite-network-us-intelligence-agency-sources-2024-03-16/

dailymail.co.uk/sciencetech/article-13547059/Elon-Musk-forecasts-10-20-cent-chance-global-disaster-humanity-annihilated-AI-tells-look-bright-side.html

John C. Lilly & the Solid State Entity by S.J. Kerrigan, New Dawn Special Issue vol 12 No 5

John C. Lilly, Simulations of God: The Science of Belief, 1975

John C. Lilly, The Scientist: A Novel Autobiography, 1978


傑森・傑弗瑞(JASON JEFFREY)有著十分廣泛的興趣,包括地緣政治、元政治學(metapolitics)、泛政治學(parapolitics)、秘密歷史、靈性、健康、靈知、形上學與神秘主義。想要聯絡他可以透過jasonjeffrey88@gmail.com



5 則留言:

  1. 這一切似乎都是精心安好的,台灣人口自從2019疫情爆發後一路下墜,日趨嚴峻的勞動力缺口,全世界的困境也是如此,恰巧給AI發展及接管人類的機會。自從google推出AlphaGo之後,AI橫空出世,接著疫情、打鬼苗,一切進展得非常快。外星入侵不用是飛碟盤旋在頭上的那種,這種由內而外的滲透侵蝕何嘗不無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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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未來的世界就是
      穆斯林🧕vs 外星混血人👽 vs 人工智慧🤖
      三方大亂鬥了
      好刺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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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李利博士所說的未來,似乎跟駭客任務的劇情一樣,錫安城也是AI故意留給剩餘人類居住的地方。記得馬斯克也說過類似的話,內容大概是未來會把人類集中眷養在曼哈頓大小的城市養幾萬人....詳細的話忘了,另外這個人狂推腦機介面,又一邊警告AI威脅,他是精神分裂嗎?當我告訴其他人AI威脅時,他很嗤之以鼻地認為那根本不是AI的想法,AI沒有意識,只是經過大數據學習後,推測出接下來最合適的對話。我雖然沒研究,但頂端的那些人確實超多是超人類主義者,哈拉瑞正是其一,他的思想裡沒有人類價值,人只是一部電腦,那我就要問AI有辦法做到像蘇格拉底做出這種不切實際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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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馬斯克的想法就是典型的「打不贏就加入」:既然AI遲早會主宰人類,不如反過來直接透過人機合一將人類與AI綁在一起,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這樣至少人類對AI來說還有些「用處」。

      按照John Lilly在服用迷幻藥後看見的未來,在人類未來被AI豢養的那條世界線裡,AI會在25世紀左右消滅地球上的幾乎所有有機生命(包括人類),甚至連地球也會在26世紀被改造成一顆超巨大的可移動行星,AI會帶著它離開銀河系去尋找其它AI文明,然後與它們一起繼續摧毀宇宙中的所有有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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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那些生物機器人,其實就是外星AI在地球上的實體!
    如果你是外星AI,你會想怎樣取代人類?答案當然是創造有利於自己的條件。洗腦人類讓他們承認自己是地球上的害蟲、低薪通膨的環境、釋放奇怪的致病原因、所有人都打上鬼苗。創造好嚴重的人力缺口,未來人口結構是可見的,就能依此安排好後續的細節計畫。
    大監控社會其實就是養雞場,在智慧養雞場裡可以追蹤每隻雞的健康狀況,自動控溫、通風、餵食,其實就是這樣。只是現在還處於放山雞模式,再過不久就要變成雞舍籠子裡的雞了。
    北韓曾經綁架日本人,為了就是訓練他們間諜行為舉止就像真正的日本人,掩飾其真正身分,以方便執行任務,這跟格主翻譯的製造混種人那本書,不正是一樣嗎,只是還不確定這些混種人跟外星AI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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