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22日 星期五

秘密入侵(9)阿克塞爾羅德先生和他的長途旅行


說好的聯絡終於在1977年7月的一天發生了,也就是我發現那些粉筆字的幾天後。


史丹佛研究所的“校園”中有一間非常漂亮的餐廳,我經常與同事一起去那裡吃午餐,尤其是在有“貴賓”來拜訪的時候。 要去餐廳得先穿越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的其中一側聳立著一顆直徑約六英尺的巨大地球儀。我已不記得那天星期五我們是與誰一起共進午餐,但就在我們穿越擁擠的大廳要前往餐廳的時候,阿克塞爾羅德先生居然就站在那裡,他站在那顆地球儀的旁邊,顯得並不起眼。


當他注意到我看到他時(我其實已經停下腳步),他便快步走進了隔壁的男廁。


所以我只好照著他的意思跟上去。我向同事表示道歉,說我想去一趟小便。為此,我還得從負責餐廳的女士那裡拿取廁所的鑰匙。由於與五角大樓的聯繫可能會讓這裡成為恐怖分子的目標,因此SRI的所有東西平時都是上鎖的。


我一進入男廁,阿克塞爾就迅速用鑰匙鎖上了門,並在我耳邊悄悄說道:


“你現在方便立刻去度過週末假期嗎?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給你看看一些東西?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


我點頭答應。


“大廳外的停車場有一輛車,我在那兒等你。編一個逼真的故事給你的朋友們,因為你可能得離開四天的時間。”


然後他就打開門出去了。我一邊回去找朋友,一邊快速思索著我該怎麼編出一個“逼真的故事”。但我滿腦子其實只有阿克塞爾羅德怎麼會有男廁鑰匙。


我告訴我的同事們,我剛才忽然想起自己與舊金山的一些朋友有約,所以我快速和他們道了別。


停在外面的那輛“車”是一輛車輪很大的吉普車,司機就是阿克塞爾本人。


我們一語不發地離開了SRI的停車場。阿克塞爾開上高速公路,朝著聖荷西的方向前進。


然後:


“你曾經看過UFO嗎?”他問。


“我想是的。”


“能描述一下嗎?”


“嗯,那是在我還在猶他州的圖埃勒(Tooele)上高中的時候,我經常爬到那裡的一座大山的山頂上,不過人們都叫它小山丘。

從山丘上可以俯視整片伯納維爾山谷(Bonneville Valley),還有更北邊的大鹽湖(Great Salt Lake)。湖裡有面有一座很大的島。那片景色真是美極了。

我經常在傍晚的時候跑去那裡小睡片刻,但有一天,我忽然注意到在鹽湖城的上空有一顆非常高的光點。

它正在向西飛行,一開始我以為只是一架正在快速噴射的飛機。

但它卻在飛到一半的途中突然往下彎了一個直角,不是轉了一個彎,而是剛剛好彎了一個九十度。

它直直地往下墜落,似乎是進入了那座島或山脈的陰影裡面,因為當時太陽正在西邊沒下,所以影子是往東的。

我趕緊站起來,我以為那架飛機是爆炸或墜毀了。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那東西居然又直接從陰影中升起。

它上升到原來的高度,大概是三萬五千或四萬英尺高,然後就消失在西邊了,其速度之快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我對它到底是什麼始終毫無頭緒,但在多年後,當我得知有些UFO會進行直角轉彎後,現在我可以肯定它一定就是UFO。

它所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整個上升下降與加速度的過程都是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完成的。不過,我真正看到的其實也只是一顆光點而已。”


阿克塞爾羅德什麼話也沒說。那天天氣很熱,吉普車裡沒有冷氣。


然後:


“我也許可以讓你近距離觀察一架UFO。你有興趣嗎?”


在阿克塞爾羅德可以準備的所有驚喜中,恐怕沒有什麼可以比這更令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你是說這附近就有一個!你們捕獲了一架UFO?”


“哦,不是的。我們必須出一趟遠門。然後步行前往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你願意嗎?”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不願意。


阿克塞爾羅德最後把車子開到了聖荷西機場,他把吉普車停在一個航站大樓的“禁止停車區”,然後我們穿過大廳,走到了一架已經等候多時的李爾噴射機旁。過去也曾有其他人坐著類似的噴射機來接我,他們大多是有錢人,想要利用心靈能力來發現失落的寶藏和石油礦藏。我喜歡這些噴射機優雅的外型,它們就像是地位與權力的象徵,是代表一個人已經成功“飛黃騰達”的身分證明之一。


在噴射機旁邊等候的又是其中一位無處不在的雙胞胎,這次他穿著橄欖綠連身褲並戴著頭盔——典型的“軍人”打扮。


大約三分鐘後我們就升上了高空。駕駛噴射機的是另一位雙胞胎。


上升到空中後,雙胞胎遞來了一些三明治,阿克塞爾說:


“我們要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那裡的環境非常寒冷且惡劣。

但我們會提供你需要的一切,包括你的雪茄(他笑著說),吃完飯後你不妨稍微睡一會。這趟飛行大概要五個小時左右。

等我們到達那裡的時候,天應該已經黑了,然後我們還要再開大約兩小時的車。

別問我們要去哪裡,因為我不能告訴你——而且(他顯得有些猶豫),你還是別知道為好。”


“你知道的,阿克塞爾,”我說:“如果能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可以更好地使用能力。”


阿克塞爾皺了眉,盯著他正在吞嚥的三明治。


“好吧,我不能告訴你太多,否則對我們的任務有危險,甚至對你也有危險。

但讓我來問你吧,你覺得到底發生了什麼...?”


典型的“阿克塞爾羅德先生”單方面反問式對話又來了。


“嗯,我想你們,不管你們到底是誰,都正在面臨一個大麻煩,要我說的話,也許地球正受到某種包圍。

UFO簡直無處不在,有成千上萬的人們都看過。

然而,它們十分難以捉摸,卻又令人不得不警惕,所以你試圖將所有碎片拼湊在一起。我認為你實在是沒有其它辦法了,所以才只能向靈媒求助。”


“你瞧,”阿克塞爾笑著說。“我根本什麼都不用告訴你,不是嗎?”


行不通。所以我只好作罷,試著睡覺,我本來以為肯定睡不著,結果卻睡得挺香的。阿克塞爾羅德叫醒了我。“繫好安全帶,待會我們就要著陸了。”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頭一片漆黑,完全沒有燈光。


但很快地,我們就在完全沒有燈光引導的情況下順利著陸了。


“不是沒有引導燈嗎?”我忍不住說。


“這是一架非常先進的飛機,”阿克塞爾說。“它只是看起來像普通的李爾噴射機。”


著陸後,從飛機上下來的我們瞬間就置身在一片不是涼爽,而是應該用寒冷來形容的空氣中,而且還能聞到松樹的氣味。我們唯一擁有的照明就是雙胞胎手上的手電筒。


附近有一輛類似貨車的交通工具,上面塗有迷彩。我可以看見不遠處有一棟不大的建築物,但裡面似乎空無一人,至少沒有燈光。


然後我們上了車:


“穿上這件連身衣,”阿克塞爾說。


“它有保溫的效果,而且很輕便。你必須脫掉所有衣物,身上不能有任何金屬物品。

我知道你的牙齒裡有金屬填充物,那個就算了,連身衣的所有扣件,還有兜帽和手套都是用木頭與皮革製成的。”


我迅速穿好了連身衣,並發現衣服上的口袋剛好可以裝下雪茄。就在我換衣服的時候,雙胞胎已經發動了貨車,我們現在要前往下一個目的地。車程持續了大約兩個鐘頭。我們爬上幾座山峰,又通過一些陡峭的髮夾彎。大家都很安靜。


在漆黑的天空中,我可以看見高大的松樹,而在它們身後的是星羅棋布的美麗景象。我心想,我們一定是在遙遠的北方。貨車的引擎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沒有了。可是貨車仍然在繼續行駛。我至今仍然想不通一輛貨車是如何在不發動引擎的情況下移動的。


最終,貨車停在了幾棵松樹的前面。


我們下車了。


“現在我們必須步行大約四十分鐘,”阿克塞爾低聲說道。


“務必要盡可能保持安靜。跟著我們走,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說話!還有不要抽雪茄!”


我們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走著,但我們走得很趕。有時候,其中一位雙胞胎會扶著我,例如在跨過一條小溪或繞過看不見的岩石的時候。


他們似乎戴著某種護目鏡,我猜應該是夜視儀,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也給我一副。我們爬過幾座山脊,然後又向下走進了一片松樹繁茂的大平原。我們爬進了一個類似河溝的地方,接著又繼續走了幾英里,最後在大岩石後面厚厚的松針葉上坐了下來。


阿克塞爾悄悄地說:


“我們到了。我們的前面是一座小湖。等到黎明升起時,你會看見它就在松樹林的後面。我們現在要等待,但願我們命夠大吧。不要說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命夠大?”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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