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埃及的神秘學派漸漸遭到利慾熏心之人把持,這些野心家肆無忌憚地利用他們掌控的奧祕來為己所用。巫術取代了靈性、假冒為善的神諭傳達者變成了披著人皮的魔鬼。隨著這片土地開始陷入靈性憂鬱與錯亂,神秘學派也逐漸忘記了他們本該肩負的角色與崇高的使命。值得託付重任的候選人越來越一遇難求,合格的聖職者幾乎已成絕響。意識到他們已經無法再與唯物主義相抗衡,魔法師們決定開始為一切的結束做準備,他們舉行了一次大會,討論該如何挽救《透特之書》免於陷入被徹底遺忘的結局。起初,他們想到的辦法是將秘密透露給一些擁有足夠美德但還未被啟蒙的人,由啟蒙者自己來暗中觀察哪些人適合,希望這些人可以通過他們的家庭把知識代代相傳下去。然而,資深的啟蒙者認為美德既是最脆弱、也是最難以覓得的花朵,所以他們提議不如把他們最珍貴的秘密藏在一個簡單的遊戲裡面。“這些繪畫著神秘圖像的小插圖,每一幅都包含了《透特之書》的秘密。”(註1)
這些小插圖是《透特之書》中的那些原始象徵圖案的二十二幅微型複製品,它們被重新繪製成簡約的圖畫,圖畫中滿是古埃及法老生活中的一些稀鬆平常的畫面。第一版的圖畫奠定了最基本的概念圖,其後衍生出了各式各樣的版本。啟蒙者們相信這些小插圖將會一代又一代流傳下去,只有最賢明的人能夠讀懂其中的真諦。於是乎,《透特之書》的主要內容就這樣被隱藏在了那些線條簡單的圖畫裡面,對於未被啟蒙的人而言,這些信息被藏得如此高妙,以至於“完全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極限”(註2)。
這種全新形式的《透特之書》依然保有“眾神所意欲揭示的一切”(註3),並且“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可能性”。它們原本是精心設計的寓言,後來漸漸演變成了一幅幅色彩鮮艷、構圖精緻的小插圖,即使是在今天,許多人就算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他或她仍會不自覺的受到這些複雜奧妙的圖畫吸引。隨著他們的意識對這些圖像愈發著迷,很多人會發現他或她的腦海裡在突然間湧現出了種種不同尋常又引人入勝的情感、洞見、感受與概念。這些特別的圖像打從開始就充滿了魔力,它們可以說是呈現出了人類生活的一切可能性。古老的得道高人往往習慣藉由象徵性的圖畫來闡述普世的知識與更高層次的生命真理,利用字符和符號來隱藏秘密也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天性,正因為有這樣的淵源,古埃及祭司才將其稱為《真理之書》。這本書在今天的名字叫做塔羅牌,而奧祕就藏在這些卡牌裡面。
《創世紀》在表示《妥拉》的複數時使用的術語是Torot(註4)。因此,Torah代表的是一組單一的教導體系或一本書籍形式的指南,Torot則是指包含了二十二張獨立的指示或教導圖卡的複合書。就像ishtar(伊絲塔)變成了Easter(復活節),Torot後來也演變成了英語中的Tarot(塔羅牌)。有些研究者認為“Taroh”這個術語最早應該是起源於法國,不過古斯塔夫・梅林克(Gustav Meyrink)在他的《魔像》(Golem)一書中已經確定了“無論是Taroh還是Tarot,都具有與希伯來文中的Torah相同的含義。”
塔羅牌所代表的神秘藝術在幾個世紀以來不斷激勵著人們去探索那超乎傳統思維教條規範的偉大真理。可以說,塔羅牌就是一本蘊含著永恆智慧的象徵故事書,每個人都可以利用塔羅牌來為自己獨一無二的生命歷程進行解讀。完整的塔羅牌總共有七十八張牌,它們又可以被分成兩組:一組是共五十六張的小牌,另一組是共二十二張的大秘儀/大阿爾克那,也就是大牌。塔羅牌的“秘儀”(Arcana)意味著“被隱藏、秘密或神秘的東西”。現代的塔羅牌仍具有深刻的象徵含義,因為它的劃分實際上與一年的節氣互相對應。塔羅牌的紅黑兩種顏色象徵著一年的兩個分野,也就是太陽分別在赤道以北與赤道以南的時間。十三張牌陣對應的是陰曆年的十三個月,而各十三張的四組牌陣便是代表一年的五十二個星期。不過,本書主要關注的還是二十二張大牌,五十六張小牌是後來才慢慢增添的,為的就是要掩蓋二十二張大牌的重要性。
在基督教時代之前的第二千年,來自埃及的殖民者開始帶著他們的神聖奧祕遷居到了歐洲的各個國家。值得一提的是,據說遠在西邊的不列顛群島正是第一批埃及移民踏上的地方;這些移民又被叫做吉普賽人,他們隨身都攜帶著珍貴的《透特之書》。吉普賽人所擁有的這本象徵符號之書可以直接追溯到埃及眾神的傳承,而Gypsy或Gypsies這個名字實際上就是Egyptian的同義詞,只不過字首的E被拿掉了。他們在中世紀被以複數的方式稱作Egypties,後來它經過自然的語言變化就變成了Gypsies。據帕普斯曾在1889年為路易・史賓塞(Lewis Spence)的《神秘主義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of Occultism)撰寫的文章中指出:
“吉普賽人也擁有一本聖經,是的,它的名字叫做塔羅牌,它是聖經中的聖經。這是一本非常奇妙且據說十分古老的書,在Taro、Tora和Rota這些不同的名目下,這些卡牌先後形成了古代各個民族的秘密教義的基礎。”(註5)
現代的研究把塔羅牌的起源追溯到13世紀的歐洲,那時的基督教會仍然禁止人們把玩塔羅牌。多虧吉普賽人的關係,塔羅牌才得以傳入許多歐洲國家並漸漸變得流行。
值得注意的是,塔羅牌從1300-1322年開始風靡歐洲,恰逢法國國王美男子腓力和教宗克勉五世對聖殿騎士團展開大肆迫害的時候,後者的總大師德・莫萊甚至在1314年被送上火刑場。
塔羅牌也隨著吉普賽人傳入英格蘭,同樣被他們帶來的還有《以諾書》。據塞繆爾・羅伯茨(Samuel Roberts)在他的《吉普賽人》(Gypsies)中寫道:
“吉普賽人最早是在什麼時候來到英格蘭尚無定論,亨利八世時代(1491-1547)的幾條針對他們而立的法律第一次提到了他們的存在,他們在條文中被描述為‘一群自稱埃及人的怪人,既不擅長手工藝也不懂如何做買賣,但卻攜帶著大量的秘密書卷。’”
直到今天我們依然可以在底比斯,這座公元前2000年的埃及首都遺跡中看見塔羅牌的原始設計痕跡,特別是在梅狄特・阿布(Medinet-Abou)宮殿大廳中年代久遠的天花板上。此外,二十二張大牌的概念也可以從《死者之書》中發現,早在幾千年前的石刻上便可以看見這些小插圖或圖畫。塔羅牌一直隱藏著尚未被揭露的偉大靈性含義,它會讓人們對那些為了全人類秘密守護這些卡牌的偉大聖賢的深邃智慧感到由衷敬佩,透過各種方式,世界上的每個民族和國家都已經從他們那裡獲得了塔羅牌這份禮物。蘇格拉底曾說過:“那些建立了神秘學派的人,是真正當之無愧的智者。”
本書要討論的是當今最古老版本的塔羅牌,它們模仿了《死者之書》中的插圖,而且從複製品可以看出,它們與今天常見的版本確有很大不同。這些卡牌的歷史可以追溯到4世紀,它們誕生的過程與以斯拉和他的抄寫員們完成《妥拉》的方式有點類似。啟蒙者保羅・克里斯蒂安(P. Christian)曾以讓・巴蒂斯特・皮托瓦(Jean Baptiste Pitois)這個化名寫下了關於塔羅牌迄今最重要的其中一本論著。在《魔法的歷史》(History of Magic)中,他仔細介紹了埃及神秘學派的啟蒙儀式,二十二張大牌的形象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克里斯蒂安本人是19世紀一個法國秘密社團的代言人,以下是他的說法:
“新人要走進一條長廊,長廊由二十四根獅身人面像造型的像柱支撐,每側各十二根。在這些像柱之間的牆壁上都有壁畫,雕刻了大秘儀中的神秘圖像與象徵符號。這二十二幅圖畫面面相對...當新人被引領穿過這條刻有二十二幅圖畫的長廊時,他的嚮導也會在一路上為他進行各種講解,解釋這些圖畫的象徵含義...這二十二幅可見且有形的圖畫每一幅都透露了不同的奧祕,它們道出了解釋人類如何受到星光界與物理界力量的互相作用影響的公式,這些力量彼此結合就產生了我們稱之為‘生命’的現象。”
在瞭解了二十二幅圖畫的含義後,這位啟蒙者便完成了這個特殊秘密儀式的第一階段。愛德華・舒爾(Edward Schure)擁有與保羅・克里斯蒂安類似的資料來源,他也在自己討論赫耳墨斯神秘學派的啟蒙儀式的論述中談到了相似的儀式。
在玫瑰十字會的象徵主義中,塔羅牌亦是非常重要的元素,玫瑰十字會員甚至曾說塔羅牌就是一本收錄了世間一切知識的大書。Rota Mundi是一個經常出現在玫瑰十字會的早期宣言裡的秘密短語,把Rota重新排列它就變成了Taro或Tora,它們分別是這套神秘卡牌的單數與複數古名(發音上與Tarot和Torah類似)。致力於研究培根著作的W.F.C・威格斯頓(W.F.C. Wigston)還發現了有證據顯示,弗朗西斯・培根在他的許多密碼中都用上了塔羅牌的象徵主義。二十二、五十六和七十八這些數字與塔羅牌的分類直接相關(二十二張大牌、五十六張小牌、總共七十八張牌),它們都是經常可以在培根密碼中找到的數字。在1623年的莎士比亞《第一對開本》中,培根這個常見的基督徒名字在第五十六頁上出現了二十二次(註6)。從威格斯頓舉出的例子可以發現,似乎總有一群睿智而傑出的“培根派”智者一直在默默幫助後人發現與保存這些能夠將塔羅牌與《聖經》中的奧祕聯繫起來的線索。
二十二張大牌同時也與吉薩建築群的物理結構有著直接的聯繫,它們甚至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與《聖經》的頭五卷書產生了交集。英國形上學家特洛沃德(Troward)顯然對此心知肚明,所以他說:“有三扇通往奧祕的大門...《聖經》、塔羅牌跟大金字塔。”二十二張大牌首先必須被看作是一個個獨立且完整的象形文字,每個都代表了不同的原理、法則、力量或自然元素。其次,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容忽視,這就是說,它們互相的影響是很重要的。《透特之書》/塔羅牌和《死者之書》皆對《妥拉》有過重要影響,而且它們也都像大金字塔一樣,對《聖經》的誕生功不可沒。
塔羅牌的二十二張大牌還擁有非常獨特的心理力量,它們可以驚奇地喚起人們意想不到的直覺,甚至是使人得以窺見那個超越感官的世界。其原因是因為它們擁有令《聖經》之所以能夠被尊為聖書相同的宇宙元素,大牌被設計出來的主要用意就是要呈現人類從出生到死亡的完整生命歷程,並且它們也揭示了人類生活中的無限可能性。它們同時還是一個濃縮版的啟蒙儀式,這種儀式構成了世界上所有主要的秘密社團或神秘學派的核心。塔羅牌象徵主義中所蘊含的超凡智慧具有雙重性與普遍性,它超越了種族、信仰或文化之分,卻是每一個致力於追求真理或解答生命之謎的探求者的教科書。從許多方面來說,它就像是一把打開舊世界的神秘教義與哲學的鑰匙,這也是為何它在過去曾經被稱為“所羅門之鑰的奧祕”(Arcana of the Clavicles of Solomon)。
希伯來字母表中的二十二個字母擁有與《透特之書》相同的來源,解開這個奧祕的秘密也已經被編碼入了《聖經》。二十二張卡牌其實也代表了《妥拉》最初被寫下時所使用的二十二個希伯來字母,它們每個字母都有對應的一張大牌,按序從一號一直持續到二十二號。如果不先確定那張未被編號或稱零號牌的正確位置,就無法確切梳理出二十二張大牌與二十二個希伯來字母的對應順序,那張牌現在一般被稱為愚人,但它在最初的埃及版本中其實叫做狂人(Madman)。對於這張牌在整副牌組中究竟應該排在哪一個位置人們眾說紛紜,至於這張牌為什麼沒有編號,其實塔羅牌本身的密碼結構已經為此提供了數學上的解釋。如果不把零號牌列入大牌,那麼塔羅牌與二十二個希伯來字母的對應關係就會被破壞,因為這會剩下一個希伯來字母找不到相對應的牌*,而且這也與所有旨在揭示那些非凡奧祕的古老線索相衝突。
藏在《詩篇》裡的密碼
二十二張大牌的順序具體該怎麼排列始終存在爭議,各方的說法不一,這些說法也都只是人們的一家之言。以斯拉顯然對《透特之書》的起源知之甚詳,他也在《詩篇》中編入了能夠解開其奧祕的密碼。對每張塔羅牌的詳細描述及其正確的順序排列,其實都已經被有意寫在了《詩篇》裡面。這部書卷總計收錄了一百五十首“弦樂器伴奏樂曲”,它也是《聖經》中篇幅最長、內容最殘酷的一卷書。
教會一般都主張大衛王是《詩篇》的作者,但這一點在現在已沒有多少人相信了。現代學者大致同意《詩篇》的作者不止一人,而且也沒有過去以為得那麼古老。它的實際成書年代並不確定,但顯然即使不是全部,大部分內容也都是在流亡時期結束後,亦即以斯拉與尼希米時代(前397)完成。《詩篇》與其它巴比倫文學作品有著醒目的相似性,這也是研究人員確信《詩篇》的大部分內容是寫於是寫於巴比倫之囚後的依據。以斯拉本人也說過其中有些詩歌是出自他的手筆(註7),可能也是他親自負責了《詩篇》中的編碼,以為後代子孫留下解開遠古奧祕的線索。《詩篇》ㄧㄧ九篇是特別重要的一篇,因為它直接涉及了每張大牌的謎底,但它們的順序與在《透特之書》中被呈現出來的不同,後面很快就會解釋這是為什麼。
數字二十二具有顯而易見的象徵意義,正如《詩篇》一一九篇共有二十二個段落,每一個段落又分別包含了八行經文。最重要的是,這每一個段落的八行經文都是以一個特定且相同的字母作為開頭,二十二個希伯來字母就這樣依序登場。簡單來說,這些各自獨立的八行詩的每一行都是由同一個字母來負責起頭。舉例來說,第一段的八行詩是以希伯來字母的第一個字母Aleph為開頭,第二段的八行詩則以第二個字母Beth為開頭。第三段的開頭是第三個字母Gimel,就這樣讓全部二十二個字母都出現了一遍。所以這二十二段詩文都遵照了特定的字母順序,最後便形成了希伯來二十二個字母的正確排序。這個線索的重要性馬上就會變得明顯。《詩篇》一一九篇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它展示了以斯拉是如何偷偷在經文中藏入一連串的線索,甚至連許多正統教徒都從未注意到,因為他們缺少了能夠發掘與解讀這些線索的密鑰。類似的秘密標記在《詩篇》的其它地方也有,至少有不下於九篇詩文中的首字母都比照著這種(希伯來)字母排列。這種結構很難在英語翻譯中轉達出來,不過在希伯來語版本裡卻很明顯。總之,《詩篇》一一九篇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內部訊息”,利用它就可以識別出二十二張大牌的身影,並且揭示了它們與《聖經》中的奧祕的聯繫。
《出埃及記》也出現了另一段有趣的編碼經文(註8)。那些經文與神秘學派的象徵主義以及奧西里斯教的主要元素都有關聯。其中第十九節的字母超出了篇幅,直接寫到了下一頁。第二十節的字母則是以與第十九節相反的順序來編寫,然後第二十一節雖然在二十節下面,卻又維持著與十九節相似的順序,這並非巧合。這樣當從上面讀下來的時候,這些經過特別排列的字母便形成了七十二個獨立的單詞或稱謂,它們每個都互不相同且包含了三個字母。那段三彼此承前啟後的經文都包含了相同數量的單個字母,它們以書面的形式隱藏了與七十二這個數字有關的古老暗符或密碼*。希伯來人的天文觀把天空分成七十二個區域(6x12),還有他們的十二支派習慣推派六名(6x12)“主子”或領袖前去參加國民大會。在希伯來卡巴拉中有七十二名天使,只要知道了他們的名字與數字可以借用或召喚他們的強大力量。在《路加福音》(10:1、10:7)中,耶穌有總共七十二名追隨者,《出埃及記》也提到摩西向七十二名長老傳授秘密教誨。《雅煞珥書》則記載有七十二位長老在以斯拉和他的抄寫員完成《妥拉》後被傳授了其中的“奧祕”。《雅煞珥書》(字義為《義人之書》)實際上是《創世紀》的原始與精簡版本。今天的教會恐怕很難解釋為什麼在古舊版本的《聖經》裡,〈創世紀〉這卷書的書名經常被寫成“義人書”(Jasher)。他們也需要解釋為什麼《雅煞珥書》第二十一章出現了一段提到了祭司制度是如何在某個人(以斯拉)的領導下被建立起來的過程,也許這就是這卷書後來被打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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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張大牌中的編號只到二十一號,愚人佔據了第二十二張牌的位置——譯註
*如果有讀者還不太理解,《出埃及記》14:19-21這三節經文的原始希伯來文各有七十二個字母,將這總共兩百一十六個字母以三三成對的方式重新拼湊,就可以得到上帝的七十二個不同神名——譯註
對數字七十二的著迷可能也與埃及脫離不了關係,因為賽特曾經率領一群叛黨密謀殺害他的哥哥奧西里斯,這群叛黨總共有七十二人,正是他們揭開了奧西里斯的死亡與復活故事的序幕。後來以斯拉便在《出埃及記》裡編入了七十二個單獨的單詞或稱謂作為特殊的密碼,而在其中(thereIN)還有另一個《聖經》的謎底或秘密有待被揭開。《詩篇》一一九篇的二十二個段落其實以一種十分微妙且象徵性的方式暗示了二十二張大牌,但不是按照數字順序。這是因為二十二張大牌並非按照希伯來語的字母順序,而是以一種特定的數學或密碼規劃設計。《詩篇》一一九篇的作者既明示卻也隱瞞了其中的直接聯繫,這二十二個段落(或詩文)的每一個都包含了獨特的線索,可以與每張大牌上的主要象徵圖像聯繫起來。就如同一一九篇的每一節經文都以一個特定的希伯來字母為代表,它們同時也包含了對每張大牌的完整圖畫說明。
比方說,《詩篇》119:14提到“你的話是我腳前的燈,是我路上的光。”這顯然是在暗喻塔羅牌中的隱士牌,他的形象就是拿著一盞燈在照路。同樣的,“趁夜更未換將眼睜開”(119:148)與月亮牌有關,而“你的話安定在天”則是在寓意星星牌。下圖概述了一一九篇的二十二個段落中的二十二個線索,還有它們分別對應哪二十二張大牌:
“始於一,完於三”
在透特的符號書中還有另一個秘密,它採用了一種刻意設計的數學密碼。塔羅牌的二十二張大牌基本上是以三組各七張牌的方式設計(3x7=21),然後再加上那張不能歸類的零號牌。三七二十一,加上零號牌就有二十二張牌。這三組七張牌提供了三條貫穿《透特之書》的不同路徑,這也與古埃及人信奉的“三神合一”(Three Companies of Gods)
有關。第一組七張牌的象徵開頭是魔術師、第二組七張牌是女祭司、第三組七張牌是王后。接著,這每七張牌都要再跳過兩個象徵(即兩張牌)才會遇到下一個真正的象徵,而密碼就被藏在第一個象徵以及經過等距跳過後的第三張牌或曰第三個象徵裡面。具體的計算方式可以參照下圖。
這套密碼可以從數學上來進行驗證。再後面的那些繼續三三成對的卡牌不僅有互相關聯的象徵意義,而且它們與頭三張卡牌也有緊密的關係,這些卡牌的編號也暗藏著一種數學關係*。頭三組牌中的每一張牌或象徵全都與它們的起始牌存在關係,這也能從它們的數值關係得到佐證。後面的另外兩組也是如此。這每一張帶有編號的牌都有一個隱藏的數值跟一個表面的數值,隱藏的數值揭示的是更深層的含義。要想發現隱藏的數值,就必須利用一種特殊的相加方法,這種方法需要的是將所有單獨的數字全部相加在一起。例如,四號牌(法老/皇帝)就與一號牌(魔術師)有著直接聯繫,這在數字上有精確的例證。以下是這種相加法的實際範例,就像把卡牌(第四張)的編號互相相加:1+2+3+4=10,然後再把10拆成兩個數字相加:1+0=1。這就證明了四號牌與一號牌其實是彼此相關的。因此,四號牌(法老/皇帝)從數字上直接指向了ㄧ號牌的魔術師,其相當於古埃及的祭司。現在,跳過三張牌直接來到七號牌(奧西里斯的座駕/戰車),並且使用相同的方法,再次把所有數字全都加起來直到加到7為止,亦即這張牌本身的編號。1+2+3+4+5+6+7=28;28拆成兩個數字相加得10。10就是1+0,所以最後的結果也是1。所以,七號牌同樣從數字上直接指向了一號牌。這套密碼說明了這張牌也屬於以一號牌為首的三組七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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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15,15=1+5=6,依此類推最後都是等於6——譯註
再繼續從第一路徑中跳過三張牌後,就碰到了接下來的第四張牌(十號牌)。這張牌的名字叫做命運之輪,現在要再次把所有數字相加直到10為止。1+2+3+4+5+6+7+8+9+10=55。55就是5+5=10,然後10則是1+0=1。所以,十號牌命運之輪同樣指向(直接關聯)一號牌。現在再以第五張牌為例,這張牌是編號十三號的死神:1+2+3+4+5+6+7+8+9+10+11+12+13=91,91即9+1=10,10即1+0=1。因此,死神同樣指向了一號牌魔術師。接著是十六號牌(崩塌/塔),它是第一組七張牌中的第六張牌,數字相總起來後亦是1,所以它也指向一號牌。這就是它們的編碼原理,因為這些三組七張牌中的每一個象徵都是從另一個象徵衍生而來。第一組七張牌中的第七也是最後一張牌是太陽,編號十九。現在把所有數字加總直到19: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190。190相當於1+9+0=10;10又是1+0=1。就這樣,十九號牌與一號牌形成了數字上的首尾相連。
接下來看看第二與第三組七張牌裡的數值,它們分別以二號牌(女祭司)以及三號牌(王后)為起始,並且具有與第一組相同的倒數關係。不過,它們之間還是存在著一些非常細微卻意義重大的差異,而這就有待其他研究人員進一步琢磨了。揭示奧祕才是本書的要旨,所以這裡沒有要完整分析整部塔羅之書裡的密碼,但任何有意繼續研究下去的人都可以參考上面介紹的密碼再接再厲。任何人只要將這套隱藏公式繼續套用到另外兩組七張牌上(並且結合第一組七張牌來互相比較),就可以從中發現非常驚人的數學模式。如果把相同的道理結合那座黑色金字塔的頂端進行分析,它是一個經常出現在塔羅牌與共濟會象徵主義中的象徵,得出的數字就會完美地呈現出大金字塔表面的傾角,即五十一度又五十一點。數字三的影響力也十分重要,它對早期的埃及人而言具有相當神聖的意義,他們喜歡以三三成對的方式來崇拜他們的主神,其中的第三位成員往往是另外兩位成員結合的產物。因此,荷魯斯是奧西里斯跟伊西斯的孩子,他在這個三元結構中的地位次於他們。這是埃及版本的三位一體。
吉普賽人的秘密
一個人如果想要真正學會如何詮釋與讀懂《透特之書》的奧祕,那麼親自去拜這個奧祕的守護者,也就是吉普賽人為師無疑是最好的辦法。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斡旋,本作者終於如願見到了生活在英國南部康沃爾郡附近的一個習慣避開人們耳目的吉普賽家庭。我跟他們相談的時間並不長,但在辭別之前,那位年邁的女士送給了我一份手寫的筆記,上面列出了二十二句詩文,然後她對我說:“這些就是《透特之書》的秘密,帶著它們一起走吧。”
為了避免混淆,我姑且把這份筆記稱作《吉普賽秘密筆記》(The Gypsy Secret),我會把裡面的每一句詩文跟下面要介紹的《透特之書》放在一起。對這些詩文的分析顯示出它們與《詩篇》一一九篇的二十二個段落有很多相似之處,很可能以斯拉當年在編寫《詩篇》的時候也參考過這本《吉普賽(埃及)秘密筆記》。
神聖之秤
還有另一本書也對本書的研究十分重要。這本書的書名叫《神聖之秤》(Divine Scale),它是經過一連串奇怪的遭遇後才落到了本作者之手,彷彿一切都在冥冥中有安排一樣。《神聖之秤》的來歷是一個謎,但它的內文充滿了卡巴拉色彩,而且它還提到了掌管火焰與爐火的維斯珀女神(Vesper),這說明它的成書時間應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00年左右。維斯珀最常見的形象就是身穿紫白色的飄逸長袍,然後一手高舉著火炬。《神聖之秤》原來可能是一首吟詠或詠嘆曲,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傳統傳承方式。這本書的內容相當深刻,它的內文與《詩篇》一一九篇還有塔羅的象徵都有相似之處。就像《死者之書》和《詩篇》一一九篇,《神聖之秤》的每一段內文很可能都對應著一張塔羅牌。
吉薩的秘密地點
接下來的幾頁將要對《透特之書》中的二十二頁象徵圖像進行單獨的總結,並且透過過去的啟蒙者提供的隱秘線索來展示這些古老象徵的含義。借助《吉普賽秘密筆記》、《神聖之秤》、《死者之書》、《聖經》、神秘學派的計劃以及現代的考古學成果進行分析後可以發現,透特的這二十二個象徵圖像其實隱含了一種看待吉薩建築群的角度。本書將會在書末的“大師規劃重建圖”一節中對其進行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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