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約》大部份的內容都是在講述希伯來人的早期歷史。根據《聖經》,希伯來人乃是在公元前2000-1500年間生活在蘇美爾的烏爾的氏族後裔。這支氏族深受一位名叫耶和華的人物的幫助,同時也處在後者的統治之下。而且《聖經》更稱耶和華就是神。
依照《聖經》記載,這一切要始於耶和華鼓勵氏族離開烏爾並遷居哈蘭——那裡是位於美索不達米亞東北部的貿易中心。後來,耶和華又告訴氏族的新族長亞伯拉罕應該領導族人移居埃及,遵守這個要求的部落就在隨後幾代人間慢慢從迦南喬遷到尼羅河。由於飢荒爆發,部落最終選擇定居在埃及的歌珊,希伯來人就在那裡接受著法老的統治,但隨著後來的新法老繼位,希伯來人卻反倒被迫淪為奴隸。
根據《聖經》,在埃及經過四百年的奴役後,希伯來人終於在耶和華的注視下跟隨摩西一同離開埃及。就在那時,希伯來人的數量已多達數十萬之眾。歷經過長途跋涉與數場苦征惡戰之後,希伯來人重回並征服了迦南,這裡是耶和華早在數個世紀以前便向他們許諾過的“應許之地”。
因此,按照《聖經》,猶太教也是在那時興起。
顯然,耶和華是《聖經》故事中或不可缺的一個角色。但問題是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真的是如同《聖經》所說的神嗎?還是說他不過只是一個神話,就像抱持世俗化傾向的懷疑論者希望我們相信的一樣?但耶和華似乎兩者皆非。
耶和華這個名字源於希伯來單詞“Yahweh”,其意為“他就是”或“自有永有的”。這個名稱已經將《聖經》中耶和華之至高無上的身份表露無遺;他是當之無愧的至高存有,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舊約》對耶和華的描述無疑向UFO作家們提供了一個大顯神通的機遇,而且他們確實可以很詞正理直。畢竟,耶和華飛越天空的情景簡直就與一架嘈雜的排煙飛機毫無二致。
《聖經》曾這麼形容耶和華下凡來到山頂時的場景:
“...在山上有雷轟、閃電,和密雲,並且角聲甚大,營中的百姓盡都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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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和華現身時總是會伴隨著喇叭似的轟響。
摩西率領百姓出營迎接神,都站在山下。
西乃全山冒煙,因為耶和華在火中降於山上。山的煙氣上騰,如燒窰一般,遍山大大的震動。
角聲漸漸地高而又高,摩西就說話,神有聲音答應他。”
——《出埃及記》19:16-19
如果讓一個古希伯來人來觀察現代火箭造成的隆隆聲,煙霧和火光,那麼他的描述絕對會和《聖經》對耶和華的形容相差無幾。後來耶和華的又一次降臨果然也引發了相同的現象:
“眾百姓見雷轟、閃電、角聲、山上冒煙,就都發顫,遠遠的站立,”
——《出埃及記》20:18
為了免去有些人可能會懷疑這些描述應該是在形容火山,進一步的見證記載就已經透露耶和華是一個會移動的物體:
“日間,耶和華在雲柱中領他們的路;夜間,在火柱中光照他們,使他們日夜都可以行走。
日間雲柱,夜間火柱,總不離開百姓的面前。”
——《出埃及記》13:21-22
《出埃及記》14:24,40:34-38還有《民數記》19:1-23對於耶和華和他帶領希伯來部落前往應許之地的描述也一般無二。
不過,提筆記下上面那些描述的古希伯來目擊者顯然無法仔細一覽耶和華的風采。一如《聖經》指出,除了摩西及其他少數領導人之外不可有別人任意登上耶和華在山頂的降臨之地,耶和華甚至揚言凡是企圖嘗試的人都將必死無疑。正因如此,早期的《聖經》只包含了目擊者從遠處觀察耶和華的描述。直到很久之後,另一位家喻戶曉的《聖經》先知以西結才又有了近距離接觸並更加詳細地描述耶和華其人的機會。
以西結的記述可能是UFO文學中最常被引經據典的《聖經》片段。面對以西結詳盡描繪得奇怪物體,即使是廷代爾出版社這樣的《聖經》出版公司也不得不為《以西結書》作了一篇題為〈枯骨與飛碟?〉的導言。
儘管以西結的這幾句名言可能已經讓有些讀者聽到耳朵長繭了,但請容我還是要在這裡為那些不曾聽聞過的讀者再次復述一遍:
“當三十年四月初五日,以西結在迦巴魯河邊被擄的人中,天就開了,得見神的異象。
正是約雅斤王被擄去第五年四月初五日,
在迦勒底人之地、迦巴魯河邊,耶和華的話特特臨到布西的兒子祭司以西結;耶和華的靈降在他身上。
我觀看,見狂風從北方颳來,隨著有一朵包括閃爍火的大雲,周圍有光輝;從其中的火內發出好像光耀的精金;
又從其中顯出四個活物的形像來。他們的形狀是這樣:有人的形像,
各有四個臉面,四個翅膀。
他們的腿是直的,腳掌好像牛犢之蹄,都燦爛如光明的銅。
在四面的翅膀以下有人的手。這四個活物的臉和翅膀乃是這樣:
翅膀彼此相接,行走並不轉身,俱各直往前行。
至於臉的形像:前面各有人的臉,右面各有獅子的臉,左面各有牛的臉,後面各有鷹的臉。
各展開上邊的兩個翅膀相接,各以下邊的兩個翅膀遮體。
他們俱各直往前行。靈往哪裡去,他們就往那裡去,行走並不轉身。
至於四活物的形像,就如燒著火炭的形狀,又如火把的形狀。火在四活物中間上去下來,這火有光輝,從火中發出閃電。
這活物往來奔走,好像電光一閃。
我正觀看活物的時候,見活物的臉旁各有一輪在地上。
輪的形狀和顏色好像水蒼玉。四輪都是一個樣式,形狀和作法好像輪中套輪。
輪行走的時候,向四方都能直行,並不掉轉。
至於輪輞,高而可畏;四個輪輞周圍滿有眼睛。
活物行走,輪也在旁邊行走;活物從地上升,輪也都上升。
靈往哪裡去,活物就往那裡去;活物上升,輪也在活物旁邊上升,因為活物的靈在輪中。
那些行走,這些也行走;那些站住,這些也站住;那些從地上升,輪也在旁邊上升,因為活物的靈在輪中。
活物的頭以上有穹蒼的形像,看著像可畏的水晶,鋪張在活物的頭以上。
穹蒼以下,活物的翅膀直張,彼此相對;每活物有兩個翅膀遮體。
活物行走的時候,我聽見翅膀的響聲,像大水的聲音,像全能者的聲音,也像軍隊鬨嚷的聲音。活物站住的時候,便將翅膀垂下。
在他們頭以上的穹蒼之上有聲音。他們站住的時候,便將翅膀垂下。”
——《以西結書》1:1-25
“你要對他們說:主耶和華如此說。”——《以西結書》2:4
以西結異象的第一部分非常類似於《聖經》過往對於耶和華的描述:一個在天空中排放煙霧的火熱移動物體。隨著該物體愈加接近,以西結也漸漸開始觀察到這個物體似乎是由金屬構成的。而且,這個金屬物體一旁還出現了幾個看起來像是人類的生物,不過他們很顯然穿著著金屬靴子且裝備頭盔。他們的“翅膀”似乎是某種可伸縮的引擎,它會一邊發出隆隆聲一邊幫助這些生物起飛。他們的頭部貌似還被玻璃或某種透明材質所覆蓋,所以上面映照出了天空的模樣。另外,他們好像是乘坐在環形或帶有車輪的交通工具上。
我們可以從上述的段落中得出結論確信,“耶和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什麼至高存有。他其實是一系列徘徊於各個人類世代的監護者管理團隊。為了鞏固人類的服從,這些團隊會利用他們的飛行器來“裝神弄鬼”。
這個又名為“耶和華”的監護者團隊在蛇之兄弟會宣揚新興“一神”宗教的時候幫了很大的忙。被選來帶領希伯來部落逃出埃及,並前往應許之地的摩西實際上就是兄弟會的高級成員。《聖經》本身其實就已經暗示了這一事實,也就是在它告訴我們摩西是如何被撫養長大的那一段:
“那時,摩西生下來,俊美非凡,在他父親家裡撫養了三個月。
他被丟棄的時候,法老的女兒拾了去,養為自己的兒子。摩西學了埃及人一切的學問,說話行事都有才能。”
——《使徒行傳》7:20-22
據埃及歷史學家兼大祭司曼涅托(他出生於公元前300年左右)記載,摩西確實曾接受過開創一神教的法老阿肯那頓底下的兄弟會的諄諄善誘:
“摩西,利未人之子(一個希伯來支派),他在埃及接受教育並於赫利奧波利斯(一座埃及城市)宣誓入會,成為法老阿蒙霍特普(阿肯那頓)的兄弟會大祭司。他被希伯來人選為他們的領袖,然後他憑藉著自己在埃及神秘學派中習得的科學與哲學加以教化人們,相關的證據都可以在符號、入會儀式、他的誡律以及誡命中發現...他所教導的‘獨一神’教條正是埃及兄弟會的思想,以及創立了人類第一個一神教的那位法老的教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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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記載也引出了猶太人出埃及究竟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問題。如果摩西確實如曼涅托所言是阿肯那頓手下的兄弟會大祭司,但卻是像很多歷史學家推測得在拉美西斯二世時期領導出埃及的話,那麼摩西在出逃發生時肯定已經非常年老。(拉美西斯二世的統治是阿肯那頓的將近一百年後)根據《申命記》34:7,摩西逝世時高齡120歲。如此高壽對我們現代人來說自然難以置信,但如果摩西確實是如此,那麼無論是曼涅托還是現代學者就都可能是對得了。
支持曼涅托的說法的強力證據可以在猶太教的早期教義中找到,後者神秘晦澀且採用了許多兄弟會的象徵符號。那些神秘教義中有很多至今都仍在被不斷教導,只不過現在它們被稱為猶太卡巴拉:即猶太拉比的秘教哲學。卡巴拉沿用著神秘符號的複雜陣列,就連現代以色列國的國徽,六角形的大衛之星在幾千年前也曾經是兄弟會的象徵。
古早的人類作家經常將人類的監護“諸神”描述得嗜血又暴力。令人遺憾的是,甚至連耶和華都是換湯不換藥。在從埃及前往應許之地的長途跋涉中,耶和華要求希伯來人必須毫無怨言地服從,許多挺身反抗的人都成了耶和華的天之戮民。據記載,僅僅因為他們不願順從,耶和華就誅殺了1萬4000名希伯來人。他也會使用各式各樣的手段來殺戮,例如散播瘟疫,就像其他監護“諸神”在更早以前的蘇美爾所做得一樣。
當希伯來人踏上迦南,耶和華的精神變態本性這時才是真正原形畢露。為了開闢希伯來人的新天新地,耶和華命令希伯來軍隊進行種族滅絕,大肆屠戮該地區的所有城市與城鎮。在一位名叫約書亞的新領袖帶領下,第一座慘遭耶和華的七年屠殺之災的城市就是耶利哥。根據《聖經》,為數數萬的希伯來軍隊把耶利哥屠殺得雞犬不留,諷刺的是,唯一被留下的活口是一個在先前背叛自己人,幫助兩名希伯來間諜的妓女:
“又將城中所有的,不拘男女老少,牛羊和驢,都用刀殺盡。”
——《約書亞記》6:21
接著,在這一壯舉結束之後:
“...眾人就用火將城和其中所有的焚燒了;惟有金子、銀子,和銅鐵的器皿都放在耶和華殿的庫中。”
——《約書亞記》6:24
下一個遭殃的是有1萬2000人居住的艾城。艾城的所有居民皆難逃此劫,整座城市隨後也被夷為平地。如此野蠻的暴行就這樣侵犯了一座又一座城市:
“這樣,約書亞擊殺全地的人,就是山地、南地、高原、山坡的人,和那些地的諸王,沒有留下一個。將凡有氣息的盡行殺滅,正如耶和華─以色列的神所吩咐的。”
——《約書亞記》10:40
為使種族滅絕的行徑名正言順,所有受害者都被指責為十惡不赦。但這不可能是事出之因,因為就連兒童和動物也都慘遭毒手。僅僅因為少數人的罪孽而屠殺整座城市顯然說不過去;這就好比我們從不會把父母的罪行怪罪到小孩身上並將其就地正法一樣。按照《聖經》,真正的罪過其實是因為該地區的當地人不願順服。因此,耶和華揀選了更聽話的希伯來人,然後讓他們消滅當地人再取而代之。
在今天,人們對於希伯來人同化迦南的過程究竟是不是像《聖經》所記載得一般發生過種族滅絕爭執不休。不過針對ㄧ些曾出現在《聖經》裡的戰場遺址(例如夏瑣,拉吉和底壁)的考古挖掘活動已經發現了這些地方在約書亞時代曾遭受過暴力破壞的證據。其它遺址也取得了一些不那麼決定性的證據,所以還是會有許多人傾向於淡化《聖經》中的那些流血事件。但無論《聖經》的征服迦南故事有多少真實成分,它無疑都告訴了我們ㄧ些關於種族滅絕的重要事情:
“透過快速地讓一群人取代原有的另一群人,種族滅絕往往是促進政治或社會迅速變化的最佳利器。正因如此,每當兄弟會試圖實現政治與社會方面的重大變革時,種族滅絕亦都會伴隨而來。”
熟悉猶太人的道德教誨的人想必會因為耶和華與希伯來人的暴虐無道感到吃驚不已。當然,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猶太道德教誨當屬《十誡》,據說它是耶和華在希伯來人前往應許之地的途中頒佈給摩西的。在摩西過世後,耶和華和以色列軍隊的所作所為很明顯已經大大違背了《十誡》,例如當希伯來人在恣意屠殺迦南人時就沒把不可謀殺這條誡律放在眼裡。
希伯來人對不可偷盜這條誡律置若罔聞,所以他們掠奪了那些危在旦夕的城市的所有貴金屬。他們在遵守不可貪戀人的房屋這條戒律時也沒有表現得多好...更何況他們是在把鄰國亡國滅種後,才奪走鄰人的土地。這些行徑著實令人困惑,因為許多《聖經》裡的誡命確實樹立起了一份體面的行為準則。例如希伯來人會被教導說不要與做假見證的人狼狽為奸,另一條誡律還強調了個人責任在面對群體壓力時的重要性,
“你們不應盲從他人為非作歹。”
而且律法也要求應該寬以待人,
“你們不應纏擾外邦人,也不要欺壓他...”
律法甚至強調連盜賊都必須負起責任,好好賠償受害人。那麼面對如此無法無天的暴行,我們該如何解釋這般人道誡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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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所有《舊約》的誡律都能適用到今天。一如不可敬拜別的神,奴隸制度以及希伯來男人可以將他們的女兒變賣為奴等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懲戒原則也並不總是能伸張正義。
其中一部分的答案也許就藏在曼涅托的話中:
“摩西講述了發生在西奈山(相傳是耶和華頒佈《十誡》給摩西的地方)上的奇蹟,這或多或少是在隱晦地暗示(摩西)傳授給了他的子民埃及的教誨,那時他已在他的國家建立了埃及兄弟會的分支...”(註2)
倘若曼涅托所言不假,那麼許多《十誡》的內容很可能就其實是來自屬於人類自己的兄弟會,而非監護者。這表明了儘管監護者的壓力猶在,但兄弟會內仍然存在著真正的人道主義者,起碼摩西本人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聖經》描述摩西是一個謙和之人,當耶和華意欲降下暴力懲罰時,他經常會代表希伯來人出面斡旋。正如我們將在本書中多次看見,兄弟會中的人道主義精神對世俗事務有著不小影響,但令人嘆息的是,這仍不足以消除腐化所造就的結果。
《聖經》種族滅絕故事中還有另一個讓我們百思莫解的地方就是被滅絕一方的表現。根據《聖經》,只有一座城市選擇棄甲投戈,其餘的要不是血戰到底就是血流成河。在面對一支勢不可擋的希伯來軍隊,更何況連天空上都還有一位雷霆萬鈞的“神”在督戰時,為什麼其它被圍困的城市不願選擇投降,或至少是和平地讓出迦南呢?
《聖經》對此提出了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解釋:
“除了基遍的希未人之外,沒有一城與以色列人講和的,都是以色列人爭戰奪來的。
因為耶和華的意思是要使他們心裡剛硬,來與以色列人爭戰,好叫他們盡被殺滅,不蒙憐憫,正如耶和華所吩咐摩西的。”
——《約書亞記》11:19-20
上面這段記載清楚地指出,是耶和華操縱了受害者去與希伯來人爭戰,如此一來才能將受害者趕盡殺絕。這是一個令人瞠目結舌且非同小可的自白:因為這意味著耶和華或其他監護者實際上是主宰著該地區的其它城市,並利用他們自己的影響力來煽動人們與希伯來人互相殘殺。這種事絕對發生過不止一次,因為《聖經》在更早之前的故事裡也提到了相似的情景。當希伯來人還在埃及為奴時,耶和華就已經囑咐摩西去向法老要求釋放希伯來人。然而,由於耶和華對法老的蓄意影響,摩西也早已明白耶和華會讓法老“嚴詞拒絕”。
根據《聖經》,耶和華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懷著相當明確的理由:
“耶和華對摩西說:你進去見法老。我使他和他臣僕的心剛硬,為要在他們中間顯我這些神蹟,
並要叫你將我向埃及人所做的事,和在他們中間所行的神蹟,傳於你兒子和你孫子的耳中,好叫你們知道我是耶和華。”
——《出埃及記》10:1-2
聽完這些話後,摩西便一次又一次地去向法老請求歸還希伯來人自由。但每一次懇求得到的回應都是打回票,然後耶和華就又會為此給埃及人降下災難。這些災難包括蟲害、瘟疫、由覆蓋鄉野的粉塵所引起的皮膚膿腫以及在“逾越節”那晚,擊殺所有埃及頭生子的最後一災。在逾越節結束後,耶和華這才不再使法老的“心剛硬”,於是後者終於願意讓希伯來部落離開埃及。
有很多學者相信,《聖經》所說得耶和華使以色列的敵人“心剛硬”只是在表達所有人類的思想與情緒最終都是源自於“神”的宗教觀念,因此這些記載不應該被照字面解讀。但在這裡的情況下,我們反倒應該對《聖經》的內容嚴肅以對,因為它描述的是非常真實的政治現象:兩個或更多政黨經常會被外部的第三方操縱來鬥得你死我活。
其中一個曾探討過以第三方操縱來作為控制社會與政治工具的著名哲學家就是16世紀的尼可洛・馬基維利。儘管馬基維利在這方面絕非首創,但他的名字儼然已經成為了厚顏無恥的政治詭計的代名詞。
馬基維利主動為當地的君王撰寫了若干本該“如何”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的小冊,這些著作現在都是文學經典。在這些小冊裡,馬基維利敘述了義大利諸國的統治者為了控制群眾所採納的不同方法,而且其中一種方法就是煽動衝突。
在他的專著《君王論》中,馬基維利即如此寫道:
“有些君王會為了穩定地控制國家而下令要其臣民繳械,但另一些君王則會透過鼓噪派別(爭端)來讓那些城鎮無暇他顧...”(註3)
馬基維利還引用了一個非常具體的例子來加以說明:
“我們的祖先,還有那些常被認為富有智慧的人都一再強調過,要想保住皮斯托亞(一座義大利城市)就必須仰賴派系紛爭,但要想保住比薩卻必須要有堡壘;秉持著這個信念,他們煽動一些旁枝城鎮進行犬兔之爭,以便更輕易地掌控它們。”(註4)
群眾的窩裡鬥對君王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因為這麼一來人們便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此外,馬基維利還為那些希望能實際演練這套工具的人詳細講解了具體步驟:
“首先必須要贏得政龐土裂的城市的信任;只要它們不會互相兵戎相見,就可以繼續在雙方之間充當仲裁,一旦它們大動干戈,就慢條斯理地向較弱的一方予以支持,然後在一旁隔岸觀火等待坐收漁利;最後要毫不猶豫地發出致命一擊,征服並成為它們的統治者。
只要這個計策開始穩步進行,一如既往,你就會看見同樣的結局屢次三番上演。就舉皮斯托亞市來說,就像我在另一段論述和主題中曾談過得一樣,它就是因為中了這般詭計才會淪為佛羅倫薩共和國的階下囚;因為它自己先同室操戈,然後佛羅倫薩支持其中一方,接著又轉而支持另一方,但又不使它們真的大打出手,最後等到它們都被這永無寧日的生活方式弄得人疲馬乏的時候,它們就會向佛羅倫薩不戰而降了。”(註5)
雖然這個手法可謂是屢試不爽,但馬基維利還是建議不要太過仰賴它,因為它隨時也有可能會讓幕後黑手被反戈一擊。這種手法要奏效的前提就是至少要有被操縱的其中一方渾然不知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如果當事雙方都發現它們是被第三方牽著鼻子走,那麼不僅眼下的敵對狀態會即刻破冰,而且它們通常也不會給罪魁禍首有好臉色。這種現象即使是在個人層面上也可以觀察到,例如有時候兩個朋友會發現原來另外第三個“朋友”一直在他們背後說彼此的壞話給他們聽。為了使這等花招發揮效用,幕後黑手必須竭力隱瞞自己才是禍根的事實。
概括起馬基維利的觀點,我們可以發現製造民眾之間的衝突就是最有效的社會與政治控制工具。為使這招管用,策劃者必須做好以下準備:
1. 炮製衝突和“問題”來讓人們煮豆燃萁,而不是揪出主事者。
2. 不讓人發現自己才是幕後凶手。
3. 向所有衝突方予以支持。
4. 把自己喬裝成可以解決衝突的和藹拯救者。
一如前述,在巴別塔的故事中,監護“諸神”企圖使人類彼此分裂,並讓他們繼續受監護者控制。為了實現這一點,《聖經》的耶和華故事表明,監護者正是利用了馬基維利式的伎倆來在人類之間製造黨派之爭。據《聖經》記載,監護者會鼓勵被他們控制的不同派別互相爭伐,同時他們會自稱是可以解決一切爭端的“神”和“天使”。這真是把馬基維利權術發揮得不能再好了。
為使這種馬基維利權術能夠屢試屢驗,黨派之爭需要被不斷教唆,監護者自己也必須持續身居在幕後。腐化的兄弟會的組織結構恰好能夠滿足這兩個需要。於是,兄弟會被塑造成了一個匯集政治強權社團以及能夠組織人們互相鬥爭的宗教的廣泛網絡;與此同時,兄弟會的秘密傳統則有效地掩蓋了它的組織層次。
這樣的保密措施就像是形成了一道屏幕,身居在幕後的監護者就可以將自己隱藏在神話的面紗背後,安安穩穩地坐在兄弟會的頂端。透過這種方式,兄弟會的組織網絡就成了一個主要的渠道,監護者社會就是藉此來讓人類持續爭戰不休,從而貫徹在巴別塔故事中曾表明過的藍圖。所以,兄弟會也是監護者把典章律令強加在人類身上的渠道。
在《聖經》中,戰爭同樣也是為了監護者的企圖而被挑撥起來的。亞當和夏娃的故事曾經提到“上帝”要讓人在從出生到死亡都得為生存奔波勞碌,戰爭對此更是大有助益,因為它會耗費大量的資源,但又不會提升多少生活水平。戰爭會撕毀與毀滅一切原本辛苦創造出來的東西——然後要讓文化能夠為繼,又需要再付出大量的勞力。現代,越來越多的社會都在生產軍火和投入戰爭,由於戰爭的腐蝕與破壞性,這些社會的人民便不得不持續把自己的生命消耗在乏味與重複的勞動中。曾經在公元前1000年上演過的情景在今天依然歷久彌新。
但我們也可以很容易注意到,即使是在沒有任何外部干預下,人們仍然會持續互相鬥爭與爭吵。地球幾乎沒有生物是畢生都無需與其它生物相互攻擊的,群體之間要爆發爭端顯然也不是一定要有第三方的煽風點火。第三方所做的其實只是使爭端與衝突變得更加頻繁與日久,至於自發性且不受外力干擾的衝突往往會發生得非常迅速,笨拙且集中在單一可見的爭議上。如果要透過人為方式持續製造爭端,就必須先造化出無法解決的“問題”,使得衝突的雙方只能將另一方徹底殲滅,然後再平衡雙方的戰力來讓它們打個沒完。
要讓一整個種族陷入無休無止地鬥爭,就需要持續讓這個種族自己兄弟鬩牆,並培養那些熱心的勇士來為此拋頭顱灑熱血。這就是由兄弟會網絡直到今天都還在不斷塑造的衝突本質。這些蓄意造就的衝突已經將人類捲入了無盡戰爭的泥沼之中,縱觀歷史,這為人類帶來了無以彌補的傷害。
要判別兄弟會是否插手過某些事件有時並不是那麼容易。不過通過鑒別兄弟會最重要的幾個神秘符號,這個工作便可以事半功倍一些。那些符號就像是被編織成串的彩色細線,我們順著它們就可以抽絲剝繭起兄弟會網絡在被操縱的歷史中所扮演的角色。令人疑竇的是,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符號就是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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